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女性》是章锡琛辞去商务《妇女杂志》的主编后创办编辑的女性刊物。本文通过对《新女性》进行考察,可从中进一步探析章锡琛“有所为”的出版理念、“务实求新”的编辑策略、“兼容并包”的期刊编辑观以及“有所不为”的编辑出版思想。
[关键词]《新女性》;章锡琛;编辑出版思想
[作者单位]蔡银春,北京大学。
章锡琛(1889-1969年),字雪村,又字君实,浙江会稽(今绍兴)人,是我国现代著名的编辑出版家、开明书店创始人之一。1926年1月,章锡琛在友人协助下创办月刊《新女性》,并担任主编一职。在此之前,章锡琛曾任商务印书馆《妇女杂志》主编,其间大力革新《妇女杂志》,终使该杂志“在中国目前关于妇女问题的出版物里,伊总不愧坐在第一把椅子的了”。有关《妇女杂志》的研究,学界已有较多关注,而对《新女性》的探讨却相对不足,《新女性》的影响力虽不及《妇女杂志》,但由于该刊完全由章锡琛自主编辑和经营,通过对该刊考察,可从中进一步探析章锡琛的期刊编辑出版思想,以供当今参考和借鉴。
一、《新女性》的创刊与“有所为”的出版理念
每种刊物的诞生,都蕴藏着出版人的某种理念追求,回溯《新女性》的创刊,可从中探析出章锡琛“有所为”的出版理念。
1921年,章锡琛接手《妇女杂志》主编一职,“那时正当新思潮运动极盛的时期,女性问题为一般人所注意,我感觉到在《妇女杂志》中非讨论到妇女问题不可”,带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大力革新《妇女杂志》,将其宗旨变为“谋妇女地位的向上和家庭的革新”,着力探讨当时社会上关注的女性热点问题,并于1922年7月发起成立“妇女问题研究会”,利用《妇女杂志》这个平台,致力于推广妇女运动。由于定位准确,《妇女杂志》销量大涨,读者反馈良好,章锡琛与协助他办刊的周建人更为积极地投入到对妇女问题的研究和探讨中。1925年1月,《妇女杂志》第11卷第1号推出“新性道德”专号,刊载了包括《新性道德是什么》(章锡琛)、《性道德之科学的标准》(周建人)等系列文章,希望通过提倡新性道德来关注女性问题,从而探索女性解放的道路。孰知杂志刊出后引起多方争议,北京大学陈大齐教授更指责章锡琛、周建人所提倡的新性道德“足以为一夫多妻的‘新护符”。章周二人著文抗争,论辩风波虽于当年6月陈百年投信至《莽原》表明不再回应而平息,但却引起商务印书馆王云武的不满。为避免再惹事端,他要求审查《妇女杂志》的每期清样,章锡琛不愿受缚,遂主动辞去杂志主编一职,被调任至商务国文部。郑振铎等一帮朋友出于义愤,一起筹钱鼓励章锡琛另办一种关于妇女问题的月刊,即《新女性》,并由其担任主编。1926 年 1 月,《新女性》创刊号发行。
《新女性》的主要创办者章锡琛等人以“新性道德”来推动女性运动的想法源于其早期的相关认识,“推广女子教育,图谋经济独立,攻击旧道德、旧法律,改革旧家庭等问题上,我以为解决这些问题的根本方法,只有提倡恋爱自由”。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他希望以女性刊物为阵地,向更多的女性宣传相关理论知识,以此来解决女性问题,推进女性的解放运动。
1925年底,《新女性》创刊号发行前夕,章锡琛等在《申报》等大报上刊登了该刊的出版信息广告。刊名《新女性》,也多少表现了主创者对于刊物的定位,即不受旧礼教等思想的束缚,为新时代女性谋解放的办刊诉求。
《新女性》的出版使商务以职员不能经营和公司性质相同的业务为由,于1925年底以违反纪律之名将章锡琛辞退。章锡琛更全心投入《新女性》的编辑工作中,并在1926年1月的《申报》上登载“章锡琛启事”,宣布与商务印书馆完全脱离关系,并声称专任《新女性》主编一职,进一步表明自己办刊的坚定态度。
在当时社会意识形态还多受传统礼教的影响时,公开讨论某些妇女问题甚至还不为一些学者等接受。但章锡琛却不畏当时诸多学者的质疑和攻击,不畏丢掉“饭碗”的压力,在朋友支持下创办了《新女性》,继续宣传探讨女性问题,以期促进妇女解放。这一方面或与主编章锡琛刚毅的性格有关,正如叶继善先生所说,“不怕事,得理不饶人,是雪村先生生就的脾气”,但另一方面,从出版文化的角度来看,更揭示出其不惧困难,坚持“有所为”的出版理念。
二、 坚持办刊宗旨和“务实求新”的编辑策略
关于《新女性》的宗旨,该刊并没有发刊词一类的文字进行专门的宣扬,只在创刊号的“排完之后”有简要的说明:“《新女性》的宗旨和态度,都在以下各文中显明地表出,读者自能看到,所以像普通刊物上所有照例的发刊词也便省去了”,由此足以窥见主编对于刊物编辑能力的自信。在《新女性》办刊2年后渐趋稳固时,章锡琛在第3卷3期的“排完之后”中写到,仍希望大家努力“使本刊对于妇女问题上,有一种相当的贡献”,结合《新女性》的创刊缘起,由此不难看出这也即是新女性的宗旨,而章锡琛也正是通过“务实求新”的编辑策略来坚持和体现这个办刊宗旨。
1.重点突出,朴实无华的栏目设置
《新女性》的栏目并不繁复花哨,在办刊的过程中,章锡琛始终注意围绕办刊宗旨设置栏目。一是注重理论性问题的探讨,设置“议论文”栏目,集中刊登有关妇女问题的讨论性文章,该栏目是整个刊物的重点,仅从文章在全刊所占比例就可见一斑。以1926年和1928年出版的《新女性》为例,议论文数量分别占到了全刊文章总数的43%及44%。就文章的具体内容来看,则涵盖“恋爱”“婚姻”“贞操观”与“性道德”“女权”及相关女性问题的探讨,如《中国妇女的贞操问题》《女性与恋爱》《女权论》等。二是通过“记叙文”栏目刊登大量文章来介绍国内外不同地区的妇女生活、婚姻以及著名女性传记,如《俄罗斯革命中的妇女》《南洋华侨婚姻注册问题》《印度女诗人娜伊杜》等文章给读者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户,使读者从这里了解到不同国家和地区妇女的境况,并以此为读者提供相关问题的参考和借鉴。三是设置“费话”栏目,刊登时事的评论或感悟,其中大多是与女性相关的话题,如《产儿制限和人口》《赞美李昭实女士》等,这些时评类话题为读者了解社会动态以及发表自己感想言论提供了平台。第四,开通“通信”栏目,注重与读者的交流与互动。
此外,为增加可读性,刊物还设置了包括诗歌、小说和散文的“文艺”类栏目,文学作品中不乏反映女性生活、爱情的动人作品,以更为丰富的情感方式感染和教育着读者。以上栏目中除了“费话”栏目在1928年或因该年度时事类的议论文增多,在篇幅有限的情况下被暂时取消,直至1929年才又出现在刊物中,其他的栏目都是刊物的固定栏目,以其丰富的内容,从不同的角度为读者提供了有关女性问题和相关知识传播的路径。随着社会教育的发展,后来又增加了“歌曲”和“图画”等栏目,使刊物内容更加生动活泼具有吸引力,同时也起到了文化教育的作用。
2.运用知名学者,树立刊物的权威性
章锡琛一生交友甚广,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虽然做着十足的商人,却还承许多文人学士错爱,肯跟我做朋友,并不当作‘市侩看待。”得益于此,章锡琛在办刊过程中除“妇女问题研究会”的同人支持外,还得到了“文学研究会成员”郑振铎、沈雁冰、叶圣陶、王伯祥、孙伏园、赵景深;“立达学会”的夏丐尊、丰子恺、夏衍;商务印书馆的老同事胡愈之、顾均正等人的大力支持。章锡琛在编辑组稿过程中,充分利用朋友资源,通过灵活组稿方式,运用强大的作者群优势,为《新女性》树立了一定的权威性,使其在读者群中快速传播,获得了很好的声誉。
以创刊号为例,章锡琛组稿的12篇文章中即出现了鲁迅、周建人、章锡琛、叶圣陶、顾均正和奚明等多位有影响力的作者名字,这些作者以犀利的笔触为《新女性》呐喊助威。如周建人的《二重道德》指出“即使女子的经济能够独立,人民却仍是相信,月经可以服食,女性比男性不洁,一般人对于她的价值观念仍是不能平等,那么行为的标准也是不能平等的。在这一点上,知识的普及便见得重要了,——自然尤其是性知识”。该文颇得章锡琛认同,他称此文“也可算是《新女性》的发刊词”。而鲁迅的文章中首先针对教育当局因常有公共娱乐场所发生有伤风化的事而禁止女学生往游乐场和公园这种“坚壁清野”的行为发出批判,继而进一步指出“要风化好,是在解放人性,普及教育,尤其是性教育,这正是教育者所当为之”。作者们在文中的呼声无疑提高了刊物的影响力,为刊物在读者群中迅速传播奠定了基础。
3.关注现实热点问题,务求办刊实效
章锡琛在办刊过程中,十分注重通过对社会中女性现实和热点问题的探讨来解决女性的实际问题。他在刊物中采取“征文”及开设“专号”的方式,一方面为读者参与女性问题的探讨提供平台;另一方面通过这种集中刊稿的形式引起更多读者对于现实女性问题的思考和关注。1926年9月,《新女性》进行第一次征文——“我所认为新女子者”,编者希望读者对心目中所认为的现代所需要的新女子进行描绘,以使“一般的女子可以奉为楷模,作她们行动的准绳”。为鼓励大家踊跃投稿,给予重酬奖励,“第一名至第五名,现金二十元至五元。第六名以下,酌酬书券及本誌”,当时《新女性》杂志定价每册一角五分,稿酬的丰厚可见此次征稿力度之大。
随着社会的变化与《新女性》的日益发展,1927年初,章锡琛打算对刊物内容做些改良,一方面决定扩充刊物内容,加大对更多女性问题的讨论以及科学知识的普及力度;另一方面,要“从本年起,打算注重实际问题,随时请求海内名人指教”。在1927年第1期的《新女性》中,针对当时越来越多的“现代女性”迈出家庭,参与学习和社会建设,而不能协调处理好家庭和学习、工作等方面的关系这个现实问题,他特向“海内外名人”发起题为“现代女子的苦闷问题”的征文组稿,国内二十多位知名学者、作家如蔡元培、周作人、孙伏园、沈雁冰、吴觉农、陈望道、顾颉刚及陈学昭、陈宣昭等都著文参与了讨论,使得该期几乎成为此问题探讨的专号。如此强大的作者群征文不仅进一步提升了刊物的知名度和权威性,并且作者们从各种角度出发的论点为女性解决实际的困难起到了有效的指导作用。
除此,对于有关女性的社会热点问题发起讨论。如1926年10月东京的留学生金拓因失恋而杀害其未婚妻罗氏的事件引起国内多家媒体报道,章锡琛发起“征求对于金罗事件的批评”征文,希望读者通过对此事的探讨,进而引起大家对当前社会形态的关注。1928年3月,“新女性”马振华与其未婚夫汪世昌因感情纠纷而导致马自杀事件发生,章锡琛认为“一般女子中像马振华那样具有…‘新思想旧道德却还多着…这实在是‘马汪事件不能绝迹于中国的原因”。因此,他特在1928年4月的《新女性》上组稿刊登了一组评论“关于马汪事件”的文章,特别引起读者对女性问题的进一步讨论和重视。
三、提倡言论自由和“兼容并包”的期刊编辑观
《新女性》在创办期间,对于某些女性问题,如同当年的“新性道德”讨论一样,仍会出现不同观点和立场下的激烈争论,其中不乏批判性的言辞论调,但章锡琛并不避讳刊登这些文字,“我以为意见本是人各不同,如果一种刊物只许发表一种同样的意见,结果将没有刊物”。由此可窥其期刊编辑观,即期刊应提倡言论的自由和思想的“兼容并包”,而绝非某一人或某一机构的舆论控制工具。这个观点他在《新女性》创刊不久的“本社特别启事”中早有强调,“本刊系公开性质,言论完全自由,不受任何种势力的束缚”。而在编辑实践中他的这个观点也得到了相当的体现,其中最为显著的例子便是《新女性》中有关“恋爱论与非恋爱论”的三次论战。章锡琛在1927年第5期的杂志中刊登了反对“恋爱贞操论”、提倡“性自由”的“非恋爱论”者的文章以及自己对此观点质疑而写的文章,这组文章的登载由此拉开了双方论战的序幕。其后双方相关的论辩文章在刊物上陆续得到发表。1928年8月与11月的《新女性》甚至开辟“非恋爱论与非非恋爱论”及“非恋爱与非非恋爱论战”的专栏,更为集中地刊登双方论辩文章。三次论战的公开,向读者展示了有关“恋爱与贞操”“恋爱与性欲”等不同的论述主张和观点,引起读者的关注和思考,部分读者纷纷加入第三次的论战中,使得该问题的讨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无形中更促进了读者对于相关女性问题的深入探索和研究。
前文提及的章锡琛以“现代女子的苦闷问题”为题进行组稿,搜集并刊登了20多位学者文人不同意见的文章,曾有读者发文对这一编辑行为中所体现出的编辑思想给予了盛赞。“像这样不分畛域的刊布各种不同的意思于一个刊物之上的讨论态度,是在其他任何博士、学者所视为个人私产的刊物上所难有的”,该赞誉或略带点夸张的色彩,但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章锡琛这种“提倡言论自由、注重思想的兼容并包”的期刊编辑观在当时的出版界来说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四、秉持“有所不为”的出版信念
《新女性》出于自身的生存,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盈利的诉求,但自称是“商人”的章锡琛却在杂志的编辑出版工作中秉持着自己“有所不为”的出版信念。
新文化运动后,国内渐兴起“性教育”的运动,当时的青年对于禁锢已久的“性”问题带有极大的好奇心和兴趣,有关“性知识”的出版物也随之而繁盛起来,其中不乏为求盈利的投机出版商,趁此出版“性史”类的淫秽小说来吸引青年。《新女性》自创办以来,因特别注重从科学的角度对“性知识”进行研究和宣传,从而促进女性问题的解决,部分青年便以为《新女性》也属于此类“淫书”,对此抱有极大的兴趣。但一直以来,该刊对于“性知识”的讨论都抱着严肃的科学态度,因而常常使得一些青年读者抱怨该刊内容的枯燥,“我近来看《新女性》觉得非常乏味,还不及《性史》的好看”。同时,部分青年以为出版《新女性》的开明书店也一定有类似“性史”的书籍出售,因而常常去店里询问欲以购买,往往失望而归。
对于读者的抱怨和失望,章锡琛首先在1927年第2期的《新女性》上刊登了“开明书店特别启事”,声明该店“专以辅导文化服务社会为职志,对于市上流行的托名性知识性教育内容淫秽卑劣有害青年之书杂志素来拒绝代售”,同时更不会“暗地编辑印行”,“本店除《结婚的爱》与《性的知识》这两本纯粹以严肃之科学的态度讨论性知识外,其他淫秽卑劣专图贸利之书报概不出售”。其后又在1927年第3期的《新女性》发表“新女性与性的研究”一文再次重申《新女性》对“性教育”宣传的宗旨在于解决女性问题,从而表明《新女性》在“性教育”上的立场。1927年的《新女性》和开明书店创办的时间都不太长久,章锡琛作为主编和书店负责人,面对“本外埠同业及读书界常有来坚请购买”性史类书籍的“市场需求”,大可以及时调整刊物的内容,编辑和出版一些读者“喜好”的内容书刊来快速地获取市场利润。但他却不为利益所动,重视出版的“教育”责任,秉持“有所不为”的出版信念,从而确保了书刊的质量,为树立“开明读物”的品牌打下了基础。
随着社会的发展,《新女性》创刊四年后,章锡琛认识到“妇女问题,今日已从宣传的倡导而进于实际研究的时代”,“时代已经不需要我们”。在章锡琛看来,宣传探讨女性问题的《新女性》在新的时代对于女性问题的解决已无太大的教育文化价值,为此,《新女性》主动选择废刊。《新女性》经过数年的发展已有一定的读者基础,作为商人,章锡琛完全可以改变选题方向,和“有钱的太太奶奶们讲什么衣服应该怎样裁缝时髦,蛋糕应该怎样做有馅有味,也许可以给《新女性》推广销路,把订户激增到几万份以上”。然而他却“不愿吃了自己的饭去做太太奶奶们的供奉”。《新女性》的废刊更进一步揭示出章锡琛不为利益驱使,坚持自己的出版旨趣和“有所不为”的出版信念。也正是如此,使得章锡琛能够积聚一批有相同志向的朋友,发挥特有的“开明精神”,带领开明书店蒸蒸日上,以致后来开明书店跻身国内出版业的前五强。
五、结语
《新女性》自创刊伊始,主编章锡琛带着为谋求女性平等与解放的“有所为”的出版使命感,围绕《新女性》的教育宗旨,采取多样化的编辑策略,使得刊物具有一定权威性、可读性以及实用性的特点,在女性解放运动的进程中起到了不可小觑的推动作用。
而章锡琛在《新女性》的编创过程中,体现出的编辑出版思想更是值得我们注意和借鉴。在期刊出版同质化现象严重的今天,要如何采取创新的编辑策略,树立自己的品牌意识,体现期刊独有的风格和特色;在纷繁的舆论导向中,应如何注意保持期刊的客观性和科学性;特别是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要如何担当起出版的教育和文化传播责任,权衡和取舍出版物的商业价值和文化价值,使其发挥最大的文化功用,都是值得当今的编辑出版人去不断思考和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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