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街区:城市化时代闪耀的魅力与传统的跨越

2014-10-16 03:14张炜叶治安等
上海城市管理 2014年5期
关键词:历史

张炜++叶治安等

导读:保护历史街区是一种历史使命和责任,各国政府都已把它纳入到城镇建设和管理的规划中。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人们思维水平的提高,那种随意弃置历史遗产和历史街区的现象是会得到遏制的。要加强政府部门的主导作用,理顺其管理机制,协调规划、建设、文物、环保、环卫等部门之间的合作关系,共同做好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

叶:您在上海世博局任职时,曾和我们杂志合作过多次,所以就不客套了,直奔主题。

当时世博会上有一个城市最佳实践区,我记得案例展示的四大内容中,有一个是关于历史遗产保护和利用的。那时,世博局曾组织专业人员对世界各地的城市历史街区进行较为深入的探析,所以我们今天想就历史街区这个话题作一次对话。您看,是否由您先来界定一下城市历史街区的概念?

黄:界定概念不用赘述,举个直观的例子即可。比如上海的多伦路、苏州的太平街、北京的国子监、拉萨的八廓街等,这些就是历史街区,全国有很多这样的历史街区。还有像上海青浦的朱家角、枫泾,江苏的周庄、同里等,虽然是一个镇,但也属于历史街区的范畴。

叶:您说朱家角、枫泾等也属历史街区范畴,这使我想起了自己幼时曾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浦东城厢镇(即今天的川沙镇)。那座极富江南水乡色彩的小城,一直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我在一篇文章的开头曾这样描述过她:

用苏东坡“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这两句词来形容30年前的城厢镇,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因为当时城厢镇有一环城河,河里又分出几条支流纵横穿越镇中的大街小巷,虽然说不上“人家尽枕河”,但“半壕春水”则是一点不虚……

我觉得当年城厢镇的原生态风貌,绝不亚于周庄、同里、乌镇等,但就像很多名城名镇一样,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被“旧貌变新颜”了,这令人感到有点怅然。

黄:那个镇上还居住过很多名人大家……

叶:是的,那都是些屹立于世界和中国的真正的名人大家。在那篇文章里,我是这样描述的:如真要搬出几个历史名人来论“地位”高低,那浦东的城厢镇可谓是鹤立鸡群。因为,光是赫赫有名的宋氏家族(编者注:宋耀如倪桂珍夫妇和宋庆龄姐妹兄弟),以及胡适、黄炎培等居住过的那座名曰“内史第”的宅子,就足以作一万言长篇而名闻天下了。

黄:您对城厢镇的美好叙述,使我想起了最佳实践区里的乌镇、周庄等案例,这些古镇虽地处城市周边,但一样可以在城市的光环下出彩。实际上,全国、特别是江南,这样的古镇星罗棋布,只是在一段时间里被冷落了,当然现在又逐步受到青睐,地位也有所提升。

以历史的眼光看,任何一代人都拥有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会碰到以何种心态对待历史的问题。如果具体反映到对保护保存历史街区的认识上,可从侧面看出一个人文化素养的高低。您感慨城厢镇不复当年风貌,这种情况在全国各地比比皆是。改革开放30年来,有些城市和地区因为急功近利,因为短视浮躁,因为追求GDP数字,所以对历史街区的毁弃相当严重。究其原因,主要还是一些城市管理者对历史街区的定位认识有失偏颇。

叶:对历史街区的保护,目前已是国际国内社会的共识。我想,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人们思维水平的提高,那种随意弃置历史遗产和历史街区的现象是会得到遏制的。我还想问一下,保护保存历史街区的主要内容有哪些?

黄:简言之,有静态和动态两大方面:首先要保护历史街区的整体风貌,即不但要保护和保存构成历史风貌的文物古迹、历史建筑,还要保存道路街巷、小桥溪流,甚至是古树围栏等,因为所有这些都是形成历史街区的重要元素,这些属于静态内容范畴;其次是历史街区因为是一个成片的地区,一般说来有大量的居民生活于其间,多年来形成的社区文化是不可或缺的宝贵遗产,传统的习俗风尚、节假活动、价值理念,甚至是民间的交流沟通、日常起居都是社区文化的一部分,这些属于动态内容范畴。

叶:您说到“动态内容”,这使我想起了一个争论了数年之久的老话题,即历史街区的扬弃问题。就个人而言,我是个“铁杆保存派”,我恨不得立马还历史街区之本来面目,但居住在老街坊里的市民却说:我们也懂得保护历史街区对保存城市记忆的不可或缺性,但有多少人甘心常年居住在没有卫生设备、没有独立厨房的简屋陋室中呢?这可比喻为“不生孩子不知肚子疼!”

黄:不可否认,这是个悖论。但我个人认为,保存保护历史街区,操作的方式方法是多样性的。在修葺历史街区老建筑外貌的同时,可同时整改、装潢内部的生活设施、公共设施等,使其达到现代生活之需求。法国里昂在这方面就是个成功的范例,该城有不少16世纪到19世纪各时期的古老建筑和街巷,它们从某些侧面反映了当时的城市社会历史。1964年,里昂被定为国家级的历史保护区,但城市没有搞大规模的拆建,而是对商业区、住宅区进行整修,在保存其外表的前提下,在室内加建厨房、卫生间等现代生活设施,使居民可以享有较好的居住条件。整整半个世纪过去了,里昂的老城区里仍生活着很多居民,我想这或许是静态和动态有机组合产生最佳效果的历史街区了。

张:据我所查资料显示,世界范围内对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始于对历史建筑的保护,早在16世纪末欧洲便开始了,但对整片历史街区的保护,起步比较晚,好像迄今为止还不到百年?

黄:确实如此。1933年诞生的《雅典宪章》,曾提及保护“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和地区”,但通过立法的形式确定保护保存历史街区,仅半个世纪:1964年,在意大利通过的《国际古迹保护与修复宪章》,即常言的《威尼斯宪章》,才明确确立了保护历史街区的特定制度,因为历史街区“能够见证某种文明、某种有意义的发展或某种历史事件的城市或乡村环境”。

张:国际国内在保存保护和复兴历史街区上有何作为和进展?

黄:保护历史街区是一种历史使命和责任,各国政府都已把它纳入到城镇建设和管理的规划中。最早立法保护的是法国,该国在1962年就颁布了一部《马尔罗法》,规定将有价值的历史街区划定为“历史保护区”,并相应制定了保护和继续使用的措施和规划,它属于城市管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内容有:保护区内的建筑物不得任意拆除,符合要求的修整可以得到国家的资助,并享受若干减免税的优惠等。现在全法国有国家级的保护区100多处,地方各级的保护区几百处。endprint

亚洲地区这方面走在前面的是日本。上世纪50至60年代,日本经济腾飞时,他们和现在的中国大陆一样,也有一个城市建设的高潮,人们的观念也是“拆旧建新”,而当时的《文物保存法》仅限于保护单个的文物,对成片的历史街区保护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后来人们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小事,朝野上下一致认为,保护生态环境只影响到人的肌体,但保护历史环境却涉及人的心灵。这个理念促成了日本《古都保存法》的面世,文物建筑所在地的保护也向历史街区逐步拓展。现在日本有国家级的“传统建筑群保护地区”78处。

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大陆保护历史街区的起步比较晚,直到1986年,国务院公布的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文件中才指出,“对文物古迹比较集中,或能完整地体现出某一历史时期传统风貌和民族地方特色的街区、建筑群、小镇村落等也应予以保护,可根据它们的历史、科学、艺术价值,公布为当地各级历史文化保护区”。这可视为是从国家层面,正式发布保护历史街区的声音。但因为人们思维方式的偏差,以及各种主客观原因,直至今日,这项工作的进展仍不太尽人意。

张:我个人认为您的“不太尽人意”是言轻了,因为在某些地区,对待文物古迹和历史街区的态度,几近是一种无知无文化的行为了。这方面的案例可是不胜枚举,别的地方尚且不论,就是在号称国家文化中心的首都北京,在半个多世纪中,也多次上演“旧貌换新颜的城市大变样”。前几日我正好看到一个资料,根据北京市规划学会的调查,1949年,北京一共有3050条胡同;到了1990年,还剩2250条,40年中,消失了800条;然而到了2003年,北京只有1600条胡同了,13年里面消失了650条胡同。据悉,现存的胡同,有600多条位于政府已经正式公布的历史文化保护区内,但仍还有近千条胡同处于保护区之外,它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上世纪90年代开始的大规模拆迁,使北京大量的胡同从地图上被抹去了。老舍的儿子舒乙先生说:如果说当年拆城墙是一个错误,那么我们今天正在犯第二个错误,即大量拆除胡同和四合院。所以他大声呼吁,要“坚决保卫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

黄:有人把大拆大建这种现象戏称为“推土机下的经济发展成果”。

由于保护意识的薄弱,或由于现行的政绩考核标准的偏失,许多地方行政官员打着“旧城改造”的旗号,违反文物保护、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的原则和法规,随意毁弃历史文化遗产,这不但导致了一些历史街区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甚至还把许多不可再生的历史文化遗产破坏掉了,这种情况在经济发展相对较慢的城市尤甚。在全国城乡一片拆的建设高潮中,大量的历史街区日益衰败,不少历史名城、历史建筑、历史街区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险时刻,前景实在令人堪忧!

张:我听说建设部前副部长仇保兴曾有过一个比喻,他说“对街区建筑的维修保护,就像补牙齿一样,什么地方坏了,哪个牙齿有洞,就予以修补。而我们许多地方的老城改造,往往是把一口牙齿不论好坏统统拔光,然后镶上两片假牙。这样的操作确实省力气,但把城市所有的宝贝都毁了,建起来的却是垃圾”。

黄:仇保兴的这番话说到了业内经常提及的那个“原真性”的问题,《威尼斯宪章》中早就说过,把文化遗产真实地、完整地传下去是我们的责任。妇孺皆知,赝品再好,终究不能与真迹同日而语。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人说要打造一个新城隍庙居住小区,或建一个新朱家角镇,您说有多少上海市民会认可和欣赏这样的说法呢?我说这个例子事出有因,一位仁兄曾告诉我说,有个房地产大亨有个宏大构思,想在沪郊某处套用一个历史街区的旧名“构筑一个新的历史街区”。我回应道:那个房产商人的“宏大构思”是个美好的愿望,但要“构筑新的历史街区”这个好梦很难成真,因为历史街区是千百年来形成的社会文化缩影,不是随意就能打造的,如果能一蹴而就,那也就不成其为历史街区了。2002年10月,国家已将历史街区列入不可移动的文物范畴,这就表明了被誉为历史街区的地方本身具有不可再生的资源价值,其自身所蕴涵的丰富历史文化图像是“一路走来”演变而成的,因此谁也复制不了那典藏在时间轴里的纷繁往复的非凡故事啊!

张:我理解您刚才说的那个“历史街区不是随意就能打造的”是什么意思。但浦东开发开放时,很多媒体放言要把浦东打造成理想的安居之地,并使它有长久的品牌效应。按我对“长久品牌效应”的理解,就是要在若干年后,浦东能成为一个具有社会多功能的居住区,这样不就有形成历史街区的可能性吗?

黄:确实有形成历史街区的可能性,但那是我们后一代、或后二代人的事了,所以现在谈论那种意义上的历史街区就显得不太合适。外滩、城隍庙、南京路、多伦路等之所以成为历史街区,那是因为它们不仅仅是体现在社会功能上,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们相比城市别的街区更有自己的特色或特点。虽然作为历史街区,它们的时空界限被新时代的巨变所截断,但萦纡它们的色彩、氛围、智性、记忆已成为影像档案,因为过去与未来从来都是不由分说地在当今的多元文化流里汇聚着、融合着,使我们在保护与被破坏的街区面前总是能捡拾到历史璀璨的姿态,即使这种捡拾过程中的缅怀像火花般瞬间迸现、瞬间扑闪。

张:我很能理解您话外的意思。历史街区其实已超越了物质本身的载体,在很多时候已经变成城市的经典空间、经典氛围、经典文化穿梭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譬如上海的外滩源现在成了许多婚纱照的经典背景,城隍庙成了体验民俗传统的代表地域,南京路则是中外有名的“十里洋场”,多伦路已是追寻鲁迅的旧上海纪念地。无论是视觉上的,还是触觉上的,历史街区既是城市记忆的起源,也是我们今天对“真品”的痴迷啊!

叶: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保护和保存历史街区是一项综合性的社会实践活动,其复杂性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在运作实施中,政府制定的政策及采用的方式方法实属至关紧要。

黄:这是肯定的。就具体情况看,对文化名城保护的一个重点,就是对历史街区的保护,因这项工作有其自身的特点,所以不能按房地产开发的方式进行运作。有一些城市对历史街区的保护规划制定得很好,但在实施时,却把主导权交予房地产开发商,这就有失偏颇,因为商人为了追求利润,往往从主观意志出发,所以在对历史街区进行整改时,张冠李戴者有之,修改规划者有之,蒙混篡改者有之,甚至还有胡搞一气者!总而言之,把保护历史街区的使命纳入商业行为中,难免会产生南辕北辙的结果。另外,把原住民悉数迁走,把历史街区变成高档娱乐休闲地,或变成专供旅游参观的布景道具,这也不符合保护历史街区的宗旨。保护和保存历史街区,宗旨是传承本民族的历史文化,旅游和商业仅是一种衬托,但现在却本末倒置了。endprint

叶:那您认为该怎样进行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呢?

黄:四句话16个字,“政府主导,居民参与,逐步整治,渐进改善”,而且一定要以政府出资为主,居民出资为辅。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做好历史街区的保护和整治工作。

张:您是否对保护历史街区的工作做一下具体的解读?

黄:现在很多专家学者、社会有识之士提出了不少保护保存历史街区的真知灼见,但为了在全社会范围内引起足够的重视,我还是简述三点:

首先,对于历史街区的保护最好是双管齐下,即保护与利用、管理与开发并举,在保护的主旨下多建一些公益性文化设施,譬如博物馆、纪念馆之类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继承文化传统,从高处论,还是对自己精神家园的守望。

其次,树立人本思想,在整改历史街区外貌的同时,还要整修内部环境,即水电供应、网络通讯、排污管道等基础设施,一定要适应现代生活之需求,让居民能够享有现代城市文明安居的条件。

最后,要加强政府部门的主导作用,理顺其管理机制,协调规划、建设、文物、环保、环卫等部门之间的合作关系,共同做好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有关职能部门一定要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条例,严格掌控好商业、旅游业的发展。

张:我们在国外、特别是在欧洲国家旅行时,看到有一些城市的老街巷很有情调,一些村镇犹如童话王国,情不自禁就会想到法国作家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里的那些发自肺腑的优美描述,那种悠闲、惬意、散漫、静谧的生活真令人向往啊!我想我们中国、我们上海、我们浦东的城厢镇也曾经有过这些景象的,只是由于我们过于在意、或者说是误读“现代化”一词了,因而把这些原生状态下的美好,从我们的生活中剔除了。这其实也是将我们的城市记忆剔除了,同时不管良莠一并地将我们前辈祖先的“社会创作”剔除了。

今天,当国人看到“城乡建设大跃进”的弊病和负面作用后,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自己曾经干过的傻事,终于懂得保护和保存我们民族文化,包括历史街区的重要性了,因为这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心灵故乡,是我们赖以生存和进步的基础。

叶:新的,并不全是好的;旧的,也并非一无是处。这本是个简单而又浅显的道理,只是因为某些国人,特别是决策者一时的糊涂和偏见,而被束之高阁了。让我们回归自然,让我们回归理智,这也是我们中国大陆知识分子的责任和义务之一。

黄:北京最近出台了新的“旧城房屋修缮与保护技术导则”,为留住古都风貌、留住城市灵魂作了很重要的策略性调整,很大程度上也是经济转型时代,对城市管理者经营城市的一种“全设计”智慧,让城市发展中的新旧事物在穿越时空的全景式的前瞻性规划视野里,对整个城市作出有深厚文化底蕴的贡献。在这样的意义上,对历史街区的理解甚至可以成为消除城市建筑媚俗的一件利器,城市的市容市貌可以借此不再是千篇一律、千城一面了,左右城市的是见证城市历史典故与体现尽善尽美水准的环境空间,是使每个在城市街区驻留的人可以寻觅到传统斑斓的以往和滴落内心的光彩。

张:李可染曾讲过这样的话:“要尽最大的力量从传统中打进去,要用最大的勇气,从传统打出来!”绘画是这样,我们看待历史街区也是这样。可以说,保护历史街区不是对历史空间的简单收藏,而是让历史街区中的文化趣味变成我们今天的进步源头,让所有对历史的追忆成为可以感怀写意、可以带来能量、可以催生创意的文明光亮。对于城市的管理者而言,这其中的挑战就是我们要长久地将历史街区视作热门的话题,以持续关注的心态执着于历史街区的存留问题,为我们、为后人奉上一道能撼动未来创意的有馥郁文化芳醇的珍馔。

黄:说到历史街区的管理,很大程度上属于保护性的管理,正像前面我提到的三点原则性的建议那样,但这里我还想提醒的是,这种保护“如何带来更多的活力”可能是我们管理历史街区中最值得关注的焦点。最近,上海七宝古镇要打造成“中医街”的消息在媒体上竞相报道,也给我带来了思考:我们对历史街区特色文化、特色需求的打造,的确还有促进区域经济精细化发展的一面,有分级分类、迈向永续发展的一面。在这样的视角下,对于历史街区的保护性开发上,我们还要贯彻科学开发、合理利用的保护路径,这样,历史街区才能显现融合时代与环境的动静态光影,体现城市的完美性开放性发展。

叶:通过上海世博会的举办,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一代认识了城市人和自然间的亲密生态关系,对环境保护及资源循环都有了新的认识。今天,“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已深入人心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您交流关于城市历史街区的问题很有社会意义啊!可以说,任何随心所欲的对历史街区的破坏无异于“谋财害命”,都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大逆不道,是给城市未来蒙上的一道道阴影。澄怀味象,趣融神思,历史街区有形无形的资源带动的正是我们的城市活力啊!

张:追随历史街区人文价值的思想精髓,对历史街区风光长廊的再认识与再利用,这也是城市更新的重要议题,现在已经获得了我国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因此,如何保护好管理好历史街区,如何提供城市市民多样化文化生活空间,如何以城市自身的风格付诸历史街区厚重的位置,这是时代赋予我们呼应城市生态环境、创造都市视觉活力的要务,必将为城市未来带来更多的穿越时空、融合古今的新景象!

责任编辑:施 煜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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