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基因”技术为何再度被否定

赵寒

“2014食品安全与可持续农业”国际论坛7月26日落幕。与会中外专家学者在达成共识的基础上，通过了《北京宣言》。宣言中说：我们是来自5大洲13个国家的科学家和农业实践者，我们看到，种植和消费转基因作物的实践以及确凿的科学分析证据，已经无可辩驳地表明，转基因技术并不增产，相反，它增加了农药的施用，对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造成了灾难性的损害。转基因农业技术投入商业应用20年，已经把整个地球和全人类暴露在严重的生存威胁之中。我们呼吁一切有良知的人们：立即暂停一切转基因农产品的商业化生产，禁止在实验室以外扩散转基因物种。

这些中外专家为什么宣言反对转基因技术？转基因技术是怎么回事儿？

转基因作物出现了哪些问题？

据专家介绍，转基因技术是指运用科学手段从某种生物中提取所需要的基因，将其转入另一种生物中，与另一种生物的基因进行重组，从而产生特定的具有新的遗传形状的物质。利用转基因技术可以改变动植物性状，培育新品种，也可以利用其他生物体培育出人类所需要的生物制品。

英国政府曾委托科学家制定一套评估转基因作物批准过程的规范，项目进行三年后，科学家发现，旨在产生无害杀虫剂的转基因马铃薯对老鼠健康造成了广泛伤害。英国和其他支持转基因的政府立即取消了该项目。欧盟至今拒绝转基因食品入境。

2012年9月，法国科学家塞拉利尼称，使用抗除草剂的NK603转基因玉米喂养的试验鼠出现高致癌率，两年间50只鼠的34个器官都增大了。实验结果表明，转基因作物不仅会影响实验鼠的肾脏肝脏，也会扰乱激素。他们认为，出现在实验鼠身上的问题，也可能会出现在人类身上。

2011年，美国普渡大学名誉教授胡伯致信欧盟主席和美国农业部部长，称以前无法解释的动物（牛、猪、马、家禽）不孕和自然流产发生率越来越高，这可能与在转基因大豆饲料以及转基因玉米产品中大量聚集的微生物有关。而且该微生物还会导致农作物抵抗力下降，大量减产。相关权威机构未予置评。

专家指出，培育转基因作物的过程会使作物的遗传基因，即DNA的天然功能产生巨大变化；会使天然基因变异、缺失、永久地开启或关闭，甚至数百基因会改变基因表达；插入基因可能会被截短、分裂，同其他基因混合、颠倒、繁殖，而产生的转基因蛋白质可能会引起始料未及的有害副作用。

除了DNA可能发生无法预知的改变以外，转基因作物还可能带来其他方面的健康风险。如“转基因”在新细胞中可能会产生预料之外的蛋白质，氨基酸序列或许会出错，蛋白质形状可能会不同，分子附属物可能会使蛋白质变成有害蛋白质。澳大利亚开发商的转基因豌豆蛋白质使老鼠产生了发炎反应。专家认为，这样的豌豆分子附着不可预知的微妙改变，可能引起人类致命性过敏反应。

即使转基因蛋白质就是预期产物，问题仍然存在。例如，经过转基因修饰的玉米和棉花，产生了被称为Bt毒素的杀虫蛋白质（源于苏云金芽孢杆菌）。接触到Bt毒素的人们会产生各种过敏症状；进食了Bt的老鼠产生了强烈的免疫反应，导致细胞不正常的过度生长；Bt作物被认为是人类和牲畜疾病增加的罪魁祸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插入基因可能会从食物转移至肠道细菌或内脏。这种可能性早前被否认了，因为他们断言摄入基因很快被消化系统给破坏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研究表明，牲畜摄入的DNA能在身体中漫游，甚至通过胎盘进入胎儿体内。在进食了转基因作物的牲畜体内，发现了转基因存在于牲畜的血液、肝脏、脾脏、肾脏中。

牲畜饲养安全性研究结果表明，风险的可能性在累积。进行转基因食物试验的动物发生生长受阻、免疫系统受损、胃出血、肠道中可能的癌症前期细胞生长增多等等一系列问题。

关注中国批准的转基因水稻

国家农业部已经批准了两种转基因水稻和一种转基因玉米的安全证书，2013年还批准进口三个转基因大豆新品种。对此，国内专家学者一直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自称对转基因水稻持中性态度，不支持、不反对。但他表示，转基因抗虫水稻“实验室里非常成熟，对人类可能造成的影响，或许要在未来几代人后才会显现。”网传湖北等省生产转基因水稻，消费者闻之，避之唯恐不及，很多人都不愿意买“两湖”出产的大米——把湖南也给拐带了。

据媒体报道，2006年，从美国开始推出的系列转基因水稻造成污染危害，导致的直接损失高达12亿美元；30个使用该品种的国家不得不采取关闭相关市场和停止使用转基因水稻的严厉措施，防止危害进一步扩大；欧盟和日本等干脆拒绝转基因水稻产品进口。

中国批准的转基因水稻是什么品种呢？据了解，农业部批准的转基因水稻是BT类型等以DNA-水平为主要技术内容的品种。

然而，专家指出，美国的转基因作物技术已经开始向RNA-水平发展。就是说，即使中国方面让BT水稻上市，那也属于已被淘汰或正被淘汰的技术产品了。专家质疑，为什么要中国13亿人食用淘汰的技术产品呢？换句话说，仅从技术角度考虑，中国也应该放弃BT转基因水稻。

鼓吹转基因水稻上市的一个漂亮借口，是说它能解决粮食供应和保障营养需要问题，所谓“抢占制高点才能保持优势”。可是，专家认为，粮食供应和营养需要是个组合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转基因水稻不能解决粮食供应和营养需要的问题。

根据世界粮农组织的统计，就大米消费而言，越南、孟加拉、缅甸、印度、菲律宾、泰国和印尼等国家，是采食稻米获得营养的人均数量最高的国家，其中有些国家也是率先采用转基因稻米的国家。可是，多年来，那里的营养不良的人口比例之高也是名列世界前茅；西方国家的稻米采食人均水平属于最低行列，也是极少采食甚至禁止转基因稻米的国家或地区，可是，那里的营养不良人口比例很低，远远低于营养不良的世界平均水平。

日本和巴西是个值得关注的对比例证。这两个国家都是食用稻米比例很高的国家，日本属于抵制转基因稻米的，而巴西则是广泛种植者。日本的营养不良人口比例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而巴西的营养不良人口比例接近世界平均水平，即转基因作物种植并没有使巴西的人口营养不良问题得到解决。

世界粮农组织的统计数据足以说明，粮食供应安全和营养保障的问题的解决，跟是否采用转基因稻米之间没有任何必然联系。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事实和统计显示，那些营养不良水平较高的国家大多数恰恰都是率先采用转基因稻米技术的国家。

编辑/谭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