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永敏
喜欢上一份周刊不容易。那些年,养成了迅速搂一眼报摊上报纸的头版内容的习惯,但也就是这种习惯使我发现了《齐鲁周刊》创刊号,之后便与其亲密接触,至今还依然能够记起创刊号的内容:
我还算是个认真之人,当然是酸文人那种有时不识时务的认真。
初一遇到《齐鲁周刊》,便觉得它与自己对味,内容大气而负责,厚重却不失鲜活,像一位俊朗的绅士,不媚气,不柔气,却有些傲气和霸气。而在这样的“气”中,她贩卖着思想和精神,甚或还有奢侈的梦想。正是这样的“气”,把我冲的有些晕晕乎乎,每周如果不能与其相遇,便如俊男失了恋女。当然,《齐鲁周刊》也同其他新闻媒介一样有新闻事件报道,但她主要传播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话语。如果话语是电灯的,那事件只不过是拽亮电灯的灯绳。报道事件的难度在于时机和视角,而将事件升华为话语的难度,又需要在某种文化和社会语境之上去探索和发现,从而以引发共鸣。周刊完美地做到了后者,这也正是她吸引我的地方。
与《齐鲁周刊》亲密接触,还不仅仅因为那份创刊号令我如痴如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的文学启蒙老师、老大姐张慧萍是社长、总编辑。16岁跟随老大姐学写作,如今再读着经老大姐之手在新闻界搅动起一阵风浪的周刊,感觉倍亲。没想到,倍亲了没几年,竟然也被老大姐收入囊中,成为周刊的一员。
转眼一个抗战:八年。八年间,我被周刊改变着,也被周刊促动着。攀住周刊思想的门槛儿,窥视社会的深洞。然后,发现别人,也发现自己……海德格尔说过,当思想的勇气产生于存在的命令之后,命运的语言将会成熟。“思想”到什么程度,是因为“实践”到什么程度。一个真正的思想家从来不会兜售无所不能的思想,在耕牛和马达拖出的历史中,没有思想神话。思想有自己无法逾越的边界。在“思想”这个词里,《齐鲁周刊》积淀了数不清的愉悦与悲伤,一个人的,一个民族的,以及整个人类的。也正是由于经受不住这份诱惑,才被周刊无数次开启思想的闸门。于是,有了与近百名受访者的接触,有了从B面甚或C面进入去看待或发掘大事件的癖好……
有位先哲说过:“未经审视的生活毫无价值”。“审视”是束冷静的光,“审视”是支犀利的笔,在把一切献给自己之前,周刊以执著的审视教会了我探询事物的真相,为自己钩沉生活和思想的逻辑。
于是,想起几句发刊词般的话,写在这里,权作与周刊的再一次开始:或许仍觉得春寒料峭,或许已闻到春暖花香,在打开周刊的这一刻,已经打开了思想的春天。娱乐思想,生活思想,新闻思想,从手中打开,而这一切刚刚开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