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开林
身份问题是个复杂问题,并非只有农民工才会遇到。一位作家朋友,还不到而立之年,才华横溢,已出版好几部长篇小说和小说集,在国内和省内多次获奖,但身份问题同样纠缠着他。他不是单位的在编人员,想评个副高职称,却要拐道大弯,到人才中心去申报,那里的工作人员对他摆出冷若冰霜的面孔,装模作样地翻看他的长篇小说,才慢吞吞地说:“你只能申报初级职称,不能破格,更别说连上两个台阶!”他气得脸都绿了。身份问题一日未获解决,他内心的不安情绪就一日难以断根。
体制的瓶颈不易突破,身份成疑的人就像被敲落瓶腹的木塞,休想获得“假释”。我曾与几位民营企业家和民办学校校长聊天,只要谈到身份问题,他们就有满腔的怨气要发泄。从行业地位来看,民营企业与国营企业,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简直没法比,他们瞠乎其后,只能甘拜下风。
(摘自《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