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敏,潘艳伶,霍会霞,李国石
(1.贵阳医学院,贵州贵阳550001;2.贵阳医学院附属医院,贵州 贵阳550001;3.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黑龙江哈尔滨150040;4.黑龙江省宁安市中医院,黑龙江 牡丹江157400)
无抑制性神经原膀胱,又称无抑制性神经原性排尿障碍,是脑卒中常见的后遗症,属于中医学的“癃闭”、“小便失禁”等范畴。常表现为急迫性排尿、尿急、尿频或急迫性尿失禁,但无残余尿,临床发病率可达32% ~79%[1]。既往研究表明脑卒中患者患神经原膀胱,导致发生排尿障碍的机率较高,且常有许多并发症,如尿路感染、肾积水等,严重影响患者工作、生活质量。笔者自2010年来,采取电针的方法对本病加以治疗,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现报道如下。
所有60例病例均来自笔者曾工作过的黑龙江省林业第二医院康复科的门诊及住院患者。其中男性38人,女性22人,年龄最大87岁,最小32岁,病程最短7天,最长1年。其中,脑梗塞45例,脑出血11例,脑外伤4例。将以上60例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30例,男21例,女9例,平均年龄(60.36±2.23)岁。对照组30例,男17例,女13例,平均年龄(61.57±1.96)岁。两种患者在年龄、性别、病程、病情轻重、卒中类型上经统计学处理无显著性意义(P>0.05),两组资料具有可比性。
①符合1995年全国第四次脑血管病学术会议通过的各类脑血管病的诊断和分类标准[2];②脑卒中后引起的无抑制性神经原膀胱;③意识清楚,急性期过后病情稳定能配合检查、治疗者。
①非脑血管病变引起的无抑制性神经原膀胱;②合并有心、肝、造血系统等原发性疾病及精神病患者;③合并有尿路感染、肿瘤、前列腺病、急慢性肾功能衰减、手术损伤等引起的排尿障碍;④不能配合、接受针刺治疗者。
治疗组:患者仰卧位,选取百会、四神聪、肾俞(双)、会阳(双),局部皮肤常规消毒后,选取0.38 mm ×(15~40)mm毫针进行针刺治疗。其中百会、四神聪,用15 mm毫针,沿头皮快速斜刺进针,当针体到达帽状腱膜下层,找到针感后,快速进行捻转行针,约200次/min,持续3 min;肾俞、会阳用40 mm毫针,以针感向会阴部放射为宜,行平补平泻手法,待针刺得气后,用电针将同一组导线连接同一侧的肾俞穴和会阳穴,正极在上,负极在下,选疏波,电流量由小及大,以患者能耐受为宜。留针30 min,每日1次。
对照组:单用毫针针刺,针刺方法同对照组。
两组患者均治疗1周为一疗程,连续观察2个疗程后进行疗效评估。
尿失禁程度分级评估方法[3]:Ⅰ度:无尿失禁;Ⅱ度:用力、屏气时尿失禁;Ⅲ度:活动时尿失禁;Ⅳ度:直立、翻身时尿失禁。
痊愈:无尿失禁;显效:尿失禁得到明显改善,测评提高2度;有效:尿失禁有所改善,测评提高1度;无效:尿失禁无改变[4]。
使用SPSS11.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用t检验,计数资料用χ2检验。
表1 治疗前后两组患者日排尿频率结果比较 (例)
由表1可以看出,各组治疗前比较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0.05),同组治疗前后比较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 <0.01)。
表2 治疗前后两组患者尿失禁情况分级比较 (例)
由表2可以看出,各组治疗前分级比较无明显差异(P>0.05),具有可比性;对照组治疗前后比较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0.01);两组治疗后组间比较差异显著,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0.01)。
表3 治疗2个疗程后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比较
由表3可以看出,从治疗两周后的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比较情况看,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0.01)。
无抑制性神经原膀胱是脑卒中常见的后遗症之一,现代医学认为脑卒中后出现尿失禁是由于大脑排尿中枢以及神经传导通路受损,导致其对膀胱的反射抑制作用减弱所致,目前暂无特效药物。中医学认为,本病因久病体虚、肾气衰弱、肾虚不能固摄、膀胱失约所致。病位在膀胱,与脑、肾关系密切。针刺治疗,采用温补脾肾、化气利水的原则。百会为诸阳之会、百脉之会,其穴居巅顶,联系脑部,是调节大脑功能的要穴;四神聪穴位于百会前后左右各1寸处,为经外奇穴,该穴与督脉、膀胱经相连,秉此两经之经气,故刺激之可以达到固摄膀胱与尿道的功效。现代医学认为大脑皮层的中央旁小叶是人体的高级排尿中枢,具有调整排尿的功能。而百会及四神聪穴正位于其头皮投射部位,针刺可提高排尿中枢对排尿的调节作用。肾俞、会阳为足太阳膀胱经脉要穴,且肾俞为肾之背俞穴,具有益肾助阳、强腰利水的功效;会阳为膀胱经与督脉的阳气会合而成,具有散发水湿、补阳益气的功效。现代医学研究发现,肾俞穴内有交感神经纤维,可以使尿道内括约肌收缩;会阳穴内有阴部神经,可以使尿道外括约肌收缩而抑制排尿[5]。加以电针可以持续刺激膀胱逼尿肌收缩,从而增强了疗效。
采用电针治疗脑卒中后无抑制性神经原膀胱疗效肯定,且取穴方便,副作用少,易被患者接受,值得临床推广运用。
[1]Peter L,Max-Josef H,Bernhard N,et al.Impact of urinary inconti-nence after stroke:results from a prospective population-based strok eregister[J].Neurology and Urodynamics,2003,22:322 -327
[2]全国第四届脑血管病学术会议.脑卒中患者临床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标准(1995)[J].中华神经科杂志,1996,29(6):381 -383
[3]Jerry GB,Lauri JR,Nianne MH.Urinary mcoctionce:pathophysiology evaluation treatment overview and nonsurgical manayement[M].In:Walsh PC,Retile AB,Vanghan ED,et al.eds.campbell’s Urology.7th philadephia saunder,1998:1007 -1029
[4]楚佳梅,包烨华,邹超,等.电针治疗无抑制性神经原性膀胱的临床观察[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2,30(10):2293 -2295
[5]高维滨.针灸六绝——神经病针灸现代疗法[M].2版.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7:246-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