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竞
(南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行文风趣 彰显“余裕”
——《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之比较
徐竞
(南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两篇文章,内容通俗易懂,语言诙谐幽默,读时轻松畅快,读罢余味无穷,是对“余裕”文学基本特征的充分体现。本文将这两篇充满“余裕”基调的经典佳作进行对比研究,在加深对“余裕”文学的内涵和本质理解的同时来重温两篇经典佳作的契合和异趣之处。
鲁迅 夏目漱石 “余裕” 《克莱克先生》《藤野先生》
所谓“有余裕”的小说就是从容不迫的小说,不以重大事件和迫切的社会问题为题材的小说,不以生死攸关问题和人生浮沉事件为主题的小说,是阅读起来使人轻松畅快的小说,是可以陶冶人们心灵愉悦人们精神的小说。《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两文语言幽默诙谐,在戏谑中进行严厉的社会批判,是对“余裕”文学基本特征的充分体现。本文将这两篇充满“余裕”基调的经典佳作进行对比研究,在加深对“余裕”文学的内涵和本质理解的同时来重温两篇经典佳作的契合和异趣之处。
《克莱喀先生》于明治四十二年三月刊登在朝日新闻,是夏目漱石小品集《永日小品》的最后一篇。《永日小品》中《寄宿》、《昔日之味》、《雾》等作品均取材于夏目漱石留学英国的经历,其中充斥着阴郁和不快的气息。与这些忧郁的作品相对,《克莱喀先生》以轻快洒脱的笔调而闻名。《克莱喀先生》从很多角度切入,运用幽默诙谐的叙述方式,同时注入了漱石温和的情感。
与《克莱喀先生》不同,《藤野先生》是鲁迅留学日本归来20年后,翻译《克莱喀先生》三年后的1926年创作成的。怀念留学时期的老师是两篇文章的共同主题,鲁迅之所以会注意到《克莱喀先生》一文,多半是跟自己的留学经历相关。平川氏的《藤野先生》是对《克莱喀先生》创造性的模仿一说颇有深意。如果鲁迅的确是受到《克莱喀先生》的启发的话,也许是在漱石感动于克莱喀先生的人生意义这一点上有共鸣吧。然而,《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又有着各自独特的主题,分别代表着漱石文学与鲁迅文学的不同特质,这一点也不容忽视。
漱石以留学英国时遇到的老师为原型写下了《克莱喀先生》,而鲁迅以留学仙台遇到的老师为原型创作了《藤野先生》。然而鲁迅翻译《克莱喀先生》在前,《藤野先生》是三年之后写成的作品。由此可见,翻译《克莱喀先生》和创作《藤野先生》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以缅怀留学时期的老师这一共同主题联结在一起的《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在文章形式、行文结构、文章技巧与作品中的幽默描写以及情感流露等方面有着共通之处。
(3)“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容,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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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喀先生》是一部充满幽默,能让人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温暖情感的小品文。从这篇短文中摘取富有幽默感的片断:
与此相对,在《藤野先生》中反复出现的是原汁原味的福井方言,抑扬顿挫的声调。关于藤野先生声调的描写,文中出现了三次。节选如下。
引用文中画线部分运用“反复”的手法描写藤野先生的声调。《藤野先生》中的声调描写与《克莱喀先生》中的手部描写在表达方法上是相通的。但是,在《藤野先生》中“反复”的表达手法并不是单一词汇的反复使用,而是交替使用了“抑扬”、“顿挫”,这一点值得注意。“抑扬”是指声音的高扬与低沉,而“顿挫”是指语气的停顿、转折。“抑扬顿挫”一般是以成语形式出现,形容声调的高低婉转和张弛有度的停顿。鲁迅在文章中特意将抑扬顿挫分开,交替使用了抑扬、顿挫、抑扬顿挫,避免描写的单一重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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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喀先生》是以描写克莱喀先生的人物形象为主题的作品。开篇就幽默地描绘了克莱喀先生的住处和先生的容貌、讲话的样子、穿着等方面。 此外,漱石对克莱喀先生风采的描写还有如下片段:“那脸又绝不是寻常的。因为是西洋人,鼻子高,然而有阶级,肉太厚。”“至于须髯之类,则实在黑白乱生到令人悲悯。”这种描写人物风采的手法在《克莱喀先生》一书中有多处体现。鲁迅描绘藤野先生时,写道:“那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克莱喀先生的住所是“最初并不以为是客房,毫没有什么别的装饰,就只有两个窗户,排着许多书”。而关于藤野先生所坐之处的描写则是:“到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另外还有表现两人滑稽幽默性格的描写,漱石写道:“有一回,在培凯斯忒理德遇见先生的时候,觉得很像一个忘了鞭子的马夫。”而鲁迅则有这样的描写:“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糊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二)“反复”的写作技巧
第三、护边员补助扶贫。重点在三个边境乡招聘一批贫困人口为护边员,按照一线每人每月2 600元、二线每人每月2 000元的工资标准,确保脱贫。
上述描写在凸显鲁迅和漱石的幽默及充满技巧的叙述手法的同时,也尽显“余裕”之风。无论是题材选取,还是叙事手法都充满“余裕”格调,借用鲁迅的话来说,所谓“余裕”即“轻快洒脱,富于机智”。
毕节,曾经“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经过30年的开发扶贫、生态建设,已经变成人民安居乐业、风景美丽恬人,令人无限向往的宜居宜业宜游之地。
《克莱喀先生》中大量使用了“反复”的写作手法,比如文中多次出现的“毛毵毵的皱皮疙瘩的手”和“照例的消极的手”。作品虽然短,但多次出现了诸如克莱喀先生手和手指的描写。收钱时,克莱喀先生总是“说着‘呀,对不起’的取了去。摊开那照例的消极的手,在掌上略略一看”。同时,描写克莱喀先生讲课时的场景是:“而且敲着膝头,——这时才见到,先生是在消极的手上戴着金指环的。——有时或不敲而擦着大腿,教给我书。”克莱喀先生同意漱石的意见时“先生照例地敲着膝头,说到我也这样想”。另外还有,“一面用两个手指,毕毕剥剥地敲着肮脏的书面”和“两个手指又一齐毕毕剥剥地敲起乌黑的《勖密特》来”。像这样关于手和手指的描写出现了十多次,可见作者是有意使用“反复”的写作方法。
“克莱喀先生像燕子似的在四层楼上筑巢。站立在石阶上抬头向上看,连窗户也看不到。从下往上一蹬一蹬地走上去,感到大腿有些酸的时候,这才到了先生的大门。说到门,只不过是不足三尺的门板,扉上耷拉着一个黄铜门环罢了。”
(1)“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2)“解剖实习了大概一个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的,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大概半小时以后,听见隔壁门响,小女孩连忙跑出去,原来正是她妈妈回来了。她探头说:“妈妈!”邻居说:“你怎么在别人家,快回来!”小女孩说:“你不在家,阿姨让我到她家玩儿。”邻居说:“嗯,好。”小女孩拿上书包回去了,临走时还乖巧地说声谢谢叔叔阿姨。不过,也没见邻居过来打个招呼。
(一)充满幽默的行文风格,彰显“余裕”论文学思想
(1)是对出现在学生面前的藤野先生的描写。(2)是解剖实习进行顺利,藤野先生鼓励“我”的场面。(3)是后来“我”看着藤野先生的照片怀念他的场景。
“克莱喀先生是燕子似的在四层楼上做巢的”这句话点出主人公克莱喀先生的奇怪个性,同时也奠定了这部作品的描写特征。用鲁迅的话说就是“轻快洒脱”。还有关于克莱喀先生家门口的描写——“只不过是不足三尺的门板”、“扉上耷拉着一个黄铜门环罢了”等描写,无一不体现了漱石“轻快洒脱”的行文基调。
藤野先生经常叹息,询问鲁迅缠足的事、分别时以及鲁迅转专业到生物学都发出了叹息。“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先生叹息说。如鲁迅所说,先生只是没有戳破他的蹩脚谎言罢了。然而,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表现出了藤野先生作为学者追求真理的性格。
按照高等教育服务的类型特点区分,职业技术院校的优势在高技术型人才的培养、一线技能人才的再提升。高职院校进行社会化服务应立足技能培养,围绕行业企业,整合学科资源,建立与企业、政府沟通机制,从创建平台、制度管理、激励办法着手搭建专业团队,突出在行业领域和学科的学校特色,打造学校服务品牌,形成政府、企业、学校三方都受益的格局,扩大学校社会服务的影响力,形成社会服务水平不断提升的良性循环。
(三)认真的学术态度
在科学施用有机肥的基础上,农户还应根据花生的生长特性以及种植地区的土壤性质进行其他肥料的配方使用。例如花生的根瘤菌可以起到固定氮素的作用,因此对于氮肥的使用应该适量减少,并增加磷钾肥的施用。在此基础上还需要对中微肥以及生物肥进行相应的补充,这样才可以保证花生更好的生长。在普通花生地块中,可以采用每亩施用尿素16kg、过磷酸钙50kg以及硫酸钾12kg的施肥量进行施肥。对于高产花生田可以将其中一半的化肥用量转化成控释肥,从而更好的保证花生生长的后期不会出现脱肥的现象。对于中微肥的使用应按照其使用说明严格进行,防治因为用量过大引起的出苗困难。
与此同时,全心倾注于学术的学者精神这一点,漱石也将克莱喀先生描写成不辞辛劳的学者。克莱喀先生“好个《勖密特》前后两卷一页也没有完肤的写得乌黑了”。而藤野先生也同样不辞辛劳,认真翻看鲁迅的讲义,用红笔仔细修改,甚至连文法错误都进行纠正。
比较《克莱喀先生》与《藤野先生》两部作品,可以看出以下共通点:(1)追忆留学时代;(2)成为作家之后对学术依然保有敬意;(3)回顾了师生之间充满人情味的交流;等等。正因为有这些共通点,鲁迅的《藤野先生》和夏目漱石两者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也许,鲁迅是在读了《克莱喀先生》之后产生共鸣,对文章中的叙述手法和描写手法加以活用,创作了符合自己风格的作品。
翻译要求分析:校园宣传语具有启发教育性、艺术审美性等特点,校园宣传语语体也有其自身的语体风格和修辞艺术。以简明优美的语言打动人,以新颖形象的创意吸引人,以真挚生动的情感感染人。翻译过程中,译者如果只是考虑译文要忠实于源文,而忽略受众、语体、修辞手法等因素,译文有可能无法满足这些要求,翻译往往缺乏充分性。
《克莱喀先生》和《藤野先生》在构思及描写等方面有着相似之处,同时也有各自独特的主题。
《克莱喀先生》的主题是克莱喀先生的生活方式与其人性光辉,而《藤野先生》的主题不局限于叙述藤野先生,而横跨了作者所关心的先生与自己以及民族问题三个方面。
漱石的《克莱喀先生》写于1909年即明治四十二年。当时的日本生活安定。然而鲁迅写《藤野先生》则是在1925年即民国十五年,当时的中国并不太平。“三一八事件”以后,鲁迅从北京逃往厦门,他不得不再一次体会到辛亥革命失败后的不安与绝望。在绝望与彷徨中为了安定自己,他书写了《藤野先生》。也许《克莱喀先生》中的感怀使他对藤野先生的怀念更加深切。创作环境与心理背景的不同会使作品主题有所不同。所以,读《藤野先生》会有阴郁之感,而读《克莱喀先生》则有明快安定之感。
与漱石轻快的幽默不同,鲁迅的幽默则充斥着苦闷,充斥着讽刺与批判。比如把盘辫形容成富士山就是如此。
鲁迅受漱石感染进行翻译并创作的作品,从漱石文学全体来看为数不多,其原因在于两位作家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心境不同。然而接受得不多不代表影响浮于表面。无论是《克莱喀先生》还是《藤野先生》,鲁迅对漱石文学的理解和受到的影响不只停留于表达技巧,更体现于所描写的人物和事情的本质。同时,这两篇文章,内容通俗易懂,语言诙谐幽默,读时轻松畅快,读罢余味无穷,这正是“余裕”文学的魅力之所在。漱石和鲁迅的“余裕”论的文学思想在中日近代文学交流史上也是不容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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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向远.中日现代文学比较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8.
[3]肖剑南.鲁迅散文的“余裕”美[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 2010(6).
[4]杜云南,熊沛军.鲁迅对夏目漱石的理解[J].文史博览,2006 (20).
[5]李光贞.夏目漱石小说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
本文系南阳师范学院校级科研项目“鲁迅和夏目漱石‘余裕’论文学观的异同研究”成果[QN2013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