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思经典 多重声音——女性主义电影研究述评

◎徐静君

重思经典 多重声音
——女性主义电影研究述评

◎徐静君

对女性主义经典电影批判的起始阶段是好莱坞电影对女性形象的错误再现，在历经后结构主义对批判方向的改变后，在女性电影、形象再现等方面已经取得了极大的进展。本文主要对男性中心经典电影进行了反思，并对女性主义经典电影的述评进行了论述，从而使女性主义经典电影的研究可以从新视角进行再次审视。

女性主义 经典电影 研究述评

女性主义电影作为20世纪60年代西方左翼运动的产物，是在妇女解放运动这个具有激进性的政治运动中产生的。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包含于女权主义理论中，且需要利用社会学、文学分析学等思维方式，从不同的角度对其进行解读，以便对其本质进行揭示。此外，本文对女性主义经典电影的述评主要是从女性形象、叙事结构和文化控制等方面对电影进行了分析，从而体现了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给女性带来的歧视与压迫这一基本立场。

一、男性中心经典电影的反思

1970年初出现于美国的《爆米花维纳斯》与《从敬畏到强奸》这两部电影是最早从性别角度对好莱坞电影进行反思的作品。这两部电影都分析了好莱坞电影中的女性传统角色，并指出主流的电影已经不会再有真实的女性经验出现，而只是提供女性社会角色印象。而英国与美国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英国的女性主义者所受到的影响主要是法国的文化理论，其是将符号学与精神分析作为工具，给电影研究提供了更加完善的理论框架，其中，克莱尔·约翰斯顿的作品《女性电影笔记》与劳拉·穆尔维的作品《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都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这两篇文章分别从作者、观众及类型等方面进行了研究，从而确定了对女性主义电影进行研究的主要方向。

1979年，帕特丽西娅·伊兰的作品《性策略：电影中的女性世界》主要由两部分构成，作品中所收录的文章大多数是20世纪70年代美国与欧洲电影有关男人与女人主题的思考。其中，第一部分题是“男人导演的电影”，这一部分所研究的主要是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不仅包括《爆米花维纳斯》中对女性形象的表现，也分析了男性导演的经典作品。这些文章主要体现了一个主题：银幕上的女性形象带有局限性，也带有性别歧视。第二部分题是“女性电影”，这一部分所收录的文章所展现的大多是1972年以后的研究成果。伊兰指出，这部文集是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进行研究，并对经典的作品进行重新分析，以便向读者展现一些女性导演所拍摄的电影，而这些电影不是被遗忘，就是没有被发现。

从以上内容来看，在20世纪70年代，女性主义电影的研究方向主要是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及探寻女性在电影工业中的成就与作用。女性主义者则是借此对电影工业中的性别歧视进行揭露，以便唤起人们关注文化工业中的性别再现问题。

二、女性主义经典电影的述评

1.女性形象的述评

美国理论家尼克·布朗说过：现如今，电影是展现社会的重要传播途径之一，而对社会和性别成规而言，电影也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女性主义电影为了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在传播媒介中女权主义运动理论的基础上形成了一种新的理论，即女性主义电影理论。这种理论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电影对男人与女人的行为和言语等模式的塑造，因为这种塑造方式只是对现时中男人与女人行为模式的一种假想，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依据女性主义电影理论所产生的论述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男人主演或拍摄的美国影片在影片总量中所占的比重是极大的，而女人在这类电影中只是起着“花瓶”的作用，没有较为突出的表现；第二种是从叙事角度分析，男人大多数都是美国电影中占有主动性的人物，而女人都只是出演配角，没有太多的表演机会。这段话主要是对女性主义电影早期的批评发展情况进行了简要概述，其中不仅包括对女性主义电影批判意义与性质的确立，也包含对女性主义电影进行述评所依据的观念，这种观念就是在好莱坞电影里面，女人往往都是出演配角，只是被当成“花瓶”使用，不能体现其价值。

女性主义电影述评所阐述的两种假设观念的起始阶段是对女性不同形象的认识和对不同影片类型中性别特征的认识，而这也是形象述评的主要任务。这种述评较为注重分析主流电影中可以达到男人标准的女人形象，并将这种形象和现实里女人的形象进行对比，以便说明电影中所展现的女人形象都是被男人想象出来的，是一种扭曲的形象。这种述评在毛莉·哈斯克莉的作品中有很好的体现，而马卓莉·洛森也是这类述评的代表人物之一。

《从崇拜到强奸》这部优秀作品的作者是毛莉·哈斯克莉，而这部作品想要展现的内容主要是从无声电影至大众电影这段时期，电影所体现的女性形象。在无声电影时代，电影里所展现的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妖女”，另一种是“处女”，后来又出现了“舞会女郎”等类型，最后产生了一种较为两极化的女性形象，即“白天是妻子，夜晚是妓女”；而在60年代，公路电影所体现的美国文化展现的是“女性的缺席”，其代表类型为“男伙伴电影”，有着甚至表现出了对女性的嫌弃。虽然也存在较为优秀的女演员所演绎的女性形象，但是这种机遇比较稀少，而且人们也会怀疑这种角色的价值。

由此可见，洛森与哈克莉斯两人都是将电影作为体现女性形象的实践方式。而且，这两人也都是对好莱坞电影所塑造的较为类似的女性形象进行批判，并认为利用这种方式塑造的女性形象扭曲了现实中女性的真实形象，且给女性观众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2.叙事结构的述评

倡导女性积极形象的实现，往往需要转变电影的基础架构。在70年代，主流思潮所展现的批判方式主要是符号学与精神分析学的使用，这使得女性主义电影的述评也吸取了这些较为先进的理论资源，在理论论述中加入了电影与受众的关系分析，并对电影中女性被塑造成“景观”与“配角”的过程进行了阐述。而且，在此基础上产生了叙事结构的述评，这种述评作为女性主义电影理论的另一种批判方式，通常是利用精神分析学这种分析方式对男性视点拍摄的电影进行分析，试图揭露女性在电影中被塑造的过程。而女性主义电影批判类的文章有很多，但其中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物是劳拉·穆尔维，其在《银幕》上发表的文章《视觉快感和叙事性电影》，也是公认最能体现女性主义电影述评的文章。这篇文章将精神分析学看作是对男权社会下的电影叙事结构进行批判的重要武器，并在此基础上挑战了好莱坞电影的美学设计。

穆尔维在文章的开篇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文章的主旨与意义，而且是把精神分析里的女性主义当成文章理论开展的前提，其主旨是利用精神分析法来寻找电影的魅力所在。在论述精神分析法过程中，穆尔维对男权社会下女性形象的重要性进行了充分的阐述，这也是菲勒斯中心理论所体现的意义所在。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男人能够利用言语来命令女人，使其保持在一个沉默的状态，而女人却不能成为发出命令的人，只能是这些命令的承担者，以致其被男人的言语所束缚。在分析男权主义的过程中，穆尔维批判了好莱坞电影所产生的视觉快感，并对其较为熟练地使用技巧进行了攻击。其还指出自我满足虽然是电影过去的顶峰，但不适合现在社会，因此，应该对其进行批判，以便为电影的叙事性结构进行优化，从而使其产生更强的吸引力。

在《视觉快感和叙事性电影》中，穆尔维主要使用两种心理机制阐述了视觉快感产生的原因，且这些机制都包含在精神分析法内，而所阐述的视觉快感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视淫”快感，另一种则是认同心理。认同心理的产生是因为主体对客体生出了一种认同心理，其在视觉快感中是起着支架的作用。而“视淫”快感的产生是因为主体对客体生出了心理快感，而这种快感和主客体的间距有关。穆尔维认为这两种心理机制是电影生成的视觉快感的两种显现：一种是观看癖。这种显现是其他人当成性刺激对象，并利用视力来使其产生视觉快感。另一种是在自恋的情况下，其会对看到的事物产生认同心理。这两种心理机制之间是有着较大差距的，然而，主流电影对两种机制的综合运用，却是其产生了一个较为真实的幻觉世界，且两者在其中产生的作用是相辅相成的。另外，在幻觉世界里，男性角色、摄像机及观众的视线之间形成了一个整体，随着男性角色叙事的逐渐深入，观众也渐渐地对其产生了认同心理，这使得男性角色掌握了能够主动控制事态的能力，从而产生了一个具有主动性的男人形象。此外，在电影里面，利用这两种机制生成的视觉快感再通过男权主义的改变后，男人逐渐成为了电影文本的主体，而女性只能成为电影文本的客体。

结语

进入21世纪以来，女性主义电影的研究逐渐呈多元化发展趋势，其研究的对象也不仅仅是好莱坞电影，开始对其他国家的电影进行研究。通过不同身份地位的学者的不懈努力，女性主义者也在不断提升电影理论与批判的多元性与丰富性。

[1].陈娟.“女性主义与新时期电影”研究述评[J].云梦学刊.2006,27(3).

（作者单位：四川美术学院影视动画学院）

(责任编辑 刘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