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皓+杨佳衡+蒋雪梅
摘要
区别于传统视角的碳排放强度研究,本文从供给和需求,产出和增加值的内在联系出发,提出了最终需求视角下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及其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相关概念和计算方法,并根据合并WIOD形成的1996-2009年的中国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完成了对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测算,以及对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的直接贡献率分解,同时对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进行了直接碳排放系数效应、中间投入技术结构效应、增加值系数效应和最终需求规模效应4种驱动因素的SDA分解。结果显示:第一,期间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均小于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且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对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直接贡献率要大于投资和出口,表明消费中隐含的碳排放与增加值的比例沿着“集约型”路径不断优化,而出口和投资的增长路径则相对“粗放”。第二,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减排路径大体一致,直接碳排放系数效应为正,而中间投入技术结构效应、增加值系数效应和最终需求规模效应均为负,暗含投入产出结构、各类需求的隐含增加值系数以及规模变动对碳排放强度下降并没有起到积极作用,而主要源泉还是直接碳排放系数下降。其中直接碳排放系数、中间产品技术结构效应和增加值系数效应的变化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较大,而最终需求规模的变化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较大。第三,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以及其背后的驱动力具有明显的分阶段特征。2002-2004年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促使了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而2004-2009年则对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下降有一定的正贡献。入世以前增加值系数对各类需求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贡献为正,而其后贡献为负。其中,在2003-2007年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中表现更为明显。因此,降低碳排放强度是一项系统工程,减排技术仍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措施,而需求模式调整也是降低碳排放强度的重要手段之一,特别是降低出口和投资的中隐含碳和提高出口和投资中的增加值率,同时也要警惕消费结构变动中如汽车等高能耗产品普及带来的不利影响。
关键词 碳排放;增加值;碳排放强度;最终需求;结构分解分析
中图分类号 F2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14)10-0048-09 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10.008
碳排放强度指单位国民生产总值的CO2排放量,体现了污染物和经济增长的相互关系,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评价指标,已作为约束性指标之一纳入国内统计、监测和考核办法。如中国在哥本哈根气候变化会议上承诺2020年CO2排放强度将比2005年降低40%到45%,“十二五”规划中明确提出单位GDP碳排放降低17%的目标。碳排放主要源自化石燃料燃烧,因此碳排放强度取决于碳基能源的碳排放系数、能源构成、能源强度等。而碳排放总量系各行业排放的加总,因此碳排放强度又与产业结构密切联系,取决于各行业单位GDP能耗,能耗部门占国民经济中的比重等。综合而言,这些细分指标受到了技术进步、经济增长、结构调整、能源利用和经济周期等的影响。目前,在碳排放强度方面的研究中,能源强度是重要的前沿研究领域[1]。而传统意义能源强度强调的是能源供给和产品生产过程,根据碳排放强度的定义和计算公式,作为分子的碳排放总量和作为分母的GDP测算均源自生产过程,如要体现消费过程,分子不仅要测算国际贸易中的隐含碳,还要测算中国内需中的隐含碳,分母GDP也不能简单采用收入法总量,还要根据需求部分进行相应分解。这样才能得到相应的碳排放强度,为减排路径设计提供新的依据。那么,在需求视角的碳排放强度的概念下,我国碳排放强度的变化规律如何,内在驱动因素又有哪些特点?
鉴于此,区别于传统视角碳排放强度的研究,本文从供给和需求,产出和增加值的内在联系出发,构造了消费、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及其相应的计算指标。在此基础上,应用欧盟开发的全球投入产出数据库(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WIOD)中的中国投入产出表,测算中国1996-2009年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对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进行贡献率分解,然后应用结构分解模型对引起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的影响因素进行分解。论文旨在从需求结构层面提供降低我国碳排放强度的一种路径,有助于分析我国的结构调整战略,协调低碳排放和经济增长的均衡发展。
1 文献回顾与概念提出
杜刚等[1]指出在碳排放强度的研究中,分解技术是主要的方法创新(经典论文包括Ang[2-3]),其中指数分解分析(IDA)是最常用的方法。IDA系采用部门层面的数据,对碳排放总量逐项进行乘(和)式分解,并将其影响因素提取出来。可见,该方法的技术路线是从生产过程对碳排放进行分析,如Fan等[4]、Timilsina等[5]、陈诗一[6]、王峰等[7]等学者均采用了该方法,基本结论是能源强度是影响碳排放强度的主要因素。
结构分解分析(SDA)是另一种比较常见的研究方法,建立在投入产出表的基础上,利用投入和产出的平衡关系,采用Leontief逆矩阵分离出需求因素对产出的影响,进而将产品中隐含碳解释为需求拉动的结果。因此,SDA分析方法是从需求过程描述碳排放,如李艳梅和付加锋[8]、郭朝先[9]、姚亮等[10]等学者都利用SDA分解法对碳排放进行研究。在具体应用中,多数文献使用的是竞争型投入产出表,或在简单假设的基础上将其调整成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但这样会在一定程度上错估一国的碳排放量。
目前采用SDA方法分析碳排放强度的研究主要以如下学者为主。Youguo Zhang[11]对我国1992-2006年的碳排放强度进行研究,主要考虑生产碳排放,将我国碳排放强度的变化分解为生产模式、中间投入结构和需求模式的变化,表明在1992-2002年期间生产模式是碳排放强度下降的主要原因,而在2002-2006年中间投入技术成为主要原因。其后,张友国[12]进一步考虑生活能源消费产生的CO2排放以及能源强度与中间投入之间的相关性,对碳排放强度进行了研究。其他类似的研究还包括籍艳丽[13]、付雪[14]。但这些研究实质上仍延续碳排放量的SDA分解思路,主要特点是构造了碳排放总量的分解式(含最终需求),而分母GDP则与最终需求相联系,单独作为一项因素提出。因此,从公式形式上看,除了最后一项外,碳排放总量的SDA分解式和碳排放强度的SDA分解式在形式上非常相似,进而实证结果差异主要体现在最终需求的进口率上(称为进口率变化的影响因素)。那么,如何在需求层面重新表征GDP实现更有效的分析?
Lau、陈锡康和杨翠红等学者[15]构造了基于最终需求的完全增加值概念,是指在某商品产出过程中引起的直接增加值和所有间接增加值之和。从供需匹配出发,商品的价值量最终也会反映在商品的需求中,其产出的价值要等于各项需求的价值之和。因此出口中完全增加值的计算过程反映的是出口需求带来的所有增加值。类似的,考虑所有需求,即包括中间产品需求、消费需求、投资需求以及出口需求,其所带来的完全增加值之和势必要等于从生产过程中所产生的增加值之和(即生产法GDP),这为需求视角下分解增加值提供了可能。基于此,蒋雪梅和刘轶芳[16]提出了出口单位增加值隐含碳的概念,测算的也正是出口中隐含碳与出口中完全增加值的比值,某种意义上也是“出口的碳排放强度”。
同理,其他类型的需求碳排放强度也可以类似构造。经济含义上代表了该类需求模式的碳消费特征,如假设在当前的最终需求中,消费模式和出口模式带来相同的经济效应,前者所付出的环境代价要低,即出口单位增加值所需要承担的碳排放高于最终消费,那么在最终需求的转型中,最终消费产品比例的上升和出口产品比例的下降会使我国整体的完全碳排放强度降低。
总之,污染物的增长伴随着经济增长,经济增长的引擎离不开供给推动和需求拉动。在经济-能源-环境的复杂系统中,各部门的生产过程与需求过程相互耦合,生产环节碳排放强度测算仅反映了系统中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的一种依赖关联,而需求环节碳排放强度的测算将提供一种新的关联测算。在接下来的指标和模型构建中,我们将进一步详细推导需求环节的碳排放强度,并就其主要影响因素提出相应的分解模型。
2 数据说明与模型构建
2.1 数据说明
目前多国投入产出数据库主要有GTAP数据库、AIO数据库和WIOD数据库,各数据库主要在投入产出表所涉及的范围、构造方法及数据来源等方面存在区别。其中WIOD数据库由欧盟11个机构共同编制,提供1995-2011年全球范围投入产出表,同时该数据库还提供能源、环境和就业等账户,其中环境账户中的CO2排放量采用各国各部门的化石能源消费量数据利用IPCC的碳排放估计法进行计算,并将其细分至各部门。
论文采用了WIOD数据库中可比价格的中国IO表,其较我国编制的投入产出表具有一些优势,如在时间上较为连续,且部门统一等。CO2排放数据来自WIOD数据库
中的环境账户。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选取1996-2009年共14年的数据。由于WIOD数据库中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以美元为单位,本文通过中国统计年鉴中各年汇率将其折算为人民币。
2.2 完全碳排放强度指标
一般意义上的碳排放强度是指单位国内生产总值所产生的CO2排放量,计算过程源自生产法。而完全碳排放强度考虑了生产和需求的耦合关系,系对需求模式构建相应的碳排放强度,这里分别对这种耦合关系、完全碳排放、完全增加值进行说明。其中,完全碳排放强度是完全碳排放和完全增加值的比值。
本文采用区分了国产品和进口品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进行阐述。令
3 实证分析
3.1 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实证结果
根据公式(11)-(14)计算得出我国各类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结果见图1。可以发现,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化趋势与我国总体的碳排放强度是相符的,尽管我国的CO2排放总量增加迅猛,但碳强度得到了下降,且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也出现了明显的下降。
在总量层面,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和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在各年间始终是最大者和最小者,且消费的完全
碳排放强度一直低于我国整体的完全碳排放强度,而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一直都高于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时序层面,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除了2003年和2004年有小幅度上升外,其他年份都是逐年递减,2009年全国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至1.88 t/万元,在1996年的基础上降低了55.52%,年均下降速度约为4.27%;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在1996年至2009年间逐3.2 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贡献率分解结果
根据公式(17)将中国1996-2009年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进行贡献率分解,具体结果见表2。其中贡献率的符号含义如下:若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整体是下降的,则贡献率为正代表促进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下降,为负表示抑制其下降;若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整体是上升的,则贡献率为负是抑制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上升,为正表示促进其上升。根据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趋势,将1996-2009年分为1996-2002年、2002-2004年和2004-2009年三个时段,其中第一时段和第三时段为下降阶段,第二时段为上升阶段。
在整个研究期间,消费对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贡献率是最大的,其次是出口,贡献率最小的是投资。分时段来看,在1996-2002年期间,消费对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贡献率远远大于投资的和出口的贡献率。在2002-2004年期间,消费对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的贡献率是负的,因为在2002-2004年,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是上升的,而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是下降的,因此消费的贡献率为负值。而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在该阶段都是上升的,因而投资和出口的贡献率都为正值。在2004-2009年期间,消费是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贡献率中最大的。
因此总体来看消费是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贡献率中最大的,而另外两类贡献率的大小在中国入世前后有明显的变化,入世前投资的贡献率大于出口,而入世后是出口的贡献率较大。基于宋爽、樊秀峰[18]的研究结论,并结合以上的结果,可以更清晰地看出由消费所带来的增加值增长属于“集约型”增长,而由投资和出口所带来的增加值增长属于“粗放型”增长,是以过度的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为代价的。
3.3 完全碳排放强度的SDA分解结果
根据公式(20)将中国1996-2009年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影响因素分解为四大效应,即碳排放系数效应、技术结构效应、增加值系数效应和最终需求效应。若效应值为负说明该影响因素是促使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若效应值为正则说明该影响因素是抑制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同时本文参考了鲁万波、仇婷婷和杜磊[19]文中所划分的阶段,将1996-2009年划分为四个阶段,即1996-1998年为第一阶段,1998-2003年为第二阶段,2003-2007年为第三阶段,2007-2009年为第四阶段。整体看来,这四个效应在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影响效果相差不大,具体结果如下(见表2)。
(1)四个阶段中碳排放系数效应均为负值,这说明在1996-2009年间,我国单位产出的直接碳排放量出现了下降,并在整体上使得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也出现了下降。
整体看来,在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中,碳排放系数效应的变动对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影响是最大的,占比为166.53%,而对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影响最小,仅为133.54%。分时段来看,碳排放系数效应都在第三阶段较大。尤其是对于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其在第三阶段的变化中占比高达441.24%,而对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在第三阶段变化的影响相对较小,仅为163.62%。
(2)技术结构效应是各类碳排放强度上升的最大推手。在各阶段中,除了第四阶段,其他三个阶段的技术结构效应均为正,说明技术结构的变化,使得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上升。而第四阶段的负值是由于我国当时正处于结构转型期,受益于国家的节能减排政策,我国投资品中减少了对资源性产品的依赖,使得其在这一阶段中出现了负值,即其对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上升起到了抑制作用。
整体看来,该影响因素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中作用最大,占比的绝对值为43.64%,其次是对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其绝对值为43.50%,而对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作用最小,绝对值仅为26.65%。分时段来看,技术结构效应在第三阶段中表现最为明显。其中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第三阶段变动中的占比绝对值为226.85%,而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中的占比绝对值仅为61.26%。
(3)在各阶段中,增加值系数效应表现不一,但大部分增加值系数效应值为正,这说明在1996-2009年间,我国单位产出的增加值出现了下降,并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使得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了,即增加值系数的变化对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降低具有负作用。从表中可知增加值系数效应的负值出现在第一阶段或者第二阶段,说明我国在该相应阶段的单位产品的增加值出现了上升,从而使得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了。而出口产品的增加值系数在各阶段均为正效应,说明就出口产品而言,我国为获得单位产出所付出的中间投入比例上升,增加值系数即单位产出的增加值反而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使得各阶段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了。
整体看来,该影响因素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中作用最大,占比绝对值为23.06%,其次是对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其绝对值为20.47%,而对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作用最小,其绝对值仅为4.98%。分时段来看,增加值系数效应在第三阶段中表现最为明显。其中在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第三阶段变动的占比绝对值为121.05%,而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占比绝对值仅为22.22%。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该效应在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占比在第三阶段变化较大,其绝对值由第二阶段的2.08%变化到第三阶段的121.04%,说明中国入世后单位增加值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从而促进了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上升。
(4)各类需求规模效应在各阶段中表现形式不一,但其对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作用是最小的。除了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其他的需求规模效应值均为正,说明1996-2009年间需求规模的变动使得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了。
整体看来,该影响因素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较大,占比绝对值为1.90%,而对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动的占比绝对值仅为0.57%。分时段来看, 该效应值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为负,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为正;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第一阶段和第四阶段为负,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为正;在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仅在第三阶段为负,且总体为负。
尽管本文是基于最终需求视角来分解碳排放强度,但碳排放的产生仍是源自生产过程,因而1996-2009年间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最主要的原因是碳排放系数的下降,即节能减排技术的进步,不管是对于哪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碳减排的成效都超过了技术结构效应、增加值系数效应以及需求规模效应之和;其次增加值系数效应在中国入世前后变化较大,且其在出口产品中,单位产出的增加值不断下降,从而促进了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同时可以发现各效应在第三阶段中表现均较为明显,尤其是增加值系数效应,说明中国入世后对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因而其各影响因素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当然也还需要注意到各影响因素在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的差异性,如碳排放系数、技术结构效应和增加值系数效应的变化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最大,而最终需求规模的变化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是最大的。
4 结论与讨论
本文通过对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分析得出:①在最终需求的视角下,最终需求模式的变化带来完全碳排放强度的提高,但增量较小。在未来的低碳发展中应集中于清洁需求模式的培养,当然,生产领域的节能工作仍不能被忽视。②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在各年都表现为最低,且均低于
我国的完全碳排放强度,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和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都比我国完全碳排放强度高,其中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是最高的。同时消费对我国完全碳排
放强度变动的贡献率是最大的。因此,从促进经济环境共同协调发展的角度来看,鼓励居民和政府的消费需求,并大力激发消费潜力,是降低我国碳排放强度、实现低碳经济发展目标的重大战略方向。③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减排路径大体一致,但仍存在一定的偏向。即在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的变动中,碳排放系数效应为正,而技术结构效应、增加值系数效应和最终需求效应均为负。但是,碳排放系数、技术结构效应和增加值系数效应的变化在投资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较大,而最终需求规模的变化在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中作用较大。④1996-2009年各类完全碳排放强度都出现了大幅的下降,但其背后的驱动
力具有明显的分阶段特征。2002-2004年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促使了完全碳排放强度上升,而2004-2009年则对完全碳排放强度的下降有一定的正贡献。入世以前增加值系数对各类需求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的贡献为正,而其后贡献为负。其中,在2003-2007年投资和出口的完全碳排放强度变化中表现更为明显。
无疑,降低碳排放强度是一项系统工程,应寻求更加多样化的措施强化减排效果,其中一条重要路径是最终需求模式调整,包括扩大内需的比例,鼓励居民和政府的消费需求,降低出口和投资的中隐含碳,提高出口和投资中的增加值率等。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居民消费结构变动中,家电和汽车等高能耗消费品普及可能并不利于消费的完全碳排放强度下降,需要予以一定程度的警惕。同时我国在实现碳排放强度承诺目标以及十二五规划目标时,技术进步始终是控制碳排放强度最为直接和有利的政策措施。当然我国也应该积极探索其他有助于降低碳排放强度的方法,如提升清洁能源比重、改善最终需求的产业结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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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hang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and Its Determinant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XIAO Hao1,2 YANG Jiaheng1 JIANG Xuemei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79, China;2. Academy of Mathematics and Systems Scienc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Abstract Different from former researches on carbon intensity, based on the links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as well as that between output and value added, firstly this paper proposes such concepts a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and its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XC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By using Chinese noncompetitive inputoutput model during 1996-2009 merged from 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 (WIOD), this paper then estimates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decomposes the change rat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Meanwhile, we use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SDA) to decompose changes of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into four factors: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effect,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effect, value added coefficient effect and scale effect of final deman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① From 1996 to 2009,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the lowest, and it has the greatest impact on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CI), which indicates the proportions of carbon emissions to value added embodied in consumption products is gradually optimized along the “intensive” path, while the growth modes of export and investment are relatively ‘extensive. ② Different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re reduced almost in the same way. The coefficient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s positive while the coefficient of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valueadded coefficient and final demand are negative. It indicates that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is the main source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in which other factors do not play active roles. In particular, the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fluctuation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and valueadded. On the contrary, changes in the scale of final demand impact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greatly. ③ Variou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their driving forces change in different time intervals.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contribute to the growth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2-2004 but promote the decreas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4-2009. Before Chinas entry into WTO, changes in valueadded coefficient positively affect the decline of all final demand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but their effects turn to negative afterwards. Such phenomenon is mostly apparent for the changes in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ECI) from 2003 to 2007. In conclusion, reducing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a systematic project that calls for measures from all aspects.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technology is still the most direct and efficient measure, while readjusting demand structure is also a key point. It is necessary to reduce the carbon emissions embodied in export and investment while improve the value added rate in them. Nevertheless, we should also be vigilant about the adverse effects of changes in consumption structure, for example the popularity of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products like cars.
Key words carbon emission; addedvalue; carbon intensity; final demand;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21]包玉香.高效生态经济与低碳能力建设的耦合作用机制研究[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2):86-93.[Bao Yuxiang.Study on the Coupling Mechanism Between High Efficient Ecological Economy and Capacity Building of Low Carbon Economy[J].Journal of Shangdong Normal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2,(2):86-93.]
[22]张伟,孙燕玲,朱萌.区域性中心城市的碳排放测定及影响因素分析:以青岛市为例[J].经济与管理评论,2012,(4):150-156.[Zhang Wei,Sun Yanling,Zhu Meng.The Carbon Emission Determination for Regional Central Cities and the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s:Taking Qingdao as an Example[J].Review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2012,(4):150-156.]
Analysis of the Chang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and Its Determinant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XIAO Hao1,2 YANG Jiaheng1 JIANG Xuemei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79, China;2. Academy of Mathematics and Systems Scienc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Abstract Different from former researches on carbon intensity, based on the links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as well as that between output and value added, firstly this paper proposes such concepts a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and its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XC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By using Chinese noncompetitive inputoutput model during 1996-2009 merged from 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 (WIOD), this paper then estimates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decomposes the change rat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Meanwhile, we use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SDA) to decompose changes of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into four factors: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effect,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effect, value added coefficient effect and scale effect of final deman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① From 1996 to 2009,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the lowest, and it has the greatest impact on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CI), which indicates the proportions of carbon emissions to value added embodied in consumption products is gradually optimized along the “intensive” path, while the growth modes of export and investment are relatively ‘extensive. ② Different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re reduced almost in the same way. The coefficient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s positive while the coefficient of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valueadded coefficient and final demand are negative. It indicates that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is the main source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in which other factors do not play active roles. In particular, the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fluctuation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and valueadded. On the contrary, changes in the scale of final demand impact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greatly. ③ Variou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their driving forces change in different time intervals.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contribute to the growth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2-2004 but promote the decreas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4-2009. Before Chinas entry into WTO, changes in valueadded coefficient positively affect the decline of all final demand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but their effects turn to negative afterwards. Such phenomenon is mostly apparent for the changes in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ECI) from 2003 to 2007. In conclusion, reducing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a systematic project that calls for measures from all aspects.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technology is still the most direct and efficient measure, while readjusting demand structure is also a key point. It is necessary to reduce the carbon emissions embodied in export and investment while improve the value added rate in them. Nevertheless, we should also be vigilant about the adverse effects of changes in consumption structure, for example the popularity of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products like cars.
Key words carbon emission; addedvalue; carbon intensity; final demand;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21]包玉香.高效生态经济与低碳能力建设的耦合作用机制研究[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2):86-93.[Bao Yuxiang.Study on the Coupling Mechanism Between High Efficient Ecological Economy and Capacity Building of Low Carbon Economy[J].Journal of Shangdong Normal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2,(2):86-93.]
[22]张伟,孙燕玲,朱萌.区域性中心城市的碳排放测定及影响因素分析:以青岛市为例[J].经济与管理评论,2012,(4):150-156.[Zhang Wei,Sun Yanling,Zhu Meng.The Carbon Emission Determination for Regional Central Cities and the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s:Taking Qingdao as an Example[J].Review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2012,(4):150-156.]
Analysis of the Chang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and Its Determinant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XIAO Hao1,2 YANG Jiaheng1 JIANG Xuemei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79, China;2. Academy of Mathematics and Systems Scienc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Abstract Different from former researches on carbon intensity, based on the links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as well as that between output and value added, firstly this paper proposes such concepts a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and its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XC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nal demand. By using Chinese noncompetitive inputoutput model during 1996-2009 merged from 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 (WIOD), this paper then estimates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decomposes the change rat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Meanwhile, we use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SDA) to decompose changes of all kinds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into four factors: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effect,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effect, value added coefficient effect and scale effect of final deman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① From 1996 to 2009,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the lowest, and it has the greatest impact on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CI), which indicates the proportions of carbon emissions to value added embodied in consumption products is gradually optimized along the “intensive” path, while the growth modes of export and investment are relatively ‘extensive. ② Different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re reduced almost in the same way. The coefficient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s positive while the coefficient of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valueadded coefficient and final demand are negative. It indicates that direct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is the main source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in which other factors do not play active roles. In particular, the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fluctuation of direct carbon emission, input technology structure and valueadded. On the contrary, changes in the scale of final demand impact consumption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greatly. ③ Variou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and their driving forces change in different time intervals. Fluctuation of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CI) contribute to the growth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2-2004 but promote the decrease of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CI) during 2004-2009. Before Chinas entry into WTO, changes in valueadded coefficient positively affect the decline of all final demands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ies, but their effects turn to negative afterwards. Such phenomenon is mostly apparent for the changes in investmen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CI) and exportoriented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ECI) from 2003 to 2007. In conclusion, reducing complete carbon intensity is a systematic project that calls for measures from all aspects.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technology is still the most direct and efficient measure, while readjusting demand structure is also a key point. It is necessary to reduce the carbon emissions embodied in export and investment while improve the value added rate in them. Nevertheless, we should also be vigilant about the adverse effects of changes in consumption structure, for example the popularity of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products like cars.
Key words carbon emission; addedvalue; carbon intensity; final demand;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