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化推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效应与机制探讨

梁冰

内容摘要：本文将市民化推动国内消费需求的因素总结为收入、交易、福利和示范等方面，利用国内省际面板数据，对这4个方面包括8个指标进行实证分析。实证表明，交易和示范因素对居民消费率的直接驱动作用明显。个人素质的提高有助于提高收入水平，促进了居民消费。在福利因素中，养老保险的普及有助于消费的扩张；而医疗保险的普及无明显成效。

关键词：市民化率 消费潜力 消费驱动 面板数据模型

长期以来，我国经济发展以出口导向为主，但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对我国外贸负面影响很大，截至2012年，我国外商投资项目已经由2007年的37871个大幅缩减至24925个，降幅高达三成。因此，我国必须进一步拉动内需，也就是将重点放在推动居民消费需求上。

我国市民化率影响居民消费需求现状

鉴于当前我国尚无关于市民化率的明确测算方法，市民化并不等同于城镇化，我们对国内的市民化率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在测度市民化率时应站在消费角度，重点考察具有“市民经济行为”的群体。这类居民的特征是：在城市中有家庭，家庭中拥有两代以上人口。只有这类人群，才具备一个典型意义上市民所应用的消费水平和模式，才能成为扩大内需的可能。因此在本文研究中，我们以家庭为研究对象，建立如下市民化率测度公式：

市民化率=标准城镇家庭户数/全国家庭户数 （1）

其中：标准城镇家庭户数=城镇现有家庭户数-城镇家庭一代户数

按以上方法，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市民化率与最终消费率（最终消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趋势进行对比，用以分析市民化进程对消费需求的影响。对比结果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我国市民化率与最终消费率的关系和国外经验相悖。从1982年到2011年，我国市民化率从21%上升到33%，基本成稳步上升的状态；然而最终消费率却从67%下降到49%。这表明市民化进程的推进并未带来消费需求扩张。为什么稳步提升的市民化对居民消费需求的推动作用有限？这就需要我们通过实证分析，将市民化的效用进行梳理和细分，来研究市民化驱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分析究竟是哪些环节和机制出现了缺陷，从而限制了消费的扩张。进而采取合理的解决措施，使市民化真正成为驱动消费需求扩张的引擎。

鉴于此，本文将研究的重点界定在市民化过程中，运用1993-2012年各省份数据构建面板模型，将市民化的驱动效应细分为收入、交易、福利、示范四大类，在每个因素中都选取了相应指标作为解释变量，对市民化拉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进行研究。试图找到限制市民化的消费驱动效应的原因，提出合理的政策性建议。

市民化推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分析

市民化是将农民（包括民工）转化为典型市民的过程，这将导致对社会环境、人口素质、就业结构等方面产生巨大的冲击。随之而来的就是城市、农村居民消费观念、消费行为发生质的转变。本文依据经典消费理论的观点，从收入、交易、福利、示范四个方面的因素分析市民化影响居民消费的机制。

收入因素。刘易斯（1954）的二元结构理论认为，城乡间的收入差异是推动农村居民向城市转移的引擎。而反过来，城市化进程对于提高居民整体收入水平也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费雪的跨期选择理论、凯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论、弗里德曼的永久收入理论等经典理论认为，收入因素是影响居民消费需求的关键。具体到市民化过程，对收入的影响因素主要有以下方面：其一是就业结构的转变。市民化过程中服务业迅速发展，第一产业就业人数大幅下降。从1978年到2012年，我国第一产业就业人员比例从70.5%下降到33.6%，第三产业就业人员从12.2%大幅上升到36.1%。众所周知，第三产业相关行业的收入往往高于第一产业。因此，就业结构的改变从根本上提升了居民整体的收入水平，进而刺激了居民消费需求。

交易因素。伴随着市民化过程中人口迁移和人口素质的提升，产业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革。随着城市人口的逐渐密集，购物中心、电子商务购物等模式取而代之，从而降低了市场交易的费用，提升了交易的便利性。此外，市民化进程中传媒、广告、电信等信息服务行业日益发达，图2显示了我国从1999年到2008年共10年内邮电业务总量变化趋势。1999年我国邮电业务总量仅为3331亿元，而2008年猛增至23650亿元，增幅610%。这使得卖方能够快捷地了解市场动态，选择生产采购模式；也有助于消费者了解商品信息，追加售后服务。这一切都会降低交易成本，促进交易的进行。最后，城市交通等基础设施愈加完备，也为商品的运输、消费者购物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使得交易更加便捷，进而对居民消费起到良好的促进作用。

福利因素。在这里，福利因素主要包括养老和医疗等社会保险、保障。当今我国属于“储蓄型”社会，居民在消费时会对未来收入及财产水平进行充分预期。相对于农村来说，城市可以为居民提供更优越的工作环境，更完善的社保制度，更优越的医疗和教育环境。如图3所示，从2000年到2012年，我国社会基金总支出中，失业保险支出从123亿元上升到451亿元，工伤保险支出从14亿元上升到406亿元，生育保险支出从8亿元上升到219亿元。在市民化过程中，更多居民能享受医疗、住房、养老、子女教育等诸多方面的社会保障及福利。拥有完备的社会福利，很大程度上规避了不确定性，广大居民进行预防性储蓄的动机得以降低。居民可以将更大比例的可支配收入用于当前消费，进而推动了消费需求的提升。

示范因素。杜森贝里的相对收入假说中提出了消费的“示范效应”。认为消费者的消费层次及消费量受到周围人群的影响。对于低收入者来说，往往会由于攀比的心理，使得自身消费水平往往处于与收入水平不匹配的状态。2013年，中国人在全球奢侈品消费中所占比例提高到29%，而其中50%的购买者为中产阶级。刘厚莲（2013）、苑小丰等（2008）、杨天宇等（2008）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在市民化进程中，城乡收入差距逐渐增大，这种差距对居民消费需求的推动效应呈倒“U”型。即当收入差距在一定范围内时，“攀比心理”使得更多的低收入人群提升自身的消费层次，改变原先的消费结构；而随着贫富差距的拉大，由于富有者边际消费倾向较低，而贫穷者又无力消费，最终势必会抑制消费。当前我国究竟处于倒“U”型的哪个阶段还需要通过实证分析来判定（见图4）。endprint

综上所述，市民化进程对居民消费的推动可以看作是收入、交易、福利、示范四个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具体方式如图5所示。

通过以上分析，用C表示居民消费需求，分别用I、T、W、E表示收入、交易、福利、示范四大因素，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函数：

（2）

模型的设定及数据说明

（一）指标的选择

通过上文的分析，本文站在收入因素、交易因素、福利因素、示范因素四个角度来分析市民化拉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将居民最终消费率C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而分析研究我国居民消费需求持续走低的原因。在解释变量的选取上，本文选取了能够衡量四大因素中各方面具体影响因素的变量及指标，如表1所示。

（二）模型的设立及数据说明

本文拟运用面板数据分析方法，选取1993-2012年我国各省份、自治区及直辖市数据进行分析。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历年《人口统计年鉴》及《中国人口与就业年鉴》。由于新疆、西藏、重庆三个省市数据缺失较多，故仅选取28个省市数据进行分析。由于部分省份“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参保率”、“城镇养老保险参保率”两个指标无法查得，故采用指数平滑法进行估计。各省份恩格尔系数通过计算食品支出占可支配收入的比例而获得。

通过将被解释变量与各个解释变量逐一进行趋势图分析，拟将I2和T2采用对数形式。所得计量模型如式（3）所示。

（3）

其中i=1，2……28，t=1993，1994……2012。面板数据模型根据其形式可以划分为无个体影响不变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及变系数模型，根据个体影响的形式又可以分为固定效应模型及随机效应模型。具体的模型形式通过相应检验方法进行确定。

估计结果及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

单位根检验主要为了检验面板数据的平稳性，以防止非平稳时间序列建立面板模型时产生“伪回归”现象。Eviews软件在pool对象中对于面板数据提供了可以进行多序列单位根检验的工具。为了避免某一种检验方法所带来的偏差，本文使用LLC检验法和Fish-ADF检验法对各面板数据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如表2所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二、三产业就业人数所占比例I1、专利申请授权量I2、公路里程T2、城镇养老保险参保率W1四个变量是平稳的。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I3、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参保率W2、恩格尔系数E1三个变量经过一次差分后平稳。最终消费率C、电话普及率T1两个变量经两次差分后平稳。

（二）协整检验

为避免“伪回归”现象发生，本文采用Kao检验（Engle-Granger based）方法，对面板数据进行协整检验。在Kao检验的第一阶段将回归方程设定为对于每一个界面个体，截距项不同，系数相同，所有的趋势项系数为0；在第二阶段，Kao检验基于DF和ADF检验的原理，对第一部分的残差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各变量的协整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结果显示，在5%显著性水平下，各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即具有长期均衡的关系，可以进行后续的估计。

（三）模型形式设定及回归结果

面板数据模型分为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两类。前者指模型截距对于不同截面个体存在实质差异的模型；后者指截距对于不同截面个体只存在随机扰动的差异。根据Baltagi（2001）的分析，当样本是从总体中随机抽取，并要通过样本估计总体的趋势时，宜采用随机效应模型；但本文限于全国各省份这样特定的个体，应选用固定效应模型。

本文拟选择变截距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并通过残差分析判断模型的设定是否合理，模型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

为了鉴别模型设定是否合适，需要对模型的残差进行单位根检验。若残差是平稳的，则可以认为模型设定合理，且回归效果较好（李子奈等，2012）。本文采用了较为常用的Fish-ADF检验、Fish-PP检验、LLC检验三种检验方法，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由表5可知，采用三种方法进行检验时，均可得出残差平稳的结论。故认为设定为固定效应变截距模型是合理的。

（四）回归结果分析

收入因素分析。由表4可知，变量I1的回归结果不显著，表明第二、三产业就业人数比例的提高并没有对居民消费需求的提升起到推动作用。原因在于，虽然许多农民脱离农业进入城镇，发生了工作内容和性质的转变。但由于其自身固有条件的原因，普遍只能从事技术含量低的工作，因此收入并未显著提升。从而制约了消费需求的扩张。变量I2的回归结果也不显著，科技的进步对收入增长、居民消费水平提高影响很小。这是因为虽然我国科研能力和水平虽然逐年大幅提高，但科研成果转化率偏低，最终也就不能提升劳动生产效率。最后I3的回归结果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市民化可有效提高人口整体素质，这对于消费需求的促进具有正向效应，与预期相符。由表4可知，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每增加百万人，最终消费率将会提升0.0779个百分点。因此通过进一步完善教育体制，提升居民整体素质及知识素养，进一步提高科研应用转化率，这对于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具有明显效用。

交易因素分析。T1和ln（T2）两个变量均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证明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信息的畅通均能够降低交易成本、提升交易便捷性，从而促进居民的消费欲。其中，电话普及率每提升1%，最终消费率就会相应提升0.0248个百分点。公路里程数每提高1%，最终消费率就会提升0.0196个百分点。对于卖方而言，信息的灵通有助于把握市场动态，及时调整生产和销售；发达的交通则有助于降低运输成本，从而降低商品成本。对于买方而言，有助于他们更便捷的获取产品和服务信息，并更具有选择性购买，有效降低了由于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引发的风险，从而促进了交易的进行和扩张，对居民消费需求产生显著的提升效应。endprint

福利因素分析。变量W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养老保险的普及对于提升居民消费水平具有积极作用。养老保险是一种资产，一种未来的收入，根据弗里德曼的永久收入理论，财产的增加会刺激当前消费。市民化使得更多居民享受到了养老保险的福利，这促使人们对未来收入有更高预期，结果就是导致消费的扩张。然而，变量W2并未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医疗保险的普及并未对居民消费提升有显著效应。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医疗保险的性质不同。医疗保险并非是一种收入，而是对未来风险的一种规避，因此对消费的刺激力度必然要小于养老保险。另一方面，由于当前我国医疗成本日趋走高，而医疗保险的使用存在着种种限制，许多药效好的药品未能参保，即医疗保险力度不够，对未来风险不能起到有效规避效用。因此即使是拥有医保的居民也存在较强的“储蓄”心理，医疗保险的普及对消费的扩张就不能起到显著的效用。

示范因素分析。本文中示范因素着重研究周围群体对个人消费层次和结构的变化是否产生影响。通过回归分析结果发现，变量E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我国在当前的形势下，高层次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其原因在于，虽然我国人均收入水平逐年提升，但仍属于“低收入国家”。万勇（2012）分析发现，我国当前居民消费结构并未真正实现升级，依然处于以衣食为主的温饱型阶段。我国城乡之间居民收入差距过大，处于倒“U”型的上升部分，这对于居民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起到抑制作用。

研究结论与建议

第一，收入因素对消费需求的扩张效应并不明显。尽管通过分析发现，市民化提升了人口素质，这对于提高整体收入水平具有积极作用，但市民化进程引起的就业结构变更，科技水平提升并未真正反映在收入提高上。为此，首先要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技术培训，提升其自身知识及能力，使其能够从事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政府及企业也应合理利用人力资源，实现人才优化配置，对进城人员予以足够的关注和优待，提升其劳动报酬，使其能够真正适应二、三产业的工作节奏，享受相应的福利。其次，相关部门要力求将科技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注重科技成果的实用性，各高校及科研院所要紧跟前沿科技，抓准经济发展动向，使得科研成果能够更快地转化到生产过程中。

第二，虽然市民化带来的福利效应对居民消费具备一定的刺激作用，但力度远远不够。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当前我国社会保障体制还不够健全，涉及面太窄。另一方面，即使是针对“体制内”居民，保障和津贴力度也不足。居民享受福利时存在重重限制。因此，当务之急是在推进市民化进程之际，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保体系。扩大福利、补贴、保障的种类和覆盖面，进一步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取消社会保障的地域歧视。

第三，当前我国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现阶段我国城乡贫富差距过大，严重抑制了居民消费需求的扩张。对于实现城乡收入和福利一体化，首先要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提高农业生产的收益率，加大对农业的资金投入；其次要因地制宜地完善农村医疗、养老、教育体系。最后要加强收入调控，结合各地区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财政政策，充分发挥个人所得税的“自动稳定器”作用。

参考文献：

1.N.Gregory Mankiw.Macroeconomics[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2.刘厚莲.人口城镇化、城市收入差距与居民消费需求[J].人口与经济，2013（6）

3.杨天宇.满足消费最大化的最优居民收入差距[J].经济学家，2008（1）

4.李子奈，叶阿忠.高级计量经济学[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

5.万勇.城市化驱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与实证[J].财经研究，2012（6）endprint

福利因素分析。变量W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养老保险的普及对于提升居民消费水平具有积极作用。养老保险是一种资产，一种未来的收入，根据弗里德曼的永久收入理论，财产的增加会刺激当前消费。市民化使得更多居民享受到了养老保险的福利，这促使人们对未来收入有更高预期，结果就是导致消费的扩张。然而，变量W2并未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医疗保险的普及并未对居民消费提升有显著效应。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医疗保险的性质不同。医疗保险并非是一种收入，而是对未来风险的一种规避，因此对消费的刺激力度必然要小于养老保险。另一方面，由于当前我国医疗成本日趋走高，而医疗保险的使用存在着种种限制，许多药效好的药品未能参保，即医疗保险力度不够，对未来风险不能起到有效规避效用。因此即使是拥有医保的居民也存在较强的“储蓄”心理，医疗保险的普及对消费的扩张就不能起到显著的效用。

示范因素分析。本文中示范因素着重研究周围群体对个人消费层次和结构的变化是否产生影响。通过回归分析结果发现，变量E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我国在当前的形势下，高层次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其原因在于，虽然我国人均收入水平逐年提升，但仍属于“低收入国家”。万勇（2012）分析发现，我国当前居民消费结构并未真正实现升级，依然处于以衣食为主的温饱型阶段。我国城乡之间居民收入差距过大，处于倒“U”型的上升部分，这对于居民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起到抑制作用。

研究结论与建议

第一，收入因素对消费需求的扩张效应并不明显。尽管通过分析发现，市民化提升了人口素质，这对于提高整体收入水平具有积极作用，但市民化进程引起的就业结构变更，科技水平提升并未真正反映在收入提高上。为此，首先要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技术培训，提升其自身知识及能力，使其能够从事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政府及企业也应合理利用人力资源，实现人才优化配置，对进城人员予以足够的关注和优待，提升其劳动报酬，使其能够真正适应二、三产业的工作节奏，享受相应的福利。其次，相关部门要力求将科技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注重科技成果的实用性，各高校及科研院所要紧跟前沿科技，抓准经济发展动向，使得科研成果能够更快地转化到生产过程中。

第二，虽然市民化带来的福利效应对居民消费具备一定的刺激作用，但力度远远不够。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当前我国社会保障体制还不够健全，涉及面太窄。另一方面，即使是针对“体制内”居民，保障和津贴力度也不足。居民享受福利时存在重重限制。因此，当务之急是在推进市民化进程之际，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保体系。扩大福利、补贴、保障的种类和覆盖面，进一步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取消社会保障的地域歧视。

第三，当前我国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现阶段我国城乡贫富差距过大，严重抑制了居民消费需求的扩张。对于实现城乡收入和福利一体化，首先要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提高农业生产的收益率，加大对农业的资金投入；其次要因地制宜地完善农村医疗、养老、教育体系。最后要加强收入调控，结合各地区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财政政策，充分发挥个人所得税的“自动稳定器”作用。

参考文献：

1.N.Gregory Mankiw.Macroeconomics[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2.刘厚莲.人口城镇化、城市收入差距与居民消费需求[J].人口与经济，2013（6）

3.杨天宇.满足消费最大化的最优居民收入差距[J].经济学家，2008（1）

4.李子奈，叶阿忠.高级计量经济学[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

5.万勇.城市化驱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与实证[J].财经研究，2012（6）endprint

福利因素分析。变量W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养老保险的普及对于提升居民消费水平具有积极作用。养老保险是一种资产，一种未来的收入，根据弗里德曼的永久收入理论，财产的增加会刺激当前消费。市民化使得更多居民享受到了养老保险的福利，这促使人们对未来收入有更高预期，结果就是导致消费的扩张。然而，变量W2并未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医疗保险的普及并未对居民消费提升有显著效应。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医疗保险的性质不同。医疗保险并非是一种收入，而是对未来风险的一种规避，因此对消费的刺激力度必然要小于养老保险。另一方面，由于当前我国医疗成本日趋走高，而医疗保险的使用存在着种种限制，许多药效好的药品未能参保，即医疗保险力度不够，对未来风险不能起到有效规避效用。因此即使是拥有医保的居民也存在较强的“储蓄”心理，医疗保险的普及对消费的扩张就不能起到显著的效用。

示范因素分析。本文中示范因素着重研究周围群体对个人消费层次和结构的变化是否产生影响。通过回归分析结果发现，变量E1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这表明我国在当前的形势下，高层次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其原因在于，虽然我国人均收入水平逐年提升，但仍属于“低收入国家”。万勇（2012）分析发现，我国当前居民消费结构并未真正实现升级，依然处于以衣食为主的温饱型阶段。我国城乡之间居民收入差距过大，处于倒“U”型的上升部分，这对于居民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起到抑制作用。

研究结论与建议

第一，收入因素对消费需求的扩张效应并不明显。尽管通过分析发现，市民化提升了人口素质，这对于提高整体收入水平具有积极作用，但市民化进程引起的就业结构变更，科技水平提升并未真正反映在收入提高上。为此，首先要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技术培训，提升其自身知识及能力，使其能够从事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政府及企业也应合理利用人力资源，实现人才优化配置，对进城人员予以足够的关注和优待，提升其劳动报酬，使其能够真正适应二、三产业的工作节奏，享受相应的福利。其次，相关部门要力求将科技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注重科技成果的实用性，各高校及科研院所要紧跟前沿科技，抓准经济发展动向，使得科研成果能够更快地转化到生产过程中。

第二，虽然市民化带来的福利效应对居民消费具备一定的刺激作用，但力度远远不够。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当前我国社会保障体制还不够健全，涉及面太窄。另一方面，即使是针对“体制内”居民，保障和津贴力度也不足。居民享受福利时存在重重限制。因此，当务之急是在推进市民化进程之际，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保体系。扩大福利、补贴、保障的种类和覆盖面，进一步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取消社会保障的地域歧视。

第三，当前我国的消费结构并不利于整体消费需求的提升。现阶段我国城乡贫富差距过大，严重抑制了居民消费需求的扩张。对于实现城乡收入和福利一体化，首先要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提高农业生产的收益率，加大对农业的资金投入；其次要因地制宜地完善农村医疗、养老、教育体系。最后要加强收入调控，结合各地区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财政政策，充分发挥个人所得税的“自动稳定器”作用。

参考文献：

1.N.Gregory Mankiw.Macroeconomics[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2.刘厚莲.人口城镇化、城市收入差距与居民消费需求[J].人口与经济，2013（6）

3.杨天宇.满足消费最大化的最优居民收入差距[J].经济学家，2008（1）

4.李子奈，叶阿忠.高级计量经济学[M].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

5.万勇.城市化驱动居民消费需求的机制与实证[J].财经研究，2012（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