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媒介与移民观念交互影响的实证研究

王智斌

(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体育系，广东 珠海 519090)

1 体育媒介的融合潜力

如今，德国和多数欧洲国家都被认为是“现代移民国家”，也正式成为了移民社会。联邦德国居民总数的19%(约1 530万)都有移民背景。如此高的移民比例使移民问题在过去10年时间里成为了公众和研究广泛关注讨论的话题。如此大的移民群体如何融入接收国社会，并有益于各方利益，成为日益重要的社会问题。

体育被誉为“实现移民融合的重要途径”，其社会融合的潜力已经在学术领域得到了重视。尤其是休闲体育、体育俱乐部和学校体育课，使跨文化交流成为可能，并增进了移民和移民接收社会之间的联系，实现了进一步的相互理解，从而成为移民接收社会和少数民族交流的重要领域。在精英体育领域，少数民族获得社会地位提升的可能性也被认为是实现移民融合的一个重要方面。在德国，移民运动员在一些运动项目中独霸国家高水平行列，如举重、摔跤和拳击等。体育允许外国运动员参加，不论种族，不论国籍，因此体育领域也可以象征性地展示移民融合的成功［1］。

当聚焦体育科学和体育俱乐部内部问题时，有关体育促进融合的讨论仅仅限于学校体育和体育俱乐部中，过去的研究几乎没有提及体育媒介的作用，也没有任何研究从媒体或传播学这个角度出发。虽然体育媒介在移民融合过程中的重要性经常被得到认可和强调，但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来进行实证研究［2］。显而易见，体育媒介作为移民和非移民积极参与休闲体育和竞技体育的话语延伸，有着巨大的融合潜力。因为体育媒体内容一般比较受欢迎，且容易得到持续关注，加上无负担接触，使媒体中的体育内容比其他内容，如政治与经济，更适合用来激励跨文化交流。这一理论上可行的潜力能在何种程度上得到实现，媒介体育能起多大的作用，主要取决于有移民背景的人怎样利用媒介体育，以及利用程度如何。只有当媒体中的体育对有移民背景的人有重要意义，且他们原籍国家被极大地利用时，从传播学角度进一步研究体育媒介蕴含的融合力量才更有意义［3］。因此，本文通过对德国境内移民的调查，了解有移民背景的居民利用体育媒体的情况，这应该能提供一个实证基础，并初步了解体育媒体的重要性程度，这在以往的研究和实际操作中都鲜有关注。

研究目标不是要给利用体育媒体的融合效果这个复杂问题一个确定的答案，而是要对这种融合效果的要求进行程度上的粗略估计。例如，体育对移民的影响相比于其他领域是否更加重要?哪些体育项目受到移民的特别关注?接收国和原籍国，移民更关注哪些体育报道?是否存在某些中立的体育偶像?

这类型的粗略估计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参考框架，以便对这里讨论的体育媒介的融合潜力进行评估。

边缘化和其他类型融合的区分使我们能够估计移民利用体育媒体的融合潜力。至于边缘化这种情况，当体育媒介在移民接收国和少数民族群体中都没有得到利用，那么这一基本前提就不成立了。如果这种融合类型是主导类型，那么体育是和有移民背景的人相关的主题这一假说将会被改变。涉及包含、分割和同化的术语表明不同的融合类型，这些类型可以根据在原籍国和接收国使用媒体的不同程度来区分。而融合的方式可以进一步通过为此设计的方案进行区分。至于分割型融合，就是只有原籍国媒体产品的体育内容才会被接受，因此，这是和移民接收国的融合相反的，也存在孤立接收国媒体和造成“媒体隔离区”的风险。选择接收国的媒体，产品是媒介体育促进社会化和移民融合的前提，既可以通过在接收国和少数民族群体中混合使用媒体产品实现，也可以通过明显更倾向于选择接收国的媒体产品实现(同化)［4］。融合的过程肯定会更复杂，体育媒体使用类型简单的问题只是考察融合过程中的一个小环节。当阐释融合类型时，还必须考虑通过具体媒体系统接受体育的不同要求。例如，从电视上看到的体育节目可能是没有选择的结果(因此可能不是真正的融合标志)，无法接触到原籍国的媒体或只在付费频道播出时。当然，德国的媒体系统不受这种限制的影响，因为和其他国家不同，德国的付费电视起到的作用最小。

但是，非德国电视节目也能通过“免费播放”被观众看到，来自其他国家的报道也不受限制，但是要通过卫星或有限电视连接才能接收到，多数有土耳其移民背景的观众都具备数码接收设备。因此，有丰富的德国或土耳其节目供他们选择。德国和土耳其频道尤其如此，在这个背景下，对接收国电视节目感兴趣可以被视为融合的标志之一。

2 研究假设

在对体育媒介融合的理论意义进行讨论之后，提出了一些研究问题，这些问题构成了之后实证研究的框架。

由于缺少对有移民背景的人消费体育媒体内容的基本数据，因此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回答体育媒体使用模式这个大问题，这是研究其他具体问题的基础。

为了保证“有移民背景的人正在通过媒体接收体育内容”这一基本前提，从而排除边缘化的情况，首先必须证实有移民背景的人是否对媒体中的体育内容普遍感兴趣，以及相比于其他媒体内容，受试者是否对体育内容更感兴趣，这将会支持“体育是受欢迎的媒体内容”这一假说。因为体育内容易于理解，且观众在移民前一般都已经具备一定的体育知识，因此，从融合的角度来看，体育是特别相关的媒体内容。为了衡量有移民背景的人，对媒体中的体育内容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本文设计了以下问题，作为本研究观察和评价工作的核心。

假设1:有移民背景的受试者更喜欢阅读来自原籍国的体育报道，或者是来自接收国的体育报道?

用户中多重包含型、同化型和分割型各自所占的比例被认为是评价媒介体育的融合潜力的重要因素。主要倾向于喜爱接收国的媒体产品会巩固“体育作为媒体内容有重要的融合潜力”这一假说。它能够实现和一系列媒体第一次接触的潜力和被动的语言理解的提高，以及某些文化价值和知识的获得可以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多重融合型的主导地位和两个文化对媒体一致的关注也表明存在一种普遍的融合潜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混合使用接收国和原籍国的媒体可以被认为是一种融合类型的表征，融入接收国社会却不想因此失去和原籍国的联系。

假设2:哪些体育项目更受移民的关注?

为了实现对融合潜力的区分化分析，还需要搞清楚有移民背景的受试者对哪些媒介体育更感兴趣，这一点很重要。

媒体的体育内容被使用是因为之前已经对其很熟悉了，这一设想说明了一个与之相关的设想，那就是某些体育项目在融合潜力中起着特殊作用。这些体育项目是接收国和原籍国之间的桥梁，对融合作用的研究有特殊意义。

假设3:有移民背景的受试者是否表现出对来自原籍国或接收国的运动员的倾向?

媒体中的体育内容可以被视为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提供榜样和认同的人物。因此，从融合这个角度看，了解有移民背景的受试者如何看待与他们原籍国无关的体育明星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些运动员有可能成为能够促进融合的认同人物，可以被认为对媒介体育产品的融合作用特别重要。由于媒介体育越来越多地取决于国际体育报道，所以除了来自接收国的体育明星，国际体育明星也可能在跨文化融合方面起到促进融合的作用［5］。

3 实证结果

对理论论文和研究相关问题进行实证考察需要搜集移民体育媒体使用多方面的数据，为此，于2010年6-9月在科隆对有土耳其移民背景的人进行了调查，728名14岁及以上年龄的受试者参与了调查。调查特意选取有土耳其移民背景的人，因为土耳其移民至今仍是德国和科隆地区最大的移民群体。选择科隆地区的土耳其移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研究经费。研究目标是根据搜集到的数据，进一步了解土耳其背景移民的体育媒体使用模式，并由此获得有关评价媒介体育的融合潜力的初步启示。

3.1 对体育作为媒体内容的兴趣

总的来说，有一点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受试组对体育作为媒体内容很感兴趣。约2/3(66.5%)的受试者认为自己有兴趣通过电视或者阅读了解体育相关内容。这种对体育的兴趣连接不同的群体。教育程度、年龄、收入不同的群体和移民特有的一些方面，如语言能力或国家归属感不同的群体对体育的兴趣没有明显差别。然而，和德国观众类似，可以看到不同性别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80.6%的男性受试者认为他们会通过看电视或阅读关注媒体中的体育内容，而在女性受试者中，这个比例是40.6%，明显低于男性受试组。受试的土耳其移民认为电视是最重要的体育信息来源。84%的受试者通过看电视获取体育信息。受试者中利用互联网作为媒体体育信息来源的比例虽然较高(68%)，但也没什么价值。这或许是因为有移民背景的家庭比德国本土家庭拥有更好地媒体设备条件，因此更容易利用新媒体。此外，通过互联网能够轻松获得来自原籍国和接收国的体育信息。通过报纸获得体育信息的比例和互联网的几乎一样(59.8%)。受试者中利用广播和杂志获得体育信息的比例要低很多。考虑到受试者对特定内容的兴趣，很明显体育媒体内容起着重要的作用。29.1%的受试者认为自己对报纸中的体育内容“非常”感兴趣。体育内容是所有通过报纸中获取体育信息的受试者中第一个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内容。体育受到的关注度最高，接着是一般新闻(21%)、政治(16.1%)、其他新闻(14.8%)、本地新闻(8.8%)、商业(6.6%)、文化(6.5%)和广告(3%)。

电视方面的情况相似。25.2%的受试者对电视上的体育内容非常感兴趣。体育和电影(也占25.2%)处于领先位置，接下来是新闻 (24.3%)、节目/智力题(10.9%)、电视剧 (13.0%)、政治杂志(8.6%)、犯罪电影或犯罪系列(6.3%)，以及艺术/文化类节目(5.1%)。总的来说，从土耳其移民的情况来看，体育是相关性很高的媒体内容。因此，体育也会对媒体的融合作用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作为有移民背景的人非常关注的媒体内容，媒介体育或许是传播融合相关内容的一个有用平台［6］。调查结果表明，高关注度和无边缘化现象这两个前提得到了保证。

3.2 在接收国和原籍国媒体中体育媒体的使用情况

要评价体育媒体的融合潜力，用户偏向接收国或原籍国的媒体的程度问题值得考虑。调查结果表明，体育媒体的利用方面，占主导地位的是同化型媒体用户，也就是文化上倾向于接收国德国的用户，共有60.7%的受试者认为他们主要通过德国媒体(同化现象)来获取体育方面信息。9.2%的受试者主要利用土耳其媒体(分割现象)，而30.2%的受试者平均使用德国媒体和土耳其媒体(多重包含)。分割类型只起到了次要作用，那么通过体育媒体的使用而形成媒体贫民区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考虑到重心明显在媒体中的国家体育上，还有另一种理论上可行的划分方法。德国媒体主要关注或只关注国家相关问题可能导致居住在德国的移民忽视其中的体育报道，因为它对移民原籍国的体育新闻的报道有限或不足。在收视率最高的电视体育节目中，德国的体育节目明显受到了土耳其移民的欢迎。受试者中，95.4%经常收看电视体育节目的受试者表示德国体育节目是他们唯一经常收看的，2.2%的受试者通常只收看土耳其体育节目，而2.5%的受试者既收看土耳其体育节目，也经常收看德国体育节目。

和电视的整体收视情况相比，很明显越来越多的观众会经常关注德国媒体的体育内容。

对于电视节目整体，经常收看德国电视节目的观众比例明显低很多。通常只看德国电视节目的受试者比例只达到72.3%，18.7%的受试者通常既看德国节目也看土耳其节目，9%的受试者只看土耳其节目。体育节目中同化型融合比例增加，这可能是因为相比其他领域，比如说政治、文化或经济，体育节目更能吸引人眼球，理解接收国的语言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调查的结果恰好证明了这种关系。在偏好方面，选择哪个媒体和语言能力之间明显存在重要联系。德语非常好或较好的移民主要使用德国媒体产品的比例明显比较高，为66%，而德语水平中下等的移民中的比例为29.6%。没想到的是，这一组中只有1/4(27.2%)的受试者更多地使用土耳其媒体，意味着即使只是语言上部分融合的移民中，德语节目至少有一部分被收看了。本组中接受调查的体育媒体用户，43.2%的表示他们一半时间看德国体育节目，一半时间看土耳其体育节目。这意味着，本调查中超过2/3(70.4%)的德语水平一般或较差的体育媒体用户收看德语节目和土耳其节目一样多，或更多。这些发现强调了媒体体育蕴含的重要融合潜力，体育为接收国媒体覆盖更多只在语言上部分融入了的移民提供了机会。

3.3 媒介体育类型分析

通过分析更受欢迎的媒介体育类型，可以进一步理解德语体育节目收看比例较高的含义。如果更具不同的体育项目来分析观众对体育的兴趣，很明显只有少数体育项目受到了广泛关注。足球处于领先位置，82.6%的受试者表示他们对足球感兴趣。得到较多受试者关注的其他体育项目有:武术(29.4%)、篮球(13.3%)、赛车(12.9%)、网球(7.6%)和田径运动(6.8%)。只有很少的受试者对其他体育项目感兴趣(＜5%)。有关对具体体育项目感兴趣程度高低情况表明，有移民背景的受试者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其原籍国体育文化的影响。虽然最受欢迎的可被视为德国观众的一种普遍兴趣，但德国媒体用户也比较感兴趣的体育项目，如冬季体育项目或骑车等，只有少数土耳其移民媒体用户感兴趣(冬季体育项目是2.7%，自行车是1.4%)。相反，他们比德国本土居民对武术和篮球更感兴趣。土耳其的媒体对这两种体育项目的关注度都比较高。

研究结果表明，受试者在某些体育项目方面更倾向于使用土耳其的体育产品，这说明在这两项体育运动上，存在一种原籍国体育媒体文化的倾向。足球可被视为融合潜力最大的体育项目。在土耳其和德国，足球在文化和媒体领域都占有牢固的地位，这是有土耳其移民背景的体育媒体用户接触德国体育产品的重要基础。

3.4 体育偶像方面

全民对媒介体育偶像的喜爱进一步巩固了这种促进融合的功能。

受试者对体育偶像的评价主要倾向的是国际体育明星。受试者提到的体育偶像中，几乎3/4(73.1%)不是土耳其籍。受试者选出的最重要的体育偶像中，土耳其运动员占26.9%。然而，这个相对较低的比例并不能说明接收国的运动员一定更受欢迎。德国运动员也只占15.3%。事实存在的倾向是国际化的，但也几乎只倾向于西方体育文化的，尤其是美国运动员(24.8%)和巴西运动员(15.8%)被提到频次最多。调查结果表明，对社会融合的评价不能只在更倾向原籍国文化还是接收国文化这个问题的基础上进行。

此外，如国际体育文化倾向或美国“超级文化”倾向这种概念是可能的。巴西运动员所占的大比例说明，单一体育文化的某些特征——这里指的是非常重要的体育足球，与有土耳其移民兴趣相似，和偶像的诞生有关，因此也和融合过程的形成有关［7］。相比土耳其运动员或德国运动员，巴西足球运动员成为偶像，或许不是因为他们为某个国家做出的重大贡献，而是因为他们整体的出色体育表现。

4 结论与展望

综上所述，对有土耳其移民背景的人，媒体中的体育内容起着重要的作用。从受试者的角度看，体育是多数人感兴趣的媒体内容。尤其是在男性受试组中，通过阅读或收看电视关注体育的比例高达80%。在关注度排行榜中，体育也领先其他内容。电视、网络和报纸对体育特别重要，而电视和杂志在体育媒体的使用方面起到的作用较小。许多媒介体育中强烈的国家元素和可能存在的“身体上的异国特征”导致媒介体育的融合潜力减弱，但很明显这不影响移民倾向于选择接收国的媒体。目前至少就体育媒体的使用来看，担心出现“媒体贫民窟”或两个平行的分割媒介社会是多余的［8］。多数受试者表示他们主要使用德国体育产品，同化型和多重包含型用户占多数。

此外，有关经常收看的电视体育节目的调查结果表示，相比其他类型节目内容，体育节目似乎是土耳其移民背景的焦点小组接触德国电视节目的最佳途径。足球媒介是一个重要的媒介，因为在有土耳其移民背景中，足球是他们最为关注的体育项目。由此可以认为，移民浓厚的兴趣和已有的知识是他们倾向使用德国体育产品的重要前提，而足球在德国体育中同样占据重要地位。

研究结果表明，媒介体育中出现的偶像多数不是土耳其人，由此我们可以对融合潜力有进一步的理解。很明显，理解媒体中的体育不受国籍限制，但体育明星身上的偶像特征却能使观众接触到其他文化。媒体中的体育内容必须当作融合过程中的一个相关现象认真对待。总体来说，考虑到其融合潜力，研究结果为进一步详细分析体育媒介和它在移民中的使用情况提供了很好的基础。因此，研究体育在媒体中的作用能很好地补充从体育和媒体两方面出发的融合研究。如果将来的研究能区分来自不同国家的移民对体育报道的使用情况，这就很有理论意义，因为其他研究已经揭示了媒体使用中存在异源模式。在评价媒体体育使用的融合功能时，对日常跟进沟通中提到的体育报道和体育媒体使用对移民的态度和道德观的影响进行分析也会对研究有帮助。此外，还应该从媒体发展的视角，充分利用体育更好更准确地传递重要的社会化内容，并制作出包含多重文化的体育节目，从而满足体育媒介服务的需求。

［1］黄璐.新闻媒体建构国家认同的价值发现——伦敦奥运会国际媒体报道案例［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3，29(1):7-9.

［2］黄璐，陈新平，李颖.西方体育媒体研究专著述评及其启示［J］.体育学刊，2010，17(1):107-112.

［3］黄璐，李颖，陆艳婕.体育媒体研究报告的网络资源举要与分析［J］.河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9(6):60-64.

［4］黄璐.20世纪末与21世纪初西方体育媒体理论发展的宏观比较［J］.河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1(1):41-47.

［5］ARTHUR A R，Jennings Bryant.Handbook of Sports and Media［M］.New Jersey: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2006.

［6］BRAD S.Sports Media:Reporting，Producing，and Planning［M］.Boston:Focal Press，2005.

［7］RAMOND B.Sports Journalism:Context and Issues［M］.London:Sage，2006.

［8］ROB S.Sports Journalism:A Multimedia Primer［M］.London＆ New York:Routledge，2008.

［9］EILEEN K，Laura Hills.Sport，Media and Society［M］.Oxford:Berg Publishers，2009.

［10］JIM O.Television Sports Production［M］.4 Edition.Woburn:Focal Press，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