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女性的内心情感都是有所压制,尤其是在传统的封建社会,女性更是因为男性的附属地位而不能将自己的内心情感真情地流露,从而内心产生了很多压抑感情。近年来,随着女权主义的不断推进,女性的地位越来越高。很多女性借助诗歌等形式真情地抒发了自身的内心情感世界,从而让更多的读者对女性有了新的认识。诗歌是女性表达自身内心情感的重要方式,文章借助对诗歌的研究探索女性诗歌创作心理和艺术表达。
相对来讲,女性的感情世界更为丰富、细腻,很容易受到感性文字的感染,诗歌的创作往往是见长于感性。作为生命的孕育者,女性的很多经历是男性无法感受的,这使得其对生命本身拥有更为强烈的情感感受。在女性独有的艺术化天性基础上,中国当代女性诗歌的创作经历了“文革”时期的准备期(以灰娃为代表),在“新时期”正式地浮出历史地表,参与了具有重大文学史意义的“朦腕诗”运动(以舒停、王小妮等为代表)。到1980年代中后期,“女性诗歌”创作群出现(以翟永明、陆忆敏等为代表),她们具有强烈的“自白”特征,常被视为汉语诗歌阵营中的“西尔维妞普拉斯”们,这就是应运而生的中国自白派诗歌。进入1990年代之后,从参加创作的人数和她们创作出的作品质量来看,女性诗歌写作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期。女性诗歌的当代轨迹说明:在经历长期的思想禁锢之后,随着整个社会的思想解放以及女性意识的逐渐觉醒,加之生活状况、社会地位以及受教育程度的改善,获得基本生活保障和权利的女性,拥有了进入艺术创造领域的坚实前提,女性诗歌的繁荣是女性艺术创作的一个集中体现。翟永明等女诗人的作品被视为“第三代诗”的重要实绩,由于其中所呈现出的性别意识的激烈觉醒,她们的作品一面被命名为内涵暧昧的“女性诗歌”,一面被辨识出“自白”的叙述语、以及“黑色”、“黑夜”等中心意象。可以说,“女性诗歌”是女性本质力量的一种有力投射。1990年代以来,中国女性群体的性别意识己经发展到一个可能性更为丰富的新阶段,社会层面的女权主义以及文学层面的女性主义在中国展现出能动的新活力,也诱惑着越来越多的女性投身于文学写作,以通过艺术创造活动去实现个体性别意识的释放以及生命价值的自我实现。诗歌是女性艺术创造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而女性善于艺术创作的天性也在行情性的诗歌写作中得以尽情舒展,更多的眼泪被诗歌语言所替代,行发、表达着女性的思想、愿望。
艺术化的气质,使得女性诗人偏爱于“情爱”主题。诗人伊蕾曾经说过:“爱情并不比任何伟大的事业更低贱。”很多伟大的历史文学作品都揭示了爱情的“不可替代”,在“恋爱”中,男性往往带有一定的征服欲望以及功利性心理特征,但是,女人在恋爱过程中,却是全身心地投入。黑格尔说过:“女人在爱情中才能真正地找到生命支撑力。”一直以来,爱情都是诗歌的重要主题,漫长的古诗歌发展过程中,中国大量的女性诗人都是将“爱情”作为自身重要的创作主题。
毫无疑问,诗歌是一类抒情的艺术形式。诗歌的艺术表达的基本方法就是抒情。另外,诗歌同时又是意象嫁接的艺术形式,诗歌的构成离不开意象这个基本要素。诗人的主观情感因为承载于意象而充满了感性气质,而诗人的思想亦是在具体的意象中找到了可寄托地空间。所以,意象是一类带有理性特征的象征性载体。相对于男性诗人,女性诗人的感情抒发更浓、更深,诗歌中的理性思维亦是带有女性特有的特征。
当前,女性诗歌中带有的理性的抒情之风使得人们对女性诗歌“理性不足”之印象大为改变。同男性诗歌相比较,女性诗歌借助对人类自身的情感歌颂,深入探索了世界以及事物地真相,并借助诗歌语言将人们引向世界存在的本质。女性诗歌写作者中旳佼佼者已经创作出无愧于女性、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足以和男性诗人的作品一起,构成我国当代诗歌的奇妙景观。每个人都在寻找生活和生命的边境,女诗人在寻找,男性诗人也在寻找。这种“寻找”在当代女性诗歌中越来越多地得到体现,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面向存在的思想,朝向终极的提问,智慧之光的闪烁,都不同程度提升着当代女性诗歌创作的艺术品质。上个世纪80年代,女诗人郑敏就创作了诗歌 《心象组诗》。有人对此诗评价道:“组诗创作的动机来自于‘十年动乱’的反思,诗歌的创作得到了结果是女性话语权”。其实,早在1940年,郑敏就已经创作了《金黄的稻束》,其诗歌当中表达的哲学品质是在当时的中国女诗人当中独一无二的。女诗人倾其一生的时间投入到诗歌创作,长达70年,其被誉为中国诗歌界的“常青树”,其诗歌为以后女诗人的诗歌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相对于显意识,人类的无意识世界更为深邃和广阔,其中,人类内心之中的被压抑情感以及不清晰的思想意识都属于无意识领域。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无意识领域的精神活动是艺术活动的重要实现源泉,其是艺术创作的根本驱动。”在诗歌创作中,诗歌的表达内容不仅仅局限于意识领域,多数还来源于模糊的、内在的无意识领域。相对于男性,女性具有更为丰富、细腻的内在情感模式,这使得女性的内蕴无极限。一旦女性真正地在艺术创作中获得了真正的释放,其无意识世界中的“包罗万象”内容将会在艺术创作中如泉涌般地涌现。经过1980年代朦胧诗和第三代诗潮冲击之后,从中国自白派诗歌幵始,女性那相对神秘、隐晦的潜意识世界,开始大量地在诗歌中被语言探幽。以翟永明、伊蕾、唐亚平等为代表的中国自白派的“黑夜意识”,实际上就是一种与白昼、太阳相对的阴性意识,当然也属于人的潜意识世界范畴。正如翟永明所言:黑夜作为一种莫测高深的神秘,将我与赤裸的白昼隔离开,以显示它的感官的发动力和思维的秩序感。翟永明甚至用“黑夜”来隐喻女性千古以来被遮蔽的自我主体意识,“黑夜”是所有女性的“黑夜”,也是女性潜意识里对自我悲剧命运的认知。例如,在诗歌《母亲》中,翟永明就发现了女性命运的这种黑夜的悲剧性:“听到这世界的声音,你让我生下来,你让我与不幸构成/这世界的可怕的双胞胎/多年来,我己记不得今夜的哭声/那使你受孕的光芒,来得多么遥远,多么可疑,站在生与死/之间,你的眼睛拥有黑暗而进入脚底的阴影何等沉重。”
上个世纪90年代以后,女性诗人在创作过程当中,更为关注日常生活中的诸多事情,其通过对日常生活的诗性品悟以及精神上的沉湎,将女性特有的神秘体验有效表达到创作地诗歌当中。女性诗人用自身“灵魂视野”观察到了精神世界的复杂语义图景,成功地表达出了时代中的生活和生命层面的精神内容。
德国文学家德维希·蒂克曾经说过:“我的外感官驾驭者物质世界,我的精神世界则由内在感官驾御,所有的一切都是受到我的意志支配,人才是自然的实际立法者。”当女诗人拥有了成为自身“立法者”的理由以及自信后,其多彩而深邃的精神风貌便融入到了实际的艺术创作,从而为世人提供了不容忽视的艺术以及审美价值。女诗人的情感异常热烈,具有丰富的想象力,这些都是人潜意识世界当中的重要表现形式。
潜意识世界已经成为了当前女性诗歌创作的重要精神来源。无论是男性诗人,还是女性诗人,进入真正艺术创作之后,最为活跃的都是其内在的潜意识活动范畴。相对来讲,女性诗人更容易进入到潜意识状态,并且,其潜意识状态更为活跃。
新时期,女性诗歌在中西方诗歌的影响下,无论是“黑夜意识”的深度开掘,还是无意识世界的艺术展现,都取得了题材和形式上的杰出成就。当前,随着现代化社会生活节奏的变快以及各类生命形式的巨变,人类自身的主观思想不断朝向自我发展,其在潜意识中更加注重与自身内在世界的亲密结合。上个世纪90年代,王小妮、荣荣以及蓝蓝等女诗人逐渐将创造方向定位到日常生活,用诗歌帮助人们感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描述的人物多数都是生活中普通的女性,例如,《工作》、《重新做一个诗人》等,带有浓厚的诗作味道。
实践证明,女诗人的心理结构特征更加符合这种潮流,运用口语化的诗句能够将丰富、活跃的潜意识轻松自在地表达出来,从而更加迎合广大的现代市民对诗歌的鉴赏需求。进入新世纪以来,更年轻的一代女诗人有着前辈所不具备的超越心态,她们中的一些人也开始和男诗人一样通过自己玩世不恭的调侃人生、调侃男性甚至调侃“性”的态度,来变相表达对爱情和“性”的思考。和过去相比,当代女诗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愿意也最大胆地去涉及性爱描写以及情爱体验表白,以一种反叛式的态度通过对“性”进行有意暴露、调侃的诗学实践幵始出现,女诗人们借此抒发、表达对男性中心文化的不满和批判,整理自己对世界的感受和看法,亦或只是仅仅为标明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存在和反抗。巫昂曾公开宣称,她“在2000之后的诗有一个比较坚定的主题,那就是写性,女性的性。”
女性诗歌随着“性别平等”以及“女权”思想的不断深入,女性诗人的社会地位不断提高,诗歌的题材更加的丰富、繁多。这不仅丰富了诗歌的种类和样式,还让更多的人对女性的内心世界以及生活实际深层掌握。文章结合当前女性诗歌创作发展,探索女性诗歌创作心理和艺术表达。
(云南省玉溪市玉溪师范学院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