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意
(重庆青年职业技术学院)
治世之能臣 乱世之奸雄
——试论《三国演义》中曹操的形象
刘静意
(重庆青年职业技术学院)
曹操是《三国演义》中的主要人物,其形象是生动的、复杂的,他既是一个集“忠”、“奸”、“善”、“恶”于一身的绝代奸雄,又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和雄才大略的杰出政治家、谋略家和军事家。本文从“奸”、“雄”两个方面论述了曹操形象的复杂性及其形成的原因。
《三国演义》 曹操 形象 复杂性
曹操在《三国演义》中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塑造得最成功的艺术典型。从曹操第一次在小说中出场时,作者便通过许劭的口品评他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给读者留下了概括的、深刻的印象。其形象是生动的、复杂的,他既是一个集“忠”、“奸”、“善”、“恶”于一身的绝代奸雄,又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和雄才大略的杰出政治家、谋略家和军事家。
许劭认为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句话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处在治世就是能臣,处在乱世就是奸雄;第二种解释是你治理天下就是能臣,扰乱天下就是奸雄。那么曹操到底是做能臣还是做奸雄呢?其实曹操原本是想做能臣的。在汉王朝分崩离析的转型关头,他最初的信念是复兴汉室,充当力挽狂澜、安国定邦、忠于汉室的能臣,企望青史留名,为万人敬仰,所以他有任北部尉时,“不避豪贵”,棒责蹇硕之叔的治绩;有平黄巾起义的冲锋陷阵;有十常侍专权时,提出先正君位,然后图贼,忠义凛然,顺乎民意;有单身行刺董卓的智勇;有讨伐董卓的首举义旗,目的都在匡扶汉室。而最能表现他忠于汉室的,便是为国除贼,刺杀董卓与组织联军,讨伐董卓两个壮举。
小说描写灭黄巾起义以后,董卓专权,诛杀后妃,鸩酒灌杀少帝,篡逆之心昭然,朝廷百官慑于淫威,无计可施,皆哭无休,唯曹操笑曰:“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1]35当即表示:“操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1]35并冒着斧钺危险,单身行刺董卓。虽然行刺失败,曹操讨贼之意弥坚,逃归陈留,即举义旗,作檄文,招募兵勇,誓讨董卓。在他亲笔草书的檄文中,声讨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廷,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1]40声明自己兴师讨伐是“扶持王室,拯救黎民”,[1]40替天行道,“共泄公愤”。[1]40为此,他没有计较个人得失,推举家族号称“四世三公”的袁绍为讨董联军的盟主,但袁绍庸才无谋,明哲保身,不求进取,当董卓弃洛阳而去,“正可乘势追袭”,“一战而天下定”[1]51的时候,袁绍对曹操的建议置之不理,各路诸侯都各怀私心,相互观望,按兵不动。曹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星夜孤军追赶董卓,结果中箭、被擒,死里逃生,大败而回。由此可见,曹操以治国安邦、扶持汉室为己任时,是一名“能臣”,不仅未见丝毫篡逆之心,而且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忠直感人、谋略超人、胆量过人的汉朝忠臣。
“奸”是曹操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作者在书中通过一系列事实,从各方面出色地塑造了曹操的“奸雄”形象。
《三国演义》中有一段描写他幼时对长辈的欺瞒。小说描写曹操幼时好游猎,喜歌舞,有权谋,多机变,且常游荡无度,他的叔父见了就告诉曹操的父亲,因此曹操常受到父亲的指责。为了使父亲不相信叔父的话,有一次他在碰上叔父时假装中风,叔父急忙告诉他的父亲,曹父赶过来却见他安然无恙,他乘机诋毁叔父,取得了父亲的信任。他闻过不但不改,还起嫌恶之心,耍手段,蒙骗长辈,由此可见曹操从小便奸猾。
而最能表现曹操奸诈的是在官渡之战时,当时曹操军粮已尽,情况万分危急。袁绍的谋士夜晚来投奔他。他先是“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遥见许攸,抚掌欢笑,携手共入”,[1]63接着是“先拜于地”,说:“公乃操故友,岂敢以名爵相上下乎!”[1]263语言和动作显得非常诚恳热情,无非是想从许攸口中套出袁绍的军事秘密。可是,当许攸真想献计帮助他,问到他关于军粮的实际情况时,他却一再说假话,表现得十分狡狯。他说:“可支一年。”[1]263又说:“有半年耳。 ”[1]263又说:“实可支三月耳。”[1]264最后好像真是说了实话,“附耳低言”说:“军中止有此月之粮。”[1]264装得极其诚恳。直到许攸拿出了被袁绍军截获的曹操亲笔告急信时,他才不得不承认,事实是“粮已尽矣”。[1]264难怪许攸会感叹:“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果然也。”[1]264这一段描写,充分地揭露了曹操口是心非、狡猾奸诈的本性。
曹操有一句“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是他的处世哲学,也是他的恶的核心——极端利己主义——又是他的种种恶行的根源。小说写曹操杀吕伯奢一家的情节,就是他的这种处世哲学最集中的表现。曹操谋刺董卓失败,在被追捕中逃到了吕伯奢家。吕伯奢冒着藏匿逃犯、罪诛三族的危险,杀猪沽酒,盛情款待,而曹操仅以闻“磨刀之声”和“缚而杀之”之语,竟疑心图己,杀其全家,尤其在明知误杀之后,为了自己的安全,又杀死了对他情深义重的吕伯奢,其凶残不义,令人发指。
小说中还多次描写曹操滥杀无辜的情节。比如他为报父仇,竟“悉起大军,洗荡徐州”,[1]86下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1]86果然,“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1]87实行血腥的屠城政策。曹操不仅公开滥杀,而且还“醉中”杀人(刘馥)、“梦中”杀人、“借刀”杀人(祢衡、许攸),因疑心图己而害死了神医华佗。
曹操在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时,很善于使用嫁祸于人的卑劣手段来达到损人利己的目的,杀管粮官王垕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小说描写曹操在寿春与袁术作战时,因为兵多,“日费粮食浩大”,且“相拒月余,粮食将尽”,[1]154他命令管粮官王垕用小斛发粮 “权且救一时之急”。[1]154当王垕按他的指示去做了之后,曹操发现兵士“无不嗟怨,皆言丞相欺众”,[1]154这时曹操却把王垕找来提出要借他的人头,并说:“不杀汝,军必变矣。”[1]154然后不容分说就把王垕推出斩首,以“盗窃官粮”的罪名“悬头高竿”示众。
曹操对政敌和异己力量采取的是极其残酷的镇压。对要毒害自己的吉平断指、割舌,死后还分其尸。更为残忍的是因“衣带诏”之事,将“董承等五人,并其全家老小,押送各门处斩。死者共七百余人”。[1]212为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就连怀孕五个月的董妃也不放过。因伏后、伏完欲害曹操事发,曹操将伏后“乱棒打死”,“将伏后所生二子,皆酖杀之。当晚将伏完、穆顺等宗族二百余口,皆斩于市”。[1]571其凶残、狠毒的面目暴露无遗。
虽然作者罗贯中在曹操身上安排了许多杀人不眨眼的情节,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曹操在杀人如麻的同时,也具有“善”的一面。
(一)爱惜良臣
曹操思贤若渴,惜才爱才,对其谋臣武将真诚相待。宛城之战时,典韦为救曹操壮烈而死,曹操后在哭祭典韦的时候说:“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1]148失去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都没有失去典韦深痛,可见,曹操是多么的惜才。
而最能表现曹操思贤若渴、爱惜人才的,要数他对待关羽了。对于关羽,曹操是仰其忠义,爱其神武;动之以情,结之以恩;雅意殷勤,煞费苦心。曹操曾企图以美女、金帛、锦袍、赤兔马收买其心,但是并没有感化关羽。当得知关羽封金挂印,千里寻兄时,他知道难以阻留,当时程昱劝曹操“追而杀之,以绝后患”,[1]232但曹操深有感触地说:“财贿不以动其心,爵禄不以移其志,此等人吾深敬之。”[1]232不仅不杀关羽,反而赠金赐袍,亲自送行。关羽一路受阻,过闯五关斩六将,曹操不仅不恼,反而遍行公文,命诸关放行。因为思贤才会千方百计地感化关羽,因为惜才爱才,才会成全关羽寻兄。
(二)爱民之心
《三国演义》中有不少情节体现了曹操体恤百姓。
在征张绣时,他使人遍谕村民和各处官吏,“吾奉天子明昭,招降讨逆,与民除害。方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作践者,并皆斩首;擅自掳掠人财物者,并皆诛戮”;[1]155在征袁术时,曹操号令三军“如有下乡杀人家鸡犬者,如杀人之罪”为的是不忍让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被军队践踏和掠夺。当自己的马惊窜入麦田,践踏麦苗时,曹操“割发代首”,以严军令,最后是“万军悚然,沿道之民,秋毫不犯”。[1]156
“曹操仓亭破本初”之后,令人探得冀州虚实,众皆劝曹操急攻取之。曹操却说:“现今禾稼在田,恐废民业,姑待秋成后取之未晚。”[1]273为民食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冀州,这正是曹操体贴民情之处。
官渡之战后曹操定冀州,下令免征冀州百姓的租赋,以稍偿战争给冀州人民的损失。
所有这一切,都表现出了曹操的民本思想,体贴民情、知民之苦。
(三)胸怀宽广,不计前嫌
官渡之战打败袁绍后,从袁绍的“图书”中搜出许多“许都及军中诸人”与袁绍暗通的书信,有人主张“逐一点对姓名,收而杀之”,[1]268曹操不许,说:“当绍之强,孤亦不能自保,况他人乎?”[1]268命尽焚烧书信,不再追究,表现出了曹操的大度,不计前嫌。
陈琳曾为袁绍草讨曹操的檄文,不但细数曹操的“罪恶”,而且辱及曹操的祖、父,并且极其丑诋。但后来陈琳被曹操俘获后,左右都劝曹操杀了陈琳,曹操却怜其才而赦之,并命为从事。张绣曾追得曹操走投无路,并杀死其长子、侄儿及爱将典韦,但后来张绣来降时,曹操执其手曰:“有小过失,勿记于心。”[1]202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惴惴不安的张绣顿时如释重负。刘备曾两次落到他的手里,他也没有听人劝告加以杀害,理由是“不可杀一人以失天下人之心”,“除一人之患,阻四海之望”,[1]145不为也。这些都表现出了曹操有度量,而且“不念旧恶”。
(四)富于人情味
曾经有恩于曹操的陈宫被曹兵所擒时,曹操对他是有所留恋的,无奈陈宫一心想就义,曹操是起身哭着送陈宫行刑的。在陈宫死后,曹操将他加以厚葬,并厚养他的老母妻子。
曹操临死之时,令近侍取平日所藏名香,分赐诸侍妾,并嘱咐她们“勤习女工,多造丝履”,[1]666以维持日后的生计,表现出了一个将亡之人对身边亲人的无限留恋与牵挂之情,表现了曹操也有儿女情长。
曹操驾驭群英,统帅雄师,纵横天下,扫灭群雄,统一北方,并为其子代汉称帝、天下统一于晋奠定了基础。这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才智和谋略。诸葛亮评价说:“曹操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1]328“曹操足智多谋,其用兵也仿佛孙、吴”。曹操的确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雄才大略的智者,他具有政治家的眼光、军事家的韬略、谋略家的决断。
曹操是个有远见的政治家,这集中表现在“诛宦讨卓”的宫廷政治斗争中。东汉末年,宦官专权,大将军何进欲尽诛宦官,夺取政权。曹操谏曰:“宦官之势,起于冲、质之时,朝廷滋漫极广,安能尽诛?倘事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详察之。”[1]18曹操的见解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宦官由来已久,其势甚盛,爪牙遍布朝廷,且头领常有帝侧,诛时易误认为弑君;其耳目又多,诛易泄机密,随时都有灭族之祸,自然应慎之又慎。然而曹操的正确意见却被何进叱为 “汝小辈安知朝廷大事”[1]18而否定。灵帝死后,又要诛宦官,曹操主张:“今日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1]18这再一次表现出曹操顾全大局、争取主动的远见卓识。因为只有先正君位,才有号召力和凝聚力,才能名正言顺地讨贼,应该说这是颇富政治斗争经验的见解;但由于何进的昏聩和刚愎自用,曹操的建议仍未被采纳,以致宦官之祸不仅未除,反而愈演愈烈。后来满朝官员商讨如何诛灭宦官时,袁绍主张“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1]20曹操则主张“若欲治罪,当除元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泄露,我料其必败也”。[1]22曹、袁主张,正误分明,而昏庸的何进却不纳曹操忠言,而采纳了袁绍的“倒持干戈,授人以柄”的错误策略,特别是在宦官要谋杀何进的危急关头,他仍不听曹操的“先召十常待出,然后可入”的良策而贸然入宫,结果不出曹操所料,何进立遭杀身之祸,可见其智愚不可共谋。
小说中最能表现曹操“机智”的是在“谋董贼孟德献刀”一回中,曹操为了刺杀董卓,勇敢地只身闯入相府,直至董卓睡觉的床边“恰待要刺,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在关键的一刹那,曹操利用“恰待要刺”[1]36这个持刀的动作立即跪下说:“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1]36董卓当时全然被蒙骗,收下了宝刀。曹操凭借他的机智果断,从而在当时化险为夷。
作为一位有谋略的军事家,曹操在指挥打仗时,常常不是以“力胜”,而是以“智取”,“兵不厌诈”在曹操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濮阳之战,由于他轻视吕布有勇无谋,中了陈宫的计,烧须伤臂,几乎丧命,但他马上又以“诈死治丧”欺骗敌人,把吕布打得一败涂地;潼关之战,开始虽有弃袍割须、避箭夺船的狼狈,却终因巧施离间计和调度有方,使马超、韩遂火拼,大胜西凉兵马。
曹操的性格特征,自然也不会是曹操这个人与生俱有的,而是他生活、活动于其中的那个特定的历史条件的产物。分析研究曹操的性格特征必须把他置于东汉末年以“乱世”为特征的社会环境中去把握。以“乱世”为特征的时代背景便是形成曹操形象复杂性的社会土壤。
《三国演义》一开卷,展现的是一幅历经桓、灵、少、献四帝的东汉末年黑暗的社会画面——我国历史上一个政治腐败、皇权无尊、战争频繁的时代。由于土地兼并剧烈,地主剥削残酷,官府徭役繁重,政治腐败不堪,终于爆发了规模巨大的黄巾大起义,皇帝如同傀儡被操纵在军阀手中,中央政府名存实亡,豪强势力纷纷割据称雄,逐鹿中原。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尖锐激烈,呈现出高潮。作者以沉重的笔调揭示出这个“乱世”的时代特征:“群盗纵横半九洲,干戈满目几时休”、“九洲犹虎豹,四海未桑麻”[2]的残酷现实,不可抗拒地震撼着人们内心深处,无情地在人们面前展示出你争我夺、弱肉强食的吃人世界终于战胜了忠孝仁义、礼让诚信的理想观念;君仁臣忠、父慈子孝的伦理关系不得不让位于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小人逻辑。而曹操正是在这种斗争中成长起来的,也是在这种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走上政治舞台的。在这种生活环境中,处处充满了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的政治斗争,要么一有机会就会张口“吃人”,同时又时时怀着被人吃的恐惧。原本是想做“能臣”的曹操看清封建社会是治世少而乱世多,在诸侯角逐的残酷战争与皇权周旋的政治斗争激流里,要想达到胜利的彼岸而不被淹死,必须处处潜藏图人之心而不为人所图;要想不被别人所吞噬,就要使自己成为强有力者,创造吞噬别人的条件。作为那个时代斗争中凭自己的个人奋斗成长起来的曹操,如果缺少毒辣残忍极端利己自私的封建地主阶级世界观,不说想逐鹿中原,统一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连立足之地都是无处可寻的。
社会环境的险恶再塑着人的品格,于是曹操的真实面目往往被表象所掩饰,致使他的内心世界变得复杂多变,甚至捉摸不透。他既爱民安民,免除赋税,安定战乱,又血洗徐州,妄杀无辜,视民草芥;他既爱才若渴,四处访贤,拜为上宾,又难容祢衡,逼死荀彧;他宽宏大量,焚书不问,义释关羽,又气量狭窄,狐疑心虚,刚愎自用……这种相反相成的复杂因素,是一个人长期的生活经验、民族意识和传统文化诸方面在心底的积淀。这些所作所为虽受制于特定的具体环境的变化,从中透露出曹操内心深处的反复无常。是东汉末年的乱世造就了曹操极端利己主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造就了曹操的“奸”和“雄”,造就了曹操形象的多样性。由于位高权重,树敌太多,他既要严阵以待四方诸侯的作乱,还要时时提防周围众多人有暗算,使他必须具有猜疑、凶残、奸诈的一面。这是环境在强制着人物的性格和行为,是那个常有不测之变的焦虑的社会环境对人异化的结果。
小说中的曹操既有攻城略地、暴虐害民、甚至血洗徐州之类的暴行,又有“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民本思想和严纪爱民的作为;既有“挟天子以令诸侯”、逼宫杀后、僭越不臣的行径,又有为汉室讨伐群雄而愿做忠臣的壮举;既有杀吕伯奢时的猜疑,又有“焚书不问”的宽宏大度;既有“梦中杀人”和“借首”平忿的狡诈、残忍,又有放关羽、哭典韦的惜才重义……总之,曹操的形象是生动的、复杂的,其形象的种种方面看似相反、对立、冲突,但在曹操身上却显得那样和谐,曹操形象是矛盾、统一的完美、集中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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