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别哭

2014-09-18 13:05
21世纪商业评论 2014年4期
关键词:阿根廷医疗消费者

1914年,阿根廷是世界上未来之国的代表,当时其经济增速在此前40年来一直高于美国,人均GDP超过德国、法国和意大利。但100年后,阿根廷已经衰落,她再一次成为新兴经济体危机的中心。

阿根廷在这100年里运气很差,其出口驱动型经济因两次世界大战间的保护主义而遭遇重创,在贸易上过于依赖英国。贝隆夫妇式的民粹主义具有不同一般的诱惑力。阿根廷在上世纪90年代接受了主张开放市场和私有化的“华盛顿共识”,并将比索的汇率同美元相挂钩。但这并没有阻止2001年的那场危机带来的沉重的打击。从那以后,民众始终都以怀疑的眼光来看待自由主义的改革。

但除了厄运,阿根廷的衰落更多是咎由自取——一直对政治和经济改革有所抵触。

贝隆夫妇建造了一个封闭的经济体,这样做只是保护了阿根廷低效率的工业。阿根廷的保护主义一直在破坏作为地区贸易协议的“南方共同市场”。阿根廷并未建立起一套制度以保护其年轻的民主政权,以致频繁上演军事政变。她没有形成以创造和分享财富为目标的强大政党,在“透明国际”发布的腐败国家指数排行榜上,阿根廷名列106位。

阿根廷的衰落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发达国家也会犯同样的错误。在南欧,政府和企业都在用阿根廷式的蔑视态度来逃避现实。而阿根廷对如日中天的新兴经济体更有启示性——很多国家都依赖大宗商品出口,却忽视了国家制度的建设;民粹主义盛行,宪法被当作摆设。俄罗斯是其中的典型:过于依赖石油和天然气、贪官污吏掌权。在亚洲的新兴经济体中,裙带资本主义仍很盛行,如中国和印度。不平等正在滋生愤怒,也正是这种愤怒,曾造就了贝隆夫妇。

Clare Morris的膝盖需要做复原手术,但即使用上她那点可怜的保险,她还是得付给南卡罗来纳州的医院1.5万美元,而当她货比三家后,发现在哥斯达黎加一家医院,同样的手术只需花7400美元,还能顺便度个假。

既然开放的全球医疗市场可为一名患者节省成千上万美元,那么以此类推,这可以为政府和保险公司节省数十亿美元。2008年,德勤预测美国2012年出境旅游医疗的人数将增长10倍。但这并未发生。医疗旅游的人数增长并未达到预期,而且患者在医疗旅游上享有的利好也低于预测。省钱的动力尚不足以填补人们对医疗服务质量和风险的担心。若没有可靠的预期,保险公司不会冒险往里砸钱。2009年,美国的保险公司在这种非紧急医疗业务上的海外投资只有2%。

前期准备工作很费功夫:保险公司必须先选好外国医院,谈判和签署合同与医疗事故保险,并和美国供应商提供后续护理服务,还得冒与当地风俗习惯冲突的风险。况且在与“奥巴马医改”博弈之时,它们更不愿分心去搞跨国生意。目前,只有蓝十字与蓝盾协会旗下的美国医疗保险代理公司,将医疗旅游作为较大的分支业务。

但是,医疗旅游也许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医疗业。最大的受益者不是病人、政府或保险公司,而是医院。有远见的医院将会逆流而上,通过出国找病人拉到更多生意。

“一个公司的品牌,是比技术或制造能力更重要的资产”,这种观点曾被很多商业著作视为圭臬。但品牌却从未像如今这样不堪一击。原因很简单:消费者在拥有充分信息的情况下可以更好地了解产品本身的价值,而不是依靠商标。

过去,品牌的崛起是对弱信息市场环境的反映。消费者选择商品时,更多依赖广告宣传和以往对该公司产品的使用感受,品牌起到代理商品质量的作用。

而今天,有无数评测供消费者选择,人们可以先研究再购买。将品牌拖入黄昏的最重要推手是互联网。在网上,普通消费者可以轻松获取来自专业人士的评价、其它消费者的使用体验以及详细的产品数据。普华永道的研究显示80%的消费者在进行大宗商品购买时要参考网络评价。社交网络的崛起让网络评价的影响力惊人,设计糟糕的产品几小时内就会成为全网络的笑柄。

对于已经成熟的品牌,这是场噩梦。商家再也不能吃历史业绩的老本。过去20年里,美国购车人群的品牌忠诚度急剧下滑,厂商的价格溢价连年萎缩。好产品能卖出高价,但是如果你的产品和竞争对手的差距不大,价格就必须和对手相近。以往只有优势企业能赚取的高额利润正在萎缩。但是并非所有品牌的影响力都在减弱:某些产品的产品体验离不开品牌联想(例如可口可乐),某些奢侈品的品牌影响力依然巨大。

品牌陷入黄昏,消费者是受益方:可以选择更贴合自己需求的产品,商家为争夺消费者会提高质量降低售价。更具意义的是,新兴公司有机会和巨头同台竞争。

Chris McKinlay,35岁,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在讀数学博士,单身状态9个月。像4000 万美国人一样,他正试图通过 OkCupid 这样的婚介交友网站,来寻找下一个约会对象。

在 OkCupid,每个注册用户需回答约350 道随机问题,涵盖了政治、宗教、家庭观、爱情观、性、喜欢的书籍电影甚至智能手机等等。系统会根据答案自动计算用户间的匹配度,并优先推荐。而McKinlay 发现他被分配到的那些问题明显比较冷门,所以得到的配对女性数量少得可怜。McKinlay认为,他可以通过抽样与统计,了解他喜欢的妹子们会在意哪些问题。然后根据这些问题,建立一个新档案,以避免回答冷门问题。

为了获取数据,McKinlay 申请了 12个 OkCupid 账户,胡乱填写了资料,然后编了一个基于 Python 的脚本。利用这 12个账户,该脚本自动搜索 25 至 45 岁之间的异性恋和双性恋女性,搜集她们的信息。但在收集了约1000个样本后, McKinlay的程序被OkCupid 的防御系统检测到并屏蔽。于是他在征得朋友同意后,在朋友电脑上安装了间谍软件,利用程序模拟朋友的点击率和打字速度来欺骗 OkCupid。

三周后,McKinlay从美国2万妹子中收集到600万个问题和答案。之后,他用K-Modes算法来给这些妹子分类,她们被自动分成了七组。他进一步优化出两组女性:一组是25岁左右,特立独行的文艺女青年,另一组是从事编辑或设计的事业型熟女,并针对两个组分别上传自己的两种风格的资料,开始逐个约会。在第88个约会对象,他终于找到了真爱。但他们现在还没决定啥时候结婚。也许McKinlay需要再编个程序,让计算机帮他们挑个黄道吉日来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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