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的影响

2014-10-16 20:13韩民春张丽娜
人口与经济 2014年5期
关键词:就业

韩民春 张丽娜

摘 要: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进入为中国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成为中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劳动力成本上升,2008年以来出现了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撤出中国的现象。本文从在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特点入手,分析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

撤离的原因以及对中国就业的影响。在华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相对劳动密集,劳动力成本上升导致其撤离中国,对中国的就业产生负面冲击,其中非熟练劳动力受到的冲击更大。而中国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与劳动力市场分割密切相关。打破劳动力市场的分割有利于缓解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的不利影响。

关键词:劳动力成本;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就业;劳动力市场分割

中图分类号: F24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49(2014)05-0087-08

一、引言

改革开放后,中国积极融入全球化进程,广泛参与国际分工,实现了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在第二轮国际产业转移浪潮中,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产业承接地,吸引了大量外资。外资带来新产业和新技术,行业实现了更快的资本积累和规模扩张。通常,外资企业为了获得廉价的生产要素进入相对落后的市场。作为对落后东道国影响程度最大的外资形式,外商直接投资能够最大限度地合理利用东道国的要素禀赋,进入的行业也具有潜在比较优势。中国人口众多,劳动力价格相对便宜。前期进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大部分流向制造业,创造了众多岗位。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的活动,已经深刻地影响了中国的劳动力就业。

2012年以来,中国新增外商直接投资额呈现出下降的趋势,2月到7月大多同比下降,其中6、7月份下降幅度巨大。30个制造业细分行业中,外商资本金下降的行业数明显增加,在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已经产生“流出”现象,并且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大规模撤离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撤离对中国就业可能产生的影响值得高度关注。本文从在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特点入手,结合其在中国经济的相对重要性,分析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原因,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可能给中国就业造成的影响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在本文中,将港澳台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统称为外商投资企业。

二、在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要素偏好

外商直接投资为追逐利润而来,其跨境流动通常基于获得市场和获得廉价生产要素这两个目的。作为外商直接投资的载体,跨国企业基于自身的技术优势或者市场势力,在全球范围内分布价值链。对于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行业的劳动密集程度和母国要素禀赋之间的差异,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决定因素[1]。由行业分布和行业的资本劳动比可以明确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市场的要素偏好。

1.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的行业分布

表1列出了1999~2011年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的就业人数及其占制造业所有类型企业就业人数的比例。由表1可见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明显上升,从1999年的748.8万人上升到2011年的2540.6万人,增长超过两倍。但是自2008年起,就业人数出现波动,2009年和2011年有明显下降。较大的就业人数波动说明在华外商投资企业对劳动力的利用具有较大弹性。

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占制造业全部企业就业人数的比例总体呈先升后降的趋势。从1999年的23.4%上升到2007年34.2%的顶峰,随后逐步下降,2011年为28.5%。在外商投资企业

就业的人数约占制造业全行业的三成。一方面,外商投资企业的进入为中国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成为吸收劳动力的重要途径。另一方面,由于外商投资企业的就业人数占比较大,一旦外商投资企业调整经营规模,将对国内劳动力就业带来巨大冲击。

为更加明晰地分析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的行业分布,将制造业细分行业进行编号,详见表2。

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27)是目前吸收劳动力最多的行业,自2001年便一直居于第一位。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26)吸收的就业人数总体上升,排名也不断上升,但是2011年的就业人数较2010年有所下降。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25)的相对重要性不断增强,就业人数不断上升,到2011年已达175.07万。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6)曾经是劳动吸收能力相对最强的行业,但是近年来相对作用逐渐削弱,这与近年来观察到的大量该行业企业撤出中国的现实相符。同时,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的绝对值在近几年也有显著下降,从2008年最高峰的229.04万下降到2011年的166.39万,降幅达27.35%。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7)的就业人数也呈现出先升后降的情况,从2008年的161.31万人降到2011年的140.42万人,降幅为12.95%。其他行业的就业人数和行业排名也各有变化。

近三年来,30个制造业细分行业中,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持续增加的只有4个行业,其余26个行业都在某一年出现了负增长。最近三年中有两年出现负增长的行业有18个。连续四年出现负增长的行业有5个,分别是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6),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8),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11),橡胶制品业(17),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29)。外商投资企业在制造业的劳动需求已经显现出下降的趋势。

2.在华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的资本劳动比

行业的资本劳动比,是衡量行业是资本密集还是劳动密集的直观指标,也是确定对于该行业劳动力重要性的指标。用固定资本净值年平均余额(亿元)度量固定资本存量,用行业年平均从业人员(万人)度量就业人数,资本劳动比等于两者之商。其中,固定资本净值年平均余额经过了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的调整。

外商投资企业是相对密集使用资本还是相对密集使用劳动力,可以通过比较外商投资企业与全国所有类型企业的资本劳动比得到结论。可以作两组比较。第一组,比较特定行业外商投资企业的资本劳动比与该行业所有类型企业的资本劳动比。如果外商投资企业的资本劳动比低于所有企业的水平,则该行业的外商投资企业“相对”全国密集地使用劳动力。第二组,比较特定行业外商投资企业的资本劳动比与全国制造业整体的资本劳动比,若该行业外商投资企业的水平较低,则说明外商投资企业所处的该行业是劳动密集型行业,“绝对”密集使用劳动力。若比较结果出现叠加,则说明该行业的外商投资企业不仅处于劳动密集型行业,且比该行业全国整体水平更加密集使用劳动力。

比较结果列于表4。

从第一组对比结果看,外商投资企业相对于全国该行业所有类型企业“相对”密集使用劳动力的行业数量随着时间逐步增多。1999年只有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

品业,2000年增加了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2003~2004年增加了烟草制品业和家具制造业,2005年增加了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截至2011年,已经增加到12个,其中就业量排名前10位的行业,有8个行业的资本劳动比低于该行业全国所有企业水平,就业量排名前6位的行业全部在列。外商投资企业相对该行业全国水平密集使用劳动力的行业就业人数,占外商投资企业全部就业人数的 65%,较2010年上升5%。

从第二组的比较结果看,外商投资企业所处行业的资本劳动比水平比制造业整体小,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行业数量随时间明显上升。1999年为5个,2003年增加到8个,2004年为11个。到2006年劳动密集型行业数量为12个,并且就业人数最多的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也成为劳动密集型行业。到了2011年,劳动密集型行业数量上升到了15个,且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最多的10个行业中有7个是劳动密集型的,包括就业人数最多的两个行业。到2011年,就业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人数已占外商投资企业就业总人数的70%。

将两组比较结果叠加,在劳动密集型行业,外商投资企业相对于该行业全部企业更加密集使用劳动力的行业数也逐年增长(即斜体与下划线同时存在的行业)。1999年只有1个行业,2004年增加为4个行业,2005年6个,2008年7个。到了2011年,这一个数量上升为12个。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排名前6位的行业中,只有第3位的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不在其中。2011年,同时满足“相对”和“绝对”劳动密集标准的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占外商投资企业全体就业人数的65%,而2010年该比例为35%。

由分行业资本劳动比可知,外商投资企业在中国的生产活动中,劳动力是相对更重要的生产因素。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处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比例很高。即使部分外商投资企业没有在劳动密集型行业,在生产中也比该行业的全国平均水平更加密集地使用劳动力。因此,劳动力的价格是影响在华外商投资企业经营规模的最重要因素。结合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对促进就业的重要性,一旦由于劳动力成本上升导致外商投资企业经营规模的调整,必定会给中国制造业的就业产生巨大冲击。

三、中国劳动力成本的变化

1.中国的工资水平

工资是外商投资企业用工成本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工资上升意味着企业生产成本上升,利润下降。劳动力的跨国流动性弱于资本,对于密集使用劳动力的外商投资企业,工资水平上升影响其经营规模,即用工成本决定外商直接投资流向。

图1列出了自1995年以来不同类型企业的实际工资变化情况,柱状图为平均工资,对应左侧坐标轴,折线图为工资同比增长比例,对应右侧坐标轴。各种类型企业的工资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外商投资企业的工资年均增长8.87%,港澳台商投资企业年均增长8.13%,国有企业年均增长11.07%。从工资的绝对值来看,外商投资企业工资水平最高。以所有类型企业的工资为参照,1995年外商投资企业工资高出64.77%,随后差距不断缩小,到2011年高出16.91%。外商投资企业工资水平对劳动力的相对吸引力逐渐下降。

在工资水平的相对排位中,港澳台商投资企业发生了较大改变。1995~2003年,其工资水平高于国有企业和全国平均水平。到2011年,港澳台商投资企业的工资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84.11%,国有企业的81.35%,外商投资企业的78.46%。港澳台商投资企业在对劳动力的竞争中处于劣势。在2010年以前的大多数年份,国有企业的工资增长率最高,其次是全国平均水平和外商投资企业,港澳台商投资企业的工资增长率最低。从2004年起,外商投资企业的工资水平步入了持续上升的通道。2004年也是中国出现大规模“民工荒”的时间节点。为招募劳动力,企业被迫提高工资。2010年起,外商投资企业工资上涨速度加快,一方面是对前期工资增速较小的补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不同类型企业对劳动力竞争加大的压力。

2.中国的制造业劳动供给能力

劳动力的使用成本会受到劳动力供求的影响,而劳动力的供给量会受到人口年龄结构的约束。根据两年《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中对制造业就业者的年龄分布和学历分布的统计,可以看出,制造业明显偏向于低技能的劳动力。而低技能劳动力的供给能力在人口年龄结构上则体现为年轻劳动力的供给量。

中国的人口年龄结构整体呈现出中间宽、上下窄的金字塔形(见图2)。全部人口中,35~49岁人群所占比例较大,呈现出严重的老龄化趋势。从人口的年龄结构可知,中国的劳动力供给总量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保持在高位,但是劳动力中年龄较大的群体将占很大比例。2011年,在16~65岁的潜在劳动力人口中,超过40%的人口数量年龄超过40岁;到2026年,这一比例将会超过55%,且潜在劳动力人口的绝对数量也会下降。未来,中国年轻的低技能的劳动力供给无论是绝对量,还是相对比例都呈现下降状态。供给数量的下降势必会提高这类型劳动力的价格。并且劳动力价格上升的趋势不可逆转,上涨速度随中国人口增长速度的下降越来越快。

在华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相对密集地使用劳动力,并且偏好青壮年低技能劳动力。因人口年龄结构约束导致的青壮年低技能劳动力供给能力的下降,则会相应地导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快速上涨,且上涨速度将逐渐加快。因此,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的撤离将会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并且其规模将逐渐增加 根据《中国工业统计年鉴》统计数据,2010~2011年,在30个制造业细分行业中,外商投资企业外商资本金下降的行业数为16个,2009~2010年为6个。除了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其余所有撤离行业的资本劳动比均小于制造业全国平均水平。2010~2011年,在30个制造业细分行业中,外商投资企业就业人数下降的行业数为21个。。

四、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的影响

1.资本外流对母国的影响

外商直接投资的撤离,在宏观的层面上可以归结为资本的外流。其他国家关于资本外流对母国就业影响的研究对我国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现有文献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欧美国家。资本外流对就业的总体影响结论不一,需要细分资本流向的目的地国家和对不同类型劳动力的影响[2~5]

资本流向的目的地国家通常可以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站在发达国家的立场,流向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对母国的就业起到抑制作用,因为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成本相对低廉,母国倾向于将劳动密集的行业或者生产环节重新布局到发展中国家。如果资本流向的是发达国家,对母国的就业影响倾向于促进作用,这时候起主导作用的是由于市场份额扩大所带来的就业增加。

按照劳动力的类型划分,资本流出通常对低技能的就业者有负面冲击。资本的流出伴随着大量工厂的关闭、低技能劳动者就业比重的下降、收入占比的下降以及收入水平差距的扩大。而对拥有较高技能的就业者的影响作用不明确。

2.导致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产生影响的几个因素分析

发达国家资本流出对母国就业影响的结论可以为中国借鉴。但由于中国自身发展的特殊性,且所处的经济环境有别于他国,发达国家的结论不能照搬到中国。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未来就业的综合影响具有不确定性,需要根据中国实际情况进行更加细致的研究。

(1)从理论上看,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的直接影响是负向冲击。国际分工根源于比较优势,外商直接投资进入中国主要是为了利用中国丰裕廉价的低技能劳动力,布局在中国的价值链主要是密集使用劳动力的低附加值环节[6]。在外商直接投资撤离的行业,相对于劳动力创造的增加值,中国的劳动力不再便宜[7],外商直接投资撤离符合比较优势。中国作为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承接地,缺少发达国家由于中间产品需求上升的就业扩张效应,并且缺少境外投资回流收益的补偿

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的统计数据,在国际收支平衡表经常项目中,流出中国的净投资收益快速上升,由2009年的157亿美元上升到2013年的599亿美元,其间在2011年达到最高峰853亿美元。如果考虑通过服务贸易隐形转移的投资收益,则净流出量更大。。因此,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就业的直接影响是负向冲击。

(2)中国同时面临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产业竞争,制造业就业空间受限。中国的劳动力成本较越南、印度尼西亚等国高,面临着这些国家廉价生产要素的竞争[8]。同时,中国还面临着来自发达国家的产业竞争。2008年金融危机后,发达国家再次认识到制造业对于就业和经济增长的重要性。为了提振经济,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提出了高端制造业再造计划,外资企业逐渐回流母国。中国制造业的就业空间受到限制,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就业的负面冲击将长期存在且更加显著。

(3)中国劳动力市场分割所导致的劳动力成本上升,促使外商直接投资撤离。这一现象集中爆发于沿海东部省市,此处的劳动力成本明显高于内陆地区

以江苏和四川为例,2012年的制造业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分别为42641元和36243元,差异近20%。。中国劳动力的总量供给仍然充足,由于户籍、社会保障等制度的限制,地区之间劳动力市场严重分割[9],造成区域性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若能打破劳动力市场的分割,促进劳动力流动,东部地区劳动力成本快速上涨的局面有望缓解。

(4)中国巨大的市场规模与省际发展不平衡的现实,有利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在华继续发展。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跃升至世界第二,拥有巨大的市场容量;同时,中西部拥有相对丰裕、相对廉价的劳动力,两者综合对密集使用劳动力的外商投资企业产生巨大向心力[10]。若能做好省际产业转移承接,可以缓解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就业的负面影响。

正是由于中国的特殊情况,研究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就业的影响不能照搬现有框架。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导致的失业之所以成为一个重要问题,在于国内市场的就业容纳能力不足。因此,需要进一步分析影响国内劳动力市场吸收能力的因素,量化测度其影响程度,并根据影响程度制定针对性政策,这是后续需要继续研究的问题。

五、结论和启示

综合现实情况,本研究认为由于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导致的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会对中国的就业产生不利影响。其中,非熟练劳动者受到的冲击将会更大。而中国的非熟练劳动力比例在现阶段,并且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仍将处于高位。因此,劳动力成本上升所引发的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中国就业产生的不利影响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会持续存在。

要缓解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撤离对我国就业的不利影响,需要打破劳动力市场的分割。一方面,促进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成本进行调节;另一方面,打破国内的市场垄断,释放出更大的市场容量,强化国内市场吸收由外商投资企业释放劳动力的能力。此外,引导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向内陆地区转移对缓解就业压力也有很大作用。

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撤离也是对我国产业升级的倒逼机制。各地可以在此过程中调整产业结构,使产业向高层次发展。但是,产业的发展不能一味地追求高端,保障就业仍然是经济发展的重要目的,必须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创造良好生存空间。在许多行业,中国的生产技术并不位于技术前沿,在管理技能和产品创新上也不如发达国家,要想获得市场只能依靠低成本。劳动密集型产业仍将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合理地利用我国丰裕的劳动力资源仍是我国竞争优势的来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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