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儒家视域下的射艺思想对现代竞技体育的启示

2014-12-05 08:14
山东体育科技 2014年4期
关键词:仁德射箭孟子

(徐州工程学院,江苏 徐州 221018)

先秦儒家视域下的射艺思想对现代竞技体育的启示

薛誉

(徐州工程学院,江苏 徐州 221018)

在先秦,先秦儒家经常言射箭来阐发自身的思想理论。以先秦儒学视域下的射艺思想为例,总结出3个对现代竞技体育的启示:一是身体与技能的统一,二是技能与规则的统一,三是礼仪与仁德的统一。借鉴先秦儒家视域中的射艺思想,以此来纠正和克服现代竞技体育中所存在的偏颇和弊端,使其可持续发展。

先秦;儒家;射艺思想;竞技体育;启示

中国文化绵延五千年,深刻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中国体育运动作为人的一种生存活动,也深受其文化的影响。雅斯贝尔斯认为,繁荣于春秋战国时期(轴心文明时期)的中国古代文明奠定了中华文明的总体走向,其后中国文化的每一次复兴都要从这一时期寻求精神资源和动力,或者说,都是对这一时期的回归 。确实,在先秦得以成型的儒家文化,虽然当时并非居于主导地位,仅是一门显学,但是却深刻影响着自秦朝之后中国封建社会的文化走向,影响着中国古代体育的基本走向。在探讨传统儒家文化对中国古代体育的影响时,有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传统儒家文化消解了中国古代体育的独立性和竞技性,使其依附于社会政治活动,趋向于表演性质的活动。不可否认,传统儒家文化对中国古代体育的发展存有消极影响,然而,在我们摒弃传统儒家所基于的宗法制度这个根本,消除了阶级的不平等性思想后,再回到中国文化的源头,回到先秦儒家文化,面对现代体育存在的诸多问题来重新建构现代体育文化的时候,发现它依然能够给现代竞技体育的发展提供十分重要的启示。

射艺,即射箭的技艺。在中国,使用弓箭的历史非常悠久,可以回溯至三万年前的原始社会。在春秋战国时期,射箭不仅仅运用于军事中,是一项重要的军事技能,而且也列入教育日程,是学校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因此,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日常生活中,射箭都与人们密切相关。作为春秋战国时期的知识分子也十分关注射箭,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古代文献中经常可见“射”的概念。以先秦儒家视域下的射艺思想为例,提出如下3个对现代竞技体育的启示。

1 身体与技能的统一

体育是“身体行为模式或技术”的重要方式之一 。在中国古代没有“体育”一说,也没有“身体”一词,然而体育活动却以多种形式存在于我国古代社会生活之中,或者出现在各种礼仪活动中,或出现在养生中,或是包括各种武术在内的军体项目,或是各种体育娱乐项目,包括宫廷和民间的丰富多彩的节目活动等等3。而身体活动和娱乐是人类自身的本性,因此对身体的发现与养护是每个民族天赋的能力。在先秦人们关注箭射这项体育活动的时候,活动的载体“身体”必然也进入人们的视野。先秦儒家在谈及射箭活动,关注其载体“身体”的时候,虽然,关注的重心是将射箭活动社会化,将身体社会化,但是仍然有关于身体与技能相统一的论述,并在此基础上将其升华到伦理道德层面。

孔子说:“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论语·八佾》)朱熹对此解释甚为恰当,他说:“古者射以观德,但主于中,而不主于贯革,盖以人之力有强弱不同等也”4。孔子此意根本在于主德不主力,然而我们可从另一侧面了解到,在孔子看来人的力气存有差异,不能因为身体的差异来判断射中目标情况下之胜负。或者说,在处理身体和技能的关系时,孔子看重的不是身体的强健锻炼,而是技能的训练。为何孔子不强调身体力量的增强?因为在孔子看来,身体力量的增强意味着人血气之勇的膨胀,意味着对武力的崇尚。他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论语·季氏》)从这句话,我们可以更为明显地看到,孔子清楚地意识到身体与人之血气的关系。人年少,身体尚未强壮之时,血气时强时弱;当人长成,身体强壮之时,恰是最尚武力之时;而人老了,血气已弱,自不再斗志昂扬。所以,孔子以为身体力量的增强,只会导致血气之勇的膨胀,那么斗争不可避免。

事实上,不仅孔子将射箭视为身体力量的表现,有尚武的倾向,作为同时代的人也有相似的主张。在《论语·宪问》中,有一段关于南宫适的话:“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徳哉,若人。”在这里,南宫适认为像羿和奡这样力量强大的人,以武力夺天下终不得善终,而像禹和稷这样有德行的人,最终才能得天下。可见在当时人看来,射箭活动是力量的表现。孟子有云:“智,譬則巧也;圣,譬則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孟子﹒万章下》)这句话是说,射箭必须有力量才能射出百步之外,但是射中与否,不在于力量。那么是什么呢?是“巧”。巧,我们可以理解为智慧,也可以理解为技能。总之,在孟子看来,射中目标,绝对不是依靠蛮力就能达成的,还需要依靠智慧和技能。

由此可见,在先秦儒者们看来,力量必须和技能相结合,或者说身体必须与技能相结合、相统一。而身体力量的训练又不可太过,否则会让人好斗、尚武;同时身体也不可在训练中受到伤害,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经》)。孔子说“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论语·颜渊》)身体,在孔子看来,不仅仅是个人的身体,同时也是父母的,与亲人是密切相关的,因此,孔子认为只有一种情况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那就是“杀身以成仁”。只有在“仁”与“身”产生冲突的情况下,才能舍弃后者。所以,我们能够推断出,。若只是因训练缘故而最终伤害了身体,在孔子这里是不允许的,他会很反对因为射箭等训练而导致身体受到伤害这种结果。

在当代竞技体育得到发展的同时,却也表现出种种弊端,如对人体健康的损害。体育运动员在不断提升自身技能的同时,也因为过度训练,造成身体受到严重伤害等情况。事实是当代竞技体育是以西方社会文化维度来发展的。西方体育一直沿着“更快、更高、更强”的道路来突破人体的极限,这是他们对待身体的态度,也是他们在人与自然的对抗中形成的。而先秦儒家恰恰是在强调遵循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来限制身体力量的扩张,强调身体与技能的统一,或者说不以突破人体极限为目的来发展个体技能,而是强调身体的养护。不可否认,以孔子为首的先秦儒家“不重视体育教育,反而尽力反对和掩饰身体能力的外显,将身体属己感觉与社会道德伦理密切相系”5。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后来古代体育朝向竞技方向的发展。但是,当代竞技体育发展所表现出的种种弊端和对身体健康的损害现象,却让我们开始反省,并开始意识先秦儒家对于身体与技能的关系,尤其是对身体的养护意识,却能互补西方文化对身体和技能态度的偏差,克服西方竞技体育中极限运动对人体的伤害,使人身心健康发展,从而更加鲜明地发展体现体育文化中的人文关怀。这也必然促使人们对运动训练的手段和方法的运用更加科学,对人体运动的基本规律、新陈代谢理论、运动负荷价值闭理论、运动过程中生理生化指标的特点的认识更加深入,使训练结果更有成效;大量的科技成果运用到体育运动的各个领域,如运动场地、运动器材、医务监督等,使体育运动得以蓬勃开展;体育娱乐、体育保健与康复、运动竞赛进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强身健身的体育本质特征得到实现6,从而更好地发展现代竞技体育。

2 技能与规则的统一

在先秦儒家看来,射箭从个人来说是身体力量的彰显与高超技能的展现,是二者的和谐统一,同时也是规则的遵循和技能的展现,是二者的内在统一。

在《孟子?滕文公下》中,孟子以王良故事为例说明做人需依“道”而行。原文是:“昔者,赵简子使王良与嬖奚乘,终日而不获一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賤工也。’或以告王良,良曰:‘请复之彊。’而后可一朝而获十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良工也。’简子曰:‘我使掌与女乘。’謂王良,良不可。曰:‘吾为之范,我驱驰终日不获一,为之诡遇一朝而获十。《詩》云:不失其驰,舍矢如破。我不貫与小人乘。请辞。’”王良乃是古代驾驭车马的高手,然而当王良依照规范法度来驾车时,嬖奚却不能射中一物,当王良没有没有依照规范来驾车时,嬖奚反而一日内就射中了十个禽兽。由此可见,在先秦之时,射和御皆有“道”,这个“道”是什么呢?就是遵循规则。只有在遵循规则的同时,获得良好的结果,才是拥有真正高超技能的表现,反之,则无法说明射者的技能好坏。所以,驾车高手王良认为没有遵循规则而获得丰硕猎物的嬖奚是“小人”,此“小人”,我们既可以从品行上来理解,同样也可以从他的技能上来理解。

同样,在通过《仪礼·乡射礼》的记载中,也同样可以看见技能与规则的结合统一。在乡射礼中总共有三番射,第一番射侧重于射的教练。“司射先为三耦作射仪的示范:先将左足踩到射位符号上,面朝西,再扭头向南,注视靶心,志虑专一,再调整步伐,最后开弓射箭。示范毕,上耦的两位射手上堂。按照司射的指教,上射先射,下射后射,如此轮流将各自的四支箭射完。接着,次耦、下耦上堂,如法比射。”“第三番射的过程与二番射相同,只是增加了音乐伴奏。乐工演奏《诗经·召南》中的《驺虞》,乐曲的节拍,演奏得均匀如一。只有应着鼓的节拍而射中靶心者,才抽出算筹计数;否则,即使射中也无效”7。在第一番射中,射手必须遵循这样的规则,即先将左足踩到射位符号上,面朝西,再扭头向南,注视靶心,才能开弓射箭;第三番射的规则就是,射手需要应着鼓的节拍来射靶心,否则,即使射中也无效。可见,技能是在规则之中展现,没有遵守规则的射箭行为,其技能是无法被承认的。

众所周知,体育规则是体育竞赛过程中的核心内容,没有规则,就没有竞技运动。规则确保所有体育运动员公平竞争,竞技比赛得以顺利进行。然而,在当前的竞技体育比赛中,仍然有以不同方式破坏规则来获取胜利的不耻行为的出现,如服用兴奋剂、赛场斗殴、贿赂裁判等;或利用规则漏洞,从而造成竞技体育中的伤害行为等。这些都使人们对运动竞赛的公正性失去信心。所以,针对不遵守体育规则的行为,应当在加大处罚力度的同时,也要完善竞技规则本身,以此来杜绝竞技体育的不公平、不公正行为。令人高兴的是,随着竞技水平和训练水平的提高,规则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总的趋势是“要求更严、规则更细、公平公开、鼓励竞争”。但同时,我们“在建构竞赛规则过程中,应注重竞赛规则与文化内涵的互相契合,在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中鼓励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争文化”8。使运动员在遵循规则的前提下来实现力量与技能的完美展现,体现人的价值和意义,促进现代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最终促进人类的健康发展。

3 礼仪与仁德的统一

先秦儒家对射箭活动的关注和探讨,往往最后回到伦理道德层面,或者说,儒者们之所以关注射箭活动,恰是为了阐发自己的仁德思想。而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在先秦儒者们看来,仁德的具备才是人之为人的最高境界,那么体育活动同样是以人为载体,因此体育者的最高境界也应该是具备仁德。

在前面,我们曾经说到,在孔子看来,射箭活动是一个尚武的表现,容易导致争斗。“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论语·八佾》)在孔子看来,君子应当是无所争的,是谦卑的,但是作为一个射手在射箭之时,又必须要主动出击,必然有所争。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孔子认为射手需依礼而行,表现为“揖让而升,下而饮”,于是即使争了胜败,依然是君子。孔子还曾说自己愿意选择做一个御手,而不是一个射手,原因就在于御手是谦卑的象征,而射手则代表着主动攻击。他是这样说的:“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论语·子罕》)谦卑乃是君子品行之一,而仁德则是最高要求。孔子说自己在射箭时遵循的原则就是:“弋不射宿”。(《论语·述而》)宿指夜宿的鸟。在孔子看来,趁鸟在休息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射下是不仁德的,所以他不为。这是孔子自己有仁的表现,也可以理解为是孔子对射手的要求和希望。

孟子作为孔子思想的继承者,对射箭的理解与孔子可谓一脉相承。他说:“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惟恐不伤人,函人惟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孟子·公孙丑上》)矢人是指制造箭的人,函人是指制造甲的人。在孟子看来,制造箭的人是希望箭能伤到人,这是不仁的行为,所以他认为人在选择职业的时候需要慎重;同时制造弓和箭的人都应为自己无仁智礼义而感到羞耻。其实,孟子的本意就是要人们反省自身的行为,使自身具备根本之“仁德”,无害人之心。孟子还以射手的故事来说明自身不仁,教出来的徒弟必然不仁,会害死自己;反之,如果射手自己仁德,徒弟会仁德,反而会救自己一命。在《孟子·离娄上》,孟子认为羿会被逢蒙所杀,自己也是有罪的,其罪责就在于他自己没有仁德。历史上羿是一个善射篡夏之人,一个弑君之人不可能具有仁德,所以他教出的徒弟也自然不具备仁德,而自己最终为徒弟所害。孟子并以孺子为例来反证射手具备仁德的重要性。孺子被善射者庾公斯所追杀,本因有病无力反击必死无疑,却因为庾公斯的师傅是尹公他,尹公他的师傅又是自己,均是有德行的人,所以庾公斯没有趁人之危,孺子得以逃过一劫。虽然,孟子说这个故事的本意是在阐发“择友必端”的道理,然而,我们从体育角度来理解,则说明体育运动员也需有仁德之品行。

在先秦儒家的思想中,君子是具备仁的道德高尚之人,然而,君子有仁,也需有礼。孔子有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所以射箭的君子的行为必然符合礼。孔子是十分推崇西周的射礼的,他说:“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论语·八佾》)西周的射礼分为大射、燕射、宾射和乡射。《礼记·射义》中记载:“古者诸侯之射也,必先行燕礼;卿、大夫、士之射也,必先行乡饮酒之礼。故燕礼者,所以明君臣之义也;乡饮酒之礼者,所以明长幼之序也。故射者,进退周还必中礼,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由这段话可知,各种射礼是以宗法等级思想为基础,但也通过射礼来“观德”。礼仪与仁德在这里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现代竞技体育是以西方近代体育文化为主流,西方文化所带来的极端个人主义的负面影响,特别是竞技运动中攻击性欲望的失范对人身心的伤害,需要先秦儒家中礼仪与仁德相统一的思想来进行修正。侧重于人的内在价值,注重人的群体意义和社会人格是先秦儒家的思想内核,也是中国古代体育的文化的内核,在当今以人为本来发展现代体育的过程中,更应该倡导先秦儒家的仁德思想。不仅使体育运动员展现高超的竞技水平,更应该体现运动员作为社会人和体育人的高尚品格。现代竞技体育发展的最终目的,除了力量和技能的追求和呈现,更应该是完美人性的追求和呈现。

4 结语

美国著名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重建》一书中强调将来的世界不是西方文明的独尊,而是一种不同文明的共存。虽然,在现代社会中,西方文化已经成为主流,深刻影响着各个领域,如艺术、体育等等,但是人类本身的历程已经说明,文化的多元性与趋同性是并存的,也正因为文化的多元性才使人类发展多姿多彩,具有多种可能性与进步性。所以在面对当前以西方文化为主导的竞技体育,其中所显现的弊端是西方文化自身难以解决的,唯有借鉴其他文化元素和理念才能更好地纠正其偏颇、弥补其不足。而中国先秦儒家文化虽然阻碍了中国古代体育朝向竞技体育的发展,但是它对体育载体的“身体”与技能的关系、技能与规则的关系,以及仁德与礼仪的关系的诠释,却是建构在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上,要求体育者具备最高的仁德品格,这恰恰是与“以弘扬体育道德价值与功能,捍卫体育精神——公平竞争原则”现代竞技体育的最终目标相一致的。所以,回到先秦儒家关于射艺的思想中,以此来反省发展现代竞技体育,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1]雅斯贝尔斯.历史的起源与目标[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14.

[2]许义雄.运动文化与运动教育[C].台北:师大书苑发行.2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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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朱熹(南宋).四书章句集注·论语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65.

[5]刘媛媛.先秦身体观语境下的中国古代体育文化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2009,116.

[6]倪依克.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D]//广州:华南师范大学.2004,74.

[7]彭林.从lt;仪礼·乡射礼gt;看中国古代的体育精神[N].光明日报.2004-02-10.

[8]刘飞舟,尹碧昌.体育竞赛规则的文化审视[J].体育与科学.2010,(4).

Inspirationofpre-QinConfucianarcherythinkingonmoderncompetitivesports

XUE Yu

(XuzhouEngineeringCollege,Xuzhou221018,Jiangsu,China)

In the pre-Qin Dynasty, Confucian school used to elucidate their ideological theory by way of archery. Taking pre-Qin Confucian archery thinking for example, the paper has summed up 3 pieces of inspiration for modern competitive sports: unifications of body and skills, skills and rules, etiquettes and virtuousness. Archery thinking of pre-Qin Confucianism can be used to correct and overcome the bias and disadvantages in modern competitive sports and promote i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re-Qin; Confucianism; archery thinking; competitive sports; inspiration

2014-01-12

薛誉(1970- ),男,江苏丰县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教育、体育人文社会学。

A

1009-9840(2014)04-00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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