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熹, 李 海
(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上海200438)
基于元分析的动机性访谈对体育博彩问题彩民的治疗效果
徐家熹, 李 海
(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上海200438)
采用Revman 5.2软件对文献中取得的关于问题彩民治疗的研究数据进行元分析。结果显示:整体数据异质性较低,合并整体效应值评估得分的SMD存在统计学差异;发表偏倚表现出较好的稳健性;动机性访谈对博彩上瘾问题的治疗效果理想,其效果持续时间比其他疗法长,在跟踪治疗过程中患者行为波动较小。
体育博彩;问题彩民;动机性访谈;元分析;治疗效果
Author's address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200438,China
体育博彩业作为博彩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全球博彩产业中增长最快的一个领域。1987年,我国彩票市场共销售彩票0.17亿元,2012年1—10月,全国彩票销售额达到2 110.16亿元。资料显示:2012年中国的博彩总销售额为175亿美元,位居世界第3位(不包括我国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1]。在体育彩票业繁荣的同时,我们也应意识到体育彩票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尤其是问题彩民数量不断增长并由此引发各类社会问题。这一群体难以控制自己的购彩行为,投入过多的时间和金钱成本,甚至从事一些犯罪活动。这些行为会无端增加社会成本,如民事司法成本、刑事司法成本、治疗及社会保障成本等。我国关于问题彩民的相关研究成果日渐增多,由于相关利益群体不断呼吁彩票设计和发行时要强调责任博彩的重要性,以降低彩票发行带来的社会负面影响,责任博彩特别是关于问题彩民的预防与救助也成为该领域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问题。
经过近30年的发展,各国学者对于动机性访谈(motivational interview,M I)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相关研究的发展日新月异。通过M I可以有效帮助患有心理疾病以及行为异常的群体找出发病原因并进行治疗。M I在医学以及心理学等多个领域已发展成为一种较为理想的访谈式治疗方法,特别是在毒品滥用、酒精上瘾以及其他物质依赖性疾病的临床试验中均表现出较好的效果。从1997、1998年的ProjectMatch杂志数据以及早期关于M I的元分析可以发现,该疗法在部分上瘾性疾病治疗中表现较好[2-4],但目前还没有单独关于M I对博彩问题治疗效果的元分析。本文旨在通过元分析对M I改善问题彩民消费行为方面的有效性进行归纳,讨论M I在问题彩民的预防与救治过程中的作用。
2.1 文献搜索在读秀知识库外文期刊检索库和Ebsco数据库中以“motivational interview ing”“motivational enhancement”“motivational intervention”“motivation intervention”等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共得到536篇相关文献,通过整理排除86篇重复的文献。因为M I疗法于1984年被提出,因此排除该日期之前的54篇文献;然后以“gambling”“slotmachine”“lottery”等作为关键词继续筛选,同时文献要符合以下纳入标准:①要有对M I或MET(Motivational Enhancement Therapy)的操作及原则介绍;②要有实验组和对照组;③整个治疗过程有实验人员参与;④文献应为英文。通过以上渠道及标准共检索到8篇符合条件的文献,共30项独立实验。
2.2 纳入文献质量评价采用Jadad量表[5]对纳入的8篇文献进行评价,所有纳入的文献得分均在3分以上,RCT(即随机对照实验)质量评价高,且有3篇文献的得分高达5分。
2.3 潜在影响因素
2.3.1 分类变量 第一,对照组类型。①不接受M I治疗而用其他治疗手段的控制组(候补样本-Waitlist);②接受一般治疗(TAU)的控制组;③通过分发治疗手册进行治疗的控制组(No-control)。
第二,被试患病的严重程度通过《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DSM)以及《国际疾病分类手册》(ICD)2个标准进行诊断。①特别严重;②一般严重,尽管在日常生活中未引起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也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行为问题;③正常彩民。
第三,采用M I还是MET。①标准的或纯粹的M I,仅通过标准的M I程序对被试的异常行为进行修正;②通过对病人进行标准评估检测得到其个人结果,然后对其进行反馈并不断以此进行治疗,一般持续3~12个月,这种方法也被称为MET。
第四,治疗手册。①使用治疗手册治疗;②未使用治疗手册治疗。
2.3.2 连续变量 考虑到不同实验在被试男女比例、种族比例、M I疗法的具体操作、实验严谨程度等方面的不同以及文献的局限性,将平均年龄、M I的次数、时间和实验的严谨程度4个因素作为检验M I效果的连续变量。采用社会学质量量表作为评判实验严谨程度的标准[6]。
2.3.3 效应值 采用Hedge's In R作为效应值的计算标准对所有文献给出的数据进行重新计算,即
式中,Xe和Xc分别是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平均值。In R比Hedges的d值的适用性更强,对大多数实验来说,计算比值比计算差值更有意义。本文采用这一方法的原因为:
(1)部分文献未给出实验结束时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实际人数,导致若干实验无法利用Hedges的估计值
计算。式中:
其中:Ne和Nc分别为实验组和对照组的被试样本数量;Se和Sc分别为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样本标准差。当样本量较小时,Hedges的g值还会表现出偏差,因此,Hedges又增加了J对检验偏差进行了校正,即Hedges的d值[7]。
(2)由于一些实验中实验组和对照组的人数存在差异,且由于没有对不同被试进行差异化检验,使得M I相较于其他疗法有更好的效果,但在使用反应比公式计算效应值时表现出相反的结果,即M I对被试产生了负面效果。
2.3.4 异质性检验 在异质性检验过程中,Q检验受纳入研究数量的影响较大;在文献数量较小时,检验效果会降低,即只考虑了文献在样本量上的贡献程度[8]。本研究异质性量化指标为
式中:k为研究数量;H可用下式表示:
I2利用自由度(df)校正研究数量对Q检验的影响,异质性检验结果更稳健。这一指标描述了研究间变异占总变异的百分比(包括研究间变异和抽样误差),I2值越大,异质性越高[9]。Higgins等[10]表示:当I2=0时,研究间变异仅来自抽样误差;当I2<0.25时,存在低度异质性;当0.5>I2>0.25时,存在中度异质性;当I2>0.5时,存在高度异质性。
3.1 整体变量分析经过筛选共得到8篇符合要求的文献,其中:2篇文献分别包含3个对照组;3篇文献分别包含了6、7、8个独立对照组实验,这些实验采用M I与Waitlist、Non-control以及其他干预手段进行对比;其他3篇文献均只包含1个对照组。
由于本研究分析指标为连续变量,故在分析过程中采用标准化均数差(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SMD)合并统计数据。如图1所示,森林图中的竖线为无效线,共有7项研究的95%置信区间横线与无效线有交叉点,表明采用动机性访谈和采用其他手段治疗后的评估均分无差别,剩余23项研究的95%置信区间横线均分布在无效线右侧。根据SMD的统计学意义解释可知,此时实验组指标均数大于对照组,并且实验因素可以增加指标的均数。实验结果显示,各研究异质程度较低(P=0.39>10-2,I2=11%)。合并整体效应值SMD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平均效应值为0.53(Total),95%的置信区间为[0.43~0.62];整体效应检验z=10.83,P<10-5。由此可知,接受M I与接受其他治疗方式治疗的问题彩民相比较,其评估得分的SMD存在统计学差异,76.7%的实验的95%CI横线分布在无效线右侧,据此,在很大程度上,接受M I治疗的问题彩民的效果评估得分高于其他干预措施。
图1 整体数据森林图Figure 1. Forest Plot of the Data
3.2 亚组及变量影响分析
3.2.1 对照组差异 根据Burke等[2]的建议,分别对M I疗法同其他3种疗法(TAU和Waitlist 2个控制组为强对照组,No-control对照组为弱对照组)进行对比,分析各方法之间效果的差异性。结果显示,M I组与No-control对照组(ES=0.24,P<10-2)、Waitlist对照组(ES=0.21,P=10-2)对比后的效果要低于一般治疗手段组(ES=0.36,P<10-3)。No-control对照组与Waitlist对照组在分层之后检验结果表明,2个对照组的异质性较之整体检验值有所降低,无对照组与使用治疗手册组的I2值均降至0,表现出较好的同质性,此时研究间差异仅来自抽样误差。尽管此时TAU对照组的异质性相较于其他2个对照组而言略高,但是其I2值也仅为37%,处于中度异质偏下。
笔者对包含TAU对照组的9项实验的原文献进行分析,认为该对照组中异质程度较其他对照组偏高的原因可能是:①被试特点不同。实验被试为PG(Pathological Gambler,即病态彩民,原文献作者通过DSM-IV量表对被试进行测试,决定被试上瘾程度,并随机分组),该类彩民同问题彩民(Problem Gambler)以及其他一般性彩民相比在认知程度、行为失调等方面有较大差异,且复发程度非常高,该类实验数据的变化可能同其他实验数据有着一定的差异。②方法选取上的差异。首先,在采用M I之前,对被试进行了6个周期的手册治疗;其次,在进行M I治疗的同时,原文献作者还加入了CBT(Cognition Behavioral Therapy,即认知行为治疗)和ID(Imaginal Desensitization,即形象脱敏)2种辅助措施(原文献作者主要考虑到之前的3种疗法在单独操作过程中所取得的数据并不理想,且很难保证实验进行到最后[8])。
考虑到被试选择及干预措施对实验结果的影响,本文从另外的分组方式进一步进行分析;且由于异质性在强弱对照组中表现出差异性,故对强弱两组分别进行讨论。
3.2.2 患病程度及M I使用情况 分别对3种情况进行检验,结果显示:I2=2.7%,P=0.674,3个组间异质性非常低,统计学意义不明显,说明被试的患病程度对M I的治疗效果并未产生较大影响。在上文中所提到的被试特点对实验结果的影响可在一定程度上被排除,原文献作者在M I操作过程中附加其他治疗手段而对实验数据产生了影响。结果还显示,MET(ES=0.29)比传统的M I疗法(ES=0.20)在行为变化上能够产生更多的积极影响,且异质性程度较低(I2=14%,P=0.867)。
M I的效果随着其他疗法的治疗效果高低出现相应性变化,这并不意味着M I的效果出现波动,而是在考虑用M I对问题彩民或病态彩民进行治疗时,应仔细分析彩民的整体情况及特征,以判断单独利用M I进行治疗还是配合其他疗法[11-12]。
3.2.3 治疗手册的使用 使用治疗手册(ES=0.25)与未使用治疗手册的结果(ES=0.45,P<0.05)并未出现较大差别。尽管前后效应值有所变动,但变动程度不高。该结论同Hettema等[3]关于治疗手册对M I治疗效果影响的结论相似。
3.3 连续变量的回归分析在弱对照组中,平均年龄(Q=0.41,P=0.53)、研究严谨程度(Q=2.26,P= 0.13)、频率(Q=1.68,P=0.2)结果对M I效果的影响并不显著;治疗的次数对结果影响较大(Q=13.62, P<0.01),治疗时间增加,M I的效应值也会相应增加。在强对照组中,被试年龄偏大,效应值相对要高,M I的效果更加明显(Q=6.13,P<10-2),同时研究严谨程度与结果之间是反向关系(Q=8.60,P<10-2),严谨程度升高,M I的效应值明显降低。
3.4 发表偏倚分析发表偏倚分析采用失安全系数,其表达式为:
式中:K为研究个数;Z=t,t即[13]——
4.1 动机性访谈的效果通过本文分析,M I对于博彩问题彩民的治疗有着积极作用,从所有实验分析结果可知,M I疗法确实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治疗效果。从整体效应值看,13.3%的数值覆盖到小于0的范围,表明M I在与其他干预措施相比过程中某些行为指标并未得到更好改善(如参与博彩次数、消费金额等),然而并不能说明M I对被试未产生影响,而是对照组中的被试在其他干预措施的影响下,某些行为得到了很好的控制。Lipsey等[14]对302项针对心理学、行为以及教育方面的元分析进行整理后发现,平均效应值以及中位数效应值在0.50附近波动。就本研究结果而言,各方面效应值虽然较标准值有一定的偏差,但M I同其他不良行为干预机制有着较为相似的效果,63.3%的被试行为得到了较好的改善,评价结果较为理想;而有23.3%的被试在治疗之后行为非常理想。从众多研究来看,M I已经被广泛应用于酗酒、吸毒等行为的治疗之中,并且在改善患者行为、降低行为危害性以及提升生活质量方面有着非常好的效果。
Brad等[6]曾表示,M I不仅在物质滥用疾病的治疗中表现出较好的效果,在问题博彩等上瘾性心理疾病的治疗过程中,对于患者健康行为的引导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M I在激励患者积极改善行为的同时还不断让患者自己形成一种积极的态度和改变自己不良行为的目标。
M I治疗效果的持续时间相对较长,从本文搜集的数据来看,大部分实验的跟踪调查最少延续3个月,最长的有6个月。从结果来看,M I对于患者行为改善的效果比没有进行特殊控制的患者好,行为的波动较小。
4.2 动机性访谈疗法的目标人群从分析结果看,M I对于患病程度较高和一般情况的患者均会产生一定的积极作用。一项关于M I与CBT对比的研究也表明,对焦虑症较为严重的病人进行M I治疗的效果比未接受M I治疗的患者好[15]。
当然,仅仅从本文得到的数据来看,不能一概而论地认为M I对所有病患均有积极的作用。从世界范围来看,对大部分研究来说,M I对年龄稍大的患者的效果比年轻患者更为理想。就Piaget[16]提出的模型来看,M I对于青少年的治疗效果并不明显;M I对于少数民族地区患者的治疗效果好于其他地区的患者[3]。就此而言,笔者认为M I更适合处于社会边缘并承受较大社会压力的人群,也正是由于M I以人为本的治疗原则奠定了其在这一领域的独特地位。
4.3 动机性访谈的作用与意义M I治疗机制有着清晰明确的理论框架,再加上特殊的运用技巧和效果,使得这一疗法在普及上具有很大的优势。随着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目标集中在M I治疗效果的研究上,M I的治疗手册逐步完善,相关培训师的数量也逐年攀升;同时关于M I的培训和操作程序也越来越明确、完善。此
外,也有一些学者开始致力于M I最优操作方式和M I精确度检验领域,以保证将来的研究更有针对性,在一定程度上使这类研究与实验结果保持一致[17]。在笔者看来,这方面的发展也有利于未来元分析的数据收集和分析,从而为M I的完善进一步提供建议,这种循环性质的研究也是目前M I疗法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因此,SAMHSA也将其作为该组织指定的官方治疗手段之一。M I治疗机制应包括两部分:①人为因素,通过对患者的关心和人际交流精神的传递,降低病患的反抗心理以达到治疗效果;②技术因素,治疗本身所具有的启发效果和治疗强度能够对患者的行为产生影响[13]。
4.4 动机性访谈对构建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预防机制的启示
4.4.1 我国体育彩票业实务工作的现状与建议 我国对于问题彩民的关注已经有了很长的时间,随着政府管理部门的重视和资金投入,自2003年以来,以上海体育学院上海体育彩票研究中心和北京大学中国公益彩票事业研究所为首的多个彩票研究中心相继在多个高校成立。这些研究机构承担着推动我国彩票业健康发展、推行责任博彩理念、预防与救治问题彩民、构建我国本土博彩理论发展体系以及人才培养等重任。
近年来这些机构开展的研究工作对我国彩票业的健康发展以及责任博彩的推广起到了一定作用,为今后制订符合本国国情的问题彩民预防与救助机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机构及其具体实施与发展情况还不够透明,在实务工作中并未产生理想的成效,对于彩民消费行为出现的问题也似乎并未给予更好的指导与建议。在2009年7月颁布的《彩票管理条例》中,并未将“问题彩民关注与救治”纳入彩票业发展的关注问题之中[18]。从目前来看,正是由于我国彩票在发行设计中的不完善以及广告宣传上的不到位等,忽视了彩票发行带来的负面影响,导致“问题彩民”成为当前社会发展的重要障碍。
业界在讨论问题或病态彩民形成原因时都普遍认为大部分博彩广告在宣传内容上存在很强的误导性,避重就轻地向大众传递了过多关于博彩游戏的刺激性以及容易“一夜发家”等信息,这样的宣传对青少年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据调查,在加拿大、美国、挪威和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每年有63%~82%的青少年(12~17岁)参与博彩,并且有4%~7%的青少年表现出严重的病态特征,还有10%~15%的青少年处于向问题彩民发展的危险期[19]。出现这样的现象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从世界范围来看,尽管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已针对博彩广告的投放强度进行了限制并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法规,但是由于执行情况不透明,再加上全球经济不景气,使得参与博彩的门槛逐年降低,更有一些国家和地区开始降低博彩的法定年龄,导致了若干社会问题[20]。彩票广告作为大众接触彩票的主要途径,如何在这一方面严格把关,形成健康、公益与娱乐三者并存并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彩票市场,值得政府和彩票发行机构重点关注。
在构建问题彩民预防与救助机制的同时,应建立类似于香港赛马会以及其他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慈善信托基金或者紧急救助基金等机构,投入更多资金用于问题博彩相关领域的科学研究。香港赛马会慈善信托基金在过去10年每年平均拨款逾12亿港元用于社会发展和救济、问题彩民预防与治疗机构的完善与发展。2003—2004年,加拿大安大略省用于预防、治疗问题彩民及用于相关研究领域的研究经费达3 600万加元,远超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与此同时,问题彩民预防与救助机制的建立方式以及具体采用的预防和治疗手段也是后续发展的重点。
M I对上瘾性疾病的治疗效果较好。这一方法脱离了传统治疗方法的禁锢,其本身的非对抗性和以病人行为变化为治疗核心的理念,特别是“12条行为促进模型”的确立对患者病情的改善起到较好的作用。在使用传统治疗方法时,治疗师的方法与患者行为越对立,患者的行为会更加恶化[11],这也是目前世界各国普遍采用M I作为主流治疗方法之一的原因。
4.4.2 相关研究的不足与建议 在我国,对于问题博彩相关领域的研究与国外相比还有很大差距,特别是在问题博彩成因理论模型及行为形成因素两方面才刚刚起步。正是由于在理论体系方面的缺失导致我国在构建自有问题彩民预防机制与实施过程中存在很大漏洞。在引进西方发达国家相对成熟的问题博彩理论体系时也会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不同利益相关群体在问题博彩概念界定以及行为形成因素的确定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例如,在问题博彩概念界定上国外学者的分歧主要基于以下4个视角:①医疗紊乱和精神健康视角;②经济活动视角;③连续统一体视角;④博彩行为造成的危害视角[21-23]。在问题博彩成因理论模型上,西方学者在研究过程中也存在很多侧重点,例如行为模型、认知行为模型、心理动力模型等。这也使得我们在采用既有的理论模型时要考虑我国的国情及我国彩票业发展现状、未来发展趋势,不能一概而论。
在建立本土问题彩民救助机构时,应广泛采用在国外已经成型和有完善科学体系的治疗方法及理论框架,以解决我国在问题彩民救助中的严重滞后问题,缓解快速发展的彩票业与落后的问题彩民救助体系之间的矛盾。我国在构建本土问题彩民救助机构引入相应的治疗手段时,不能完全照搬国外成熟的治疗体系,而是应结合我国当前彩票业的发展情况,各部门对彩票业发展的投入情况以及我国问题彩民的问题出发点等因素,有目的、有针对性地进行借鉴和改进,以适应当前我国彩票业的大环境。民俗文化对于彩民购彩行为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因此,应着重考虑我国彩票业在发展过程中暴露的问题与欧美博彩业发达国家之间的密切联系和根本性的差别,批判性地采纳需要的手段与理论。
M I疗法相较于其他传统疗法显示出一定的优势和较大的发展空间,但M I对其他依赖性疾病与心理性依赖疾病治疗的效果差别还不得而知。如何进一步改进M I治疗机制的理论方法与操作体系还须进一步检验,这对于问题博彩类的心理疾病的治疗也有着较为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因此,后续研究的重点应为全面搜索与分析文献,揭示M I对于心理性依赖与物质性依赖两类疾病效果的异同点。通过这些差异进一步完善M I的作用机制,并在实践中为我国问题彩民预防与救助机制的建立提供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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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M eta-Analysis of Therapeutic Effect on Problem Gamblers in Sports Gambling through M otivational Interview
XU Jiaxi,LIHai
The study adoptsmeta-analysis to explore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n problem gamblers with the software Revman 5.2.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total heterogeneity was low and there was statistic difference of the evaluation score in SMD of the overall effect value,whereas themotivational interview(M I)was robust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publication bias.It can be seen that themotivational interview,with a longer period of treatmenteffect and a smaller behavior fluctuation for patients,has an ideal therapeutic effect on problem gamblers.
sports gambling;problem gambler;motivational interview(M I);Meta-analysis;therapeutic effect
G80- 05 文献标志码 A
1000- 5498(2014)04- 0047- 06
2014- 01- 08;
2014- 03- 14
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B-332004);上海市浦江人才计划项目(D-36012202);上海体育学院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S1101315);上海体育学院交叉学科研究生拔尖创新人才项目(234704-5);上海体育学院研究生出国访学项目(shtyfx20130218)
徐家熹(1989-),男,山东临朐人,上海体育学院硕士研究生;Tel.:15900692149,E- mail:664976167@ 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