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俊,李 娜
(1.武夷学院体育教学部,福建武夷山354300;2.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体育人文社会学
运动员使用兴奋剂态度的测量及影响因素
林 俊1,李 娜2
(1.武夷学院体育教学部,福建武夷山354300;2.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兴奋剂的使用是现代竞技体育面临的最大危机之一,仅依靠科技手段摆脱危机依然任重道远,因而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受到了人们的关注。以既往研究成果为基础,比较与分析了运动员兴奋剂态度的测量工具,包括兴奋剂态度量表、技能增强态度量表和内隐联想测验;梳理和总结了人格特质、使用动机、运动道德推脱及重要他人等兴奋剂态度的影响因素和兴奋剂易感性、兴奋剂使用意向等兴奋剂态度的预测效用;最后对未来研究进行了评价和展望。
运动员;兴奋剂;态度;测量;预测效应;影响因素
竞技体育的兴奋剂问题几乎与竞技运动相伴而生,从公元前3世纪的古代奥运会起,就有运动员开始使用刺激剂的记载。兴奋剂的使用不但从伦理道德上违反了奥林匹克公平竞争的原则,同时也严重损害了运动员的身体健康,因而受到舆论界和体育界的极力反对。为维护奥林匹克精神的尊严,国际奥委会于19世纪60年代开始致力于反兴奋剂,并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包括设立兴奋剂检测机构,不断革新兴奋剂检测手段;成立世界反兴奋剂组织,修订《世界反兴奋剂条例》等。尽管如此,兴奋剂的使用并未被反兴奋剂的措施所完全阻止。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使用兴奋剂的种类也在不断变化,而兴奋剂的检测手段总是滞后于兴奋剂种类的变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尴尬境地,致使兴奋剂丑闻依然屡见报端。由此可见,仅仅依靠法规和科技手段还无法真正彻底地解决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问题,使用兴奋剂态度的转变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1]。Lucidi等人的研究指出使用兴奋剂的态度对运动员的兴奋剂服用意向具有重要解释力[2],这提示我们需要深入挖掘兴奋剂使用态度的有效信息,进一步剖析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心理机制,从而为建立使用兴奋剂的预防与处理机制提供重要参考。因此,笔者以既往研究成果为基础,比较与分析兴奋剂态度的测量工具,梳理和总结对使用兴奋剂态度的影响结果及形成机制,并提出使用兴奋剂态度研究的新热点和方向。
1.1 8维度结构和运动员兴奋剂态度量表
为构建适于预测中国运动员兴奋剂态度的理论模型,研究者编制了8因素运动员兴奋剂态度问卷,具体包括行为意向、行为态度、主观标准、主观控制感、行为信念、结果的评价、标准信念、服从的动机。该量表共计59个题项,在Likert 7点评分表上评估自己对各条目所描述内容的接受程度或赞许程度,分值依次为-3,-2,-1,0,+1,+2,+3。分值越高,越倾向于赞许使用兴奋剂[3]。本土化的兴奋剂态度问卷有利于针对本国的具体问题进行有效的测量。但需要注意的是,该量表的测量采用自我报告法,意味着态度测量可能只是对个体外显的、有意识反应的报告,即外显态度的测量。双重态度理论提示,个体的态度还应该包括那些无意识的、自动激活的内隐态度。因此,要获取准确的态度测量,还需兼顾外显测量和内隐测量两种方法[4]。
1.2 单一维度和机能增强态度量表
Petróczi最初编制的机能增强态度量表(Performance Enhancement Attitude Scale,PEAS)是由17个题项组成,采用Likert 6点量表评分,从“1”完全不赞成到“6”完全赞成。总分是所有项目的分数之和,总分范围是17~102分,理论平均数为59.5。总分越高,表示对使用兴奋剂的积极性评价越高[5]。研究者运用聚合效度评估发现该问卷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同时其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1-0.91,α系数均在0.70以上,均达到可接受水平,说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6]。
虽然机能增强态度量表是被广泛使用的测量兴奋剂外显态度的量表[7],但自身还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该测量工具同样采用自我报告法来测量兴奋剂态度,可能只能获得个体有意识反应的信息。Chester等人建议采用该方法进行信息收集时,数据解释需谨慎[8]。在调查过程中,即便采用匿名形式或者调查人员保证做好保密工作,被试仍然有可能给出虚假信息,因为被试通常不愿意透露他们或者队友使用兴奋剂情况。其次,该量表应该适用于不同文化背景和语言环境,原始版本仅仅测试了以英语及匈牙利语为母语的被试。在其他广泛使用的语言环境里,量表的适用性及心理测量学特性也是一个重要问题。为此,Morente-Sánchez等人研究了西班牙版本PEAS的跨文化适用性,且验证了该版本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学特性,其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1-0.85,每个项目Kappa值为0.34-0.64。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西班牙版本PEAS具有良好的拟合指数(RMSEA=0.055,RMSEA<0.08;X2/df=1.89,X2/df<3)[9]。研究认为,西班牙版本PEAS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促进跨文化的比较研究。
1.3 内隐联想测验
内隐联想测验(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IAT)是一种评估个体对两类词(概念词和属性词)之间的自动化联系强度的间接测量方法,主要用于测量个体的内隐态度等内隐社会认知[10]。研究者指出与问卷测量相比,以反应时为指标的内隐联想测验更容易掩盖测量的终极目标[11]。因此IAT可能更少地受到社会称许性反应偏差的影响。但是,内隐联想测验结果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测试所用的刺激[12],关于兴奋剂态度的内隐联想测验的最初研究缺乏决定性证据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研究者使用了次优性试验刺激[13]。
为更好地测量运动员兴奋剂态度,Brand等人引入了以图片为基础的简式版内隐联想测验(brief-IAT,BIAT)[14],该测验曾成功地运用于其他行为情境[15]。相比于标准化的IAT,BIAT包括相对少的分类试验,它将文字刺激替换为图片刺激,这种改变有利于缩短测试时间。一种有效的解释就是两种测验的刺激传达了不同水平的信息。相对于图片刺激来说,文字刺激更加抽象和更容易让人产生联想,这样可能会增加被试的反应时间[16]。但是,目前为止BIATs心理测量学特性的检验相当少见[17],不同的BIATs所得的可靠性测验数值变化较大,内部一致性α系数变化范围为0.54-0.94,重测信度范围为0.17-0.71[15]。α系数变化较大原因可能是各项研究所选取的实验刺激存在差异,导致考察内容的同质性程度参差不齐。此外,重测信度需要对同一被试施测2次,不恰当的时间间隔会造成被试受到记忆效应或外部环境的影响,最终导致重测信度变化范围跨度较大。
既往研究发现,兴奋剂的易感性及兴奋剂的使用意向是运动员对兴奋剂态度的两大预测效应。
兴奋剂的易感性是运动员受兴奋剂影响的程度特征。Gucciardi等人在探讨兴奋剂态度与兴奋剂易感性关系研究发现,使用兴奋剂的态度正向预测兴奋剂的易感性,即对兴奋剂的积极态度越强烈,运动员受兴奋剂影响的程度越高[18]。Hodge等人在服用兴奋剂态度的心理机制研究中也佐证了以上研究结果[19]。此外,研究者还发现受兴奋剂影响程度越高的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可能性几乎为低水平易感性运动员的3倍[20]。如当运动员认为兴奋剂是低成本、高能量的决胜药物时,这种高度认可的态度会诱发他们的使用欲望,进而增强他们使用兴奋剂的风险,最终受兴奋剂影响的程度也会越深。
根据计划行为理论观点,个体行为意向是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等心理变量共同影响的必然结果。行为意向在由内在心理属性向外显客观行为推演中扮演着重要角色[21]。在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心理机制研究中,兴奋剂的使用意向显得尤为关键。有研究发现运动员对兴奋剂的态度与使用意向呈显著正相关[22]。即对兴奋剂的认可度或积极性越高,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意愿越强烈。此外,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存在强度指标,强度高的态度不易改变,会影响个体的判断或决策过程,因而也能够影响相应的行为意向[23]。
3.1 人格特质
影响兴奋剂使用态度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人格是其中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Seligman研究发现与悲观的运动员相比,乐观的运动员较少受先前拙劣表现的影响,他们通常将失败归结于外部因素,诸如裁判、天气等环境因素[24]。乐观主义者具有高自尊倾向,他们认为信心建立、目标设定及出色表现是个体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悲观主义者将失败归因于缺乏毅力或技能等普遍性因素,通常表现出低自尊水平,他们更容易对使用兴奋剂持积极态度[25]。
除受自尊影响,内外性及风险偏好的人格特质也会影响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内向性个体受内在价值驱动,而外向性个体受外部社会奖励影响,他们更容易受到名誉及金钱的诱导,因此更容易使用兴奋剂[26]。此外,风险偏好者愿意冒着身体、社会、法律等风险去寻求刺激体验,因此高风险偏好的运动员(尤其青少年)对兴奋剂的使用持有积极态度[27]。
3.2 使用动机
自我决定论是一种动机认知理论,它将动机包括自主动机和受控动机两大类型,自主动机是指个体出于内发兴趣或行为本身的乐趣及价值而从事某行为的动机,受控动机则指的是个体出于内部或外部压力而从事某行为的动机[28]。受控动机的运动员着重关注比赛结果,试图寻求自我提升或外在奖励来满足个人需求[29]。因此,运动员很可能为赢得比赛而“不择手段”,对兴奋剂使用抱有积极的态度[18,30]。相反,自主动机的运动员愿意享受努力的过程,而非不惜一切代价赢得比赛。对他们而言,使用兴奋剂赢得比赛是人为实现的能力,这种欺骗行为与自身的价值目标背道而驰。因此,自主动机的运动员对兴奋剂的使用持回避态度[31-32]。
成就目标理论认为个体的行为目的不同,其投入的方式也会不同。个体存在两种基本的目标取向:任务取向和自我取向。任务取向的个体使用自我参照标准判断自己的能力,强调在自身能力提升过程中努力的重要性,而自我取向的个体使用社会比较标准衡量自己的成功,关注外界对自我能力的有利评价,回避消极评价[33]。自我取向的个体更注重外界对自身能力的评判,通常忽略比赛中的公平性问题,对比赛中的非道德行为表现出较高认可[34]。Nowosielski多重回归分析发现,自我倾向与兴奋剂使用态度呈显著正相关[35]。而任务倾向个体相信体育运动有利于发展自尊、培养合作精神、体验积极情绪等,力求通过个人努力获得成功,他们更倾向遵守比赛规则,支持体育运动中的道德行为[36-37]。因此,任务倾向通常与兴奋剂使用态度呈显著负相关[35]。
3.3 道德推脱
道德推脱是指个体产生的一些特定的认知倾向,这些认知倾向包括重新定义自己的行为使其伤害性显得更小、最大程度地减少自己在行为后果中的责任和降低对受害者痛苦的认同[38-40]。根据道德推脱理论,大多数人通常会构建个人的道德行为准则,这些准则起着自我调节作用,可以引导良好的行为和制止不良行为。与个人道德准则相违背的行为会触发个体的内疚感或自责感,这种心理活动会阻止不良行为(如兴奋剂使用)的发生。但是道德推脱可以使自我调节功能失效[39],有效地回避了内疚与自责。由此推断,在不道德行为发生之前,若个体经过道德推脱的过程,这一过程会改变个体对不道德行为的认知与态度,最终诱发更多的不道德行为。Gucciardi等人对澳大利亚优秀运动员的个人道德(如欺骗行为)与兴奋剂使用态度的关系研究发现二者呈现高度相关[41]。随后,Hodge在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研究中,通过结构方程模型技术发现道德推脱是影响兴奋剂使用积极态度的重要因素,二者呈显著正相关[19]。该结论也支持了Gucciardi等人的发现。
3.4 重要他人
Barkoukis研究指出社会环境因素会塑造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31],而父母、同伴、教练员及榜样人物等重要他人在态度的形成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42,25]。国际反兴奋剂机构报道,教练的行为会对运动员的观点产生重要影响。教练员被视为对运动员最具影响力的重要他人[25]。教练员不同的领导方式会影响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态度。若教练员以强制性或压迫性的行为方式,或运用控制、强制服从等行为策略,甚至将特定的思维方式强加给运动员,那么这种强制性的外来压力很可能会让运动员失去理性判断的能力,最终导致他们的行为态度依附于教练员的态度[43-44]。相反,若教练员营造一种支持性的环境,运动员对任务有选择的权利、个人情感能够得到认可,甚至有独立完成工作的机会,那么这种民主环境会让运动员愿意通过个人努力来提升能力,而不是通过非道德的行为获得成功,因此他们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会持有拒绝的态度[44]。
父母的教养方式是父母对个体的态度及由父母的行为所表达出来的情感气氛的集合体[45]。父母的教养方式与个体的思想观念、问题行为及心理健康等问题息息相关,如Lenskyi指出专制型父亲在个体的运动职业规划中起着重要作用,但同时给运动员施加强烈的获胜压力,外界施加的高压力会促使个体寻求一些极端的解决方法或途径,最终卷入非理性的思维及行动中[46]。此外,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还受父母不良行为的影响,Smith指出父母常年酗酒会影响个体对酒精或药物滥用持随意态度[25]。
同伴压力是指个体感受到的来自于同伴的影响,这种影响促使自身的行为、态度及价值观发生改变,使之符合同伴规范[47]。同伴规范理论认为同伴群体的态度及行为所形成的规范会对群体内的个体形成规范性压力,迫使人们效仿或遵从。因此,同伴压力也是影响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态度的一个重要的环境因素[48]。此外,王牌运动员的行为会带来某种潜在的激励效应,他们也会影响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的态度[25]。社会学习理论认为个体行为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习得的,模范人物的行为会对个体产生榜样示范作用,个体会有意识地观察、模仿相应的行为。
4.1 测量方法的平衡与发展
测量工具的有效性、多种调查方法的有机结合是未来研究需要关注的问题。首先,心理测量学特性有待进一步完善和检验。虽然PEAS一直被广泛使用,但近年来的研究对该量表的信、效度提出了质疑。Chester等人指出,在使用PEAS测量过程中,被试可能故意隐瞒真实想法,从而产生过多无效信息,最终影响量表的效度分析结果[8]。其次,数据的收集方式应多样化。国外研究者采用自我报告法收集数据,然而,这种方法容易受社会称许性反应偏差的影响。有研究将问卷调查与质性访谈两种方式有机结合,获得了更多真实可靠的信息。Striegel等人在评估兴奋剂滥用使用率时,将两种方式结合起来。通过匿名标准化问卷调查1 394名运动员和随机应答技术(Randomized Response Technique,RRT)对480名运动员进行访谈,结果发现有6.8%运动员承认他们使用违禁药物,而问卷的统计分析发现仅0.20%使用兴奋剂[49]。由此看出,不同方法测得的结果相差甚远,这提示我们需要慎重对待单一方式提取的数据信息。因此,未来研究应该将定量和定性测量方法结合起来,甚至可以引入低侵入式生物医学技术(如以个体头发和唾液为样本等)客观地测量出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态度,且可以评估干预手段的有效性。
4.2 建立兴奋剂态度的影响因素模型
目前研究的关键问题是探索运动员对兴奋剂态度的影响因素,并构建对兴奋剂态度的影响因素模型,这将为反兴奋的预防及干预提供理论依据。运动员对兴奋剂态度的影响因素除了前面所述的人格特质、使用动机、道德推脱及重要他人外,可能还存在一些具有重要作用的潜在变量。1)兴奋剂知识。Erdma指出582名运动员中的76.7%的被试能够意识到反兴奋剂的条例[50]。然而,运动员在使用补充剂时,没有完全认识或评估这些药物的潜在风险[51],不了解药物成分及负面影响[52],他们甚至认为高水平运动会损害身体,服用兴奋剂是为了维持身体健康[53]。这些信息提示我们,虽然运动员能够注意相关法律条例,但是兴奋剂知识的欠缺致使他们错误理解兴奋剂的用途,导致他们对一些兴奋剂抱有积极的态度。2)前经验。早期运动经历(如成长环境、运动项目等)会造成运动员对兴奋剂形成固定看法,甚至有早期运动经历的运动员认为服用兴奋剂只是一种俱乐部文化或社交工具[54]。由此看出,早期运动经历较容易形成固定思维模式,他们认为服用兴奋剂是正常事件,服用与否基本取决于个人需求,对待兴奋剂呈现一种放纵、随意的态度。
因此,影响运动员对兴奋剂态度的主要因素除人格特质、使用动机、道德推脱、重要他人外,还有兴奋剂知识和前经验,未来研究可考虑构建影响运动员对使用兴奋剂态度的6因素模型。
4.3 加强预防兴奋剂使用的教育
目前国内外关于反兴奋剂的措施主要以法律及生物医学的视角为主,但这些措施似乎不能完全满足实际需求,而是必须以适当的教育方式改变他们的思维模式或行为态度。1)在个人层面上,运动员应树立正确的使用观念。兴奋剂并非决胜工具,不能随意滥用兴奋剂。法律规定剂量的补充剂可以适量服用,其作用仅在于缓解疲劳、体能恢复及促进能量代谢等。因此,运动员应认真学习兴奋剂相关知识,充分认识兴奋剂与补充剂的区别,改变以往错误的使用观念。2)在组织层面上,应采取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教育预防机制。例如在反兴奋剂立法过程中,大幅度增加反兴奋剂的教育内容;政府相关部门在进行赛场内外的兴奋剂抽检过程中,适当开设反兴奋剂的知识拓展教育;竞赛组织部门可将反兴奋的信息整合到比赛前后的多个环节;所有利益相关者(教练员、队医、科研人员等)参与反兴奋剂的教育活动,深入学习反兴奋剂的知识,为运动员做好榜样示范;家人、朋友注意运动员兴奋剂使用行为,告知其服用兴奋剂的利害关系。3)在社会层面上,应改善媒体环境。大众媒体应加强反兴奋剂的宣传工作,揭露兴奋剂服用丑闻,减少服用兴奋剂的误导性宣传。综上所述,整合个人、组织和社会等各方面的教育预防措施,将成为今后反兴奋剂预防工作的主要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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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乔艳春
M easurement and Influential Factors of Athletes’Attitude Towards Use of Doping
LIN Jun1,LINa2
(1.P.E.Department,Wuyi University,Wuyishan 354300,Fujian,China;2.P.E.Science Colleg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108,Fujian,China)
The use of doping is one of the biggest threats inmodern competitive sports.Itwould go a long way toward bailing out the threats just by the technology,and therefore the athletes’attitude towards the use of doping has become a rising concern.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 results,we compared and analyzed measuring tools of athletes’attitude towards the use of doping,containing doping attitude scale,performance enhancement attitude scale and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s.Then we introduced the influential factors of athletes’attitude,such as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motivation,moral disengagement and importantothers,and the effects of athletes’attitude including doping using susceptibility and doping using intention.Finally we discussed the future directions about athletes’attitude towards the use of doping research.
athletes;doping;attitude;measurement;predicted effects;influential factors
G804.87
:A
:1004-0560(2014)06-0078-06
2014-10-12;
2014-11-1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3YJA890002)。
林 俊(1971—),男,副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人文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