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美四月天,百花在四月里绽放出盎然春意,并植孳于秋冬的蓄根上。葛荣晋教授与四位80后青年才俊同台研讨,象征着本栏目必将欣欣向荣。
“只看,不说”。晚年维特根斯坦的这种语言观,与道家、禅宗的思想相呼应,将人的神圣性突显在语言的说与听、文字的写与读之上。王皓月研讨“梵音”,表面上是讲道教的传播策略,实际上触动揭示的乃是人本符号神圣性根性上的信息时代根本问题。路高学揭示“莫若以明”的一个可能意向是庄子的“目击而道存”;宋辰从音乐审美视角展开的,正是庄子“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气”的天人合一思想。耳听声,目视色,人接受外部信息的主要感官是耳朵与眼睛,音乐传递的听觉信息因其神秘而神圣。印欧语系文字书写系统是“我手写我口”的“音”符串,汉字的象声/象意互补结构非唯写我口,更要描摹外物而写我心,所以,汉字文化圈中的人的信仰方式素朴而自由多元。
以哲学代神学的中华传统的主流和上层,没有偶像崇拜。但由于庄子承诺“道”“无所不在”,儒家又承诺人人皆可为尧舜,结果在道教神谱和民间信仰的水乳交融以及“礼失求诸野”的自循环和自组织历史过程中,就出现了自由多元但却过分随意的偶像崇拜现象。郭中华博士把元代神仙道化剧中的人物形象归并为疯癫型、慵懒型、潇洒型是有趣的。基于此,葛老师把比干这位历史名人融入儒道互补的中华思想长河,阐明比干在人格与神格之间不断相互转换变迁的历史脉络,正是为中华人本主义的开放神学观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佐证。因此,我提议王皓月、路高学、宋辰、郭中华四位后生和我一道向读者致谢,向葛先生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