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海外发展纪实

大连海事大学世界海运研究中心 张卫国

近年来，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热情不减，据统计，2012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创下878 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同比增长17.6%，投资量首次位列世界第三。截至2012年底，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净额（存量）达5319.4 亿美元，位居全球第13 位。但是，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在量上大幅增长的同时，质的问题一直受人诟病，不成功的海外投资案例并不鲜见。究其原因，除了政治环境因素之外，中国企业传统东方文化思维与西方文化思维的冲突、经营管理模式和水平的差异以及对于东道国政策法规的理解和把握不够等诸多因素，成为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瓶颈”。如何实现投资国和东道国的双赢局面，是考验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成败的关键所在。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PCT）的良好运营，应该是中远集团多年来积极实施海外发展战略一次很好的实践，也是中远集团海外发展战略与业务多元发展战略、文化及人才发展战略有机结合、融会贯通的一次实践，值得探讨和总结。

一、中远集团欧洲海外发展战略的着眼点

欧洲是中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稳定合作伙伴，有着传统的合作友谊。欧洲一直重视与中国的政治和贸易关系发展，中国也高度重视欧洲的政治和贸易关系发展。中欧之间的贸易保持了多年持续增长，同时，在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以及欧元结算业务等方面已经开始了成功合作。2013年11月21日，中国和欧盟共同制定了《中欧合作2020年战略规划》，将中欧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希腊是欧盟的重要成员国之一，与中国拥有传统友谊，是欧洲国家之中与中国保持稳固友谊和互相支持的重要国家。比如，希腊政府先后三次配合中国从利比亚、叙利亚大规模撤侨行动，以及希腊金融危机之时中国政府给与希腊以坚定的支持等方面，都显示了两国之间持久稳定的友谊关系。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俄罗斯索契会见希腊总统帕普利亚斯时表示，希腊是中国在欧盟内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和伙伴之一。

中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是在2001年，而加入关贸总协定是在1995年，也就是说，中国的航运业早在中国加入关贸总协定之时即实行开放政策，先于国内众多行业融于国际化竞争的大潮之中，是中国最早对外开放实行全球化竞争的先锋。

希腊的国家规模不大，却是世界上的传统海运大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商船吨位，占全球商船吨位的16%，海运以及相关行业非常齐全，是全球海运人脉最集中的国度之一，海运商业氛围极其浓厚，悠久历史，有“世界海运风向标”的美誉。于中国的贸易和海运合作而言，中国进口的大宗商品，如粮食、矿砂、矿石的50%，原油的60%均是由希腊商船承运，希腊已经是中国商品和资本走出去的重要门户和桥梁。

中远集团作为中国最大、世界排名第二的航运企业，其海外投资的着眼点定位于中欧政治和经贸发展战略的大局，在宏观层面上占据了制高点的位置，并且得到中欧之间政府的积极有力支持。同时，中远集团的业务多元化发展战略赋予其广阔的发展空间，“走出去”战略不仅仅是传统海运商船的远航，走向陆地、拓展码头业务也成为中远集团近些年来支撑主业的重要效益来源。在这样的“大战略”指引下，中远集团发挥航运企业独特的国际化视野，寻找欧洲合作机会，最后把“棋子”下在了欧洲地中海核心地带的希腊比雷埃夫斯码头，可谓独具慧眼。既给了深陷金融危机泥潭的希腊码头以资金、技术和管理上的强力支持，同时也得到了与希腊政府包括码头方面深度合作的机会。

“中国往欧洲出口的东西越来越多，要有一个集散地。”分析认为，中远集团在比雷埃夫斯港建立集散地，地处地中海以及巴尔干南部，可以辐射欧洲大片地方，而且一租用就是35年，有利于持续性运营，对于中欧经贸关系的巩固和扩大具有重要意义。目前，中远集团在希腊比雷埃夫斯港口的集疏运体系已经初步形成。

二、希腊比雷埃夫斯港的地理位置和优势

比雷埃夫斯港是希腊的最大港口，也是地中海中距离苏伊士—直布罗陀轴线最近的基本港之一。该港是船舶通过地中海前往大西洋、通过红海前往印度洋、通过马尔马拉海前往黑海，从而联接巴尔干半岛、南欧地区、黑海地区与西欧、中东欧地区、中东、非洲的良好中转港，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并且是个天然良港，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希腊是中国在欧洲的的一个重要投资点，可以辐射周边国家；希腊也是中国重要的地缘政治据点，中国海运到地中海的线路在未来必将更加频繁，是中国走向地中海的标志。而比雷埃夫斯港依据其在欧洲得天独厚的重要位置，有望成为中国到欧洲的重要门户港。但是，该港以前未受到海运界足够重视，港口吞吐量有限。

过去，中国运往中东欧的货物，大多从汉堡、鹿特丹上岸，然后海铁联运。现在，随着比雷埃夫斯港口吞吐能力的提高，货物可以在比雷埃夫斯港口上岸，再从马其顿、塞尔维亚、匈牙利到达奥地利、斯洛文尼亚、捷克，这条新的航路可以缩短全程运输时间7 至10 天，能够节省非常可观的运输成本，从而使比雷埃夫斯港口的战略地位得到充分发挥和显现。

6月19日，李克强总理访问希腊，签署了48 亿美元商务大单，所签署的19 个项目的商务协定中，一大半都是和船舶海运相关的合作项目。其中，国家开发银行与希腊海运部签署了价值10 亿欧元的关于比雷埃夫斯港3 号码头扩建以及物流开发等系列项目，为比雷埃夫斯港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资金支持。6月20日，李克强总理在中希海洋合作论坛上表示：愿与希方共同努力，将比雷埃夫斯港打造成为欧洲地中海一流的港口，并以此为契机，扩大两国在海运物流、船舶制造等传统领域的合作，同时推动两国在海洋科技、海洋环保等新领域的广泛合作，为两国经济社会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希腊政府总理萨马拉斯在中希海洋合作论坛上也对中远集团比雷埃夫斯港口的合作给与了高度评价，并表示:希腊愿发挥区位优势，同中国加强港口、铁路、海运等领域的合作，将比雷埃夫斯港建设成为区域贸易中转中心，使其成为中国商品进入欧洲的门户。同日，中国交通运输部副部长何建中和欧盟委员会机动与运输总局局长阿基亚·马查铎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又共同见证了《中国与欧盟关于修订海运协定的议定书》的草签，而中欧海运协定于2002年签署，2008年3月1日生效，是中欧海运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文件，为中希进一步合作开发比雷埃夫斯港口提供了政治互商以及运作机制上的支持。

表1 PCT开始营运至2014年6月主要生产经营指标完成情况

三、中远比雷埃夫斯港集装箱码头的合作历程与业绩

码头业务是中远集团的主营业务之一，伴随着中远集团业务多元化发展战略的实施，中远在码头投资的比重逐年增加，码头业务对中远集团的利润贡献也日益增大。随着中远船队的发展，在海外建立自己的枢纽港成为中远集团海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2006年，中远集团与希腊政府在海运及港口领域就合作达成共识后，中远集团旗下的码头专业公司中远太平洋有限公司于2008年6月12日成功中标，获得了该港2 号和3 号集装箱码头东侧（待建）为期35年的特许经营权。在胡锦涛总书记和希腊前任总理卡拉曼利斯的见证下，中远集团与比雷埃夫斯港务局（PPA）于2008年11月25日在希腊雅典正式签署了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特许经营权协议。

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PCT）于2008年11月10日注册成立，按照双方协议的先决条件规定，中远集团直到2010年6月1日，委派具有多年海外经营管理经验的傅承求担任董事总经理，组建PCT 团队，并正式接手2 号码头的经营管理权，PCT 码头的生产经营逐渐走上正轨。PCT 主要经营集装箱装卸及其相关业务。2 号码头总面积为56 万平方米；共有4 个泊位，岸线总长为2009 米，年吞吐能力为320 万TEU。2011年10月1日开始新建的3 号码头（东侧），于2013年6月26日建成并投产了一期工程。一期工程岸线长600 米，总面积为12 万平方米，配备5 台最先进的双40 尺桥吊和6 台轨道吊，能够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集装箱船舶（载箱能力为1.9 万TEU）提供高效率的船舶装卸和其他配套服务。3 号码头（东侧）计划在2016年9月底全部建成。建成后的3 号码头的总面积将为13 万平方米，岸线总长800 米，配备7 台双起升桥吊和9 台轨道吊，设计年吞吐能力为110 万TEU。

根据PCT 与PPA 双方已经达成的协议，正在等待希腊国会的最后批准，PCT 将增加投资2.1 亿欧元用于建设3 号码头西侧。建成后，PCT 将新增两个可作业大型船舶的深水泊位，届时PCT 的年度总吞吐能力将达到620 万TEU。PCT 开始营运至2014年6月主要生产经营指标完成情况见表1。

在全球航运形势持续低迷、希腊整体经济环境持续恶化的情况下，以PCT 为主力的比雷埃夫斯港于2011年、2012年连续两年夺得了全球前100 大集装箱港口吞吐量增长率冠军。在2013年也继续保持了20%的增长率，预计仍将保持在全球增长率排行榜的前10 名。中远PCT 团队自2010年正式接手码头经营管理业务以来，码头吞吐量从68.5 万TEU 猛增至2013年的252 万TEU，并保持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增长势头，这样优异的业绩在全球集装箱码头业界赢得了普遍的认可。PCT 预计在2014年仍能保持20%左右的增长率，全年完成吞吐量300 万 TEU。

四、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的“和谐共赢”文化

希腊是欧盟成员国，其投资活动和企业管理均在欧盟的法律框架下运行，法制建设相对完备。PCT 坚持规范管理，聘任有声誉的本地律师作为常年法律顾问，以规范管理公司。在生产经营的整个环节，PCT 严格执行本地法律，不打法律擦边球，积极配合本地的行政、司法和各种监管机构的管理。PCT 的管理层共有14 人，包括傅承求董事总经理和另外6 名中远派遣的管理人员，管理层的其他人员和全部员工均为希腊本地人。截至2014年5月底，公司共有在册员工261 名，为公司提供外包劳务的工人超过800名，即为希腊直接创造近1100 个就业岗位，间接拉动航运、物流、仓储、机械加工、贸易服务等多个领域的岗位需求。而希腊的全国人口仅为1081 万，劳动力人口482.6万，比雷埃夫斯市仅18 万人口，也就是说PCT 直接提升了希腊0.023%的就业率，更是直接吸纳了当地0.6%的人口在PCT 工作，对于总体失业率高达27.8%的希腊而言，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傅承求说，决定一个公司经营发展道路的是其员工团队。这是具有多年海外经营管理经验的航运高管的肺腑之言，也是海外企业拓展的成功法宝。希腊本地员工占据PCT 员工的基本组成部分，傅承求说：“本地经理和雇员最了解本地的法律法规、风土人情和市场信息，只有充分信任、支持并发挥出本地员工的积极性，企业才能在本地生根、发芽并开花结果，中远的码头事业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员工个人的价值也才能得到实现。”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PCT 管理层始终坚持尊重、平等、友善的态度，倾听中远外派员工与本地员工的合理建议和要求，这已成为企业文化的一种常态。

中远集团的企业价值观开宗明义就是“全球发展，和谐共赢”。PCT 的企业文化就是“和谐共赢”，PCT 的生存之道也是“和谐共赢”。希腊的文化是西方式的文化，公司和员工之间是比较理性的雇佣关系。而中远集团带来了中国式的温情：码头周围很难找到吃饭的地方，员工的午饭只能靠自带，很不方便。因此，PCT 管理层决定由公司为所有员工提供免费的午餐，并让员工组织自己的午餐管理组织，通过招标来管理自己的午餐；PCT 在每年圣诞节邀请14 岁以下的儿童和他们的家长来公司相聚，还给每个小朋友准备一份礼品；PCT 制定了制度，每年评选4 名本地员工劳模，由公司出资奖励他们一周中国旅游，期间还与中远太平洋上海总部联系，参观中国的码头或者总部，让劳模们了解中国、了解中远。PCT 管理层认为，和谐共赢就意味着进入PCT，就是一家人，每个人都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之一。有尊严地在公司生活及工作，使得全体公司员工的利益与公司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由于当地员工团队的敬业爱岗、努力工作、争取共同发展，PCT 以稳定和优质的服务赢得了船公司与货主的信赖，成为了地中海地区可靠服务的一块金字招牌。

员工的支持带来了新的业务，而业务的连年增长，反过来保障了员工的就业，增加了新的工作机会，为希腊社会带来了新的经济增长，同时也为客户创造了新价值，PCT 的员工为自己的成绩和对社会的贡献深感自豪。和谐共赢在PCT 形成了正反馈，为社会源源不断地创造着正能量。

PCT 也积极与本地社区一起分享PCT 的成功：PCT 通过将2 号码头东侧的堆场设备从耗油的跨运车改造成了使用电的ERTG（电动轮胎吊），降低了碳排放，积极打造了绿色码头；PCT 还捐助希腊特奥会，为社区学校捐助取暖用燃油和为本地社区失业人员提供食品，在码头进行绿化，与社区实现了和谐共赢。2013年5月，希腊总理萨马拉斯访问中国期间，专门提到了希腊人对“和谐”的理解，这是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PCT）“和谐共赢”企业文化在希腊得到广泛传播和高度认可的一个具体体现。

通过4年来的努力，PCT 建立起了按照法律法规规范运营的生产管理体系，完全融入了本地社会，赢得了员工的心，在本地赢得了这样的赞誉：“中远来到希腊，严格遵守各种法律法规，尊重工人的合法权益，注重安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公司。”

五、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的未来和挑战

2014年4月26日，一列满载38 个40 英尺集装箱的专列驶出了PCT 铁路站，经过两天半的行程于4月29日上午按照计划抵达位于匈牙利的终点站。这是历史上第一列从比雷埃夫斯港通过海铁联运线路到达中东欧的列车。2014年6月20日，李克强总理和萨马拉斯总理按下启动按钮，一列满载华为和中兴集装箱的联合专列又从PCT 出发，前往匈牙利的布达佩斯，这是第一列中国企业货物的海铁联运专列从比雷埃夫斯港开往中东欧。

通过比雷埃夫斯海铁联运的路径，货物从远东到中欧的全程运输时间比传统的西北欧路径（货物从汉堡或者鹿特丹上岸后通过海铁联运到中东欧）大大缩短，将为客户节省可观的运输时间和现金成本，这也是PCT 再次飞跃发展的新的里程碑。把PCT 建设成为地中海东部最重要的集装箱运输中转中心、本地区的物流分拨中心和积极发展海铁联运线路业务，是PCT 的梦想，也是中远集团欧洲海外发展战略的谋篇之作。

得益于PCT的成功运营和中希“和谐共赢”关系的确立，中远集团现已入围收购比雷埃夫斯港务局（PPA）多数股权的预选企业名单，将与来自荷兰、美国、英国和菲律宾的其他公司竞争。如果能够收购成功，中远集团将跨越到一个崭新的层次，实实在在地把握了进入欧洲的重要港口门户，具有重大的经济意义和政治意义。

谈起中远集团PCT 海外投资战略面临的未来挑战，中远集团征战海外多年的傅承求颇为激动，他说：“一是3号码头西侧的规划建设能否获得希腊国会的如期顺利通过，通过之后2.1 亿欧元的建设资金如何落地？二是2008年11月25日签署生效的合作协议到今年底已经6年，到2015年面临PPA 特许经营费用大幅攀升的瓶颈，如何化解和逆势而为？三是海铁联运已经启动，如何能够尽快形成规模、形成港口实实在在的竞争力，是个大大的挑战，作为PCT 人，夜不能寐！”谈到第四点，傅承求拿出一张比雷埃夫斯港的规划图，在宏伟的规划之后是理智的思考，他说：“这个收购计划必然竞争激烈，但是即使我们能够中标，我们将以怎样的方式落地建设资金？以什么样的最佳规划升级打造现代化的比雷埃夫斯港口？以什么样的持续‘和谐共赢’的理念和姿态实现中远集团的欧洲海外发展战略，并创造效益？”

PCT 的发展还很年轻，面临的困难严峻而且棘手，在动荡不安的世界政治经济大环境以及依然阴霾密布的海运市场形势之下，PCT 的未来充满机遇和挑战。但是，看着傅承求坚定的目光以及PCT 充满“和谐共赢”文化和人文气息的办公环境和港口厂区，我们充满了期待。

记得2014年6月早些时候，“亚欧连接”高级别交通物流会议在拉脱维亚首都里加开幕，交通运输部副部长翁孟勇在大会上明确提出以联动亚欧两大市场、便利各种生产要素流通、实现价值最大化为内涵的“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理念，并进一步强调推进亚欧交通互联互通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前提基础和重点领域。

中国政府高层不断发出的“亚欧连接”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声音应该是中远集团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PCT)乘风破浪的东风，也是中远集团欧洲海外发展战略的动力源泉。中远集团董事长马泽华在中希海洋合作论坛上表示：中远集团将致力于中希海运合作，致力于PCT 码头的建设和运营，按照协议继续投资建设3 号码头，提升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的吞吐能力；中远集团将积极参与比雷埃夫斯港务局的多数股权收购，致力于把比雷埃夫斯港建设成为地中海和全欧洲最好的港口。

笔者即将截稿的时候，又闻2014年7月13日，在李克强总理6月访问希腊之后不足一月时间，习近平总书记再次过境访问希腊，并在罗德岛会见希腊总统帕普利亚斯，进一步明确表示：中国政府鼓励更多有实力的中国企业到希腊投资兴业，希望经营好希腊比雷埃夫斯港口项目，打造中欧、中希互利合作的样板。

6月17日，大连海事大学代表团参观了希腊中远比雷埃夫斯码头，访问了中远比雷埃夫斯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并与公司总裁傅承求进行了会谈。

6月19日，大连海事大学代表团与中国船级社理事长兼总裁孙立成及其他校友会面。

附：中国同希腊之间涉及海运的重要双边协定一览

中希贸易支付协定（1973年）

中希海运协定（1973年）（1995年续签）

中希文化交流合作协定（1978年）

中希科技交流与合作协定（1979年）

中希经济技术合作协定（1983年）

中希旅游合作协定（1988年）

中希投资保护协定（1992年）

中希民事和刑事司法协助协定（1994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希腊共和国政府所得避免双重征税和防止偷漏税的协定（2002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希教育合作谅解备忘录（2005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与希腊共和国外交部关于中小企业合作的谅解备忘录（2006年）

中希海事技术合作备忘录（2010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和希腊共和国经济、竞争力与海运部关于双边投资合作的谅解备忘录（2010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和希腊共和国地区发展、竞争力与海运部关于加强基础设施领域合作谅解备忘录（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