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转变的原因及其启示

2014-11-19 01:47黄新典
贵州省党校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全球化

黄新典

摘要:阿根廷作为拉丁美洲国家中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冷战结束以来在政治发展道路上具有鲜明的特色。特别是在正义党执政以来,进行的新自由主义改革,在执政期间抛弃长期奉行的正义主义,进行了极端彻底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本文认为阿根廷正义党的新自由主义改革的原因受制于国内和国际两个方面,既是阿根廷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也是国际大气候下新自由主义盛行影响的产物。

关键词: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全球化;新自由主义

中图分类号:D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81(2014)04-0112-05

意识形态是理解现代政党的政治哲学、核心价值和政策纲领的重要出发点之一。尤其是在西方国家,政党总是代表着某一个或者几个利益集团的利益,考察某个政党在一个历史阶段的意识形态的转变可以折射出在这一时期该政党代表的利益集团利益诉求的变化。冷战后世界局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动,意识形态领域新自由主义大行其道,处在国际地缘政治边缘的阿根廷处在建国以来国家转型的十字路口。面对新自由主义掀起的滔天巨浪,梅内姆时期的阿根廷正义党开始背离其传统的正义主义,开始了向新自由主义的转向。这一场改革被阿根廷学者认为可以和1983年结束军人政权相提并论的变革,“1983年政治民主的恢复和1989年新经济体制的建立使它几十年来第一次面临同时代水平相一致的历史问题。”[1]梅内姆总统的改革在初期颇具成效,但是随着极端的私有化和贸易、金融自由化,阿根廷经济主权面临着外国资本的蚕食。当20世纪末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席卷全球时,表面繁荣的阿根廷经济竟然是如此的脆弱,2002年阿根廷经济下降了135%。经济的困境引发了严重的政治危机,半个月内,先后换了四位总统上台组织政府。此外,社会治安混乱,民众哄抢商店、敌视政府的大规模游行引发了严重的社会危机。直到2003年基什内尔上台执政才稳定住了局面。

冷战后阿根廷的新自由主义改革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反思。为什么正义党作为执政党上台之后会一改该党长期奉行的“第三条道路”——正义主义,而开始了新自由主义的极右改革?一个有着近50年历史的正义党为何可以轻易的抛弃历史上长期奉行的正义主义?阿根廷正义党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转变是外部压力使然,还是自主的选择呢?

一、阿根廷正义党改革的国内原因

1930年这一年打开了通往现代阿根廷的门路。从20世纪30年代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50多年里,是一段军人独裁政府与宪法政府交替的历史,具体说来它有如下几个特点:

(一)从政治上看,延续了历史上的“自由派”和“民族主义者”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的实质是国家体制和国家发展模式的争议。“自由派”要的是“由阶级统治的、也就是由他们这些主要的生产者和商业利益集团自己控制的政府”;“民族主义者”则主张“阶级合作建立凌驾在社会之上的调解型国家。”[2]11这两派的斗争贯穿了20世纪阿根廷的历史一直延续到今天。无论是庇隆政府“民众主义”的经济独立和社会正义、马岛战争还是后来梅内姆政府的新自由主义改革都是这种矛盾在特殊时期突出的产物。民族主义成为这段历史的核心,思想变化主要体现在阿根廷国内民族主义意识空前上升,自由主义在衰落。民族主义重新塑造了阿根廷这个移民国家,并得到了军人阶层和知识分子阶层的认同。在庇隆政府执政期间演变成为了一种自上而下的“民众主义”运动,并且在经济和社会方面改造着阿根廷这个国家。但是阿根廷的民族主义并没有使这个国家紧密的团结成一个整体,长期的经济依附性和社会分裂抵消了民族主义在这半个世纪里本该产生的正能量。马岛战争之后,对于一个经历过庇隆式克里斯玛政权和有着长久军事干预历史的阿根廷来说太需要自由和民主,1983年阿方辛总统上台阿根廷政治开始了民主的试验,如同20世纪30年代自由主义让位于民族主义那样,80年代两者又换了回来。

(二)从经济上看,阿根廷的工业化加重了农牧业的负担,使得阿根廷在国际经济分工中处于依附地位。这种依附地位不仅使得阿根廷传统的农牧业出口更加依附西方市场,也使得新兴工业的发展依附于西方国家的直接投资。其实在二战结束的时候,阿根廷政府没有外债且还有大量的外汇储备,这是由于战争期间西方国家对阿根廷农牧业产品的需求。随后庇隆政府大规模的国有化政策和对工业化发展错误且有不得不选择的方案把庇隆政府带入了经济恶化的深渊。庇隆之后的历届政府,无论是采取发展主义模式、激进经济还是军事经济都尝试工业化,并努力发展经济却都因为贸易赤字、财政赤字或通货膨胀等经济问题而提前夭折,短短20年里产生了12届政府。当传统的农牧业出口的萎缩所带来的外汇储备不足以支撑阿根廷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资金的时候,向国际市场举债就成了阿政府的救命稻草和沉重负担。例如,在弗朗迪西总统时期“强行向工业化前进,不择手段,也不顾代价”。[2]10这样的发展模式使得“1958年阿根廷外贸赤字达到764亿美元,外债达到11亿美元”。[3]然而更为严重的是,对外举债并没有导致阿根廷工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也就是说新债只是为了偿还旧债。阿根廷在“1982年底,外债为436亿美元……外债的增加并没有引起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而是用于维持一种导致非工业化和停滞的政策。”[2]173

(三)从社会上看,阿根廷社会分为地主阶级(包括农场主、牧场主)、工商业资产阶级、工人阶级和军队这几个利益集团,产生了彼此对立的集团意识和经济利益。它们“每个部分都培育了一个紧密的利益圈子,并在各自特有的机构内扎了根。虽然其中谁也不能光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左右变革的进程,但是每一个都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其他圈子这样做。1955年以后,各种政策选择方案都因有这样一个消极的多元论背景而难以成立。”[2]97然而每一个阶级又都不是铁板一块,由于缺乏一种普遍的自我认同感,可以说不构成一个严格意义上的阶级,而只能说是一个阶层。阿根廷的这些阶层不仅仅彼此之间意识形态对立,而且即使是同一个阶层内部也意见不一致。以60-80年代的军人政府来说,它不同于历史上的考迪罗式的军事独裁政府,而是一种“官僚化的军人模式”。[4]303这种模式使得军人领袖把自己当成国家利益的保护者,认为自己具有建立比文人政府更为稳定的秩序。这些官僚化的军人政府发展起来一种国家安全与发展学说,认为经济利益和国家安全一样重要,要拉动经济的增长就需要吸引国外的投资,而吸引国外投资的前提是稳定国内的秩序。很显然这样的学说促成了军人和工商业资产阶级在20世纪60-80年代结盟,正如40年代庇隆的联合军官团与工人阶级结盟一样缺乏自我的认同而左右摇摆。这也与阿根廷官僚化的军人政府自身有关,本质上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军人政府具有妥协性。一方面它要求民族主义的“政治主权和经济独立”,另一方面又倾向于自由主义要求的资本和市场,希望自由的市场成为国家的主导。

(四)从文化上看,阿根廷深受伊比利亚移民“伊达戈”文化的影响。作为拉丁美洲最大的移民国家,阿根廷人口中有95%的人是白人和印欧混血人种,且多属西班牙和意大利后裔。这样的人口构成加上阿根廷本身地广人稀使得相比较起其他拉美国家而言,较早的培育了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这些中产阶级和上流社会深受到伊比利亚传统的“伊达戈”影响,热衷于奢侈品消费,包括现任总统克里斯蒂娜·基什内尔穿着奢侈号称“普拉达女王”。[5]这样的文化背后导致的是“阿根廷人超前消费意识强烈,储蓄率难以提高。1998年阿根廷储蓄率为174%甚至低于拉美平均水平。”[6]

阿根廷政治上的迷失造就了经济上的依附性和社会利益阶层的分离,而这两者的相互作用又加深了彼此矛盾的程度。也就是说经济上越是依附越是加剧了利益阶层的矛盾,利益阶层越是争斗越是使得阿根廷陷入依附的深渊。地主阶级、工商业资产阶级、工人阶级和军方在政治上相互争斗使得阿根廷政治上迷失了方向,经济上陷入了依附,社会走入了分裂。军人政府的轮流执政,大规模的社会抗议和蓬勃发展的劳工运动在20世纪阿根廷历史上屡见不鲜。这样的一个迷茫的国家便成为了各种主义生长的温床,从70年代末期军人政府的新自由主义萌芽成为后来梅内姆政府的蓬勃发展就见怪不怪了。

二、阿根廷正义党改革的国际原因

阿根廷正义党领导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深受以下三个事件的影响:石油危机、苏东剧变和全球化。

(一)石油危机对阿根廷的影响

第一,石油危机诱发的战争和债务危机瓦解了军人政府,造成了阿根廷国家的改组;第二,军人政府开始了新自由主义模式的尝试。

20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分为两次。第一次危机虽然给阿根廷带来了经济的压力但是对其影响并不大,相反大量的石油美元流入拉美,在各国寻找着投资机会。“由于当时的利率低于通货膨胀率,也就是说,贷款的偿还按实际费用折算,比借款成本要低。”[4]299银行贷款甚至是在缺乏详细资料的情况下还愿意贷款,面对这种国际形势,包括阿根廷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走上了负债发展的道路。“1973-1981年,阿根廷外债累积年增长率为232%,其中公共外债为2611%,私人外债为196%。私人外债的增加反映了国内金融市场已经与国际金融市场融为一体,而公共外债的增加则是由于政府决定让国营企业和国库到国外融资,以缓解国内利率过高这一压力。”[7]然而军人政府的这种经济政策没有能够阻止经济的衰退,仅仅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通货膨胀,延缓了经济衰退的程度。经济形势的恶化把军人政府引入了战争,以期转移民众对国内经济严峻的视线。最早是由于与智利在比格尔海峡的争议问题,造成了阿根廷1979-1981年连续3年军费持续上涨,虽然最终彼此保持了克制,但是扩张的军备为后来的马岛战争埋下了伏笔。1981年底加尔铁里将军上台,开始改善与美国政府的关系,通过与里根政府合作在中美洲反叛乱作战中为美国提供情报,经济上实行自由主义减少国家在经济中的作用以抑制通货膨胀。随后加尔铁里政府面对国内反对派的压力和军人政府合法性的危机,发动了对马尔维纳斯群岛(福克兰群岛)的战争,马岛战争的失败加速了军人政府的瓦解,迎来了阿根廷历史上新的民主时期。

石油危机结束了资本主义的黄金时期,西方国家普遍陷入了经济的滞涨,新自由主义随着里根总统入主白宫和撒切尔夫人入主唐宁街在西方世界确立了统治地位。原本运行良好的资本主义制度出现了结构性危机,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对国家干预经济提出了质疑。一时间新自由主义之风刮遍了包括拉美各国在内的全球,阿根廷在1976年军事政变之后就开始受这种自由主义的影响:何塞·马丁内斯·德奥斯把智利皮诺切特政府的新自由主义加以改进在阿根廷实施,随后的加尔铁里政府、阿方辛政府都沿着自由主义这条路继续开放经济,这也和石油危机之后新自由主义被西方国家普遍采纳的国际大背景分不开。

(二)苏东剧变美国独霸全球

这给阿根廷一种历史的似曾相识:认为只有依附大国才能有所发展,当下必须服从于美国的霸权。美国式的价值观在阿根廷上层社会深入人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对阿根廷开出的药方照单全收,以最为彻底的方式开始新自由主义改革。20世纪90年代初是国际政治格局重要的分水岭。苏东巨变结束了二战以来的两极格局、随之而来的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受挫,资本主义席卷全球,历史的终结、新自由主义及其华盛顿模式在全球大行其道。世界局势的变化使得国家间政治和军事的对抗退居次位,取而代之的是在世界经济全球化下谋求参与国际竞争,增强本国实力,以期在新的国际格局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阿根廷面对国际社会的风云变幻采取的应对办法是:主动依附于美国的霸权,全面彻底的开放,实行外围现实主义以期建立与美国的同盟。这样的依附在阿根廷的历史上是一种传承:早在1816年阿根廷建国之前,拉普拉塔总督辖区就与伊比利亚半岛有着千丝万缕的依附关系。19世纪末期阿根廷成为拉丁美洲最为繁荣的国家也是得益于这样一种依附,当时英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在全球进行殖民扩张,小小的英伦三岛显然不能满足英国殖民体系对食品的需求。19世纪末期来自阿根廷的大量小麦和冷冻牛肉源源不断的运往欧洲,可以说正是阿根廷的小麦和肉类支撑了英国的海外扩张,那一时期阿根廷的繁荣正是依附于英国,成为其殖民体系大后方下取得的。20世纪末期,美国像100年以前的英国一样成为世界的霸主,阿根廷人希望成为这样的依附再次复制历史上发生过的那种繁荣。

(三)全球化的加速

自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者到达美洲以来,拉丁美洲在经济上就不再与世隔绝。拉美地区从来都没有游离于全球化的浪潮之外,但是却从来也没有成为它的推动者,而只是作为被动的承受者来接受全球化的洗礼。20世纪80年代经济全球化延伸到政治领域,这一时期自由、民主和人权等西方价值观在全球推行,拉美地区的军人政府纷纷被民选的文人政府取代,民主化的浪潮席卷整个拉美地区。阿根廷经过一个半世纪多的风雨历程早已融入了全球化的浪潮之中。民主的力量在阿根廷国内增强,战后军人政府退出了阿根廷历史的舞台,寻求发展与稳定,都成为了20世纪末期阿根廷新自由主义改革的推动力。

全球化的问题并不在于科技进步导致的生产力提高,也不在于跨国公司所带来的新的生产和组织模式,而在于这种进程背后是谁在起着主导。正如阿根廷前总统阿方辛所说,“全球化的过度行为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国家的地位, 把国家置于越来越快速流动的金融资本控制之下, 置于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控制之下, 置于肢解工人权利和社会计划、排斥居民中大部分人的经济集中的控制之下。”[8]

综合上面的原因不难看出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的转变一部分原因是迫于国内巨额外债的压力甘于接受西方国家开出的良方;但是更重要的还是以梅内姆为首的阿根廷正义党主动接受新自由主义,过高的估计了阿根廷的综合国力。在以梅内姆为首的正义党执政期间,阿根廷政府退出不结盟运动,派军队追随美国参加海湾战争,同美国一道对古巴问题指手画脚。这种意识形态的急剧转变还深刻的影响了正义党自身,导致了正义党内部派系林立,各自为战,严重缺乏行政效率。意识形态的混乱分裂了正义党,而正义党执政能力的退化随后直接作用于阿根廷经济的衰退,为21世纪初经济危机埋下了伏笔。

三、冷战后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转变给发展中国家的启示

第一,基于本国政治传统的政治规范是发展中国家政党的立党之本。二战结束至今许多国家的政党在学习西方政治发展模式时迷失了自身,面对迅速实现现代化和巩固执政基础这两个问题上选择了前者,进行极端的、激烈的变革进而忽视本国的政治传统和社会心理制约导致失败。当今世界成功改革的例子并不多,但是这些成功的国家往往都执行了一种基于本国政治传统的政治规范下,渐进的、相对温和的改革。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其根深蒂固的历史文化传统,植根于这些传统的政治规范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任何国家、政党和个人所改变。梅内姆领导的新自由主义改革就是在这个方面进行了极端彻底的改革,分裂了正义党,搞垮了阿根廷的经济。

第二,利益集团之间的相互妥协是政党长期执政的基石。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转变的根本原因是正义党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发生了转变,早期的胡安·庇隆本质上也是一个官僚军人政府,它代表的民族资产阶级游离于民族主义要求的政治主权、经济独立和自由主义要求的资本和市场自由化之间。60-80年代是阿根廷工商业资产阶级迅猛发展时期,在全球化下希望国家让位于市场。加上原本的大农场主和大牧场主面对国际市场的冲击也积极寻求出口,扩大国际市场。宣称代表民众利益的正义党,需要引导这些利益集团的社会精英在国家发展方向上做出妥协,减少在现代化道路上出现的动荡。引导这些利益集团的达成妥协,引导社会精英达成和解正是当代政党政治的精髓所在。

第三,政党应引导国家和民众从全球化视野下考虑本国的发展模式,结合并发展本国传统优势应对全球化的挑战。当今世界是高速全球化的时代,开放的发展战略已经成为共识,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息息相关、不可分离。作为执政党有必要引导国家和人民正确认识全球化,具备全球化视野的国家、企业和民众也更容易在全球化竞争的浪潮下立于不败。但是开放的目的不是为了开放,而是要更好的借鉴他人经验改造自身。全球化不等于西方化、美国化,从冷战后阿根廷正义党意识形态转变的原因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全球化的目的不是为了否定自己,而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自己。作为执政党应引导国家立足于自身的社会传统和政治规范,积极地在国际舞台上吸取别人的经验才能在全球化下找到适合自身政治发展的道路。

总之,改组后的正义党统一了意识形态,进入了“后正义主义”或者“新发展主义”的时代。但是意识形态在党内的统一并不直接作用于阿根廷国内的经济,正义党主导的新自由主义改革遗留下的弊端依然存在。2013年9月美国纽约上诉法院判决阿根廷政府向包括“秃鹫基金”在内的债权人偿还133亿美元的债务;收归国有化之后的YPF石油公司首次通过发行5000万美元的国际债券寻求国际融资;阿根廷政府出台的预计回笼40亿美元的资金漂白计划仅收回341亿美元,不得以继续延期。意识形态转变对阿根廷正义党,乃至阿根廷国家发展模式的影响依然存在,它分裂了正义党,重创了阿根廷经济,正义党领导下复兴阿根廷的道路依然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1]豪尔赫·卡斯特罗.第三次革命[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9:73.

[2]莱斯利·贝瑟尔.剑桥拉丁美洲史:第八卷[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1998.

[3]沈安.阿根廷经济发展模式的演变与分析[G].中国拉美史研究会济南年会论文.51.

[4]E·布拉德福德·伯恩斯.简明拉丁美洲史[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9.

[5]郭存海.克里斯蒂娜.穿普拉达的女王?[J].广州:南风窗,2007(11).

[6]江时学.阿根廷危机的由来及其教训——兼论20世纪阿根廷经济的兴衰[J].北京:拉丁美洲研究,2002(2).

[7]郝名玮,冯秀文,钱明德.外国资本与拉丁美洲国家的发展[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236.

[8]劳尔·阿方辛.朝着一个更加公平的全球化体制[J].北京:国外理论动态,1999(2).

责任编辑:陶泽元

猜你喜欢
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全球化
马云 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 协助中小企业全球化
从全球化、逆全球化到有选择的全球化
“一带一路”是实体经济的全球化
资本主义经济金融化形成的原因分析
西方新自由主义与高等教育中的公民教育:批判者的立场
新自由主义对大学生树立社会主义文化信仰的影响分析
新自由主义对我国大学生思想的不良影响及对策分析
意识形态、文艺、宣传与百姓生活
文化软实力发展与我国意识形态安全
二胎题材电视剧的多维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