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区域差异性研究*

2014-11-05 09:18杨兴柱
关键词:大众化规模区域

杨兴柱,陆 林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241003)

自从Jafari和Ritchie首次将 “旅游教育”[1]确定为旅游科学研究的重要领域,国内学者对旅游教育展开了丰富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成果。在旅游高等教育由精英阶段向大众化阶段发展过程中,旅游高等教育系统正面临解构与建构转型过程。伴随区域旅游发展对旅游高等教育依赖的程度逐步增强,既要实现我国高等教育地方化发展和区域旅游发展的双赢,也要兼顾公平。然而,现有研究较少关注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本文以中国旅游高等教育资源区域发展演变为主线,探究其分布差异性特征,揭示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发展区域差异形成的重要因素,为推动旅游高等教育健康发展提供参考。

一、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

本研究从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区域大众化、旅游高等教育增长区域稳定性和生源区域流动性三个层面展开,所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 《中国旅游统计年鉴》(1996-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1996-2012年)、2012年1115所旅游院校旅游管理本科专业招生计划等。

(一)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区域大众化

旅游高等教育大众化外在表征体现为旅游高等教育规模扩张。在校生数反映了高等教育存量,“能够更加全面、客观地反映一个国家高等教育在某一个时间点的状况”[2],对中国高等教育规模变化具有更强的反映性和影响力[3]。本文选用两个指标衡量旅游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规模:一是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衡量旅游高等教育绝对规模;二是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占全体普通高等院校在校生数比例,衡量旅游高等教育相对规模。采用变异系数、泰尔指数指标测度1995-2011年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省际差异。研究发现,变异系数、泰尔指数变动阶段以及变动过程较接近,我国旅游高等教育绝对规模省际差异呈现下降趋势;相对规模变动幅度大于相对规模,2005年相对规模省际差异最为显著 (图1)。在大众化进程中,我国旅游高等教育布局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优化和改善。

图1 旅游高等教育相对规模和绝对规模的省际差异

在旅游高等教育发展区域差异过程研究上,合理的时间断面选择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结合旅游发展、教育发展政策变化以及变异系数和泰尔指数测度指标值变化,选取1995、2000、2005、2011四个时间断面。其中,1995年为我国开始正式实行双休制,国内旅游得到快速发展;2000年,中国高校大幅度扩大招生规模推动旅游高等教育快速增长;2005年反映了旅游高等教育省际差异最为明显;2011年反映了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的现状。通过对比上述4年我国旅游高等教育发展规模,揭示17年间我国旅游高等教育空间差异演化特征。由图2可见,我国旅游高等教育规模空间不均衡,核心区、边缘区在不同时段呈现此消彼长特征。其中,东部地区高校多、西部地区高校少的不均衡格局没有变。核心区省份除了四川,全部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和中部地区;而西部地区如西藏、新疆、青海、宁夏等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始终处于较低水平 (<1%)。1995年,核心区为北京、辽宁、上海、湖北、湖南、广东,次级核心区为江苏、四川、陕西、福建、广西。1999年高校扩招,导致2000年大部分省份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均有明显增长。江苏、河南、四川等部分省份取得跨越式发展,而北京、辽宁等发生类型转变。2005年,省级尺度边缘区格局相对稳定,核心区则有原来的江苏、上海、河南、湖北、四川演变为山东、四川、重庆、广东、海南,其中海南、重庆旅游高等教育发展迅速。2011年,核心区为山东、安徽、江苏、浙江、广东、山西。旅游高等教育区域之间的分布不平衡已经显现,不平衡发展的格局初步形成。

(二)旅游高等教育增长区域稳定性

图2 旅游高等教育空间差异演化 (1995-2011年)

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是衡量高等教育规模发展质量的一项指标。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是指某一时间段内,高等教育在校生数最高或最低增长率与这一时间段内平均增长率之比。赵庆年研究发现:稳定系数值在0.5-1.5范围内表明高等教育处于发展稳定状态;在0-0.5或在1.5-2.0范围内表明高等教育规模发展具有波动性;在小于0或大于2.0表明高等教育规模发展处于振荡状态[4]。表1显示:我国旅游高等教育一直处于振荡发展之中,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稳定能力薄弱。1995-2011年全国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为3.43,处于振荡发展状态;大众化阶段稳定系数值达到了3.51。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在不同阶段稳定系数值均大于2.0,处于振荡发展状态。各区域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值维持在3.5-13.5区间范围,省际之间发展稳定性差异明显。其中,上海、四川、河南、天津、甘肃、北京稳定系数值已超过10。1995-2000年,各区域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值维持在2.0-6.0之间,省际之间发展稳定性差异相对较小。大众化阶段,除上海稳定系数值达到41.57,其他区域维持在2.43-11.6之间;北京稳定系数值达到了11.6。

表1 各区域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稳定系数

(三)旅游高等教育生源区域流动性

将生源地划分属地省份、相邻省份和次相邻省份三个分析层次,通过对2012年全国普通高校旅游本科专业招生计划生源地统计 (表2)。旅游高等教育招生生源结构存在明显的地方化特征,生源流动性相对较弱,受益范围具有明显的地域性。属地省份、相邻省份和次相邻省份累计比重除海南(25.36%)外,其他区域累计比重均超过60%。其中,内蒙古(94.26%)、陕西(93.94%)、广西(90.61%)、河北(90.54%)累计比重超过90%。从属地省份比重看,旅游高等学校招生主要生源来自于所在属地省份,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地方化所占比重均超过10%,平均比重达到52.94%。其中,17个区域地方化所占比重已超过了50%。地方化所占比重前五位分别是内蒙古(84.69%)、新疆(83.46%)、河北(77.48%)、广西(73.25%)、陕西(72.29%),北京(35.6%)、上海(35.02%)、天津(34.5%)、宁夏(26.72%)、海南(10.36%)地方化所占比重相对较低。旅游高等教育生源空间分布总体上呈现距离衰减规律,即随着离开所在地的距离越远,流动性逐渐减弱。

表2 区域旅游高等教育招生生源比重

二、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成因

表3 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影响因素相关分析

以2011年为时间断面,采用相关分析方法,通过对各区域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与区域经济发展、旅游发展水平、区域教育投入等进行相关分析 (表3),探讨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的主要因素。研究中所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 《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2012年)、 《中国统计年鉴》(2012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2012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2012年)。

(一)区域经济发展

为定量评价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对旅游高等教育差异影响,重点选取反映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第三产业产值比重、人口、城市化水平、财政支出等。研究发现:区域人口成为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布局结构的关键性因素。人口因素既是影响旅游高等教育规模需求因素,也是影响旅游高等教育规模供给因素。人口变量与旅游高等教育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省级区域人口与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的相关系数达0.746(P<0.01),这表明人口越多的区域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越多,满足了人们获得旅游高等教育机会需求。政府财政能力则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办学规模、办学条件和办学质量;财政支出与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的相关系数达0.691(P<0.01)。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城市化水平3个变量的影响是不显著的,表明目前这些因素尚未决定一个地区旅游高等教育发展水平。

(二)旅游发展水平

旅游高等教育与旅游发展相适应的能力成为考核旅游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性重要因素。我国旅游业自从1978年起步以来,经过30多年快速发展,中国由旅游大国向旅游强国转型。旅游业目前的需求以及未来的发展给旅游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旅游发展需要旅游高等教育为其提供强有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撑,而旅游高等教育的发展又为旅游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支撑。高等教育正是培养旅游业人才的一个重要平台。为定量评价旅游发展水平对旅游高等教育差异的影响,重点提取入境旅游人次、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国内旅游人次、国内旅游收入、景区数量、星级饭店数等影响因子5个指标来反映。研究发现:旅游高等教育发展与旅游发展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入境旅游人次(0.464)、国内旅游人(0.663)、国内旅游收入(0.686)、旅游资源禀赋(0.641)、星级饭店数(0.674)对旅游高等教育差异的影响均呈显著正相关。这说明,我国旅游高等教育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地方旅游发展水平,旅游越发达的地区旅游高等教育的供给能力越强。表明我国旅游高等教育的布局结构整体上得到了优化,基本上与区域旅游发展保持了较高的适应性。

(三)区域教育投入

决定高等教育发展是否有活力或活力大小的核心因素取决于高等教育向社会吸收高等教育资源的能力,主要体现在吸收教育经费的能力上[4]。为定量评价教育投入对旅游高等教育差异的影响,重点提取高校旅游专业教师数、财政性教育经费、高等学校生均教育经费支出3个指标来反映。高校旅游专业教师数、财政性教育经费与旅游高等院校在校生数的相关系数分别达到0.800、0.660(P<0.01)。这表明地方财政对高等教育支持能力的差距导致旅游高等教育发展地区的差距。

(四)相关教育政策

中国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成因,既与区域经济、旅游发展、教育投入等直接相关,也受政府主导下的强制性政策影响。高等教育政策对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变化影响更加直接,其变化方向和程度直接影响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变化方向和程度。1977年高校停止招收 “工农兵学员”,全国恢复高考制度。1980年12月,国家旅游局在武汉召开全国旅游教育工作座谈会,部署全国旅游教育与培训工作。1985年5月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召开,明确了高等教育实行中央、省、中心城市分级办学的体制,调动了地方政府举办旅游高等教育的积极性。1979年,创建第一所旅游高等专业学校上海旅游专科学校,开启了我国的旅游高等教育。1981年,南开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杭州大学、大连外国语大学、西北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长春大学、中山大学8所院校最先开始开办旅游本科教育[5]。1990年,高等院校数达55所,旅游院校在校学生数接近9000人。1995年在青岛召开了“面向二十一世纪的旅游教育研讨会暨第二届全国旅游学研讨会”。1996年、1997年分别在武汉、昆明举办旅游教育会议,推动了旅游院校教育进入规模化和规范化。1996年,教育部在工商管理类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中增设 “旅游组”,并1997年将原来属于经济学科下的 “旅游经济”专业调整至管理科学,确定为 “旅游管理”。1999年 《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开始高校扩招标志新一轮高等教育重组开始。2000年底,基本完成高等教育资源配置以中央为主向省级为主转变。从全国范围来看,中国旅游高等教育发展规模在1995-2011年间呈快速上升态势。全国旅游院校从1995年138所增加到1115所,年均增长率14.80%;在校生数从1995年2 0121人增至2011年60万人,年均增长率26.04%。尤其是1999年大幅扩大高校招生规模以来,旅游高等教育发展非常迅速。从分地区来看,东、中、西部地区旅游高等教育发展趋势和全国范围旅游高等教育发展趋势基本保持一致(图3、图4)。

图3 旅游高等院校数量

图4 旅游高等院校在校学生数

三、结论与讨论

(一)正确处理旅游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量变与质变问题

目前,我国旅游高等教育由精英阶段向大众化阶段发展,旅游高等教育系统正面临解构与建构转型过程。旅游高等教育规模空间不均衡,核心区、边缘区在不同时段呈现此消彼长波动状态特征。核心区大部分在东部沿海地区和中部地区;而西部地区始终一直居于劣势地位。马丁·特罗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提出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认为高等教育发展中是 “量变先于质变、由量的增长带动质的变化”[6]。潘懋元、谢作栩指出,我国处于高等教育正在从精英教育向大众化教育转型过程中,属于 “过渡阶段”[7]。旅游高等教育大众化影响日益显现,大众化与资源配置、经费投入不足之间矛盾日益显现,需要将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的重心由数量扩张转移到质量扩张。

(二)合理确定旅游高等教育规模扩张的合理波动区间

我国旅游高等教育一直处于振荡发展之中,旅游高等教育发展稳定能力薄弱。1995-2011年在校生数年均增长率约为26.04%,稳定系数为3.43,处于振荡发展状态;且大众化阶段稳定系数值达到了3.51。各区域在不同阶段稳定系数值均大于2.0,处于振荡发展状态,且省际之间发展稳定性差异明显。在今后旅游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规模扩张波动应控制在合理区间范围。除了赵庆年确定的高等教育具有较好的发展稳定能力的稳定系数值控制在0.5-1.5范围[4]。谢作栩、黄荣坦通过对我国1949-2003年高等学校学生数等指标发展趋势、固定周期进行探讨,得出我国高等教育规模扩张波动的合理区间为±10%,并指出规模扩张最好不出现负增长[8]。谢作栩对我国50多年来高等教育发展波动和美日等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时期规模扩张的历史经验的分析表明:2003-2020年间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发展的理想区间目标是,高等学校学生数的年增长率控制在2%-7%之间为宜[9]。这些指标为政府宏观和学校主体调控旅游高等教育发展合理区间提供了理论依据。

(三)增强与区域旅游发展相适应能力,满足不同区域居民接受旅游高等教育的机会

既要实现我国旅游高等教育地方化发展和区域旅游发展的双赢,也要兼顾公平。旅游高等学校招生主要生源来自于所在属地省份,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地方化所占比重均超过10%,平均比重达到52.94%。其中,17个区域地方化所占比重已超过了50%。属地省份、相邻省份和次相邻省份累计比重除海南(25.36%)外,其他区域累计比重均超过60%。旅游高等教育区域差异成因分析中也进一步确认了旅游高等教育发展与区域旅游发展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旅游发展需要旅游高等教育为其提供强有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撑,而旅游高等教育的发展也为旅游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支撑。同时,在我国现有户籍制度和招生制度下,旅游高等教育所培养人才的流动性和生源的流动性存在空间错位现象。一方面,旅游高等教育生源流动性相对较弱,招生生源结构存在明显的地方化特征,受益范围具有明显的地域性;旅游高等教育生源空间分布呈现距离衰减规律。另一方面,由于高校毕业生的跨区域就业,经济发达区域从经济欠发达区域的旅游高等教育投资中受益。这种错位将降低旅游高等教育促进旅游经济快速发展的有效诉求。因此,加强区域间高等教育协作和高等学校间的合作,提高高等教育整体水平,是高等教育布局结构优化的方向[10]。在增强与区域旅游发展相适应能力基础上,合理协调旅游高等教育入口与出口。从入口方面,加强经济发达省区所属高校增加对经济欠发达省区的招生计划等政策倾斜,增加在教育发达地区的异地培养规模。充分考量旅游高等教育机会以及优质旅游高等教育资源在区域之间和居民之间分配的均等性。从出口方面,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积极制定和实施旅游人才政策制度创新,加大对中西部地区的旅游教育转移支付,给予旅游人才政策倾斜。改变区域旅游发展和人才结构性紧缺的现象,从而更好地服务于区域旅游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

(四)中国旅游高等教育资源区域分布现状的形成,既与区域经济发展、旅游发展、教育投入等直接相关,也受到政府主导下的强制性政策影响

在区域经济发展要素中,区域人口和财政支出成为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分布的关键性因子。旅游高等教育与旅游发展相适应的能力成为考核旅游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性重要因素。入境旅游人次、国内旅游人次、国内旅游收入、旅游资源禀赋、旅游住宿设施对旅游高等教育差异的影响均呈显著正相关。高校旅游专业教师数、财政性教育经费等教育支持能力的差距也影响旅游高等教育发展地区的差距。我国高等教育政策对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变化的影响更加直接,其变化的方向和程度直接影响旅游高等教育规模变化的方向和程度。政府部门在进行旅游高等教育规模的规划时,一方面要考虑尽可能满足人民群众的旅游高等教育需求,另一方面也要充分考虑到旅游经济发展对人才的容纳能力。

[1] Jafari J,Ritchie B.Towards a framework of tourism education:Problems and prospects[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1981,(8):13-34.

[2] 谢维和,等.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的结构分析——1998-2004年的实证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

[3] 雷洪德.中国高等教育规模变化的特征及其成因[J].高等教育研究,2012,33(7):46-52.

[4] 赵庆年.大众化进程中的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诉求[J].教育研究,2011,370(11):66-71.

[5] 保继刚,朱峰.中国旅游本科教育萎缩的问题及出路——对旅游高等教育30年发展现状的思考[J].旅游学刊.2008,23(5):13-17.

[6] 潘懋元,肖海涛.中国高等教育思想发展30年[J].教育研究,2008,345(10):3-10.

[7] 潘懋元,谢作栩.试论从精英到大众高等教育的“过渡阶段”[J].高等教育研究,2001,(2):10-15.

[8] 谢作栩,黄荣坦.中国高等教育规模波动的政策效益探讨[J].江西社会科学,2006,(10):28-32.

[9] 谢作栩.中国高等教育规模发展宏观调控模型研究[J].高等教育研究,2004,25(6):18-24.

[10] 第五战略专题组.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研究[J].教育研究,2010,366(7):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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