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义成为攻击政治对手甚至破坏
国家稳定的工具
孙壮志:
此次亚信峰会上习主席提出中国倡导的亚洲安全观,一个基本的出发点是因为中国周边的整体安全环境比较复杂,特别是国际舆论环境不好,中国在国际上的形象被西方媒体妖魔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希望通过亚信会议把自己对亚洲安全、亚洲发展的基本看法传递出去。我们在提法上要非常慎重,《上海宣言》强调是“中国倡导的亚洲安全观”。
实际上,中国明确阐释新安全观已经有很多年了。最早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当时主要是针对冷战后国际秩序的变化、整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化,特别是针对冷战时期强权政治和冷战思维,我们希望能有一个新的安全观念,让中国的安全环境更加稳定。其实,当时不光中国有这种想法,很多发展中国家都有这样的呼声。中国领导人在90年代后期参加东盟地区论坛时系统阐释了对地区安全的总体看法,当时江泽民主席明确提出了新安全观。后来经过发展又被纳入上海合作组织倡导的“上海精神”,当中的八个字——“互信、互利、平等、协作”,被概括为中国的新安全观,代表了时代发展的方向及中国对国际安全形势的基本看法。
这次亚信会议提出并发展了我们的新安全观,更多的还是针对当下国际形势的变化以及亚洲国家的特点。比较而言,中国面临的安全问题、所处的周边安全环境,与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也有很多一致的地方,比如各种非传统安全威胁与总体国际环境变化的影响。
从殖民主义到两次世界大战,从冷战到后冷战,亚洲一直是处于比较被动的地位,一直受人左右。十八、十九世纪西方列强进入亚洲后,亚洲国家多数沦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失去国家主权,国际关系和国际事务完全由西方主导。当殖民主义体系瓦解之后,民族、宗教意识觉醒复兴,这对当时亚洲的发展起了正面的作用。但是在冷战期间及冷战结束以后,民族主义和宗教复兴被政治化、意识形态化,而西方便以此为工具,甚至作为冷战的工具。冷战结束后,这些问题遗留下来。恐怖主义往往打着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的旗号,并以此为工具攻击政治对手甚至破坏国家稳定。
许涛:
从整个亚洲地区面临的世界环境来讲,应该说新一波的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威胁正在来袭。目前,面临这一问题的不仅是中国,包括我们的一些战略伙伴,如俄罗斯及中亚国家,也都面临这样的问题。从前年开始,这个问题就比较突出。比如,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这个组织有一种让人想象不到的号召力。中亚一些国家的内务部和安全部门的发言人就披露,有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及塔吉克斯坦的公民参加这个组织,发起针对叙利亚政府的反政府“圣战”。对于这些人来说,参加“圣战”是很光荣、很骄傲的事,他们还拍了视频,在网上发布传播,结果在中亚国家盛传,在我国的新疆也有这种现象。这引起了哈萨克斯坦等国家有关部门的警觉,经调查发现,有上百名哈萨克斯坦公民参加“圣战”。谁都会意识到,这对自己的国家可能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胁。
今年,在吉尔吉斯斯坦的玛纳斯机场,该国的安全部门抓住了一个从叙利亚回国招兵买马的“代表”。当然,不光是在中亚这些国家,在我们周边的几个热点地区也都有类似的情况,比如在阿富汗、巴基斯坦。土库曼斯坦在中亚国家中是经济状况比较好的,老百姓衣食无忧,但是仍然有上百人在巴基斯坦、阿富汗参加“圣战”。
如果把这些现象和情况都联系起来,那么在我国新疆和云南昆明火车站等地发生的暴恐事件就不难理解了。
亚洲所面临的恐怖威胁来自于以宗教极端主义思想为支撑、为依托的恐怖势力网络
李伟:
亚洲安全观及亚信会议都提到了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恐怖主义威胁。亚洲的安全威胁既具有多元化的特征,又具备一定共性。
多元化是指,除了以“基地”为核心及其国际恐怖势力以外,还有其他类别的恐怖威胁。尽管恐怖威胁在组织形态、攻击目标、威胁范围上也呈现出多元化的特性,但是我们强调的多元化是指驱动恐怖威胁背后的意识形态的多元化。同时,多元化的恐怖威胁和恐怖势力之间之所以能够形成相互有联系的网络,背后的意识形态支撑是最核心、最关键的。从当前大多数恐怖主义的意识形态看,借助宗教极端主义思想是其中的关键。例如,“东突”势力之所以能够在境外生存发展,与其他一些国际恐怖势力具有同样的意识形态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现在亚洲所面临的恐怖威胁依然是来自于以宗教极端主义思想为支撑、为依托的恐怖势力网络。它的代表性组织依然是“基地”,它的分支组织包括“基地”在伊拉克的分支、在也门的分支。当然,超出亚洲范围,在非洲也有很多的分支。
“基地”除了分支以外,还有许多的同盟组织,比如在巴基斯坦的巴塔、穆罕默德军、虔诚军、羌城军。中亚有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乌伊运)、吉尔吉斯斯坦伊斯兰运动、哈里发战士等。再往北,在俄罗斯北高加索地区有高加索伊斯兰国。再向南,有在印度尼西亚活动的伊斯兰祈祷团,在菲律宾活动的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还有阿布沙耶夫组织、新人民军等。在泰国南部,穆斯林聚集区有北大年等一系列恐怖组织。再往西亚,有也门的“基地”分支、伊拉克的“基地”分支,在伊拉克与叙利亚有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这样的组织。这是当前亚洲所面临的最主要的恐怖威胁。以前还有斯里兰卡猛虎组织,现在这个组织基本上消亡了。在整体的意识形态方面,我们国家面临的“东突”势力与以上“基地”组织及其分支机构是一样的。
这样来看,亚洲面临的恐怖威胁具有共性,所以亚洲在共同安全和反恐问题上具有共性。除了东北亚以外,亚洲其他地区所面临的恐怖威胁虽然程度不同,但都是十分严峻的,最严峻的恐怖威胁发生在西亚地区,其中叙利亚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依然严峻。再严重一些的地区是在伊拉克、也门,次之是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因为阿富汗面临着美国撤军问题,而在巴基斯坦面临着政府和巴基斯坦塔利班的和谈问题。在东南亚,一些恐怖组织现在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但是我们看到,在马来西亚的沙巴州,中国公民被绑架是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组织所为。中亚地区的隐患也很严重,但是表现形态不如上述几个地区那么多元。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面临的恐怖威胁既有南亚、西亚、中亚这些“东突”势力与国际恐怖世界的相互联手结合的问题,也有“东突”势力境内外相互勾连的问题。还有以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世维会)为首的“东突”势力,它们对我国境内的恐怖活动也起着极大的蛊惑作用。
根据以上情况可以得出的结论是,防范和遏制中国面临的恐怖威胁,不仅是与亚洲国家进行合作的问题,同时也是与欧美国家合作的问题。今年5月22日乌鲁木齐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美国首次认定其为恐怖袭击事件。我国公安部此后也公布了恐怖分子从事恐怖活动准备的一系列证据。这个证据链被出示,说明我们在反恐问题上、在行为模式上有所变化,这也是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驻京办事处愿意为我们提供帮助的原因,说明FBI在一定程度上和美国国务院一样,承认这些行为是恐怖袭击。再下一步,一旦我们明确它与境内外“东突”势力的联系,就将对我们在国际上的反恐动作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当然,我们面临的恐怖威胁还有很强的国内因素。
孙壮志:
中国所面临的国际环境与俄罗斯、中亚国家有所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双方可以开展密切的合作。俄罗斯恐怖主义最盛行的时候是在上世纪90年代。这与冷战后俄罗斯的国际处境有关,西方想在苏联解体后继续弱化俄罗斯,在其周边制造了很多对俄罗斯起到牵制作用的矛盾和冲突,比如鼓励一些国家脱离俄罗斯的影响甚至反对俄罗斯。俄罗斯的恐怖主义泛滥,是与车臣战争联系在一起的。车臣战争之所以打得这么艰苦,与车臣紧邻的格鲁吉亚有关系,因为格鲁吉亚政府是一个亲西方的政权,所以当时很多车臣的恐怖分子往格鲁吉亚跑,并藏匿于格鲁吉亚东北部的潘吉西峡谷。后来,中亚也面临着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势力困扰的问题,与阿富汗的动荡复杂情况联系非常紧密。
还有一个因果关系,就是中亚国家刚独立的时候,塔吉克斯坦经历了多年内战。塔吉克斯坦发生内战后,俄罗斯与乌兹别克斯坦出兵干涉,大量塔吉克斯坦的极端分子,包括一些反对派,就跑到了阿富汗北部,继续从事反政府活动。他们建立了一些新的极端组织,比如塔吉克斯坦伊斯兰复兴运动、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等。它们有自己的武装和训练基地,带有一些恐怖主义色彩。他们曾越过边境向中亚渗透,在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制造了很多恐怖事件。因此,上世纪90年代末中亚整体安全形势恶化,与当时塔利班向北部推进,很多在阿富汗活动的来自中亚的恐怖分子受到鼓舞和支持有关系。9.11事件后,美国在阿富汗的反恐行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亚地区面临的恐怖主义威胁。因此不难看出,中亚地区的安全形势与外部环境的联系比较密切。
极端势力借用“圣战”概念
进行思想鼓动
许涛:
这样的形势说明了什么呢?这证明国际极端主义势力和恐怖主义势力在炒作一个概念——“迁徙圣战”。当年穆罕默德创建伊斯兰教的时候,他最初在麦加和麦地那受到多神教的压迫,就带着门徒们出走,经过几次著名的“圣战”,他的势力逐渐壮大,后来又回到麦地那,确立了伊斯兰教在阿拉伯半岛的统治地位。这个过程,特别是几次非常有影响的战役,被称作“圣战”,并被写进他的《圣训》里。当然,后来人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解释,比如主张和平传播伊斯兰教的学者认为,“圣战”不仅是具体的战争,它还包括正义对邪恶、神对魔鬼及自己对心灵中恶的东西的斗争。
现在一些极端势力借用“圣战”这个概念,因为有很多要素有接近之处。中国的新疆和中亚国家都处在对恐怖势力管控很严的环境,他们没有空间,于是就去参加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圣战”组织,如叙利亚、阿富汗等。这些人被极端思想鼓动,认为参加“圣战”即便死了也能摆脱很多苦难,略过修炼的过程,直接升入天堂。这是对伊斯兰教义极端化的篡改,对各国社会秩序的破坏力和杀伤力都非常大。
当然,对这个问题,不光是中国,俄罗斯和中亚等国家也都非常重视。我看到,无论《上海宣言》还是《中俄联合声明》,都提到加强反对“三股势力”,加强反对极端主义、反对恐怖主义等方面的合作,而且还提到了加强上海合作组织反恐机构的作用、深化其功能,等等。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举措,对新一波地区性的极端主义浪潮是直接且非常有效的应对手段,这些做法与习近平主席在亚信峰会上提出的亚洲安全理念是非常吻合的。恐怖主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就是造成恐慌,从而使民众产生对社会秩序、对政府执政能力的怀疑与动摇,所以我们要展示强大的遏制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行径的决心,形成国家机器的强大打压势头,把它们的气焰压下去。
非传统恐怖主义最突出的特点是组织形态的多元化
李伟:
当前,我们可以把多元化的恐怖主义形态分成两类:一类是传统的恐怖主义的表现形态;另一类是现代化的恐怖主义的表现形态。
传统的,除“基地”以外的其他一些恐怖主义组织,包括菲律宾的新人民军和库尔德工人党等,这些都是属于传统形态的。现在大家最为关注的是新形态的恐怖主义,它们到底呈现出了哪些特点?
首先应该关注恐怖主义的新的组织形态。近些年,恐怖主义充分表现出学习型的组织形态,也就是说,它会随着周边国际环境的一系列变化而调整和改变自己。这是我们极难应对的。不难发现,新的恐怖主义形态体现出组织上的多元化,有时候它会以准军事组织的形态存在,也有可能,在有些地区会作为一个紧密的金字塔的组织形态存在。在我们国家,主要是以团伙化的组织形态存在。所以,如今的恐怖主义不拘泥于传统,且一定要有一整套的领导体制和一整套的组织形态加以支撑,并鼓动和驱使人们从事恐怖活动,因此,非传统恐怖主义最突出的特点是组织形态的多元化。
另外一点是它的存在方式。虽然有这样多的组织形态,但是我们最强调的一点就是,他们通过互联网或者其他形式,所表达的攻击目标和对象几乎是惊人的一致。也就是说,如今的恐怖主义有两个特点是很明确的,一个是反政府,一个是反西方。当然有一些个别的恐怖势力、恐怖组织有所差异,但是这种差异性并不是很明显。这类新形态的恐怖主义有共同的目标,就是建立政教合一的“哈里发国家”。
从这点来讲,一些非传统的恐怖主义组织相互之间并没有隶属关系,而是呈现出碎片化、网络化、扁平化的特点,这说明它们能够适应当前的国际反恐环境。其手法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当你强调基层一线的反恐怖应急处置能力时,它们就不再搞那些耗时的恐怖袭击事件,而是直接用爆炸物来实施恐怖袭击,使得你很难应对。所以说,它们会随时根据对手的变化而加以调整,能够适应当前的社会状况,特别是靠极端思想的支撑,使国际社会的反恐行动更难有效地加以应对。
我认为,新的恐怖主义形态致使无论是美国的军事打击也好,还是反恐战争也好,抑或是各国强调的反恐措施也好,都很难对其形成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孙壮志:
我觉得恐怖主义在一个国家发展的特点之一是内外勾连,一定是借助一个特殊的环境或者外部因素的推动才能够形成气候,这是一个基本的条件。再一个,传统与非传统的安全因素相互交织,且联系密切。在俄罗斯,车臣非法武装在车臣战争中被打败,然后就搞起了恐怖活动。在中亚也是,在塔吉克斯坦内战中,反对派被打败后就搞恐怖活动。这是独联体国家出现恐怖活动的基本特点。
再到中国新疆最近发生的暴恐事件,与更大范围内的国际环境变化有关系,而且跟中国的崛起、发展,包括美国的政策调整都有关系,当然也和整个西亚北非地区的安全形势恶化有直接联系。所以,中国的恐怖主义活动开始越来越频繁,我们面临的威胁也越来越大,这意味着我们面临的国际环境更复杂,面临的外部挑战因素更多,恐怖主义事件的危害也更恶劣。在俄罗斯也好,独联体国家也好,恐怖主义事件更多还是针对警察和执法人员,而我们国家发生的恐怖事件直接威胁着老百姓,所以它的性质、背景都更复杂,危害、威胁也更大。我觉得,对中国所面临的恐怖主义的特殊性、复杂性,我们要有一个比较充分的估计和认识。
新媒体是传播恐怖主义“理论”的工具
李伟:
另一个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是,恐怖主义分子会利用各种方式、各种手法更广泛地传播他们的恐怖主义意识形态,新技术的发展为他们提供了便利。比如“基地”组织的头目本·拉登、扎瓦赫里等人的言论、视频、音频是通过什么渠道传播的呢?以前主要是靠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但是,由于国际社会向卡塔尔施加压力,所以卡塔尔半岛电视台逐渐就不再把他们的音频、视频全文播出了,顶多就播出一两句话。而且,这些信息从他们的驻地传到卡塔尔要经过无数关口,前后至少需要半个月,更长的甚至两三个月。
恐怖分子也意识到这种传播方式十分不便,于是就采取简单的办法——通过网络传播。他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通过互联网上传一些音频。视频,包括推特、优酷等社交网站,而且可以全文上传。同时,网上也有一些人专门盯着他们发布的视频。这些因素使得他们的视频、音频能够得以迅速传播。这种传播是他们公开的传播方式。
以前在阿富汗,训练恐怖分子有一整套的理论体系支撑,比如为什么要搞“圣战”,为什么要把“异教徒”赶出去,为什么要把西方人赶出去等。他们认为,“异教徒”对于他们的宗教是一种压制,是阿拉伯国家、穆斯林国家贫富不均的最大根源。清除“异教徒”后他们就可以在阿拉伯国家实行一些自下而上的“革命”,重新恢复伊斯兰十四、十五世纪的辉煌。这些理论,包括泛伊斯兰主义的传播,以及埃及的库特卜写的《路标》一书,都对全球的激进伊斯兰主义产生了深刻影响。
新媒体只是他们传播“理论”的工具。借助这种工具,他们有更多的方式躲避各种限制、监控,通过手机或者微信、微博等一些现代通讯方式很容易把视频传播出去。所以如今,通过网络、人员、媒体等介质都可以便利地传播他们的理念和“理论”,而且传播得还更加广泛。
我们知道,在人们接受事物的过程中,往往有一个先入为主的习惯性方式。如果你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即便你是正确的,但你的思想是在他接受了极端思想之后传播给他的,他往往也不愿意做一些深入的了解和研究。
综上所述,我们说恐怖主义背后是极有政治意图的极少数人所从事的,借助恐怖或者其他工具进行的暴力活动,背后最主要的是政治目的。
恐怖主义不是民族问题,也不是宗教问题,但是民族和宗教的矛盾冲突会助长恐怖主义的滋生蔓延
李伟:
认识恐怖主义背后的问题有两个概念我们要分清楚,一个是土壤,一个是根源。土壤和根源并不是同一类的问题。
恐怖主义无论要达到什么目的,其根源都带有政治性,政治性目的是支撑这些人进行恐怖活动的一个最主要的驱动力。
那么什么是土壤?就是在不同的环境和条件下,恐怖主义的表现形态、发展蔓延趋势的不同。我们说贫富差距问题、腐败问题、民族和宗教矛盾并不是造成恐怖主义的本质因素,但是这些问题会成为滋生蔓延恐怖主义的土壤和条件。
这样就可以看到,恐怖主义不是民族问题,也不是宗教问题,但是民族和宗教的矛盾冲突会助长恐怖主义的滋生蔓延,是其借助和利用的土壤。这样的土壤可以生长出恐怖主义,也可以生长其他的不安全因素。
现在支撑恐怖主义的意识形态发生了变化,原来他们要搞所谓的“维吾尔斯坦”,但现在他们是要搞宗教建国,要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哈里发国家”,从这个意义上讲,现在的恐怖分裂活动已经不是原有意义的分裂了,而是一种新的分裂思想。我们要看到这种新变化,除了其他措施外,去极端化将是我们今后解决这些问题很重要的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