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欢
新教育运动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对我国近代教育事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这场运动对中国近代的图书馆事业同样也产生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新教育运动最早可以追溯到1862年京师同文馆的设立,民国建立后特别是新文化运动之后迎来了一个高潮,但是目前对于新教育运动的理解尚未完全统一,主要有如下几种观点:(1)新教育运动即清末的教育革新运动;(2)西洋的教育即新教育;(3)欧美的新教育运动;(4)美国影响下的中国新教育运动等[1]。笔者比较倾向于第四种观点,即新教育运动是以蔡元培、蒋梦麟、陶行知、胡适等一大批留学欧美的教育家和其他众多中外新教育界人士共同组成的民间教育力量为主体,以提倡和实践教育民主化、科学化、国际化和中国化为基本内容,包含众多教育运动(生活教育、职业教育、乡村教育和平民教育等)的教育现代化改革运动[2],其活动的主要时间段在民国成立后的二十年间。
新教育运动的开展繁荣了教育事业,受教育人数的增多使其对图书馆的需求越来越大[3],正如《图书馆学季刊》发刊辞中所说的,“比年以来,学校日辟,自动教育之主旨亦随而日昌,于是图书馆之需要乃日益迫切”[4],正是这越来越多的需求刺激了现代图书馆的建立[5],许多新式图书馆“为配合新教育制度”[6]应运而生。
新教育运动是一场教育改革运动,改革之一就是对传统教学方式的变革,批判抛弃原有的“死”的教育,追求一种解放人性的“活”的教育,这在民国四年(1915年)颁布的《教育纲要》中便已明确指出,即“各学校教育宜注意学生之个性陶冶,奖掖其良知,能并养成其自动力暨共同习惯……教师在教学中一方要用注入教育,一方又要循循善诱,培养其自学能力,以助于将来自我追求上进”[7]。加之杜威等一大批国外教育学者来华演讲,建议变革中国传统教学方法,在这种思潮之下,各级学校在教学方式上纷纷寻求改革,也都强调使用图书馆是研究学习中的一种能力,“使无伟大之图书馆,则启发式之教学法亦难实施也”[8]。教学方式的变革带动了各级学校的综合改革,其中最主要的当数蔡元培主持的北京大学和郭秉文主持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改革,而在此进程中图书馆的作用愈发为人所重视。1917年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后在其就职演说中曾谓“余到校视事仅数日,校事多未详悉,兹所计划者二事:一曰改良讲义……;二曰添购书籍。本校图书馆书籍虽多,新出者甚少,苟不广为购买,必不足供学生之参考,刻拟筹集款项,多购新书,将来典籍满架,自可旁稽博采,无虞缺乏矣。”[9]三年后,北大在筹备图书馆的时候,他再次强调“各国大学之设备,无不以图书馆占重要部分,其所以增进学生知识之效能,比之教师尤为伟大,盖欲修精深之学业,必不可无丰富之修养,若仅恃讲堂授课,有讲义笔记数小册,所得实属甚微,是以图书馆有文化宝库之喻,非无由也。”[10]得力于教育界人士的共识,1928年5月于南京召开的第一次全国教育会议通过决议,后经大学院通令全国,即全国各学校均须设置图书馆,并于每年全校经费的百分之五以上为购书费[11]。
除高等学校外,中小学同样注重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鼓励学生利用图书自学,不少学校为此也建立了图书馆。以上海市立旦华小学校为例,该校创建于新教育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在创立伊始,校长赵宗预便引进西方教育理念,加强教学实验改革,此后经张四维、徐子华两位校长的努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仅以图书一项而言,至抗战前“教师参考书达二千七百余册,儿童图书五倍于此,除全校公共图书馆外,每一教室之分级图书馆均庋藏二三百册符合各级之程度”[12]。即使在当下,不少小学图书馆也没达到此种规模。此外,如上海南洋中学、天津南开中学等学校的图书馆也都发展得很好。我们不能否认许多新式学校由于经费问题而使图书馆后续发展不足,但图书馆的功用还是得到了普遍的认可。
以上虽然只是两个个案,但是由此也能窥得当时新教育运动中的教学改革对各级学校图书馆发展产生的重要刺激作用。得益于学校改革建立起来的新的图书馆,尤其是快速发展的高校图书馆,不仅成为推进新图书馆运动的中心,而且还是解决图书馆管理过程中一些技术问题的实验室,几乎每所高校图书馆对于中国现代图书馆事业都有所贡献[13]。
蓬勃发展的新教育运动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其中单以中学数量而言,民国元年(1912年)全国共有中学500所,到民国十一年(1922年)时共有中学547所,而到了民国十九年(1930年)中学数量为1874所,中学生人数也从民国元年59971人增长到民国十九年的396948人[14]。但是在新教育运动的开展过程中,不少教育界人士发现了它存在的不足,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成本太高。当时教育部对各省市中等学校每生每年所需费用的统计结果显示:国立中等学校平均每生每年需费147.19元,省市立的则为145.94元,县市立的为57.84元,私立为92.56元[15]。而从当时中国国情来看,很多人都处于“食不饱,衣不暖”的状态,因此,大部分的农工阶级子女是接受不起新教育的。
不少教育家也很早认识到了这个情况,一方面对学校进行改革,以降低成本,使更多青少年能接受新式教育,另一方面则广泛推行民众教育、乡村教育等社会教育运动,在这之中图书馆对社会教育的重要作用被诸多教育家首肯,其中最著名的当数新教育运动中早期及中后期的领军人物蔡元培与陶行知两位先生。
民国建立后,蔡元培担任首任教育总长。他通过对欧洲各国教育的考察,提出了实施和推广社会教育的主张,为此在教育部特设社会教育司,分管图书馆、美术馆、博物馆、通俗教育、讲演会等事项。社会教育司的设立可以说是蔡元培对我国社会教育事业的最大贡献,同时对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也起了重要作用。它的设立表明教育部开始将社会教育事业上升为国家层面加以重视并大力发展,而在此过程中也明确了图书馆的隶属问题与教育属性,并且通过制定相关法律法规来明确图书馆对于社会教育事业的特别作用。如1915年教育部公布的《通俗图书馆规程》、《图书馆规程》中提到“各省治、县治应设(通俗)图书馆,供众阅览”[16],1919年又公布《全国教育计划书》,在社会教育方面特别指出“图书馆之启导学术,其功用等于学校,现在国立图书馆规模简陋,不能购储各国典籍,亟应大加整理扩充,并拟择国中交通便利文化兴盛之地,分别建设,以资观览。”[17]此外,蔡氏还经常在演讲、审查报告中阐明图书馆的重要性,并呼吁各级地方努力发展当地图书馆,以发挥图书馆于社会教育之巨大功用。
陶行知作为新教育运动中后期的领军人物之一,对中国近代新图书馆运动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可以说是新图书馆运动的领导者之一。陶行知作为杜威的学生,深受其实用主义思想影响,在推行教育改革及社会教育过程中,充分认识到“近今教育趋势,多利赖于图书馆,而民族文化,亦即于是觇之。……以为非力谋图书馆教育之发展,不可与列邦争数千年文化之威权,所关深钜,孰则逾是。”[18]并积极创办中华教育改进社教育图书馆和发展“平民读书处”[19],其所领导的中华教育改进社更是对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后文会有具体阐述)。
除蔡元培、陶行知外,新教育运动中的其他大将如庄泽宣也多次在演讲或论著中提出“要多建立学校以外的非正式教育机关,使不能继续入正式学校的有求学的机会。”“广设图书馆,馆内设指导员,凡愿得某项知识,可向指导员求教,使能获得该项知识。”[20]“在重要城市广设试验室及图书馆备各种人民自修及相当程度的人研究学术,并在乡村设图书分馆及流通处。”[21]此外,如俞庆棠[22]、傅葆琛[23]等在推行民众教育或乡村教育实践中也都认识到图书馆对于教育的重要性,从而提出大力发展图书馆事业。
正是在这些教育界人士的呼吁与实践中,新教育运动形成了一股强烈的社会教育思潮,图书馆对社会教育的作用得到了广泛认可,政府、相关社会团体与个人积极推动社会各级图书馆的建立。
随着新教育运动的不断发展,教育社团数量逐渐增多。据教育部统计:从1912年到1931年之间每年新增的各类学术团体中,教育类社团都是最多的[24],由此也能看出教育学在当时的显赫程度。这些教育社团从当初的辅助角色转变为能对中国的教育事业发展起到重要影响力的角色,它们也推动了我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的进程,对我国图书馆专业组织的建立及图书馆专门人才的培养产生了重要作用。
1921年12月23日,实际教育调查社、新教育共进社、《新教育》编辑社于北京合并组成中华教育改进社,以调查教育实况研究教育学术力谋教育进行为宗旨[25]。中华教育改进社在民国十一年至十五年之交,对于中国教育之改进功绩甚大[26]。在图书馆事业方面,其对于推动庚子赔款用于图书馆事业、公共图书馆实行免费开放、开展儿童阅读等方面同样也都起了重要的作用[27],然而它的最大贡献在于推动中国图书馆协会的成立。
中华教育改进社有感于图书馆对于教育之重要,于1922年在济南召开第一届年会时设立图书馆教育组,这是我国第一个全国性的图书馆专业组织。1923年又成立了包括图书馆教育委员会在内的24个专门委员会,由戴志骞担任主任,洪有丰任副主任。是年8月,中华教育改进社第二届年会在北京清华大学召开,会上图书馆教育委员会向大会提交“组织各地方图书馆协会案”[28],该案最后经大会议决通过。此次会后,中华教育改进社积极推动各地图书馆协会的建立。1924年3月30日由该社发起的北京图书馆协会于该社总事务所开成立大会,到会者有各图书馆团体及个人代表三十余人,选举戴志骞为会长,冯陈祖怡为副会长,查修为书记,并通过协会章程[29]。此后南京、天津、开封等地先后成立图书馆协会,而各地的图书馆协会也逐渐意识到联合的必要,故最终于1925年4月25日在上海成立中华图书馆协会。1929年在南京召开的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届年会上,中华教育改进社主任干事陶行知被选为十五位执行委员之一[30],由此也可见中华教育改进社对中华图书馆协会的影响。可以说没有中华教育改进社的图书馆教育组,中国图书馆界的专业团体就不可能这么早成立。
图书馆事业的发展需要广大专业人才,而我国图书馆专业教育起步较晚,早期很多图书馆人才都是通过讲习班或暑期学校等进行培养的,而在这其中教育社团同样发挥了重要的作用。1920年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暑期图书馆学讲习会是我国最早的图书馆学暑期学校,而该学校的开办一方面是由于图书馆员的缺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各省教育部门及团体的需求[31]。此后,1922年广东教育委员会开办图书馆管理员养成所;1924年河南小学教员讲习会开设小学图书馆管理法一科,聘请杜定友主讲;1930年6月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举办图书馆讲习班;同年,安徽教育部门鉴于本省图书馆事业之落后,也请安徽省立图书馆开办图书馆专班;1930年、1931年江苏社教学院及江苏社会教育机关举办暑期学校,开设图书馆课程;此外湖北、浙江、山东等省的教育团体也都举办过图书馆学暑期讲习班或讲习会等图书馆人才培训班。
在众多教育团体参与的图书馆暑期学校或讲习班中,影响最大的当属1925年7月由中华职业教育社、江苏省教育会与中华图书馆协会、东南大学合办的面向全国的图书馆暑期学校,该期共招收学员三十余人,主要授课教师包括:洪有丰、杜定友、李小缘、刘国钧、朱家治等人,所开的课程有:图书馆学术辑要、图书馆行政、学校图书馆、儿童图书馆、分类法、编目法等。而正是为迎合暑期学校的授课需要,洪有丰结合中国实际,系统引进欧美图书馆学理论,撰写了《图书馆组织与管理》,涉及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和业务技术诸方面问题,既有理论阐述,又有实践指导,成为我国近代图书馆学史上一部经典著作。该暑期学校也为全国各地培养和储备了大批图书馆业务骨干,在国内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随着新教育运动的发展,中国的教育学迎来了一个发展高潮,广大学者对迅速公布研究成果、便捷地与其他学者进行交流的需求越来越大,相应地,各种教育报刊也层出不穷。据不完全统计,仅1912年到1916年期间,新创办的教育报刊就达43种以上[32]。而图书馆学目前已知的最早刊物是1915年12月由浙江省立图书馆创办的《浙江公立图书馆年报》,该刊主要是介绍浙江图书馆工作的报导性刊物,而第一本学术性相对较强的图书馆学刊物《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是1925年才创刊,因此在这之前,大量教育类报刊就为图书馆事业报道及图书馆学论著发表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其中不得不提《教育公报》、《教育杂志》及《新教育》这三种报刊。
《教育公报》是1914年由北京教育部编审处创办,教育部所有有关图书馆的政策、法令如《通俗图书馆规程》、《图书馆规程》等都刊登其上。除此之外,该刊还刊登过其他一些与图书馆有关的调查报告或文件等,如《教育部咨各省、区请通饬各省、县图书馆注意搜集乡土艺文》(1915年,第一期)、《各省通俗图书馆调查表》(1916年,第十期)[33]等。
《教育杂志》创刊于1909年,由上海商务印书馆主编,是新教育运动中的一块重要阵地,然而早期诸多图书馆学论著也是通过该刊与大众见面的。如孙毓修著名的《图书馆》一书,便是以“名家著述”名义于该刊第一卷至第二卷(1909—1910年)上连载;王懋镕的《图书馆管理法》于第五卷(1913年)上连载;杜定友的《图书馆学的内容与方法》于第十八卷(1926年)上连载;此外如杜定友的《儿童图书馆问题》(1926年,十八卷四期)、《儿童参考书研究》(1928年,二十卷六期),蔡文森《设立儿童图书馆办法》(1909年,一卷八期)、《欧美图书馆之制度》(翻译)(1910年,二卷五期),沈绍期《中国全国图书馆调查表》(1918年,十卷八期)等都曾刊登于《教育杂志》之上。除专业论文之外,还有国内外图书馆的介绍以及图书馆界的相关资讯,如《无锡图书馆摄影》(1915年,七卷二期),《林肯学校图书馆》(1923年,十五卷五期),《柏林的音响图书馆》(1924年,十六卷六期),《纽约图书馆落成》(1911年,三卷六期),《松坡图书馆成立》(1923年,十五卷12期),《上海东方图书馆之成立》(1926年,十八卷六期)等。
《新教育》创刊于1918年,由中华教育共进社负责(后由中华教育改进社负责),是新教育运动中后期的著名杂志,每期发行均在万份以上。据统计,《新教育》在6年52期中,共刊发图书馆学专业论文20篇[34](除图书馆教育组会议记录),包括杜定友的《学校图书馆管理法》(1922年,四卷五期),朱家治的《师范教育与图书馆》(1922年,四卷五期),沈祖荣的《民国十年之图书馆》(1922年,五卷四期)、《民国十一年之图书馆教育》(1923年,六卷二期),刘国钧的《美国公共图书馆概况》(1923年,七卷一期),戴志骞的《图书馆学简述》(1923年,七卷四期)等。当然该杂志同样也会刊登图书馆界相关资讯,如《广州之图书馆事业》(1922年,四卷五期)、《巴黎大学之图书馆》(1923年,七卷一期)等。
除此之外,《中华教育界》、《教育丛刊》、《教育与社会》、《教育与民众》、《教育汇刊》等刊物上也都刊登过沈祖荣、杜定友、戴志骞、洪有丰等人关于图书馆学的论著。由上述不难看出,教育类报刊对我国早期图书馆学的宣传与普及、图书馆学学术共同体的形成与壮大起了重要的作用。
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与教育事业的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新教育运动对其的影响尤其深远。新教育运动的不断进行,使得受教育人数不断增加,民众对图书馆的需求也大为增加,推动了各种新式图书馆的快速筹建。另外,新教育运动中涌现的各种教育社团及教育报刊对于图书馆专业组织的建立、人才培养及现代图书馆理念的传播、图书馆学的研究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1 李海云.新教育中国化运动.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8-13
2 汪楚雄.中国新教育运动研究(1912-1930).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10:1-2
3 Wong V L.Library Chronicle.T'ien Hsia Monthly,1938,6(4):372
4 梁启超.《图书馆学季刊》发刊辞.图书馆学季刊,1926(1):1
5 Wu Jianzhong.Libraries and Society in Shanghai 1840-1949.Shanghai:Shanghai University Press,2010:67-68
6 王振鹄.图书馆学论丛.台北:学生书局,1984:495
7 教育部.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甲编).上海:开明书店,1934:14
8 教育杂志社.庚子赔款与教育(下).上海:商务印书馆,1925:24-25
9 中国蔡元培研究会.蔡元培全集(第三卷).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69
10 北大筹备图书馆之计划.申报,1920-07-05(5)
11 教育部.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戊编).上海:开明书店,1934:146
12 陈心一.校史 见:旦华国民学校立校三十周年纪念特刊,1947:8-10
13 Tai C.Library Movement in China.In:The Chinese 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Education.Bulletins on Chinese Education 1923,2nd edition.Shanghai:The Commercial Press,1925:11
14 教育部.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丁编).上海:开明书店,1934:133
15 同14,86
16 李希泌,张椒华.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北京:中华书局,1982:184-185
17 李桂林等.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普通教育).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961
18 陶行知.中华图书馆协会董事会呈文.见:陶行知.陶行知全集(第二卷).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682
19 李刚,倪波.陶行知与新图书馆运动.中国图书馆学报,2008(3):21-26
20 庄泽宣.如何使新教育中国化.上海:民智书局,1929:24-26,174
21 庄泽宣.教育方针讨论.教育研究,1928(2):20
22 茅仲英.俞庆棠教育论著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318
23 陈侠,傅启群.傅葆琛教育论著选.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104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华民国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 第一编教育).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1402-1403
25 中华教育改进社缘起及章程.新教育,1922,5(3):343-344
26 同11,163
27 黄少明.中华教育改进社年会有关图书馆议决案对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影响.国家图书馆学刊,2009(3):88
28 图书馆教育组(议决通过案五件).新教育,1923,7(2/3):373
29 北京图书馆协会成立.清华周刊,1924(309):43
30 中华图书馆协会执行委员会.中华图书馆协会第一次年会报告.北京:中华图书馆协会事务所发行,1929:33
31 同3,371
32 顾明远.教育大辞典(第10卷).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459-487
33 张树华,张久珍.20世纪以来中国的图书馆事业.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01
34 李刚,叶继元.中国现代图书馆专业化的一个重要源头——中华教育改进社图书馆教育组的历史考察.中国图书馆学报,2011(3):8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