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翔
摘要:“荒政”是指政府的赈灾救荒政策。徐光启在《农政全书》中用三分之一的篇幅阐释其荒政思想。本文从徐光启个人成长经历出发,结合明末自然社会状况,考察徐光启荒政思想的成因,探讨其防灾备灾思想、赈灾思想。徐光启的理想与现实间有着很大差距。
关键词:徐光启;荒政思想;《农政全书》
中图分类号:S-0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4.03.008
徐光启是中国向近代化迈进的科学先驱之一。他生平著作颇丰,涉猎广泛,在数学、天文历法、军事等方面都有所著述,而60卷本的《农政全书》仍然是他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著作。徐光启在《农政全书》当中以“荒政”为类目,用了十八卷二十五万多字的篇幅论述备荒救灾问题,较为完整地保留了他的荒政思想。所谓“荒政”,即指救荒政策,它是政府对自然威胁(包括水旱蝗震等自然灾害)所采取的预防、治理和补救的政策行为。而这一类目几乎占到了《农政全书》总内容的三分之一,徐光启对“荒政”的重视可见一斑。
在中国历代大型农书当中,如《氾胜之书》、《齐民要术》中也偶有提及备荒作物,甚至到元代王祯的《农书》“百谷谱”之末出现了2000字左右的“备荒论”,但这与《农政全书》中十八卷的“荒政”不能同日而语。本文将以《农政全书》中徐光启的荒政思想为着眼点,结合徐光启个人成长经历,以及明末自然社会状况,考察徐光启荒政思想的成因,探寻徐光启荒政思想的内核,并通过对灾情的阶段划分,剖析各个阶段之间的相互关联与矛盾,从而全面系统地解读徐光启的荒政思想。
1 徐光启荒政思想形成原因
古代中国以农业文明为基础。自然灾害对于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的农业社会,无疑会带来严重的灾难,因而救济灾荒是每一个朝代都无法回避的重要问题,同时每一个朝代也都为之进行过可贵的探索,久而久之积累了丰富的内容,诸如有关灾荒救济的制度、措施、经验、见解等,总结这些内容对于指导灾荒救济和进行荒政建设无疑都具有重要意义。
明代自然灾害频繁,邓拓曾对明代的自然灾害作了初步统计,“明代共历二百七十六年,而灾害之烦,则竟达一千零十一次之多”。[1]尤其是明代中后期,每年都有灾伤,且一灾牵连数省,因而明代的救荒工作从未停顿过。张履详《桐乡灾异记》所涉灾异更奇,有地动、水灾、蝗灾、凶灾、瘟疫、旱灾、冻灾等,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明代是一个自然灾害繁多的朝代。自然灾害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粮食减产——饥荒——救灾,荒政思想也是在赈济灾荒的实践中产生的。
自然灾害频繁,只是造成饥荒的一个原因。明中期以后,政治的宦官擅权,大权旁落,与边疆少数民族战火重燃;自然灾害和战争,带来了粮食的减产,赋税徭役加重,加之皇庄、宗藩外戚庄田又无限制的扩大,侵吞农民土地,无地少地的农民沦为流民或者奴仆,增加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徐光启的荒政思想产生了。
从主观角度看,徐光启的“经世致用”思想,使得他积极致力于对明末农业生产状况的考察和研究,积极进行科学实验,总结经验,提出改良方法,以期提高农业产量,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留心经济,留意水法,积极翻译和学习西法,并和利玛窦共同翻译了许多西方著作。
《明史·徐光启传》说他“雅负经济才,有志用世。”他的学生陈子龙说他“其生平所学, 博究天人,而皆主于实用”。[2]徐光启尽力把自己所掌握了解的科学技术服务现实,使之成为救世的工具。这一点不仅在当时,就是在今天也是难能可贵的。正是由于徐光启的“经世致用”思想,在看到农民深受饥荒之苦时,推广种值高产的番薯,还编了《甘薯疏》。也正是徐光启的“经世致用”思想与当时的社会现实相互作用,才产生出荒政思想。《农政全书》比较完整地保存了徐光启的荒政思想,而《农政全书》从始至终都贯穿着防灾、救灾精神,灾害的阴影始终徘徊在它的周围,这也是徐光启“经世致用”思想的体现。
自然灾害频繁,统治阶级腐败,宦官擅权,战争频发,加重了民众负担,但统治阶层却不断侵吞农民土地,土地日益集中,无地少地的农民被迫离开自己的土地,明政府救灾不力,流民四起。徐光启亲眼目睹民生艰苦,意识到“由于政治腐败,宗禄倍增,农业衰微,抗灾救荒成了当务之急。”[3]一则出于维护明王朝稳定的目的,一则出于对民生艰辛的同情,试图通过《农政全书》建立起一套治国治民的农政思想,由于明末灾荒连年,救济灾害是每一个朝代都无法回避的重要问题,同时每一个朝代也都为之进行过可贵的探索,久而久之积累了丰富的内容,诸如有关灾荒救济的制度、措施、经验、见解等,徐光启正是吸收和整理了前人的经验和见解,通过自己观察和理解,建立起以抗灾救荒为核心的荒政思想。
中国古代农业就包含着救荒度饥的内容。在《齐民要术》中就有芋救饥馑度凶年的记录[4]。王祯《农书》在谈及甜瓜、芋、蔓青等种植时,也兼及救济饥荒以度凶年的问题[5]。但在整本书中,并不占重要的地位,更没有独立的篇章来讨论这个问题。而《农政全书》则不然,该书用了十二卷,约五分之一的篇幅,几乎全文录入了《救荒本草》和《野菜谱》。
与其他人的荒政思想相较,徐光启的荒政思想既有政策方面的考虑,更有大量具体的救灾方法和技术,具有很强的科技色彩。他的荒政思想的根本精神是“预弭为上,有备为中,赈济为下”。“预弭为上”、“有备为中”,都是在灾荒发生前的阶段,统治者要运用政策手段进行调控,做好防灾备灾的准备工作,积聚财富,充盈仓廪;“赈济为下”则是指灾荒发生之后,这个阶段徐光启提供了大量具体的救灾方法和技术。根据灾荒前后时间的不同,以及防灾和救灾性质不同,将“预弭为上,有备为中,赈济为下”的荒政思想分为灾前的防灾备灾和灾后的赈灾两个部分来分别探讨。
2 防灾、备灾思想
2.1 “预弭为上”
徐光启十分强调最高统治者——皇帝在荒政中的责任及其重要性。他引用陆贽的话:“国家救荒,所费者财用,所得者人心。”[6]又引《淮南子》:“是故人君上因天时,下尽地利,中用人力。是以群生逐长,五谷繁殖。教民养育六畜,以时种树,务修田畴,滋树桑麻,肥硗高下,各因其宜。丘陵阪险,不生五谷者,以树竹木。春伐枯槁,夏取果蓏,秋蓄蔬食,冬伐薪蒸,以为民资。是故生无乏用,死无转尸。”[7]皇帝有增加农民的财富,增强农民抗灾能力的责任。徐光启主张政府不能向农民征收过高的赋税。他借《谷梁传》之言:“古者税十一,丰年补助,不外求而上下解足也。虽累凶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饥,君子非之”。[8]可见,徐光启是主张藏富于民的,反对统治者对农民的过分掠夺。农民的财富多,抗灾的能力也就会相应地增强。
要增加农民的财富,统治者还要给人民一个获取财富的充分的空间。他引荀子的话说:“田野县鄙者,财之本也。垣、窖、仓廪者,财之末也。百姓时和,事业得叙者,货之源也。府库者,货之流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9]他还引晁错之言:“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馁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10]他主张整个社会生产是畅通的,统治者不要为社会生产设置障碍,士、农、工、商各从其业,社会的财富自然也就会得到增加。这是比单纯的重视积蓄更为积极的做法。在以上两个条件具备后,徐光启为百姓获取财富提供了几个自己的方法。如通过种植树木可以致富,可以备荒。
2.2 “有备为中”
徐光启十分重视为备荒而准备积蓄。他说:“管子所谓‘措国于不倾之地修备是也。”[11]他引用吕祖谦的话:“大抵荒政,统而论之,先王有预备之政,上也;修李悝平糜之政,次也;所在蓄积,有均处,使之流通,移民移粟,又次也;咸无焉,设糜粥,最下也。”[12]他在《除蝗疏》中也说:“国家不务蓄积,不备凶饥,人事之失也。”[13]他还引用杨溥之言,叙述了明初洪武年间的积蓄管理。“我太祖高皇帝,卷卷以生民无为心,凡有预设备荒定制。洪武年间,每县于四境设立仓场,出官钞籴谷,储贮其中。又于近仓之处,佥点大户看守,以备荒年赈贷。官籍其数,敛散皆有定规。”[14]
他还注意到了备荒救荒的利益之后的弊病。徐光启引何景明之言:“救荒之策,窃为民计,大率利一而其害有三:征求之扰,工役之勤,寇盗之忧,此为三害;而所利民者,独发仓廪一事耳。夫发仓廪,本以利民,而其弊反甚:仓舍一启,豪强骈集;里胥乡老,匿贫佑富。公家之积,只以饱市井游食之徒;而野处之民,曾不得见糠秕。”[15]这种弊病使得徐光启更加注意于百姓自身防灾能力的提高。徐光启的荒政思想中洋溢着积极备荒的精神。对于统治者来说,他希望统治者能提供一个人民能够充分获取财富的生存环境;对于人民而言,他希望人民能够采取多种途径增加自己的财富,防御灾荒。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在《农政全书》中提供了许多具体的备荒方法,这是其荒政思想的突出特色。这也是他的灾后救助的主要内容。
3 赈灾思想
“预弭为上,有备为中”的政策施行并不是很好,因此“灾后救助”就显得尤为重要。
①修李悝平粜之政。粮食是古代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来源。在凶年时,大贾商户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使人民生活雪上加霜。徐光启关心民计,他对这一社会问题极其关注,提倡政府实行平粜之法,他引《荒政要览》:“管仲相桓公,通轻重之权曰:岁有饥穰,故谷有贵贱。民有余则轻之,故人君敛之以轻;民不足则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使万室之邑,有万钟之藏,千室之邑,有千钟之藏。故大贾蓄家,不得豪夺吾民矣。”[16]徐光启记李悝为魏文侯作平糜之法曰:“籴甚贵伤民。若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故甚贱与甚贵,其伤一也。善为国者,使民无伤,而农益劝。故大熟,则上籴三而舍一;中熟,籴二;下熟,籴一;使民适足价平而止。小饥则发小熟之敛,中饥则发中熟之敛,大饥则发大熟之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而补不足。行之魏国,国以富强。”[17]这些都表示徐光启是主张实行平粜之政的。
②储备粮仓,在荒年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徐光启引唐李曰:“去岁京师不稔,移民就丰。既废营生,困而后达。又于国体,实有虚损。曷若预储仓粟,安而给之,岂不愈于驱督老弱,糊口千里之外哉?宜敕州郡,常谓九分之二,京师度支岁用有余,各立官司。年丰籴粟,积之于仓。俭则加私之二,粜之于人。如此民必力田,以取官绢,积财以取官粟 。年登则常积,岁凶则直给。数年之中,谷积而人足,虽灾不为害矣。”[18]详细的说明了储备粮仓,对灾后救济的重要性。
③设糜粥。在前两种措施都没得到实行的时候,设糜粥也是一种办法。徐光启引程颐话说:“常见今时州县济饥之法,或给米豆,或食之粥饭。”[19]
④防御、消除蝗灾。中国自古就是一个蝗灾频发的国家,受灾范围、受灾程度堪称世界之最。因而中国历代蝗灾与治蝗问题的研究成为古今学者关注的主题之一。“捕蝗”也是徐光启论作的一个重要部分。他认为造成饥荒的灾害有三:水灾、旱灾和蝗灾。其中,蝗灾为害最大。他在《除蝗疏》中说:“凶饥之因有三:曰水,曰旱,曰蝗。地有高卑,雨泽有偏被。水旱为灾,尚多倖免之处;惟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或牛马毛幡帜皆尽,其害尤惨,过于水旱也。”[20]因而他对于蝗灾高度重视,不仅总结了前人对于蝗灾的研究,而且也做了相当深入的研究,论述了蝗灾的特点、蝗虫的生活习性等问题。在这种研究的基础上,他提出了一整套对付蝗灾的方法。
⑤徐光启还认真搜集了几个食用非主粮以渡过饥荒的偏方。有笋粥法、淡黄韮煮粥法、辟谷方、千金方、生服松柏叶法、食草木叶法、食生黄豆法、服百滚水法、疗垂死饥人法、救水中冻死人法。
⑥他全录明周定王朱橚的《救荒本草》和王磐的《野菜谱》以解决饥荒时期的食物问题,这对于饥民更有实际的意义。《救荒本草》的作者朱橚“以国土夷旷,庶草蕃庑,考敷其可佐饥馑者四百余种,绘图疏之,名《救荒本草》。”[21]《救荒本草》是“以救荒为目的研究救荒植物性状的一本专书。”[22]徐光启全文抄录,充分表明了他对灾荒中饥民生存的重视。对于《救荒本草》他做了仔细的考释,并亲尝过多种所载草木,如马兰头、竹节菜、独扫苗等。对有些种类,他还特别指出了它们的食用价值,深化了对这些种类的认,如对于百合,他说道:“尝过。根本嘉蔬,不必救荒。”[23]在《救荒本草》中,徐光启又加入很多南方草本植物,在《凡例》中有这样记载:“饥馑之岁,凡木叶草实,皆可以济农。民之能通其性味、辨其行质者,鲜矣。周藩宪王有《救荒本草》一书,既著其说,复图其状。仁哉,其用心乎!但所载皆河、洛、秦、晋之产,南方草木,多所未备。后之君子,其以所知而补焉”。[24]《野菜谱》同样也是一部救灾著作。王磐在《野菜谱》的序言中说:“饥馑之年,尧汤所不能免,惟在有以济耳。正德间,江淮迭经水旱,饥民枕藉道路。有司虽有赈发,不能遍济。率皆摘野菜以充食,赖之活者甚众。但其间形类相似,美恶不同,误食或至伤生。此《野菜谱》所不可无也。”[25]《野菜谱》收录了六十多种常见救荒植物,图文并茂,用通俗的歌谣形式书写,利于普通百姓接受。
《救荒本草》和《野菜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受灾饥民的直接需要。徐光启全文照录,富有深意,体现了其拳拳忧民之心。
4 荒政思想的现实与乌托邦
徐光启的荒政思想,产生于自然灾害频繁、政治动荡不安、边患四起、灾荒连年的明代末年,是徐光启经世致用思想与明末自然社会经济状况相结合的产物,它以“预弭为上,有备为中,赈济为下”为核心精神,以赈灾救荒作为手段,试图通过《农政全书》建立起一套治国治民的农政思想,而这个农政思想以荒政为核心,这主要是从明末灾荒连年的现实出发,寄希望于明末的统治阶层,寄希望于明末的统治阶层,安抚灾民,赈荒救灾,从而稳固明朝的统治秩序。
徐光启是作为一个重农主义者来讨论荒政的。《农政全书》是一部以“富国必以本业”为指导思想的著名农书。他“至于农事,尤所用心。盖以为生民率育之源,国家富强之本。故尝躬执耒耜之器,亲尝草木之味,随时采集,兼之访问,缀而成书。”[26]徐光启认为农业是荒政的根本,是荒政的一切。因此,他在《农政全书》中详细地介绍了农业的重要性以及农业的田制、水利、施肥、植树、农器等农业的全部内容。还全文转载了冯应京的《国朝重农考》,热情地赞扬了明太祖等皇帝关心农业,重视农业的政策和措施。
徐光启的荒政思想中“预弭为上,有备为中”的论述,体现了他的防灾备灾思想,这是对统治者提出的要求,统治者要通过政策手段,例如减免税收等手段与民休息,富民从而达到防灾备灾的目的。徐光启这一点显然是出于对明末统治阶层的乌托邦式的幻想,徐光启想必也是明白的,所以“预弭为上,有备为中”的论述当中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而在对于“赈济为下”的赈灾思想的论述当中,却用了极大的篇幅,事无巨细的将赈灾的方法技术,甚至可以食用的野菜都做了详细说明,这一部分显然徐光启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层面上来。乌托邦只是美好的想象。
参考文献:
[1] 邓拓. 中国救荒史[M]. 商务出版社,1993. 5.
[2]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2.
[3] 农史研究(第二辑)[C]. 农业出版社, 1982. 145.
[4] 贾思勰. 齐民要术[M]. 卷二. 种芋. 第十六.
[5] 王祯. 农书[M]. 百谷谱集之三.
[6]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4.
[7]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7.
[8]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2.
[9]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2.
[10]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3.
[11]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 荒政. 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6.
[12]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5.
[13]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四. 荒政. 海古籍出版社,2002. 749.
[14]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6.
[15]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6.
[16]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8.
[17]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8.
[18]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9.
[19]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三.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15.
[20]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四.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49.
[21] 石声汉. 石声汉农史论文集[C]. 中华书局,2008. 541.
[22]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四五.荒政. 海古籍出版社,2002. 769.
[23]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五一.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854.
[24]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五一.荒政.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854.
[25]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六O.荒政. 海古籍出版社,2002. 985.
[26] 罗文华等. 农政全书校注[M]. 卷一. 凡例.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7.
(责任编辑:王保宁)
A Dissussion on Xu Guangqis Cogitations of Famine Relief
ZHAO Fengxiang
(School of History & Culture of Science,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0)
Abstract:"Famine policy" refers to the Government's policy on emergency relief for famine. Xu Guangqi illustrated his thought on "Famine Relief". By focusing on Xu's famine policy, and combining with his personal experience as well as late Mings natural social conditions, this article intends to investigate the causes of his famine policy, explore his core ideas, and analyze the mutual association and contradictions between different disaster stages, with the aim to interpret Xus famine policy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Keywords:XU Guangqi;Famine Policy thinking;Agricultural administration 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