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的文化基因与民族特质*——论儒家群己观对于“中国梦”的理论意义

2014-12-03 11:09
理论月刊 2014年11期
关键词:特质社群中国梦

吴 倩

(天津外国语大学 马克思主义理论翻译与传播研究中心,天津 300071)

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中国梦”这一重要理念,同时明确指出要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实现“中国梦”的精神力量。中国文化传统非常注重探讨个人与集体(社群)之关系,儒家思想更是将群己观作为其社会政治建构的理论基础,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认定,儒家群己观是“中国梦”的重要文化基因之一。学界以往的研究侧重于探讨儒家群己观自身的理论内涵与特质,或是将其与西方个人主义进行比较,而对其在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建构以及政治建设等方面的意义揭示不够充分。有鉴于此,本文力图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探析儒家群己观在解答“中国梦”的科学内涵、思想特质等基本问题上的理论意义。

个人与群体的关系问题是一个关涉本体论的哲学基本问题,儒家群己观作为中国传统群己观的主流,代表了中国人思考“自我”与“社群”之关系、进而探讨“人在天地间之定位”的基本存在问题的思想理路,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并且,群己关系问题是“现代性”在理念和实践上的核心问题,近代以来逐渐成为世界哲学关注的热点。西方文明对上述问题做出的个人主义解答奠定了西方民主政治与市场经济的哲学基础,在此意义上,能否对群己问题做出体现中国特色的合理解答是中华文明现代转化的一大关键课题。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提出的“中国梦”理念,彰显出根据自身国情和文化传统回答现代化难题的洞见,我们语文学论析儒家群己观的智慧有助于“中国梦”在中国现代化的若干重要问题上做出创造性的理论解答。

一、儒家群己观的基本内容与思想特质

一般说来,儒家群己观主要考察个体的人与社群之间的关系,具体涉及到个体的独立性、个体自由的实现方式,以及社群的存在意义等问题。这种思考在哲学上体现为个体性与整体性之间的关系,在根本上涉及“人在天地间之定位”的基本存在问题。本文对儒家群己观的分析主要从基本内容与思想特质两个方面展开。

1.基本内容

儒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其在群己问题上的主要观点是强调个人与社群的和谐相处、共同发展。

儒家经典《大学》所描绘的君子人格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发展轨迹,在这里,一个人的人生自我实现过程与家、国、天下等社群的存在密切相关,个人惟有处理好自身与社群之间的关系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个体道德的完满。此外,儒家最重要的伦理范畴是“仁”,而“仁”在《说文解字》中的含义是“仁,亲也,从人二”,段玉裁注云:“独则无偶,偶则相亲,故字从人二”,[1]也即是说人很难孤立地自己存在,应当提倡人与人之间相互亲近的感情。在此词源学含义的基础上,孔子对“仁”的一个重要解释是“仁者爱人”,也即爱护、帮助社群的其他成员。儒家最重要的社会规范——“礼”也是探讨人的社会行为与社群的普遍法则之间的关系,以最终达到个体与社群普遍和谐的境界。由此可知,传统儒家认为个体与社群之间是一种相互依存、和谐共进的关系。

分析这种群己观的哲学基础,我们可以看到儒家群己观十分注重个体与整体之间的相关性,强调个体不能脱离整体实现孤立地自我发展。

不同于西方文化在处理“个体与整体”问题时偏重于个体一方的个人主义解答,儒家群己观在此问题上更注重个体与社群之间的相关性,在个体性与整体性之间表现出一种“执其两端而用其中”的智慧。具体说来,个体与整体之间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而是相互关联、相互需要:个体价值的最终实现需要以整体的存在为前提,整体价值的实现也不是对个体独立性的抹杀,而是众多个体“和而不同”地和睦发展的结果。在这种意义上,儒家群己观表现出既顾全整体之和谐性又不损害个体之独特性的智慧。

进一步的,儒家群己观对于个体与整体之相关性的强调是基于其对个体性的独特理解。

在儒家看来,个体并不是一个个“西方式”的孤零零的封闭原子,而是关联于众多社会关系的不断在生成过程中的存在。学界以往的研究已经关注到了儒家“个体”的关系性和生成性,[2]本文在此基础上认为:儒家十分注重“人之为人”这一根本问题,其对人之个体性的思考集中于两个要点:一是体现人之独立人格的自主性,二是体现人之社会关怀的关系性。就自主性而言,个体之所以在体现天道的意义上可以被视作一个真正独立的人,根据就在于他能够自作主宰,使体现天道的本心本性自立,表示出自己独立的理性和行动力;就关系性而言,人之自主性并不是认知意义上的孤零零的自主,而是落实于现实生活的丰富实践中,后者集中地体现为一种关系性的存在形态,人是在现实地处理好各种社会关系的过程中实现自身意义的真正挺立的,这种挺立以各种关系之整体的和谐为基本前提。出于对“自主性”与“关系性”的上述理解,儒家十分重视个体的社会角色、社会关系,强调个体的自我实现并不是一个孤零零的“西方式”的封闭原子的实现,而是与整体的发展密切相关;同时,强调整体性、社会性并不会把个体湮没于集体之中,而是使个体在整体之中实现和谐的发展。

由此可见,儒家群己观对人之个体性的理解兼重自主性与关系性,因而在处理“个体与整体”的关系时注重两者的关联和共进,最终在群己问题上表现出促进个人与社群相互依存、和谐发展的理论取向。

2.思想特质

儒家群己观注重个体与社群之相关性、强调整体和谐的观点体现出中国文化鲜明的理论特质,这种特质在与西方群己观的比较中体现得更加明显。

一般说来,西方近现代文明对群己问题的回答主要为自由主义传统所主导,其思想核心是一种个人主义精神。正如后现代思想家大卫·格里芬所指出的:“从哲学上说,个人主义意味着否认人本身与其他事物有内在的关系,即是说,个人主义否认个体主要由他(或她)与其他人的关系、与自然、历史抑或是神圣的造物主之间的关系所构成。”[3]在这里,西方个人主义价值观对于“个体与整体”问题的处理明显表现出“注重个人、轻视社群”,“强调个体性、忽视整体性”的理论倾向。

个人主义在群己问题上的上述观点与其哲学基础的个体观密切相关。个人主义的个体观受到其源头的古希腊原子论的重要影响,后者在个体问题上认为:任何一个个体都是一个单个的原子,是一个独立的、不依赖他物而存在的基本单位,具有独立性和自主性,个体的内在价值也蕴含在自身之中而必不依赖其他存在。在这种原子论的基础上形成的自由主义个体观亦把个体的独立自主和平等权利视作最高价值加以维护,社群整体价值的实现不能以牺牲个体价值为代价。这种“原子式”的个体观体现在古希腊的城邦民主政治的实践中,也体现在近代自由主义的“经济人假说”中,由于个体内在具有独立性和自足性,因而个体相互之间是孤立的,个体价值的实现并不以相互之间的关系为必要条件。由此,西方文明更注重个体的独立性、自主性,这种个体观构成了西方群己观的理论基础。

与西方文化在群己问题上的个人主义倾向不同,儒家群己观的理论特质就在于更注重个体“在社群之中”的融洽发展,更强调个体性与整体性之间的关联。儒家群己观的上述思想特质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整个中华民族处理群己问题的基本倾向。进行东西方文明的横向对比,我们可以发现两者确实体现出基于不同文化传统的重大差异,在个体问题上,中国式的群己观注重个体的关系性和生成性,西方式的群己观注重个体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在群己关系上,中国式的群己观强调个体与社群的相互依存、共同发展,西方式的群己观强调个体与社群权限的明确划分,进而保障个体的独立性、权利和自由。上述群己观的巨大差异展现出东西方文明在哲学基本问题上的不同理解,也使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儒家群己观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体现出中华民族独特的民族精神和思维方式,而这种“中国”之所以为“中国”、“中国人”之所以为“中国人”的独特文化观念,不仅仅是炎黄子孙重要的身份认同,更成为我们在现代社会回答群己问题不可回避的理论基点。

二、儒家群己观对“中国梦”的理论意义

党中央明确指出,“中国梦”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之中,“中国梦”在许多方面需要继承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精神。儒家群己观代表了传统文化在群己问题上的主流观点,对于“中国梦”之思想特质的凸显、“中国现代性”的建构等关键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1.儒家群己观对于培育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起到了关键作用,是形成“中国精神”、展现“中国梦”之思想特质的重要文化基因

不同于以个人主义为思想基础的“美国梦”,“中国梦”的理论特质在于强调个人与国家的和谐共进。习总书记在阐发“中国梦”时明确指出,“每个人的前途命运都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4]“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整体之梦,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个体之梦,两者的密切相关体现出中华文明独特的价值取向,并且这种整体性的价值观照不以牺牲任何一个个体的发展为代价。关联于中华民族独特的文化传统,“中国梦”在群己问题上体现出与“美国梦”、“西方梦”的迥异思考,它不是个人主义的自我实现之梦,而是一种家国一体、“小我”与“大我”和谐的共进之梦。“中国梦”的独特性集中地体现在“把个人和国家命运紧密相连”的关联性思考上,这种观念在哲学层面展现为处理“个体性”与“整体性”关系时的包容性智慧,其思想内核是一种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

应当说,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精神传统是受到儒家文化的群己智慧熏陶而形成的。儒家群己观作为传统文化的主流观点,从源头上奠定了人们在处理个体与社群的关系时注重整体价值、注重个体与社群之和谐的理论取向。因此,儒家群己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爱国主义民族精神的哲学基础,而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正是“中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此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儒家群己观作为形成“中国精神”的重要观念,通过对“中国精神”的熔铸展现出“中国梦”的重要思想特质。

2.“中国梦”的根本要求是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后者在哲学上要求建构“中国现代性”,儒家群己观对于“现代性”之关键问题的回应是“中国现代性”建构的重要环节

“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复兴之梦,其主要内容是“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奋斗目标”,[5]这一目标在哲学上体现为建构“中国现代性”的理论要求。在“中国现代性”的建构过程中,中央提出的“中国梦”思想展现出两大基本关切。

一是要顺应世界范围内的现代化发展大潮推进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在世界哲学对“现代性”问题的普遍关注下带领中华民族顺应时代潮流,走在时代前列,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

二是要在现代化探索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建构“中国现代性”,这种“现代性”是在世界哲学之一般的“现代性”标准之上结合国情、结合自身文化传统而进行新的理论创造。

由此,“中国现代性”的建构应当考虑的是适应“现代性”的一般要求和凸显“中国现代性”的理论特质两个方面的问题。

就“现代性”的一般要求而言,个体与社群的关系问题是“现代性”在理念和实践上的核心问题,能否恰当地安顿“个体”是一种文明的现代化道路在哲学基础上的关键性问题。因此,如何正确处理现代意义上的个体与整体之关系、如何合理安顿个体意义成为“中国现代性”建构的重要问题。儒家群己观在此问题上的长期思考提供了许多有益的思想资源,其对于个体的自主性、关系性的探讨以及在此基础上统合个体与整体关系的尝试都提供了很好的范例。这些理论准备有助于“中国梦”在建构“中国现代性”的过程中回应上述时代课题,为超越西方一元模式的“现代性”、探索多元“现代性”提供了理论可能。

就“中国现代性”的特质而言,儒家群己观的独特观点是中华民族传统智慧和思维方式的结晶,彰显出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为“中国梦”对“现代性”做出“中国解答”提供了充分的理论准备。“中国梦”通过建构“中国现代性”,可以对此世界性的理论难题做出“中国式”的独立解答,这种解答必将丰富世界优秀文化探索“现代性”问题的理论成果,也使得中华民族因其独创性的理论创造、现实实践而自立于世界优秀民族之林。

3.儒家群己观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观、个体观有许多相通之处,两者的有机结合能够最终形成“中国梦”的现代群己观。

儒家群己观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观念具有许多相通之处,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在于两者都强调个体的社会性。

通过上文论述我们已经知道,儒家十分注重个体的社会性,认为人之德性的真正完满必须实现于“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社会实践中。儒家理想的个体与社群之间是密切相关、和谐共进的关系,“仁”和“礼”两大基本范畴分别从个体自身和社会规范两方面着眼,意在恰当地调节个体与社群的相互关系。

与儒家的观点相似,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关注了人的社会性。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6]马克思不仅认为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具有社会性的劳动,而且指出:社会性是人的本质属性,因为社会性揭示了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殊本质,是人类特有的属性。在此基础上,马克思认为,人之所以为人并不取决于什么天赋的东西,而是取决于在诸多社会关系中进行的实践活动,取决于他通过实践所吸收的人类文明传统。因此,我们要从真正意义上认识“现实的人”,就必须深入到人之“现实的社会关系”中。

由此可见,儒家与马克思主义对人之个体性的理解确实有相通之处,两者都重视人的社会实践和社会关系,并且在强调社会性的同时并不抹杀个体性,并不否认人的自身发展和自由。两大理论传统在哲学基本问题上相近观点一方面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哲学基础,另一方面也成为“中国梦”融会马克思主义与民族传统文化、提出新时期的群己观的重要依据。

综上而言,儒家群己观的传统智慧对于中国梦之思想特质的形成和“中国现代性”的建构都具有重要作用。通过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在本民族传统思维方式的基础上建构起典型的、独特的“中国现代性”,“中国梦”必将实现对马克思主义和优秀民族传统的新的综合。

三、在总结与反思中熔铸中国梦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看到了儒家群己观的基本内容、思想特质以及它对“中国梦”思想的重要意义。“中国梦”作为集合了中华民族独特的发展道路、民族传统、心理期待的文化符号,必然要在民族传统的总结与反思中不断发展自身。因此,充分总结儒家群己观的理论传统,反省其优长与缺失,是“中国梦”凸显自身理论特色、展开自身理论内涵的内在要求。

具体说来,我们总结儒家群己观的理论智慧,可以得出以下三点认识。

首先,就“中国梦”之“中国道路”的独特性而言,儒家群己观对“现代性”之关键问题的回应有助于从哲学基础上打破西方发展模式的垄断地位,为“中国梦”弘扬“中国道路”、探索人类文明的多元发展模式提供思想基础。

从世界文明发展的大趋势来看,长期以来以“西方现代性”为主导的一元化发展模式正在被打破,“西方现代性”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和质疑,作为“西方现代性”之哲学基础的个人主义思想也日益显现出诸多弊端。由于西方个人主义十分容易引发人性的自私、孤立与社会的冷漠、过分功利等问题,各民族在处理现代化发展中的群己问题时已不再唯“西化”马首是瞻,他们纷纷在进一步反思之余回归自身的文化传统寻找思想资源。儒家群己观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智慧在群己问题上的宝贵遗产,它在个体与社群的关系上既强调个体价值,强调其独立性、自主性,又不轻视社群,不推崇孤立的、无限制的个人主义,反对自我中心、个人至上、过分功利的价值取向。这种群己之间的更为和谐、更具包容性的观点既适应中华儿女的思维习惯,也为世界哲学思考群己问题提供了另一种可能的路向。在此意义上,我们认为儒家群己观为“中国现代性”的建构提供了良好的民族文化基础,有助于“中国梦”反省和超越西方发展模式,在“中国现代性”基础上的“中国道路”必将为探索人类文明的多样化发展道路开辟更加光明的前景。

其次,就“中国梦”与世界的关系而言,儒家群己观顺应了世界文明发展的大趋势,有助于“中国梦”的群己思考融入世界文明进程,从而展现出开放包容的“世界情怀”。

通过考察西方文明的发展脉络,我们可以看出,西方晚近兴起的社群主义思潮对于西方近代个人主义价值观进行了全面而深刻的反思和批判,“中国梦”所继承的儒家群己观的根本精神与世界哲学日益注重社群价值的发展趋势相契合,具有进一步与西方社群主义展开对话的思想基础,从而有可能为世界哲学更好地处理群己关系问题提供新的智慧资源。

同时,参与并促进“地球村”共同问题的解决也是“中国梦”的题中应有之义。“中国梦”自古以来就是开放、包容的“大同之梦”,它不仅注重社群的整体发展,而且在最广阔的意义上关注全世界、全人类的共同福祉。“中国梦”所继承的儒家群己观具有一种以个体性的完善为起点进而向世界开放的博大胸怀,在此基础上,“中国梦”通过与国际社会互利共赢、和平发展的实践进一步证明,中国的发展也是世界的重大“利好”。所以我们认为,在儒家群己观滋养下的“中国梦”不仅仅是中国的发展之梦,而是通过开放的、包容性的增长展现出一种以民族为起点的世界主义情怀。

再次,就“中国梦”之群己观的构建而言,我们应当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充分反省儒家群己观的理论得失,最终完成对马克思主义与优秀传统文化的新的综合。

我们考察儒家群己观的理论智慧,最终是为了建构新时期的“中国梦”的群己观。中国梦的“群己观”应当是对马克思主义、优秀传统文化与其他文明优秀成果的辩证综合。我们应当明确,儒家群己观在展现上述优长的同时,也受到自身思维方式的限制,展现出一些不足之处,主要体现为:它对个体权利等问题重视不足,更是很少思考保障此权利的社会制度问题,对于社群价值可能出现的压制个体利益的情况缺乏必要的制约机制。“中国梦”的发展应当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会通民族文化传统,对儒家群己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同时辩证吸收其他一切文明的优秀成果。

综上所述,儒家群己观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对“中国梦”的思想特质的形成、“中国精神”的培育、“中国现代性”的建构具有重要意义,是“中国梦”之重要的文化基因。在现代性席卷全球的浪潮之中,在东西方文明相互激荡的趋势之下,站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交汇点上的“中国梦”伟大理想,必将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更好地回应时代挑战,实现新的创造性的综合。

[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人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365.

[2]郝大维,安乐哲.先贤的民主:杜威、孔子与中国民主之希望[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118-124.

[3]大卫·格里芬.后现代精神[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4.

[4]习近平.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继续朝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奋勇前进[N].人民日报,2012-11-30.

[5]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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