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百川(教授) 滕 柳
经历了2009年和2012年两个波谷后, 2013年中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FDI)有所回升。2014年,国内投资环境变化与世界经济走势决定着FDI的走向。
2014年,“调结构、稳增长、促改革”的宏观经济背景,劳工成本继续走高、其他要素成本在高位上波动的价格条件,新一轮改革开放进入全面启动阶段的制度环境,构成了影响中国吸收FDI的基本因素。
2014年,中国进入经济增速暂缓、结构调整阵痛和前期政策消化的阶段,经济增长减速和产业地区结构调整所带来的经济运行的不确定性、不平衡性和脆弱性为中国2014年的经济增长带来了巨大风险。控房价对房地产泡沫构成挤压,房地产及其相关产业链条投资增速放缓。全面深化改革对于提升全社会资源配置效率具有长期的正面效应,但短期来看,在转变政府职能和廉政建设中政府投资和公共消费增速放慢。在此背景下,中国经济下行压力仍然较大。
中国经济增速放缓,降低了FDI的盈利预期,制约着FDI流入增速。但中国对于世界经济的重要性并没有下降,中国仍是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中国在新兴经济体乃至全球中仍然是经济增长较快的国家这一基本事实并没有改变。因此,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对于吸收FDI的影响较为有限。
2014年,虽然美国QE淡出可能导致美元走强,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有所缓解,以美元定价的石油、矿产品等中国大宗进口商品价格下降,输入性通货膨胀压力减轻,但中国仍面临生产要素价格高位徘徊的压力,FDI企业成本居高不下。
首先,在加大分配制度改革力度、缩小个人收入分配差距过程中,持续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意味着低收入人群的收入水平提高,而低收入人群又集中在农村,农村流出劳动力是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主要的人力资源供给者,其收入总体水平提高,要求FDI企业增加简单劳动者的工资,否则,很难雇用到合格劳动者。在实现国民收入十年倍增计划中,随着国民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劳动者总体收入水平上升趋势已经确立,与之相对应,FDI企业的工资成本必然普遍上涨。
其次,由于中国存在着寡头竞争型的金融市场结构,金融体制不健全,在放开存贷款利率后,利率水平不仅难以下降,而且上升的概率更大。特别是在制造业总体产能严重过剩、实体经济投资收益率低迷的背景下,资金链普遍紧张,必然加剧利率上涨压力,这一方面使国内融资成本过高,FDI机会增大,另一方面投资收益下滑,也影响FDI流入。
再次,2014年,在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双顺差继续延续、利率水平居高不下、经济下行压力增大但依然保持7%以上增速的背景下,美国QE逐步淡出,美元可能走强,人民币汇率大幅升值的可能性不大,但仍然会在高位上震荡,这使得出口型FDI企业的出口收益仍然受到制约,影响FDI的流入。
最后,中国作为世界制造中心,对能源、原材料、矿产品、水资源等的需求越来越多,资源压力日益凸显,导致资源类产品价格全面上涨,并且由于资源类产品价格上涨传导到下游的加工制造业领域,制造业产品的成本也出现上涨趋势。同时,环境压力与日俱增,改善生态环境已经成为中国现实的政策选择,企业的环保投入必须增大,环境成本上升。这些,都加大了企业的综合成本,影响着FDI流入。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全国开放度最高的特殊区域,将探索建立与国际高标准投资和贸易规则体系相适应的行政管理体系,推进政府管理由注重事先审批转为注重事中、事后监管。提高行政透明度,完善投资者权益有效保障机制,实现包括外资企业与内资企业的各类投资主体的公平竞争。扩大服务领域开放,探索建立负面清单管理模式,逐步形成与国际接轨的FDI管理制度。这有利于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扩大投资领域开放、完善法制保障,对FDI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全国开放度最高的特殊区域,将探索建立与国际高标准投资和贸易规则体系相适应的行政管理体系,推进政府管理由注重事先审批转为注重事中、事后监管。提高行政透明度,完善投资者权益有效保障机制,实现包括外资企业与内资企业的各类投资主体的公平竞争。扩大服务领域开放,探索建立负面清单管理模式,逐步形成与国际接轨的FDI管理制度。这有利于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扩大投资领域开放、完善法制保障,对FDI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决定,2014年被称为新一轮改革开放元年。决定要求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推进市场化改革,大幅度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废除对非公有制经济各种形式的不合理规定,消除各种隐性壁垒,制定非公有制企业进入特许经营领域具体办法;鼓励非公有制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鼓励发展非公有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实行统一的市场准入制度,在制定负面清单基础上,各类市场主体可依法平等进入清单之外领域,探索对FDI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管理模式,推进工商注册制度便利化,削减资质认定项目,由先证后照改为先照后证,把注册资本实缴登记制逐步改为认缴登记制;放宽投资准入,统一内外资法律法规,保持外资政策稳定、透明、可预期,推进金融、教育、文化、医疗等服务业领域有序开放,放开育幼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电子商务等服务业领域外资准入限制,进一步放开一般制造业;加快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整合优化,加快自由贸易区建设,扩大内陆沿边开放,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
新一轮改革开放将释放巨大的制度红利,可以进一步改善外资投资环境,降低FDI的制度成本和交易费用,拓展FDI市场准入空间,给FDI带来新的市场机会,有利于推动FDI的扩张和发展。
2014年,国际经济局势虽然仍然存在许多隐患,但总体向好的态势已经确立,这有助于FDI的恢复与增长。
2014年是世界经济步入宏观政策逐步常态化、结构调整全面深化的一年。一方面,美联储QE政策的淡出标志着全球非常规货币政策与危机管理政策将向常规化宏观经济政策转变;另一方面,新兴市场经济体系在经济疲软中开启的结构调整政策将全面启动,欧美等发达国家的结构性改革也将步入关键期。这将导致在短期内,世界经济必定受制于宏观政策常态化、结构性改革深化的冲击,“底部波动、缓慢复苏”将成为世界经济复苏初期阶段的明显特征。随着经济形势逐渐稳定,投资者信心逐步恢复,国际直接投资额也将有所上升。
尽管2013年美国债务规模达到17万亿美元,债务率超100%,财政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依旧超过3%,但美国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下降到6800亿美元,在过去5个财年中首次低于1万亿美元;2013年美国经济增长率约为2.5%,预计2014年可达3.5%;美国的就业、制造业景气指数、房地产市场和汽车消费等多项经济指标向好。在此背景下,美联储做出QE淡出的安排,仍然会对全球经济和资本市场产生一定冲击,影响2014年全球和中国FDI的增长与流向。
由于世界经济复苏中仍然存在许多困难,资本市场对QE淡出的反应很难和退出政策保持一致,QE淡出将加大市场的波动。QE淡出引发市场的避险情绪,部分资金将离开高风险高收益国家回流至美国。近来,“脆弱五国”巴西、印度尼西亚、印度、土耳其、南非,以及阿根廷、乌克兰等外资大举撤离,加剧汇率、利率和经济波动便是证明。我国人口红利及政策红利的消失,使得许多成本寻求型的跨国公司寻求战略转移,QE的缩减效应对外资转移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助推我国存量外资撤离。
QE缩减所带来的资金“逆流”会使在中国的热钱撤出,房地产业支撑资金减少,面临较大风险。自2009年以来,我国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有超过20%流入房地产领域。地方债务平台往往以土地财政为支撑,一旦房地产泡沫破裂,对地方政府的融资还债能力都将是致命打击,地方债务平台能否维系令人担忧。
QE淡出所释放的流动性偏紧预期在中国货币市场开始引发波动,“钱荒”危机似有扩大趋势。银行业“钱荒”将引发存贷款利率攀升,增加企业资金成本。
当然,我国巨额的外汇储备,在美联储QE淡出的冲击中会扮演“缓冲”角色。大额外汇储备为我国监管汇率、调节国际收支、抵抗外来冲击风险提供了保障。
2013年,欧洲经济出现积极信号。首先,在连续多季度经济萎缩后,终于在第二季度实现正增长;其次,在希腊等重债国受到国际援助后,信心逐步改善,欧债危机有一定缓和;欧洲单一监管改革开始推进,欧债危机治理取得可喜突破。
但也要看到,欧盟经济复苏是以衰退后的经济为起点,且增幅仅在0.5%至1%之间,仍处于低速增长状态。欧元区的高失业率,以及对其成员国的救援计划以削减财政赤字和福利水平为前提,对欧洲地区的经济仍然有重大牵绊。因此,欧元区在经济复苏中仍然面临众多不确定性因素, 2014年的欧元区增长之路和恢复财政平衡的历程仍将遇到重重困难,伴随着短期内无法解决的内需问题、失业问题及通缩风险,欧洲经济内生增长动力依旧不足,从而制约其对外投资能力,影响对华投资规模。
2013年,安倍经济学祭出以超量化宽松为特征的货币政策、扩大政府投资的财政政策,实现了股市上涨、消费扩大以及因日元汇率下跌带来的出口增加,显现出短期效应。但从长期角度看,大剂量的宽松货币政策下,最终导致工资成本上升,会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日元贬值对出口的刺激作用;扩大政府投资则进一步加剧居高不下的财政赤字和债务风险。日本经济能否真正走向稳健增长道路,还取决于破解结构性问题。而以产业振兴、刺激民间投资、放宽行政管制、扩大贸易自由化为主要支柱的结构改革,提高消费税率扩充税收来源,减少对农户的补贴,改善投资和商业环境,改革劳动力市场,鼓励女性就业,不仅困难重重,而且效果并不乐观。
日本不仅面临自身的经济难题,且受到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影响,右翼势力重掌政坛后,与中国在领土问题上进行的一系列对抗,使中日关系恶化。中日“政冷经热”正向“政经双冷”转化,在2013年日本金融机构的调查显示,日本国内制造业最希望投资的国家排名中,连续21年位居首位的中国首次降到了第4位。2014年,中日关系恶化的经济效应将显现,冲击日本对华投资。
2014年,在全球多边贸易、投资框架难以发生太多积极变革的背景下,区域性贸易、投资谈判将继续扮演重要角色,区域主义的兴起将继续影响全球投资的流向。美国同时启动了两项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即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区谈判(TTIP),一方面希望借此重获世界经济发展的主动权,另一方面可以打破东亚现有合作框架,重构亚太和全球贸易版图,试图强化在全球经济的主导地位。任何区域经济协定谈判取得进展,由于贸易创造及贸易转移效应,都必将对中国的贸易、投资产生影响,特别是高标准的TPP一旦达成,又将中国排除在外,将使中国在国际贸易、国际投资领域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而中国也积极推进亚太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与东盟、日、韩等国积极进行RCEP谈判,谋求打造中国—东盟经贸关系升级版,中韩、中日韩FTA谈判都已进入谈判或预备阶段。中国吸收FDI必将受到区域经济一体化谈判的影响。
在积极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同时,中国与美国的BIT谈判取得重大进展,中国同意在双边投资协定谈判中接受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中欧BIT谈判于2013年11月份启动,欧方也希望以负面清单方式和准入前国民待遇原则为基础。中美、中欧的BIT谈判都具有较高的标准,谈判一旦顺利进行,将对欧美的对华投资者信心有巨大的提振作用。
在推进中美、中欧BIT谈判过程中,中国必将在FDI产业指导目录的基础上,研究列举负面清单、例外措施;借鉴美国BIT范本的内容,根据中国法律制度,并结合现实情况,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促进政企分开、政资分离,保障国有企业与其他经济成分平等竞争;依据环境保护法和促进技术进步的相关法规,修订FDI鼓励措施;将环境、劳工待遇纳入投资协定条款中;平衡投资者的权利和义务,明确投资者承担的义务内容;提高国际投资保护待遇标准,接受最低待遇标准、禁止绩效要求,放宽资金转移限制,全面接受国际仲裁;加快金融体制改革和外汇管理体制改革,提高国际资本流动的监管能力,加快利率、汇率市场化进程;保留政府保护公共利益的政策空间,强化通过法律制度手段实现对外资的监管,减少政府对依靠临时性的规定、规章等措施管理经济的依赖,降低政策的随意性,增强投资环境的稳定性、一致性和可预测性;加快改革外资管理体制投资审批制度。这将极大促进FDI工作。
2013年新兴经济体的经济普遍显著回落,通货膨胀水平较高,对外贸易低迷。2014年,美国削减QE会对新兴经济体产生巨大影响,在外部环境的压力下,新兴经济体被迫加快结构调整和转型的步伐,各国必须要立足本国金融市场和经济发展,不断通过改革和结构调整来发展本国经济。新兴经济体将继续处于调整过程中,会出现继续分化现象,一批存在国际收支风险、经济相对脆弱的新兴经济体金融市场稳定性令人担忧,在金融市场剧烈震荡下资金外流、经济下滑;而经济相对稳健的新兴经济体仍然具有很强的增长潜力,发达国家经济复苏也将带动其增长。总体来看,2014年新兴经济体对华投资乏力,但长期来看影响仍为正向。
综合考量国内外因素,2014年中国吸收FDI规模应会继续回升,存量外资将加速区位转移,新增外资结构优化,利用外资质量会不断提高。
由于2014年中国经济在全球经济版图上的地位不会发生根本改变,尽管经济下行压力较大、增速放缓,但经济增长仍然能够保持在各国前列,在经济增长中国内市场扩张所产生的投资机会,对FDI具有强烈的吸引力。特别是新一轮改革开放的红利进一步释放,经济结构调整与变迁,为FDI带来新的契机。加之世界经济复苏态势明朗,投资者信心逐步恢复,国际直接投资额将有所上升。中国与美欧BIT谈判使发达国家投资者对中国投资环境的信心增强。这些因素共同作用,决定着2014年中国吸收FDI的规模能够进一步扩大,继续保持在发展中国家中吸收FDI最多国家的地位。虽然FDI企业成本居高不下,美国削减QE,对外投资动力还稍显不足,欧洲经济结构问题难以在短期内得以解决,中日关系恶化将冲击日本对华投资,区域主义兴起影响国际投资流向,以及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速减缓等因素会制约中国吸收FDI,使2014年中国吸收FDI的增速不会太快,但这不至于改变中国吸收FDI增加的趋势。
在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压力下,中国传统制造业投资收益率下降、实体经济相对低迷,以及FDI企业成本上涨,投资收益下滑,会诱发中国的FDI发生结构性变迁,尤其是沿海地区劳动密集型FDI企业区位转移的要求增大;而且在过去几年间,发达国家纷纷出台“重振制造业”政策,导致许多跨国公司调整投资战略,出现回流现象。
FDI企业区位转移主要集中在产品附加值低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相比资本、技术密集型的FDI企业产品,附加值低的劳动密集型产品的成本构成中劳工成本比重高,出口比重也高,因此,对成本尤其是劳工成本变化以及海外市场需求变化更加敏感。中国沿海地区形成了以劳动密集型加工贸易为主体的FDI结构。劳工成本等要素成本大幅增长,劳动力成本优势下降,将导致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附加值低的FDI企业收益率下降乃至亏损,不得不选择退出中国市场或转移投资。尤其是服装、鞋类、玩具、家具等生产领域的FDI转移明显。
沿海FDI企业区位转移更倾向投向中国中部地区。中部省份中交通便利、信息沟通快捷、产业配套能力强、劳工成本较低的中心经济区,往往成为吸引沿海地区FDI转移的新热点。部分FDI企业会转移至劳工成本低、政策优惠、具有一定的工业化基础的越南、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受重振制造业战略的影响,部分中高端制造业向美国等发达国家回流。
总之,中国东部沿海地区FDI企业向中西部转移,从中国撤资向东南亚国家或发达国家转移的趋势渐渐成为常态,撤资、关停、转移、回流将在未来的5至10年间成为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中国在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价格低廉的吸引FDI的传统优势日渐削弱的同时,新的引资优势正在形成。一是改革开放以来在承接国际产业转移中,成功嵌入全球产业链之中,并加速了中国工业化的进程,从而形成了相对完整的制造业产业配套体系;二是虽然劳工成本在上升,但在工业化中培育和成长起来的庞大的产业工人队伍,正发展成为能够稳定供给的、效率较高的熟练劳动力大军,人口大国正演变为人力资源大国;三是随着国民经济实力的增强和基础设施建设、基础产业投入的增加,已经拥有相对完善的交通运输和物流网络、便捷的通讯和信息系统、良好的社会服务体系,可以大大增强对FDI企业的吸引力;四是伴随着国民收入的增长和劳动者收入水平的提高、社会保障制度的改进,内需潜力将逐步得到释放,内需扩张和国内市场规模扩大,潜在的大市场正成为现实的大市场,这是许多FDI企业都不能漠视的,正成为中国吸收FDI的新优势;五是在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中,面临巨大的投资和发展机会;六是新一轮的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市场化程度将进一步提高,行政成本降低与市场交易费用下降,FDI企业准入前国民待遇值得期待,为FDI企业带来公平竞争的新机遇。
为此,即便是回迁发达国家的企业也不可能全部退出中国市场,而是会结合中国投资环境和引资优势的变化,重新部署投资战略。增量的FDI将更多投向高新技术产业、高附加值的产业链环节、节能环保产业等领域。
自2011年中国服务业实际使用FDI规模首次超过制造业后,服务业吸收FDI数量就一直占据各产业第一位。2014年,随着中国服务业市场准入进一步拓宽,金融、教育、文化、医疗、育幼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电子商务等领域吸收FDI的潜力会得到释放,服务业吸收FDI将呈现较快增长,继续拉开与其他产业吸收FDI的差距。随着房地产业投资风险预期上升,房地产领域的FDI难以较快增长,甚至部分FDI会选择撤离。在全球服务业分工日益细化过程中,外包业务进入快速发展阶段,FDI进入中国服务外包领域将呈显著增长态势。
由于钢铁、水泥、煤化工、多晶硅、造船等产能过剩严重,在压缩过剩产能、淘汰落后产能中,传统制造业中一些生产工艺落后、环保水平低的外商投资企业会被更多挤出市场,制造业吸收FDI的比重会进一步下降。
在农业产业化、农村城镇化过程中,现代农业领域吸收FDI迎来难得契机,农业吸收FDI有望稳步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