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山水 耕耘不止——记退休水文老职工董明池

2014-08-15 00:47范留明驻马店水文水资源勘测局
河南水利与南水北调 2014年17期
关键词:水文站老先生水文

□ 范留明(驻马店水文水资源勘测局)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鹤是公认的寿仙,是长寿的象征,故有仙鹤的称呼。同时,仙鹤也是道教神仙人物的座骥,跟仙、道、人的精神品格有着密切的关系。鹤,性情雅致,形态美丽,被称为“一品鸟”。鹤,雌雄相随,步行规矩,情笃而不淫,具有很高的德性,故古人多用翩翩然有君子之风的白鹤,比喻具有高尚品德的贤达之士,把修身洁行而有时誉的人称为“鹤鸣之士”。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董明池老先生的时候,所想到的却是与鹤有关的另一个词——鹤发童颜。那天董老身着米黄色的裤子,白色中式上衣,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目光矍铄,精神饱满,超凡脱俗,给人以极深的印象。

这是一个比较偏远的乡村,临街的一座农家小院里,露天的空间很有限,却布满了许多花草和盆景,攀到大门楼上的凌霄花开得正艳。大门两边的墙壁上书着老先生亲题的一副对联:日月转天地明晦,四季更炎凉寒温。横批是:沧海桑田。这可能正是老先生最切身的人生经历与感悟吧。

心灵砺练,自强不息

董明池老先生1938年7月23日出生于河南省禹州市花石镇神林店村,父亲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乡绅,当年曾多次资助过皮定均的革命队伍,皮司令也多次邀请过他参加革命,他以不愿“内战”而谢绝了。董老先生自幼上过私塾,建国后还上过三年半小学,后又上过一期初中,在当时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但是社会的变迁,父亲的早世,10岁的董先生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也曾一起离乡讨饭度日,从而也使他自小养成了自强不息的个性。

出身不能选择,可自己的人生路是可以选择的。作为中国人流的是中华民族的血,无论社会怎么变,爱国之心不可变,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与困扰,为国出力的理想和抱负不会变。积极的人生态度让董先生学会了不断地追求与放弃。他在12岁时就和大人一样下地干活,15岁到灰堆山修水库。1957年4月,他作为一名民工来到了离家不远的白沙水库建设工地,先后干过石工、水泥工、碎修工、开铁矿工、船工、炼铁工、铁匠等。由于吃苦肯干,他很快就成了带领300多人的民工头。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之后,他也从没忘记读书学习,常常在煤油灯下通宵达旦,还把《新华字典》倒背如流。画家王冕发奋成才的故事,更是深深地感动了他,他暗地里也常以王冕自励自己,梦想自己也能成为一代画家。由于他表现突出,水库领导就决定把他留下来,从此他成为了一名国家的正式职工。“自信人生一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不久他又被派到许昌地区参加了全省水化学训练班学习了一年,结业回到水库后,尽管没有从事水质分析,可他的思想境界更加开阔了,工作劲头更足了。先是干施工员,后任水库事务长。1960年国家三年困难时期,许多人受不了水库上的苦都回家了,可他还是坚持留了下来,为解决吃饭问题,他建议在水库边的空地上种瓜果、蔬菜和粮食,于是他就成了农耕生产队长,一边工作,一边开垦种地,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保证了职工的基本生活需要。

心系水文,奋斗不止

在水库上,水文工作是一个技术知识相对集中的岗位,更需要有文化、有责任心又敬业的人,董先生又一次被选中了,1963年他被正式调到技术科,专门负责水文工作。后来随着水文站的统一上收管理,董先生也随之成为河南省的一名水文职工,从此就与水文结下了不解之缘。

董老先生的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不图名不图利,坚守基层测站,数十年如一日,把工作责任看的比天大,把个人名利看的比纸薄。凭他的技术和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站长、科长,可他却一再推辞站长的名分,甘愿做绿叶。自从干上水文后就一直辗转于艰苦的基层水文测站上,从白沙,到鱼洞河,再到紫罗山、许台、大陈闸和漯河,再到鱼洞河和刘舞店,下孤山,鸡塚,告成等,先后经历了许昌,漯河、平顶山,洛阳和郑州5个地区15个水文站,直到1993年在告成水文站退休,始终保持着勤劳、敬业、无私奉献的一代水文人本色。单从他工作过的这些水文站名字,你就能知道他所经历的是一条多么曲折的艰辛之路。

一名水文职工能在测站干上一辈子并不少见,但能像他这样如此频繁地转辗于10多个水文站,恐怕也只有他一人。难道是他乐意如此流离颠沛吗?还是他不安心而拣三挑四了呢?当然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水文职工,他也很想有个安稳的地方,尽心工作,静心生活。可在那特殊年代,他把全部的身心都交给了水文事业,他把每一次调动都看成是祖国的需要和上级的信任。每条河流都有其自身的特性,每个水文测站都是一个等待开发的新天地。每换一个地方就得从头开始,重新熟悉,重新学习。换一个地方,就意味着多一份艰辛。可是救站如救火,他的每次调动,也总是带着解决问题的任务而去,又带着几分眷恋离开。这个测站的问题解决了,业务搞上去了,另一个测站的问题又来了,于是他就被不断地变动着工作的岗位,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饱满的工作热情、忘我的奋斗精神和任劳任怨的人生态度。

他工作时间最长的测站是位于鲁山的下孤山水文站,这是一个被崇山峻岭包围着的小地方,他待了16年,其次是在告成水文站待了9年,其余各站平均不到一年就换一个地方。在他的人生理念中,自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只要工作需要就从不讲价钱,别人不愿去的地方他去,别人抢着去的地方他绝不争。在他看来,再偏远再艰苦都算不了什么,7尺男儿只要舍得一身剐,再苦再累也不怕,只要能为国家出力就是最大的满足。“宁让累死牛,不让牛挡车!”这是经常挂在他嘴上说的一句话,而他自己就是那头老黄牛,从不向困难和问题低头的老黄牛。长期的考验和磨练,他摸清了不同水文站的测验特性,掌握了更多更扎实的业务技术知识,成为了水文测验的技术骨干,行家里手,水文资料整编的中坚力量,也多次代表地区参加全省的水文资料整编汇编工作。30多年里经常被评为各级先进工作者,还荣获过一次郑州市和水利部的表彰!

说起他在许台和鱼洞河水文站工作期间,曾与当地群众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董老先生至今还是激动不已。那是在“文革”初期,他被调到了位于临汝非常偏远的许台村新建水文站,不久水文站下放到了县乡里,他被安排到大队劳动改造,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和群众很快打成一片。后来调离时,乡政府和群众专门为他开了欢送会,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一位公社女干部致欢送词,还有很多群众拿来核桃、花生、柿饼、大枣、沙梨等让他带。第二天很多群众站在公路边为他送行,挥手告别。董老说:“这是我人生中最为感动的一个场面,终生难忘”,还说:“只要你能给群众做过一点点有益的事,他们就会十分地感激你,只要你能和群众一条心,他们就会把你当亲人!”其实这也是他一辈子做人做事的基本准则和动力,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处处替别人着想,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不是站长,可他操的心并不比站长少。站上人员少,离家又都很远,只要听说谁家里有事、有困难,他也总是给予尽量帮助和照顾,唯独自己家里有困难,却是从不提及。其实他的家里,上有老娘,下有子女,他们住的是破房,吃的是菜糠,雨天屋漏雨,晴天漏天光,全凭妻子一人在家操持,就连妻子坐月子,他都没有回家伺候过,子女上学也没时间认真辅导过。他自知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唯一能够补救他们的办法,就是勤奋工作,省吃俭用,把尽可能省下的钱寄回去。为了省钱,他曾一条单裤过寒冬,几块咸菜度日月,并对家人说:“我身板硬,扛得住,没问题。”农闲时妻子想到站上看望他,可他也总说不方便,很少让他们来,其实他是怕影响不好,怕说他们沾公家的光。在他第二次调回鱼洞河水文站的时候,妻儿子女人曾到站上住了不到半个月,就又突然接到到刘舞店水文站工作的调令。他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就要走,当地群众听说后就用两辆架子车把他们一家四口一直送到了白沙镇上,他将妻儿子女安置在岳母家后,就又背着背包赶到刘舞店水文站报到去了。

1993年春,老家70多岁的老母一病不起,当时的他也即将退休,总想着等退休后,再好好回去伺候孝敬老娘,疼爱妻子。可没想到就在他办完退休手续连夜赶回老家时,老母已经不省人事,连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去世了。这既是他人生的缺憾,也是他的骄傲,自古“忠孝难两全”是他最大的自我安慰。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各行各业都时兴搞“多种经营”,董先生也总能带领大家,把多种经营工作开展的红红火火,给单位带来较好的经济收入,不仅补充了事业经费的不足,还提高了职工的福利待遇和工作积极性。可在报酬上从不比别人多拿一分钱,而且还经常自觉放弃应有的报酬。大家都说“:像老董这样的人我们一百个放心,一百个佩服!”

有段时间学历很吃香,只要有学历,工人也可以转干部。许多人也都通过上级举办的各种学习班,拿到了专科学历,转了干,被评为工程师,提高了工资待遇。可董老从没自动提出过如此“非分”的要求。1991年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上级让他参加了全省水利系统的大专学习班。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为了混张文凭,可在他看来,这是一次实实在在提高技术素质的好机会,也是为自己争气,为全局争光的好时机。16门功课3年的课程,最后却要求一年内全部学完,这可是个不小的挑战,既是年轻小伙恐怕也是够呛。可他硬是不服老,比年轻人更加发奋努力,白天坚持上课,晚上坚持自习,常常不知疲倦,通宵达旦,满头黑发很快就全白了,最终以最好的成绩完成了学业。就在考完试的那天,由于过度疲劳,他整整在宿舍里睡了两天两夜,守在他身边的任课老师,看到此情此景,万分感慨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学生!”这次学习全班只有两个学员同时还拿到了河南省劳动人事厅发放的高级工合格证书,他就是其中之一。这相当于给了他双重保险,即使转不了干,评不了工程师,至少也是个高级工了,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就在他临退休的前一年,还有领导说只要有一个技师指标,就应该评聘他,可是命运还是给他开了一次玩笑,正式退休时,不仅没有评上技师和工程师,而且连一个高级工的待遇也没享受到。每每提起此事,董老总是苦涩地一笑说“:反正自己是努力过了!”

还有一件事,更能让人感觉到他对水文工作的那份眷恋和挚爱。1983年他曾被抽调到平顶山市政府工作,并很快得到了领导的器重,准备委以重任。可在听取他的意见时,他却毅然坚决选择了水文,而留给他的那个位置市里一直等到一年后,才另选了别人。当时许多人都不理解,说他糊涂,他说“:政府部门当然好,但我喜爱水文,感觉还是干老本行心里踏实。”像他这样的水文老职工,差不多退休时都在城市里有了房,落了户,而他依旧退回到了农村的老家。36年从一开始离开老家的旧茅屋,到退休后又回到那个老院子,等于在外面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了原点。对此他也从没怨天也不尤人,只说“:我本来就是农民,再回到农村,就是最好的归属!“

梦栖丹青,老有所寄

说起董老绘画,应该是他的毕生所爱。退休前,除了工作,他也很少能静下心来挥毫泼墨,可手里的笔却从没停歇过。总是走到哪画到哪,每一个到过的水文站都留下了他的墨迹。当年留下的许多写生素描,大多都是在烟盒、废纸上,而今多已霉烂破损,既是宣纸上的也都尘灰垢面,发黄失色了。对此,董老总以不屑一提之状言道:“习练之拙,不值一提。”他所看重的只是退休后的这些作品。有道是“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他真的把自己的一切全都寄情于所见所闻的山山水水里了。

他老家小院的二楼是他专门给自己开辟的一处画室。走进屋内,当中放着画案,靠墙放着画板,几幅半成品已经在画板上,苍松傲立,飞虫欲出,黑白之间透出遒劲的风骨,翕动之中尽显飘渺之灵气。桌子上、箱子里、床底下到处都是画好的画卷,成卷成卷地堆放在那里。

问起董老先生师承何方,秉承哪家,最看好哪位泰斗,他也总是淡然笑之,说:“乡野村夫,岂敢有师?只是一开始也看一些名人字画,效仿过一二名家,可又感觉贻笑大方了。后来也就干脆谁也不看了,不仿了,纯粹凭着自己的心走神游,情之所至,笔有所指,每每握笔,或勾或皴,或拖或散,或破或泼,似有精气所带,巧力所催,不由自主地行走于山水之间,纵横于纸绢之上,此起彼落,不能自已,纵有通宵达旦,也浑然不觉。”

这或许就是那种所谓的“出神入化”的境界吧?老先生听后依然淡然笑之,说“谈不上什么境界,只是进去就出不来了!”笔者是外行,更不敢妄加揣测,但要说他“行走于山水之间,纵横于纸绢之上”是一点不假的,在他的作品里也确实看到了《山水系列》画卷,足有数十之多,有诗情画意,云吞雾绕的;有激流喷涌,粗犷雄壮的;有秀丽俊美,飘逸灵动的。真可谓副副见精神,件件含意蕴。即使说不上开山巨制,却也把自己的所经所历,所感所悟,尽融于画卷之中,将大自然之美与自己的逸趣紧密地糅合在了一起。

说起他作画的灵感,他说还是起始于水文站的环境和生活。许多水文站都是山水之所在,虽然名不经传,但也赏心悦目。高山流水,山岚云绕,无不透射出缥缈的神韵;俏岩飞渡,挺俊傲骨,无不彰显着雄浑的气魄。嵩山的挺拔,石人山的险峻,外方山的逶迤,伏牛山的清秀,尽显于画布;苍松嶙石,飞流瀑布,小桥人家,山花飞虫,畅流于笔下。他所画的山都是他心灵所经所历的山,他所画的水都是所感所悟的水。

他在《万水千山(十三)》中题道:“日复日兮,年复年,星转斗移换人间,数十年去无力回,不知不觉到老年,名兮利兮金钱兮,与人有益也造难,斯人处事求周全,道德人格第一关,以此不应居闹市,只可住在大深山。”又在《万水千山(十八)》中题道:“暴雨如注始过后,自然万物已洗垢,若非亲见如此景,怎知千岩万壑流。”也都是他画中精神的真实蕴涵和体现。

不过他也偶然画画人物肖像,在堂屋的中堂上就挂着一幅老母亲的画像,还有一幅就是画给妻子的等身画。妻子叫杨春芳,也是出身于禹州的名门望族,父亲杨曾就是被当地称为“杨家大院”掌门人。她是真正的小姐命丫鬟身,1964年2月22日在没有分文聘礼,没带纹丝嫁妆的情况下,只身一人,步行10多公里走进了董家。由于长期操劳过度,早早就落下了重疾,时常痛不可言。在丈夫尚未退休之前,她是一家之主,不得不强忍病痛,苦苦支撑着七口之家,相夫教子,育儿育女。眼看着自己的5个儿女一个个考上了大学,走上了社会,成家立业,可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严重的病痛越来越让她喘不过气。待到董老退休后,她最后的一丝牵挂似乎也没了,紧绷的神经稍一松懈,生活的热情就一下子降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为了提升妻子的生活勇气,董先生寸步不离陪伴左右,并时常鼓励她说:

“看你那么漂亮,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会想到了死呢,又怎么能死呢?”

妻子凄然道:“我已一个废人,活着也是累赘!”然后又说:“你说我漂亮,是真的吗?”

董先生说:“当然是真的!你一直都很漂亮啊!”

她听后坦然一笑说:“我才不信!”

“不信?我画给你看!”

妻子坐在画室的桌边,望了他好久,微微笑道:“那你就画吧,不耽误你了!”说完她就慢慢离开了画室。妻子自从进入董家就没照过镜子,对自己啥模样都已淡忘了!平时她没事时也爱坐在画室里默默看着丈夫作画。可自从听了丈夫的话,一连月余再没进画室,直到一天丈夫拉着她上去,看到屋墙上有一个等身的自己,才不由得心中一惊说:“这是我吗?”“是啊,这就是你啊,你看她够漂亮吧!”自此,她就彻底打消了撒手的念头。即使病痛着,也在快乐着,直到10年后的一个晚上,含笑离去!

崇高境界,坦言心迹

斗室20年,笔耕不辍,作画数百,越画越精。这是他的艺术创作,也是他的精神寄托。很难说他的画能值多少钱,但却是他最大的精神财富。当年画过一副《泉山庙会图》,完全展现了改革开放后繁荣火爆的庙会场景,500多个人物个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当年就有人愿意出5万元收藏,他都没出手。还有一副《春汛山洪图》更是气势磅礴,不愿轻易示人。有一次远在深圳创业的三儿子,拿着他的画去装裱,那位装裱师看后很惊讶,说愿出大价钱买他的画,三儿子说:“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多少钱也不卖。”装裱师很惋惜地说:“以后若再有老先生的画尽管拿来,我乐意无偿给你们装裱。”老先生听说后说:“我的画不是为了卖的,那只是我对艺术的追求和喜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还经常对自己的子女说:“老爸这一生淡泊名利,坦坦荡荡,没有惊天事迹,一心干水利,却没做过一项大工程,一心干水文,却从没离开过小山沟,没有后悔过,也没可骄傲的,唯一感到自豪的就是在我退休后,能够完全静下心来,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把心中的东西释放出来。我的这些画不属于我自己,也不是留给你们的遗产,它属于大众,如果有什么价值,都要捐献给国家或博物馆。如果没有什么价值,宁愿放烂在床底下。我虽不才,但也毫无懈怠,潜心作画数十载,对绘画的理解和表现手法自有独到之处,于人于世必有抚平降燥之效,至于画的艺术与价值自会由他人去评说。你们就只管做好你们的自己的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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