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娟妮+邢娟
内容摘要:语言在语言发展演变过程中积淀着社会意识。通过理解文学语言,能将语言所具有的社会意识内涵充分展现出来,使文学语言本身成为蕴涵深厚社会意识的语言。
关键词:巴赫金 语言 社会意识
人和语言都植根于现实,文学语言对人的专制是无形的,它于不知不觉中将社会、历史意识强加给人,它钳制着人的思维,让人心甘情愿地匍匐于语言的权威之下。
一、文学语言与理解
“对立的索绪尔式的符号研究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被他的小组批评,”[1]巴赫金对语言观进行了精辟论述,他认为作为最纯粹和最巧妙的社会交际手段的语言,是最纯粹和最典型的语言。语言具有双重性质,一方面,语言的现实性是客观的;另一方面,语言本身是外部现实世界的现象,渗透着人类意识的能动语言要经过感知、认知的概念意义和于现实中的语境意义来进行理解。
首先,文学语言的理解与空间形式上的心理上和生理上的感知和这一语言已知的或本知的认知,是通过理解语言复现的概括意义来理解语言所反应的全部意义。语言存在着各种语言体系的共同逻辑,这种共同逻辑在原则上都是可解码的。语言有一个潜在的统一的语言之语言,这种方法把语言归入一个内涵思想深刻的语言意义群,这种语言意义群在实际使用中,表现为具体的文本,这种文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彻底翻译,它表现出来的只是材料和手段,而由材料和手段表现出来的潜在文本实际上也是不存在的。就潜在文本而言,语言所体现出来的表述是某种个人的,关系到社会、历史的深刻理解。
其次,文学语言的理解与当时所处的时代环境有着紧密联系。文学语言的理解是在与整个环境的密切联系中得以完成的,任何于现实中的语言,都与它所处的时代有关。任何一种物质性存在都是现实的,语言是灵活的物质现实材料,它作为意识媒介的这一特殊作用决定了语言的社会性无所不在。语言伴随着任何一种现实行为,在人们的相互影响、相互交往中起着真正作用,如劳动协作、意识的交流、生活交往、相互的政治关系等。语言是是整个时代创作的必不可少的成分,如果没有语言的参与,无论哪一种时代现象的理解过程都不会实现。
再次,文学语言的理解与当时所处的意识形态有着紧密联系。人们理解积极的能动性的文学语言,这关系到语言接受者个人思想意识形态的参与和交流,理解语言有个由概括而具体,由一般而特殊的过程。“意识是在由有组织的集体的社会交际过程而创造出来的符号材料中构成并实现的,个人意识依靠符号,产生于符号,自身反映出符号的逻辑和符号的规律性”。[2]能动的文学语言是经由意识形态所感知的自我社会、历史意识来复现的。“个人意识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事实,是栖身于意识形态符号这座社会大厦里的住户。”[3]语言是生活交际的材料,担任着意识形态媒介的功能。语言的理解与意识形态的普遍适应性、生活交际的参与性、成为内部话语的功能性以及最终作为任何一种意识形态行为的伴随现象都是密不可分的。
二、文学语言的社会意识
巴赫金超语言学理论是一种关于意识形态的的语言哲学。任何意识形态都是一种反映、一个现实的影子、是这一现实本身的一部分,无论是人的个体意识,还是人所使用的语言,都体现着外界社会现实、寓有社会评价的意识形态性。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意识形态及社会权力的运作对语言有着重要的影响。语言有着定调的表述,是权威的语言、专制的话语、内在说服力的话语,是社会斗争的武器。
首先,话语是渗透着意识形态性的评价性的语言。语言不会产生于个体的意识当中,它只产生于众多单个意识相互作用的过程中,语言处在充满意识形态含义的文化语境中,寓有一定的社会评价,具有他者性。语言中反映的存在不是简单的反映,而是语言的折射。“语言是社会斗争的武器”即“语言就等于武器”。任何意识形态的语言,在社会交际过程中实现时,都是由这一时代的社会氛围和该社会团体所决定的,正因这一特征,才使语言符合某一时代本阶级的意识形态世界,得到社会的承认的价值,而语言的这种社会价值,成为代表占有绝大多数统治阶级言论的折射着意识形态的媒介物,成为一种单一的重音语言。任何语言都折射着一种公共行为,社会心理,人们谈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说话人和他具有各种语言特征风格的、有着权威性和内在的说服力他人话语,不断地重复着,或是作为主题直接掌握着谈话,或是伴随着其他生活话题进行拓展。
其次,语言是存在于一切社会的一切时代中的一个社会权利现象。语言的理解始终都离不开语言实现的时代环境,没有社会的地方,也就没有语言。语言都是由这一时代的社会氛围和该社会团体所决定的。语言不是中性的词语,社会含义和社会权力结构渗透着抽象的语言,语言是强者和弱者之间关系的语言,在实质上说,语言蕴涵着一切社会的一切时代社会现象的政治性和意识形态性。语言是社会权力斗争的场所,语言作为一种实实在在的社会权力,它要求着一种更为专制的语言,这种有着社会权力的专制语言能表现各种不同的内容即专制性、权威性、传统性、普遍性、官方性等,从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讲,语言是一种社会行为,是人的一种现实的存在方式。
再次,文学艺术语言同样也是内在地具有社会意识。“艺术之外的社会环境在从外部作用艺术的同时,在艺术内部也找到了见解的内在回声。这里不是异物作用于异物,而是一种社会构成作用于另一种构成。‘审美的领域,如同法律的和认识的领域,只是社会的一个边体。艺术理论,很自然,只能是艺术社会学”。[4]艺术作为思维整体是由语言实现的部分及语言暗示的部分组成。语言实现的部分是语言直接可表现的内容。语言暗示的部分是通过语言间接所知、所见、所认可、所一直认同的的反映的内容,这种反映是产生共同评价内容的现实生活条件的统一,这种统一的规范行为存在着家庭的、家族的、民族的、阶级的、年代的和整个时代的暗示,甚至通过艺术语言可以在空间和时间中扩展。
文学语言是临界语言,人在选择语言言说、对话时,无不渗透着言说者对社会、历史世界的感受与认识,无不在与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做着紧张激烈的交流与对话。语言正是通过人与现实世界、历史世界的对话中,表现着社会、历史世界,但内在的却有着主体意识的声音,有着对现实世界、历史世界或赞同、或反对,或无动于衷、或积极参与的评判。文学语言不但着眼于对语言形式、声律、词的组合和秩序、陌生化,以及其他造成诗性、文学性的各种语言形式的自觉,而且能敏锐地意识到与社会历史生活的关联,够指涉社会历史生活,反映丰富的社会历史生活内容及鲜明的社会历史生活评价。
[基金项目: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资助(项目编号Y201016984)]
参考文献:
[1]Caryl Emerson The First Hundred Years of Mikhail Bakhtin[M].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7 ,47
[2]巴赫金.周边集[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53——354页
[3]巴赫金.周边集[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53页
[4]巴赫金.周边集[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80页
(作者单位:温州大学建工学院;陕西合阳百良中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