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市场经济中效率与公平的关系

郭德怀

(江苏财经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淮安223003)

市场经济中的公平与效率是一对相互关联的经济学、伦理学范畴，它们之间的关系既是经济学问题，又是伦理学问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不仅要有高效率，而且要有更好的公平，要使效率和公平相互支撑、相互促进、共同提高、辩证统一。

一、公平与效率的经济学-伦理学阐释

市场经济中的效率是关于资源的配置和利用状况。从这方面说，效率是投入与产出相比较的经济学范畴。就其实质意义来说，效率是生产力水平状况和生产力施展结果的体现，市场经济的效率意味着生产力提高、成本降低以及实现利润最大化。但市场经济中的效率并非仅是经济意义，它也具有道德伦理意义。经济效率的道德意义，意味着在经济活动中以低成本生产优质的产品和服务来增加社会成员的分配、消费以及分配、消费的公平程度，增加社会成员的生活福利以及幸福程度。市场经济中的公平首先也是经济学范畴，它是对市场经济中发生的各种关系——经济关系、利益关系的评价或判断。但市场经济中的公平也是伦理学范畴，因为，对市场中的经济关系评价或判断，主要是评价或判断人们的市场行为是否符合市场和社会的公平正义规则，当中当然包括用公平正义观念和公平正义的评价标准等对经济生活中人们的行为和关系作出评价或判断。但这里与市场经济中的效率相对应的公平，主要是指公平地调节市场经济中的经济利益关系以及资源、经济利益的分配，主要是市场经济主体公平的参与市场活动、市场竞争，公平的在市场机会中获得利益。公平虽然涉及不同领域、不同层次，但经济学意义上的公平的主要方面是分配公平，而分配关系属于生产关系范畴。所以，在经济学意义上，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可以看成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可以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去认识和把握。

微观、宏观分析是现代经济学的重要方法。认识市场经济中的效率与公平，也可以分微观和宏观甚至微观、中观和宏观层次:微观层面的效率主要是指单个经济主体在经济活动过程中的资源配置、投入与产出的状况，或者是单个生产者，个别生产单位，单种产品的生产或经营活动的效果、效益;在市场经济中，也可以说，效率是企业以最小投入获得最大产出;但在市场经济中，效率也可扩大到产业层面，指一个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关联拉动效应，这就可以看成是中观层面的效率;宏观层面效率也就是总体效率，是一定范围的经济区域乃至整个国家在经济活动中总体资源配置、投入与产出的状况，还可包括经济的长期可持续发展状况，经济波动的减少，防止垄断、过度竞争、倾销和重复投资，改善对外贸易条件等等的状况，这些可以看成是宏观的效率。微观效率与宏观效率，可能是一致，也有可能是冲突的。

前面已经说过，市场经济的公平就是人们在权利上、机会上的平等，或者说是起点和过程的平等。市场机制中的一个重要机制就是竞争，竞争使市场具有择优的功能。但是竞争机制的前提，必须是权利平等、机会平等，权利平等、机会平等才能保证竞争的起点、过程平等，如果竞争的起点不平等、过程不平等，市场竞争也就失去了意义。从理论上说，市场经济的公平就是人们在经济行为中不能把关系、特权这些不平等的社会性因素引入到市场中去，也不能采取不正当的手段参与竞争。市场公平包括:机会均等和过程公平。机会均等，是市场不承认任何特权、身份、等级、血统的优先地位，市场参与者一律平等，在市场中都能享有基本相同的发展机会。过程公平，是市场参与者平等地参与市场的公平竞争，并且，利用自己的禀赋、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获得回报，也就是市场是按贡献进行有差别的分配，多努力者多得回报。市场公平应该属于微观层次的公平。微观层次的公平，主要是指经济个体(单个生产者或个别生产单位)在市场中有同等的地位和机会支配社会资源，有同等机会参与经济活动和竞争，竞争的规律对所有参与者都是平等有效的，参与竞争的劳动者以平等的劳动尺度衡量和评价，取得和投入或付出相应的产出或收入分配;宏观层次的公平是社会公平，主要在社会整体范围内，通过一定的政策和调节机制使资源和收入分配趋向公正、平等、合理，或者能让所有的社会成员都能维持一定生活水平，不致于社会成员之间的贫富差距拉得过大，避免一部分成员陷入绝对的贫困和被剥夺状态。这就是说，政府必须调节资源的配置结果和收入分配格局，确保每个社会成员基本生存条件，维持最起码的生活标准。有了社会公平，才谈得上社会稳定、安定、和谐。

用经济学-伦理学的综合视角看公平与效率，公平具有目的性意义，而效率却是工具、手段。它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公平在经济领域中调节经济利益关系及利益的分配，能调动经济主体的积极性，增进经济效益，提高经济效率。并且，作为经济领域的公平，其自身就包含着物质内容和社会评价的主客观两个方面:前一方面取决于不同时期的生产力状况，就这一方面来说，效率是公平的不可或缺的物质前提，只有效率达到了一定程度，才有与之相适应的公平，只有效率的提高，才会有公平的不同程度的提高;而后一方面则是与不同时期的评价主体的价值倾向相关联，这是公平的社会、伦理规定性和历史规定性。就这一方面来说，公平又是制约效率的，因为公平的物质利益关系及人们对公平与否的评价是提高效率的条件，公平可以促进效率的提高，不公平也会阻碍效率，甚至破坏效率，公平既是效率的动力因素，又是制约因素，公平是效率的最终仲裁者。

二、效率与公平关系的经济学-伦理学的理论辩证

近200年来，随着世界现代化的突飞猛进，效率与公平的矛盾显现出来。当今世界贫富差距愈益明显，效率与公平的矛盾明显紧张，现实社会在普遍追求效率的同时，也更加关注公平、正义等社会性伦理问题。20世纪中后期，罗尔斯的与效率密切相关的“公平之正义”，偏向于“合乎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利益”，在不侵犯个人的自由、平等等基本权利的条件下，照顾社会中处于弱势的少数人，缓和贫富者之间的冲突，使社会趋于安定，从而提高效率。但罗尔斯强调，仅仅是效率原则本身不可能成为一种正义观。典型的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有效率的分配是按照收入、财富、自然才干和能力进行，这是有效率的，然而并非是正义的，“最好的分配方式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最贫困者的收入”①。社会财富和利益的分配首先必须符合公平的正义，然后才谈得上效率。“正义是优先于效率的，要求某些在这种意义上并非有效率的改变。一致性仅仅在一个完全正义同时也有效率的体系那里达到”②。实现了公平的正义，效率也就在其中。

与关注结果的罗尔斯不同，诺齐克强调过程。公平以个人自由优先、权利至上的人权原则为前提，在社会财富或利益分配领域也必须贯彻这原则。其实，诺齐克与罗尔斯都认为基本权利优先于物质利益，基本自由优于经济福利。分歧主要在社会经济和利益分配方面。罗尔斯主张公平的正义在保障机会均等前提下，应当照顾那些社会中受惠最少的弱势人群。诺齐克则主张分配领域中的公平正义不能违背人权至上的自由主义精神，不能以损害个人权利为代价来照顾社会中少数人。诺齐克提出经济分配是否公平，体现在个人对财产占有的权利是否得到保证。“因此，公平的正义在经济分配领域中，是保证个人应有的权利，谁占有归谁所有这是人权的根本原则。”他强调只有维护这种公平，才有效率可言③。

阿瑟·奥肯关于效率与公平的理论在当代也很有影响。“在一个有效率的经济体中增进平等”，考察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在不同领域中有不同内容，在社会和政治权利领域中原则上应把平等置于优先位置，经济效率次之。因为在社会和政治权利领域中，人的自由、平等是基本权利，必然处于优先地位。在经济领域中，效率首先重要，但是与公平的关系不是一个简单的孰谁优先的问题。奥肯还认为在经济生活领域中存在公平和效率相矛盾、相对立的状况，必要时为了公平牺牲效率，或者为了效率牺牲公平④。但是，奥肯是一位人道主义者、人权维护者，既希望维持经济发展效率，又期待最低收入阶层的经济收入的提高，有更多机会给这些人去争取生活的改善。实质上，奥肯还是希望实现效率和公平的统一，他把这种统一的希望寄托于市场机能的充分发挥，市场具有这种统一二者的功能。市场这种功能的前提是效率的充分发挥，因此，奥肯得出的结论是在有效率的市场经济体制中增进公平，从而使效率与公平达到统一⑤。

西方经济学认同的帕累托最优状态1所谓帕累托最优状态，“指的是这样一种社会状态，当且仅当不减少其他人的效用就无法增加任何一个人的效用”，“帕累托最优有时也被称为‘经济效率’”。阿马蒂亚·森:伦理学与经济学[M]，35、36。(帕累托定律)包含着效率与公平的关系。从效率的角度诠释“帕累托最优”是指如果改变资源的配置只有不损害任何一个人前提下才能使任何一个人的处境变得比以前更好，这就表明在既定生产技术和消费偏好的条件下，社会资源配置达到了最优状态即效率状态，社会经济福利也达到了最优化。帕累托最优就是以社会经济福利的最大化和不牺牲任何人的福利为代价取得经济发展为原则，以此作为衡量经济效率和道德评价的根本标准。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人们利益互不损害，不仅实现经济效率，同时也实现了公平，它把效率与公平统一起来。但有人认为帕累托最优仅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一种假设，只是一种希望接近的目标，在市场经济中，它的最优条件没有可能达到，所以，它不是衡量公正，而仅是衡量效率的尺度。但无论如何，在这个理想化的效率状态中包含有伦理道德的期待。

其实，上述关于效率与公平关系的代表理论都有着共同的现实社会基础和理论话语环境，那就是市场经济的制度安排。不同的理论是从不同的角度论证同一个问题，即市场经济有着不能融合效率指向与公平正义的至善目标的矛盾。

市场的基本指向是经济效率。效率指向的市场强调竞争和适者生存，市场的平等原则往往只能是形式上的，竞争常常是在并不实质性公平的环境下展开，高效率的追求和适者生存的竞争原则有可能转变为弱肉强食和两极分化的市场事实，处于弱势地位的个人生存和发展的权利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公平地保障，如果任由市场来自发调节利益关系，是无法建立起和谐公平的社会伦理秩序的。所以，资源和财富的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是市场经济的主要伦理缺陷。

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已经证明，社会主义是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最优秀的，能把效率与公平之有机统一的社会制度安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阐明的社会主义本质就是效率与公平的统一。社会主义本质首先在于“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这是效率问题;“消灭剥削，实现共同富裕”则是社会公平问题，社会主义的本质决定了社会主义中公平和效率之间不存在根本性对立，因而，社会主义不但可以通过提高效率，使物质文化财富更加丰富，而且，也可以使其为社会成员共享来促进社会公平。

在任何一种现实社会中，效率、公平概念以及效率与公平的关系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发展变化的。中国共产党人就是以历史唯物主义和实事求是的态度认识和把握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中国开始建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经济增长、又快又好的实现经济增长目标是首要问题。这些年来，中国经济发展了，无论在总量还是在相对值上都一直保持高位增长的态势，“效率优先”时过境迁。“要适应我国社会的深刻变化，把和谐社会建设摆在重要位置，注重激发社会活力，促进社会公平和正义”⑥，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的“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更为具体地提出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基本原则、指导思想:“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这表明解决当前中国社会现实存在着收入分配失衡问题已经摆上中央重要议事日程，通过初分配和再分配兼顾和注重公平，缩小令人不安的贫富差距。这个提法的变化充分反映了我们党、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的务实作风、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公平正义，就是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关系得到妥善协调，人民内部矛盾和其他社会矛盾得到正确处理，社会公平和正义得到切实维护和实现”⑦。“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涉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我们党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必然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只有切实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人们的心情才能舒畅，各方面的社会关系才能协调，人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才能充分发挥出来”⑧。这就要求我们在十七大精神指导下，在小康社会、和谐社会的建设中，又好又快的抓建设、促发展的同时，采取多种机制和手段，处理好效率与公平的关系、经济发展与社会和谐的关系，“把提高效率同促进社会公平结合起来，强调我们既高度重视通过提高效率来促进发展，又高度重视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通过实现社会公平来促进社会和谐”⑨。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实践意义

森在《以自由看待发展》中指出，社会公正的具体内容和具体体现取决于每个社会自己的选择。中国的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从经济体制开始，政治、文化、社会体制的一系列全面改革，经济迅速增长，人民生活水平快速提高，综合国力大大增强。从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再把责任制的形式普遍到工商各业，从而引入竞争机制，打破“大锅饭”的平均主义分配制度，解散农村人民公社，实行村民自治;进而实施国有企业改革，推行承包制、股份制;允许和鼓励个体经营、私营民营、中外合资、外商独资等多种所有制和多种经营方式的企业共同发展;摒弃计划经济体制，建立健全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体系，确立和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实行城乡居民身份制，改变传统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的二元分类，放开农村居民到城市就业、经商;实行分税制，规范国家(中央)税收和地方税收的划分与征收;实施人才强国战略，控制人口总量，提高人口素质，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全面实行和不断完善高考制度，完善各种人才培养、使用机制;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科技创新和科技成果产业化，推动科技服务经济社会;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推进干部人事改革，实行公务员制度，公开招考选拔领导和管理干部;改善党的领导和执政方式，健全民主集中制，加强党内民主和监督机制建设;加强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完善人民参政议政机制，加强立法，完善社会主义法制体系，确立依法治国方略，发挥维护公平正义的法治保障作用，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国家;加强城乡社会保障体系和制度建设;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强化新闻舆论监督;加强军队武警部队和警察等其他人民民主专政力量建设;实行公职人员收入申报制度，建立健全预防、教育与惩治并举的反腐败体系;坚持和完善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一系列国际组织和国际条约，全面对外开放，改善与各大国、周边和其他各国的关系;等等。回顾这些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几乎涉及到效率与公平的各个方面。这些改革开放举措根本点是通过各方面的改革创新和制度建设，利用国际国内各种资源，努力消除一切不利于社会物质文化、财富增长和人们生活提高的各种障碍，最大限度地增进广大人民群众和方方面面的积极性、创造性，最大限度地创造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各方面公平竞争的机会，在全社会确立机会公平与成就自赋的社会流动原则，推动各方面资源的优化配置与组织，不断提高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效率，不断推进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公平，使效率的提高促进更多更好的公平的实现，使公平的实现促进更多方面效率的更快提高，从而增加社会的物质文化财富，或为增加社会的物质文化财富提供有力的政治法治保障、良好的社会环境和强大的精神支持⑩。特别是随着科学发展观与构建和谐社会的理论和政策的实施，一系列统筹经济社会、城乡、区域、人与自然、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的全面发展与和谐稳定的惠民、富民、安民政策、法律法规、民生工程的出台和实施，最近又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的新医保、农村养老保险和最低生活保障等改革，使我国效率与公平机制的相互协调、相互促进得到了空前显着的提高和加强。

但我们也必须看到，当前我国仍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生产力、社会的发展和社会公平还没能达到相当高的程度，面临的困难与问题还很多。因此，现阶段我国经济社会中，既存在效率问题，也存在公平问题。生产力发展不平衡，尤其是农村和农业以及西部地区，还没有根本转变经济发展、效率提高的方式方法，即使是发达地区和产业，效率问题也始终存在，经济与社会的科学发展和可持续发展问题当中包含效率问题，这个问题在发达地区，也还有待于更好地解决。同时，由于在改革开放之初，过分地强调经济的增长，强调效率优先，没有很好地兼顾公平，使得社会各个领域的不公平现象增多，当前公平问题日益凸显，成为直接影响到社会安定、稳定的一个突出问题。所以，在效率与公平关系问题上，当下更为突出的是公平问题。要“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逐步建立以权力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平保障体系，努力营造公平的社会环境”⑪。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着眼创造更加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这些论述，是处理好当前中国效率与公平问题的指导思想。要从当前我国效率与公平问题并存，但公平问题更为突出这个社会实际出发2目前，我国收入差距过大，最高的10%群体和最低10%群体的收入差距，从1988年的7.3倍已经上升到23倍，不同行业的收入差距也达到8倍多，城乡收入差距也近3倍。我国收入分配严重不合理，已经成为社会生活的突出矛盾。，一方面，始终要注重效率、讲求效率，针对效率领域中存在的问题，通过提高生产力和科学技术水平，也就是提高效率来解决，这是进一步改革和发展、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现代化的基础;另一方面，鉴于社会矛盾增多、公平问题更加突出，高度重视公平问题，并采取有力措施来解决公平问题，在提高效率的基础上，更加注重公平，这是进一步改革和发展、小康社会建设、实现现代化的保证。

加快收入分配改革，进一步规范分配秩序，促进收入信息公开透明，合理调整国民收入分配，着力解决收入分配差距较大问题。充分发挥市场和社会的调节器的作用，市场规律、政策法规和社会慈善“三手”并用，通过税收、金融、财政转移支付和社会保障等，扶贫济困，弥合收入“鸿沟”，重构分配格局。“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兼顾效率和公平，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初次分配中贯彻生产要素按贡献获得收益的原则，等量生产要素贡献获得等量报酬，这就是兼顾效率和公平;初分配和再分配中，都要通过政策措施，限制垄断行业收入，取缔非法收入，规范灰色收入，有效调节过高收入;特别是在再分配中，“控高”、“提低”，向社会上弱势群体倾斜，向高收入者征收个人所得累进税，把这部分资金转移支付给弱势群体;健全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体系，提高失业保障、医疗保障、最低生活保障水平等等，在最大限度内维护社会公平。

正确认识和处理好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应该遵循客观规律，自觉处理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效率与公平的关系，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以人为本，区分轻重缓急、统筹兼顾，着力加强促进国家繁荣昌盛和长治久安的各方面的制度建设与制度创新，全面推进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各领域的改革和发展，不断消除妨碍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公平的障碍因素，最大限度地激发全体社会成员的积极性、创造性。总之，既不能只强调效率忽视了公平，也不能因为公平而不要效率。应该寻求一个公平与效率的最佳契合点，提高效率，促进公平。更好地把提高效率与促进公平结合起来，取得效率与公平最大限度地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有机统一。

[注释]

①瓦鲁法克斯:《经济学的邀请》，赵洱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②罗尔斯:《正义论》，何怀宏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

③章海山，詹宇扬:《西方效率与公平理论的道德启示》，《江海学刊》，2003年第4期。

④阿瑟·奥肯:《平等与效率》，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年版。

⑤⑥⑦⑧⑨《科学发展观重要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

⑩胡联合，胡鞍钢:《效率与公平的有机统一》，《江西社会科学》，2008年第6期。

⑪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党的十八大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