任唤麟,张辉
(淮北师范大学a.历史与社会学院;b.组织部,安徽淮北235000)
皖北隋唐大运河文化遗产调查及保护利用策略
——基于旅游资源管理视角
任唤麟a,张辉b
(淮北师范大学a.历史与社会学院;b.组织部,安徽淮北235000)
皖北段大运河是隋唐大运河(通济渠)的重要组成部分,沿线文化遗产资源丰富,但缺乏较全面的调查。基于旅游资源管理视角,通过实地考察、访谈、文献调查等方法,在对运河沿线文化遗产资源作调查、分类的基础上,结合区域发展实际,分析了运河沿线文化遗产资源保护利用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保护利用策略,为申遗成功后的运河文化遗产资源的保护利用提供参考。
旅游资源;隋唐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策略;皖北
隋唐大运河通济渠,又称“汴河”,始建于隋大业元年(605年),曾是中国古代交通大动脉。1141年宋、金划淮(河)而治后,通济渠久废不用,大部分堙没于地下。运河500多年的运行对沿线经济、社会发展及生态环境产生过重大影响,并留下大量文化遗存。2014年6月,中国大运河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其中,隋唐大运河皖北柳孜遗址与泗县段河道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点(段)。
旅游资源是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可为旅游业开发利用的事物。据文化部《大运河遗产保护管理办法》(2012年),大运河文化遗产包括水工遗存,各类伴生历史遗存、历史街区村镇、相关联的环境景观等。它们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可为旅游业开发利用,是重要的旅游资源。但皖北运河文化遗产大多处于待开发状态,资源缺乏较全面的调查与保护利用研究。本研究基于旅游资源管理视角,在资源调查的基础上,提出其保护利用策略。
(一)调查方法
本研究通过实地考察、访谈、文献调查等,对皖北段运河文化遗产资源作调查,列入调查的是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可为旅游业开发利用的资源。从开发状况看,旅游资源可分为已开发、待开发与潜在开发三种类型,本研究主要调查已开发与待开发的运河文化遗产资源,分类整理与归纳出运河遗址、设施遗址遗迹、聚落遗址、实物遗存、展示展览场馆、关联诗文等资源及其整体形态特征。
(二)整体形态特征
(1)三种形态并存。皖北段运河故道长180多公里,现为三种形态:一是堙没于地下的河道遗址,从河南永城入皖北,经铁佛镇、柳孜村、四铺镇、宿州城区、灵璧县城,至泗县唐河,长约140公里;二是地上运河古道,从唐河起,过泗城镇,至泗县水口魏,长约28公里,仍具有灌溉、分洪的水利作用,尤其是泗县城东十里井段5.8公里,大体保持了古运河的原貌,勘称“活运河”;三是经1951年改造后的新河段——新濉河段,从水口魏至界碑村附近入江苏泗洪境,长约12公里,该段新濉河在原大运河的基础上改造而成(图1)。
图1 皖北隋唐大运河走向及沿线主要遗产资源分布示意图
(2)典型的线性文化遗产。线性文化遗产是指拥有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的线形或带状区域内的物质和非物质的文化遗产族群[1],将一些原本无关联或少关联的城镇或村庄关联起来,展现一定的文化内涵,运河文化遗产是其重要表现形式。皖北隋唐大运河的链式文化遗存状态(图1)正说明它是典型的线性文化遗产。
(三)主要资源及其概况
1.运河遗址
(1)河道遗址。河道遗址沿“宿永”(宿州-永城)公路东西向延伸(图1)。通济渠隋、唐、宋三代一直沿用,唐宋时称“汴河”,入南宋后十余年,由于战乱频仍、黄河泛滥、疏于维护等原因而荒废[2]。据《北行日录》,南宋乾道五年(1169年)十二月,灵壁“汴水断流”,宿州河道堙塞,“几与岸平,车马皆由其中,亦有作屋其上”[3]。第二年正月“汴河底多种麦”[3]卷一百十二,北行日录下。这说明那时灵璧以上河道已渐堙塞,现大部分为遗址,部分河床遗址清晰可见。
(2)河道剖面。濉溪百善镇一水渠横穿运河河道遗址,在渠道两侧显露河道剖面,并有一段高于地表2米左右的河床。1962年,濉溪县曾分别于百善、柳孜、四铺挖3条南北大沟,穿运河河道而过,可清楚观察到河道剖面。2012年5-7月,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运河泗县长沟镇邓庄遗址进行考古发掘,也发掘出完整的河道剖面。
(3)隋堤。隋堤一名“汴堤”,在汴河之上。大业元年,作石陡门引黄河水入汴河,汴河水入泗水,以通于淮河,筑堤植柳,御龙舟行幸以达于江都(扬州)。人称其堤曰“隋堤”[4]。据《资治通鉴》,通济渠“广四十步,渠旁皆筑御道,树以柳”[5]。隋堤本是河堤,又是“御道”,河道淤塞后演变为古大道。据光绪《泗虹合志》,“隋堤烟柳”为“旧虹八景之一”[6]。(“虹”即虹县,唐置,治今泗县)。20世纪50年代宿州有部分隋堤还保存较为完整,5米上下高度,后因平堤造田、公路拓宽、窑厂取土等逐渐被夷平。宿永公路多数铺建在原河床或河堤上,公路两旁仍能看到隋堤残坡。
2.设施遗址遗迹
(1)柳孜桥墩。桥墩遗址位于濉溪柳孜村。柳孜在隋、唐、宋三代为军事与商旅重镇,运河穿柳孜而过。1999年考古发掘,发现一石构筑物遗址与唐代沉船8艘,出土唐宋时期南、北方20多个窑口的大量瓷器。2012年第二次发掘,发现一新石构筑物遗址,石构筑物沿河道南堤而建,所用石材大小不一,夹杂使用汉代画像石与墓石构件,西、南二面采用飞檐砌法,叠石10多层。专家推断,运河上曾有一座跨度17.7米的虹桥。
(2)埇桥遗址。埇桥是在开凿了贯通东西的大运河后,为连接南北而在古蕲县与符离县之间的运河上构筑的过河桥,石构造,自唐以来为重要交通枢纽。1987年在宿州大隅口淮海路西侧发现大量凿制规整、错缝叠砌的长方形条石构筑物遗存。大隅口位于古运河遗址上,应是历史上著名的“埇桥”所在地。据光绪《泗州志》,“埇桥在州城北,跨汴水上,以通徐州,所谓‘南控埇桥,以扼汴路’”,“宋元时,汴水堙,埇桥亦废”[7]。
(3)宿州运河码头。码头遗址位于宿州中山街南侧。2007年考古发掘,发现南北两岸对称的石构造宋代码头,同时发现宋代疏浚河道,加固河坡、码头的做法和完整的运河横剖面;在南宋文化层里发现成排条石砌筑的军垒和灶坑,周围出土擂石30多个,应为战场遗址。
(4)东西关水门。西关古运河水门旧址在泗县城西端、环城河堤下。水门由砖砌拱式,宽3米,拱顶距地面2米。水门处原为水口,运河水顺着水口往东穿城而过,从东水口流出。水关建于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因城内河道淤塞,城外水冲射反跳,县令伍元正于水口筑石坝以堵截其流,开通东西水关,“由是潼、汴二水之赴于虹者,会城西,穿城中出东水关”[8]。至清乾隆年间,东西关水门已淤塞。现西关水门周围古运河河道连同环城河河道均已干涸,大部分河床裸露。
(5)东八里桥。东八里桥因距泗县城八里而得名,建于清中叶,具体年代不可考,是旧州出城的重要桥梁。桥原为三孔石拱桥,抗战时期中间一孔毁于战火,后由运河沿岸村民填平修复为现状。清乾隆《泗州志》中记载的“北八里桥”,清光绪《泗虹合志》中记载的“八里桥”,二者可能就是东八里桥。
(6)木岸狭河。隋唐大运河水源主要来自黄河,含泥沙量大,河道常淤塞。宋嘉佑六年(1061年),都水监建议,在宽阔浅漫之处“为木岸狭河,扼束水势,令深驶”[9]。即束窄河道,加大水深,以改善航运;为保护河堤,用成排木桩护岸;此所谓木岸狭河”。木岸狭河工程完工后,“操舟往来便之”[9]。2012年,柳孜段运河遗址二次发掘,发现了这种河道治理方式的遗迹。
3.聚落遗址
(1)柳孜镇。柳孜,原名柳子,唐代谓之“柳子寨”,宋金称“柳子镇”,唐宋时期运河上的商业大镇。大运河从柳子镇穿行而过,河上架桥,谓之柳桥”[10]。宋代、元代柳子镇设有巡检司[11],明嘉靖年间,柳子镇演变为“涣阳乡柳子集”[11]卷一,乡坊,已退落为村集,现为濉溪百善镇一行政村。
(2)埇桥集。唐代有甬桥集(“甬”通“埇”),因当舟车之会,为宿州治所,“宿有‘甬上’之号,本于此[7]。唐元和四年(809年)正月,以符离之地南临运河,埇桥为舳舻之会,襟带梁宋,运漕所历,防虞是急,乃以符离、蕲县并泗州虹县三邑立宿州,取古宿国为名。[12]又,“埇桥在徐州南界汴水上,当舟车之会,因置宿州以镇之”[13],“以隋堤为州基”[7]卷三,舆地志。宿州市埇桥区“大河南街”,顾名思义,这条街位于大河南岸,这条大河就是隋唐大运河,埇桥遗址在街北。
(3)张氏亭园。张氏亭园又称“兰皋园”[14]“损之园”[11],为宋仁宗时殿中丞张次立兄弟庄园,遗址位于灵璧县西关、古汴河北岸[11]。苏轼《张氏亭园记》说,“其外修竹森然以高,乔木蓊然以深。其中因汗漫之余浸以为陂池,取山之怪石以为岩阜;蒲苇、莲芡有江湖之思,椅桐桧柏有山林之气”[11]。张氏亭园引运河水,融山河之美于一园,为典型的山水园林风格。
(4)蕲泽镇。遗址位于濉溪四铺集东约1.5公里的四铺村,宿永公路北侧。蕲泽镇因大运河的修建而兴起,因大运河淤塞而没落。北宋在一些军事要地派中央禁军分驻,分驻禁军的镇设兵马监押作为指挥官。据记载,北宋皇佑中,蕲泽镇曾设兵马监押[15],说明蕲泽镇在当时为军事要地。按明嘉靖《宿州志》,蕲泽镇地域属涣阳乡[11]卷一,乡坊,但州志中未出现“蕲泽”,却提到西四铺村。因此,蕲泽镇在明嘉靖时或已退落为村落。
(5)百善镇。濉溪百善镇,运河曾穿镇而过,现有一段运河河床遗址老街。此地东魏曾置“白椫”县,隋大业初县撤,并入临涣县,明清时期称“百善集”。大运河开通后,百善设驿站,直至清末。
4.实物遗存
(1)宋碑。柳孜发现宋碑两块,其一为“天圣塔碑”,完整无缺,碑立于天圣十年(1032年)二月七日,上有“右班殿直、前柳孜镇兵马监押兼巡检张处仁,左侍禁、柳孜镇兵马监押兼巡检丘裔”。兵马监押兼巡检掌管捕捉盗贼、屯驻兵甲训练,一般设置于州、县或控扼要害之地。柳孜镇设有兵马监押兼巡检,可见其地位之重要。
(2)沉船、瓷器。1999年柳孜考古发掘,发现唐代沉船8艘,3艘基本完好,其中2号船为一巨型整木凿成的独木舟,长10.6米,宽1.1米。此次发掘出土大量瓷器、铜钱等珍贵文物,出土的千余件瓷器涵盖全国20多个窑口,如寿州窑、景德镇窑、定窑、越窑、长沙窑、均窑等。宿州西关商业步行街位于运河遗址上,2006年抢救性发掘,出土文物1440余件,其中85%为瓷器,瓷器中包括捶丸(古代高尔夫球)、色子、围棋子、弹丸等休闲文体用具;2007年第二次发掘,出土瓷器1800余件,并发现一艘沉船。
(3)交通指南残碑。2009年,在运河遗址所经的铁佛镇道口村,发现一块由汉画像石铣平后改刻的残碑。碑上半段缺,残存三行纵列文字:右,“……保定驿六里”;中,“……州新兴驿廿四里”;左,“……嵇康墓南去河卅五里”。残碑佐证唐宋年间大运河是重要交通运输通道。
(4)花石纲遗存。北宋朝廷在江浙一带搜罗的奇花美石,多经运河运往京城汴京(今开封),十船一组,称作一“纲”,这就是所谓“花石纲”。花石纲遗存位于灵璧县娄庄镇,南北宽约40米,东西长约1000米,整体地形呈带状凸起。历经变迁,很多遗迹已消失,地面大多被农田和民房覆盖。据《北行日录》,南宋乾道五年(1169年)所见,运河“两岸皆奇石,近灵壁东岸尤多,皆宣政‘花石纲’所遗也”[3]。这些遗存应是宋宣和、政和间(1111-1125年)遗留下的。
(5)漕运残碑。2013年,泗县十里井发现一青石残碑,表面光滑,高35厘米,宽41厘米,文字清晰可辨,共13列108个文字,每列头尾均缺字。据碑文考证,此碑系清早期虹县(泗县)县衙为管理运河漕运而立,以警示官民,严格遵守。此碑证明清代早期泗县运河仍能通航,有漕运功能。
5.展示展览场馆
皖北运河文化展示展览场馆主要有中国隋唐大运河博物馆(淮北)、宿州博物馆、运河古镇(在建)、古汴河风情园等。柳孜遗址考古发掘,给中国隋唐大运河博物馆增添了唐代沉船及众多高古瓷珍品。宿州博物馆“汴水咽喉”展厅讲述了宿州在运河史上重要地位、隋唐宋时期的繁华、两次运河考古发掘成果。濉溪县将依托柳孜运河遗址建设“中国大运河·濉溪柳孜遗址博物馆”和“中国大运河·濉溪柳孜遗址考古公园”,它们将是展示展览运河文化又一重要窗口。
在建的运河古镇位于淮北市相山区南黎路以南、跃进河两侧。古镇以运河文化立意,包括古镇主体区、运河人家、运河新天地三部分,将建有浮雕长廊、亭台楼阁、庙宇宝塔、遗址再现、古城牌楼、运河水系等文化景观。古汴河风情园是泗县城区汴河岸边园林之一,2009年建成,为具有运河文化特色的休闲游憩园林。
6.关联诗文
诗文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属人文活动类旅游资源。大运河曾舳舻千里,两岸人烟阜盛,人文活动频繁,留下大量诗文作品,与具体地点或遗存关联者尤其具有旅游开发价值。如白居易《汴河路有感》《埇桥别业》,苏轼《行宿泗间见徐州张天骥次旧韵》,晁说之《夜宿柳子镇》及明人王守谦《楼子庄大石及汴堤奇石记》,清人阮兆麟《甬上怀古》等,分别与古符离东林草堂(宿州东菜园村)、宿州埇桥,宿州-古泗州间汴河,柳孜村,娄庄花石纲遗存,宿州埇桥等相关联。这些诗文或纪事,或怀古,或抒情,对提升审美艺术价值、丰富历史文化底蕴具有重要作用。
(一)保护利用中的问题
(1)资源缺乏开发性保护。近几年来,安徽省政府、淮北市政府、宿州市政府,出台了大运河保护与展示利用的相关规定,但因填河建商住楼、沿河建房、河堤取土等等,现存运河已遭到不同程度破坏。当地一些居民为了各自利益,不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侵占河道,在运河边投放、堆放垃圾等,导致运河河道受损,环境污染严重。这是因为当地居民没有充分认识到资源的价值,因而需要通过加强开发性保护予以遏止。
(2)缺乏深入的历史文化学术研究。应该说,淮北市隋唐大运河研究会等对大运河的人文历史等的收集研究及考古挖掘成果的研究,推出了一批研究成果,但相对于丰富的人文历史来说,研究成果还显得不足,尤其是缺乏深入的历史文化学术研究,对运河500多年的运行对沿线经济、社会发展及生态环境影响的研究不够深入。既没有形成有特色的研究方向或专题,也没有形成这方面研究的有学术影响力的团队。这使得运河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具有认识上的局限。
(3)缺乏总体旅游规划,未形成统一旅游主题形象。皖北丰富的运河文化旅游资源大多待开发,作为线性文化遗产,其空间跨度大,范围与边界难以确定,沿线物质或非物质文化遗产分布较散,保护利用有一定难度。沿线具有不同的地理环境与属地环境,由于环境变迁、城市化、道路修建,“线”已变得“断续”或者不连贯,加之缺乏总体旅游规划,难以塑造统一旅游主题形象,并影响到形象传播,知名度低。因缺乏统一主题,难免定位不准确,影响旅游资源的有效利用。
(4)缺乏专业人才。相关专业人才,不仅对运河文化遗产保护要有责任意识,而且对运河历史文化应有所研究,从而更加了解保护利用的对象、范围与方式;熟悉文化遗产保护相关法律法规,如《文物保护法》《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办法》《大运河遗产保护管理办法》等。运河文化遗产具有国际意义,专业人才应具有国际视野,熟悉《世界文化遗产公约》《可持续旅游发展宪章》《关于旅游业的21世纪议程》等的有关要求、标准。只有这样,才能承担起保护利用责任,但这方面人才明显不足。
(二)保护利用策略
(1)高起点、宽视野。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比一般文化遗产要求更严格,采取的保护利用方法与措施不仅要符合历史文化环境的要求,而且要符合国际公认标准,符合“原真性、整体性、可读性与可持续性”[16]要求。相关法律法规应符合《世界文化遗产公约》《可持续旅游发展宪章》《关于旅游业的21世纪议程》等的精神。对于大运河文化遗产,应从整体上着眼,而不局限于某一点(段)。皖北运河是隋唐大运河的一部分,是中国大运河的一部分,皖北运河的保护利用与整个隋唐大运河及整个中国大运河(包括京杭大运河、浙东运河)的保护利用应相一致。
(2)强调资源保护的责任及法律手段的重要性。文化遗产是人类宝贵的财富,过度开发与管理不善会影响其特色与完整性,如果不加控制地使用,将可能遭受破坏甚至毁灭。应强调资源开发利用的持续性、永久性,要实现这一目标,应强调资源保护的责任与法律手段对保障资源可持续利用的重要性,依据法律采取预防措施,防止对资源造成破坏,责成肇事者承担责任,包括采取一切措施减少损失和承担赔偿[17]。尽管安徽省政府在2012年发出了加强皖北大运河遗产保护管理工作的书面通知,要求坚持依法保护、开展监测巡视,但相关主体仍然需要增强责任意识、法律意识。
(3)整治水环境,打造线性景观带。对现存河道首先应疏浚,加固河堤,改变杂草丛生、淤泥阻塞的状况,杜绝侵占河道、提取坝土等行为;严禁向运河排污,严禁在运河边投放、堆放垃圾,从源头处保证水质。其次,从周边水库或河湖引水,让现存运河水成活水;种植利于优化水质的水草、投放鱼虾等让运河焕发生机。可于河道沿线培植陆生植物、沿岸林带,配合芦苇、荷花等水生植物造景,打造景观带,展现运河风光。
(4)做好总体旅游规划,打造优秀文化旅游品牌。旅游规划不当会对资源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像大运河文化遗产中的一些,一旦消失,后代人再无法拥有。皖北运河遗产不仅有多种形态,且保护利用涉及多个地区、城市及国土、建设、文物、文化、旅游等众多部门,以及政府、投资者、经营管理者、本地居民、游客等利益主体。必须做好运河文化遗产的总体旅游规划,整合资源,塑造统一旅游主题形象,拟定平衡各利益主体诉求的政策,保障公众参与,尤其是保障本地居民的参与;同时,应加强运河历史文化的学术性研究,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构建运河文化产业,打造优秀文化旅游品牌,发展运河文化旅游。
(5)倡导管理创新,加强专业人才引进或培养。目前国际国内线性文化遗产管理尚有许多值得探索的空间;隋唐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也需要熟知国际国内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与旅游可持续发展要求、标准的专业人才,还需要探索适合自身的管理模式与措施,需要管理创新,创新离不开专业人才。但从现状看,皖北经济欠发展,引进人才不易,留住人才不易。因此,政府必须加大投入、制订措施来引进或培养相关专业人才。
皖北地区经济欠发达,旅游业起步较晚,发展较滞后。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的问世,为皖北增添了高级别的旅游资源。皖北运河文化遗产若能得到合理保护利用,不仅有助于运河文化遗产的传承,而且将对实现沿线地区旅游业的跨越式发展起到重要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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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文方
F590
A
2095-0683(2015)04-0001-05
2015-06-21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Y2014D56);2014年安徽省旅游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AHLYZJ201414)
任唤麟(1971-),男,湖南沅江人,淮北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副教授,博士;张辉(1973-),女,湖南沅江人,淮北师范大学组织部中教高级,安徽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