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吉黎,韩玉刚,张化文
(1.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2.安徽师范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省际边缘区是指两个及两个以上省级行政单元在交接处形成的特定的地理空间[1],是以省界为起点向行政区内部横向或纵向延伸一定距离的窄带型区域[2]。21世纪以来,随着全球化、工业化、市场化以及区域一体化进程的快速推进,省际边缘区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并存,其区位优势、自然资源优势和生态环境优势不断被发现的同时,也面临着投资边缘化、行政边界的刚性固化及资源多头开发等一系列问题和矛盾,成为我国区域统筹发展的重点和难点。目前,国内对省际边缘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微观尺度的案例研究,包括淮海经济区和宁国市等典型区域,研究内容包括县域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特征及驱动机制[1]、就业空间结构模式及驱动机制[3]、城市化水平[4,5]的测度、产业集群的集聚过程和网络特征[6,7]等方面,而基于区域尺度,以同一省级行政单元为研究对象,探究其与周边多省份边缘区经济空间结构演化的研究尚不多见。
建立空间结构有序化演进学说,使其能够与产业结构演进理论在社会经济中发挥同等重要的作用,是我国未来10年经济地理学学科建设的若干重大问题之一[8]。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于建立系统性的空间结构有序化演进学说展开了多类型研究,宋飏等结合矿业城市的生命周期对其空间结构演进规律进行了总结[9],以期实现矿业城市的空间可持续发展;丁金学等基于长时间序列对中国各个阶段交通枢纽的空间演进与发展机理展开了研究[10];王传胜等针对山区聚落空间演进研究进行了述评[11]。省际边缘区因处于不同省份之间的边界区域,受到边界阻隔效应以及组织制度建设的欠完善性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导致其中心城市的带动辐射功能小、县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空间开发无序化等后果,严重制约着此类区域的统筹协调发展。
基于上述认识,本文以省级行政单元安徽省为例,揭示其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演变的时空特征,试图归纳总结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的演进规律并提出优化路径,以期为省际边缘区有序空间结构演进学说的构建、区域统筹协调发展以及组织制度建设提供决策依据。
安徽省位于华东腹地,东南邻浙江,东北邻江苏,南邻江西,西南接湖南,西北接河南,是我国中部崛起的重要省份之一。研究区域共包括皖浙地区的广德县、宁国市等4个单元,皖苏地区的郎溪县、芜湖县等12个单元,皖鄂地区的霍山县、岳西县等4个单元,皖赣地区的休宁县、祁门县等4个单元,以及皖豫地区的砀山县、濉溪县等9个单元(图1)。
图1 安徽省际边缘区地理位置示意Fig.1 The location of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本文选取人均GDP作为单层指标衡量县域经济发展的综合水平,使用2000-2011年的面板数据,分析安徽省内皖浙、皖苏、皖鄂、皖赣及皖豫边缘区县域经济的时空演变特征,总结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的演进规律并提出优化路径。数据来源于2001-2012年《安徽省统计年鉴》、2007-2011年《安徽省情》及各地级市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图件资料来源于1∶50万中国基础地理矢量数据。
1.2.1 标准差指数与变异系数 县域经济差异可分为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测度区域经济差异的方法包括级差指数、标准差指数、加权变异系数、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等[12,13]。在选取的时间序列范围内,通过对比标准差指数和变异系数的演变特征可同时从相对和绝对意义上测度区域经济水平差异[14]。
1.2.2 Theil指数(泰尔熵) Theil指数是测度区域间经济水平差异的常用指标,其优势在于可以分解[15]。本文用Theil指数测度安徽省内各省际边缘地区间的整体差异、各地区内差异及各地区间差异,对于识别省际边缘区整体及各地区内部经济发展水平演化的过程和格局具有重要作用。
1.2.3 结合GIS的空间数据探索性分析 ESDA是一系列空间分析方法和技术的集合,用于检验区域内某一现象是否显著地与其相邻单元联系。通过对某一现象空间分布格局的可视化探究其空间集聚性和空间异质性。ESDA包括全局空间自相关(Global Moran′s Ⅰ)和局部空间自相关(Local Moran′sⅠ)。表示全局空间自相关的指标和方法包括 Moran′sⅠ、Geary′C和 Getis′G[16]等,本文选取Moran′sⅠ。局域空间关联性指标Local Moran′sⅠ用来揭示空间地域单元与其邻近空间单元属性值间的相关性,可用于数据的异质性识别[17],同时结合GIS对经济空间结构的演化进行空间表达[18,19]。
2.1.1 地区间经济发展不平衡 安徽省内各边缘区之间经济发展不平衡(图2),2000-2011年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位序并未发生变化,即皖浙>皖苏>皖赣>皖鄂>皖豫。皖浙地区在2011年人均GDP达27 097.25元,分别为皖苏、皖鄂、皖赣及皖豫地区的1.39倍、1.59倍、1.59倍及2.86倍,经济发展水平明显高于其他地区;皖豫地区的经济发展自2000年以来一直处于较低水平。总体而言,近10年来安徽省际边缘地区之间经济水平存在区域差异,但位序格局未发生变化。
图2 2000-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人均GDP的区域差异Fig.2 The region disparities of per capita GDP in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during 2000-2011
2.1.2 整体经济差异水平呈波动性扩大趋势,极化趋势逐渐增强 2000-2011年整体县域经济水平的标准差指数从1 114.327增至5 641.511(表1),绝对差异持续扩大;变异系数呈现出波动性扩大趋势,2004年增至峰值0.340,2005-2011年震荡波动;泰尔指数对于上层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显著,2000-2005年呈“倒U型”,2006-2011年快速上升,2011年达到峰值0.626;根据 Moran′sⅠ值的演变趋势可知各边缘区县域经济呈正相关,即发展水平相似的县域空间集聚特征明显,集聚态势于2006年发生跃迁,2001-2005年小幅波动,2006年之后迅速升高,2011年达到峰值。
表1 2000-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差异Table 1 The economic disparities in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during 2000-2011
2.1.3 同类边缘区内部经济差异减小,县域单元与区域条件紧密关联 皖浙、皖鄂、皖赣和皖豫地区近年来内部经济差异演变呈现“倒U型”趋势(表2),随着全球化、市场化和区域一体化进程的加速,各省级行政单位之间的行政边界刚性固化作用在减弱,省份间对边缘区组织体系和制度建设日趋完善。在整体格局的趋势下,皖苏地区表现出了特殊性,其内部差异持续扩大。差异缘于安徽和江苏两省交界区域中县域单元较多,南北跨度较大,区位、禀赋和制度上差异明显。安徽省的区域发展重点放在增长极的培育及皖江的开发,皖东南地区与苏浙沪具有地理邻近性,是2005年安徽省提出“东向融入长三角”的门户地区;江苏省内苏南、苏中和苏北三大地带的发展差异尤为显著,苏中、苏南地区处于长三角的核心区域,随着江苏省沿江开发战略及沿陇海线产业带建设等政策的提出,苏南的稳步发展和苏中的快速崛起在皖苏边缘区显现出协同性。
表2 2000-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内部经济差距的泰尔指数Table 2 Theil index of economic disparities for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during 2000-2011
2.1.4 地区间经济差异取代地区内部差异构成区域差异的主导因素 将总体经济差异的泰尔指数分解(表3),分析2000-2011年安徽省五大边缘区内部和边缘区之间的经济差异对整体区域差异贡献率的演变格局。2000-2001年地区内部和地区之间对整体经济差异的贡献率同时存在且差异水平相近;2002-2008年地区内部和地区之间的贡献率分别呈现“正U型”和 “倒U型”,各边缘区内部的县域经济差异对整体差异的贡献率远高于地区之间,2004年分别达62.10%和37.90%;2008-2011年两者贡献率的比值呈现“倒数化”转变,地区内部贡献率持续下降,地区之间的经济差异水平成为区域整体差异的主导因素,并显现出继续增强的趋势,表明2008年至今同类型省际边缘区域一体化进程不断推进,内部同质化、外部差异化趋势日益凸显。
表3 2000-2011年地区内部与地区之间对区域总体差异的贡献率Table 3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the regions to the whole disparities during 2000-2011
对安徽省各边缘区域内部和之间县域经济演变进行空间特征的探索性分析,须保证各省际边缘区之间地域的连贯性,故将连接各县域单元的10个市区纳入了空间分析的研究范围,同时选取2000年、2006年和2011年作为时间截面。
2.2.1 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集聚演变特征 采用GeoDA 9.5软件计算出安徽省际边缘区内33个县域和10个城区的经济发展综合水平LISA值,并绘制出Moran散点图(图3),使用GeoDA进行空间自相关分析得到各时间截面的Moran显著性水平(通过P=0.05检验),如图4所示。分析图3、图4可知:1)2000-2011年H-H型单元数量增加,主要分布在皖浙和皖苏南地区,经济高水平空间集聚区域范围扩大,极化效应增强;2)L-L型单元数量变化较小,主要分布在皖苏北和皖豫地区,近年来L-L型空间单元集聚程度增强;3)L-H型单元数量较少,空间格局并未发生显著变化,主要集中在皖豫与皖鄂地区的临界县域,皖苏中地区也开始出现,表明皖浙及皖苏南地区所构成的经济极化中心与皖苏中呈现异质性格局;4)H-L型单元数量较少,随着各边缘区内部经济水平同质性的增强,处于多个欠发达县域周边的极化中心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周边县域的经济增长。综上所述,近年来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呈现出“两极分化”、“高低隔离”和“临界异质”的空间集聚特征。
图3 2000年、2006年、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经济综合发展水平的Moran散点图Fig.3 The Moran scatterplot for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in 2000,2006 and 2011
2.2.2 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格局演变特征 根据表征各县域单元和地区经济发展综合水平指数的分位数,将43个研究单元分为经济发达、次发达、欠发达和不发达4种类型区。采用ArcGIS软件将其分级可视化,对比分析2000年、2006年、2011年的经济空间格局(图5),总结出以下特征:1)2000年区域内具有皖浙地区和皖苏中部地区两个极化中心,各边缘区内部及边缘区之间差异性显著,经济欠发达地区主要分布于皖豫和皖鄂地区;2)2000-2006年随着同类型省际边缘区内部经济差异的减小,皖苏中部地区极化区域消失,皖浙地区成为单核极化中心,高水平集聚区域范围扩大;3)2006-2011年单核极化区域向皖苏中部地区扩张,同类型边缘区内部县域经济差异明显减小、同质性增强,皖苏地区为内部差异最大的省际边缘区,与南北跨度、皖苏发展战略、区域发展环境及皖苏内部发展格局紧密关联。
图5 2000年、2006年、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经济空间格局演变Fig.5 Spatial structure of economic evolution in provincial border regions of Anhui in 2000,2006 and 2011
21世纪以来是我国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和区域化快速推进时期,也是受全球化背景下外商投资快速增长、跨国合作增加以及新区域主义等诸多国际因素和理论思潮影响重大的时期,国内外背景和影响因素的交织使得我国城市和区域经历了社会、经济、制度和文化等多方面的转型发展。本文归纳并总结转型期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的空间演进规律,并提出未来发展的优化路径,以期为多尺度、多区位行政单元的制度决策、区域规划、边缘区的空间整合和有序发展提供决策依据。
3.1.1 2000-2003年:“点状离散”结构 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初期,全球化、工业化、市场化和区域一体化的影响尚未显现,行政区经济仍占据主导地位,区域和县域单元之间缺乏分工与协作,省级行政单元之间也较少有跨省界合作机制,因制度组织体系建设的欠完善使得行政主体之间各自为政。此阶段安徽省际边缘区整体经济差异较小,地区内部和地区之间的经济差异并不显著,各县域经济发展与资源禀赋及区域条件等要素关系密切,各县域单元之间缺乏经济联系和合作,经济发展水平显现出杂乱无序的空间格局,“点状离散”是此阶段安徽省际边缘区的主要空间结构。
3.1.2 2004—2008年:“单核极化”结构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和完善,行政主体之间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由于区位、资源、环境及劳动力等区域发展条件的差异性使得安徽省际边缘区的整体经济差异水平不断扩大,不同类型区域邻接不同的省级行政主体,受边界阻隔、制度政策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影响,导致不同类型边缘区内部和边缘区之间的经济差异日益拉大,极化效应持续增强。而皖浙和皖苏南地区作为强强型省际边缘区,在省域间相互作用、区位、禀赋和资源等优势条件的复合影响下形成了整体区域经济的单核极化中心,对地区内部和周边县域单元的经济发展起到带动和辐射作用,促使“单核”极化中心的影响范围不断扩大,逐渐由“单核”向“多核”、“极带”演进。
3.1.3 2009—2011年:“内同外异”结构 在全球化、市场化、工业化和新区域主义等背景和理论思潮的影响下,近年来我国的区域经济发展加强了区域间的地域分工协作、区域一体化及各行政主体间制度政策合作。同类型省际边缘区因其区域条件相似均处于同构的产业、经济和制度环境下,在相邻省份共同的协作、组织和发展中,其产业布局趋于合理,地域分工趋于明确,继而使得同类型边缘区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其内部经济差异不断缩小,区域整合和一体化程度提高。“内同外异”的格局使得边缘区之间的差异成为安徽省际边缘区整体差异的主导因素,同时,极化效应日益增强,辐射范围由各边缘区内部逐渐拓展至边缘区之间。随着区域发展中制度、政策和产业分工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致使不同环境和制度影响下的区域发展将走向不同的发展路径,不同类型的边缘区之间的差异化程度不断上升,而极化中心在各类优势资源、区位和政策的支撑下持续高速发展(图6)。
图6 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演进规律Fig.6 The space structure evolution rule of county economy in provincial fringe regions of Anhui
基于近10年来社会经济转型期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的空间演进规律,结合增长极、点轴发展和新区域主义等理论,安徽省与周边省份制度和政策以及宏观尺度下我国中部崛起战略及各边缘区区位、资源禀赋等多重影响因素所产生的复合动力机制,对未来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演进提出优化路径。
(1)跨区域分工协作与区域一体化。随着我国中部崛起战略的提出和推进,未来安徽省与其他中部省份如湖北和河南等省之间的行政刚性效应将不断减小,同类型省际边缘区内部将达到更为合理的产业地域分工,边缘区的区域一体化程度进一步提高;同时在“梯度融入长三角”的战略发展下,安徽省与东南部的江苏和浙江省将对于承接更高程度的产业转移体现出更为细化和合理的地域分工。可以预见,未来安徽省不同类型边缘区之间经济差异仍会日益扩大,省级行政单元之间的政策、制度和经济合作将由二维转变为三维及多维,区域内部分工将转变为跨区域分工和多区域分工,多维行政主体的广泛合作将促进不同类型边缘区之间的区域联合,区域一体化水平在空间和对象上继续拓展,使得边缘区整体和之间的经济差异缩小,产业地域分工和区域分工协作的规模和范围将扩大。
(2)“多核驱动”与“极带延伸”。随着多类型多区位边缘区的地域分工和联合,安徽省际边缘区的皖浙皖苏单极化中心将向“多核”和“极带”格局转变。在区域一体化发展过程中,不同类型的省际边缘区的联合均会产生合理高水平的产业结构,同时在不同行政主体的政策下将具有不同的发展方向与路径,而单核心极化效应发展到一定程度所带来的必然是一定程度上的扩散和重组,届时不同区位的边缘区将具有不同的发展特征和层次性,产业链的延伸和分工必然会产生多核心极带化的经济转型发展格局。安徽省际边缘区的单核极化主要缘于省内皖江城市带的极化发展战略、江苏省的沿江开发战略、东南向梯度融入长三角区位和制度优势的效应叠加,未来将随着长江流域的进一步开发,使得沿江产生多个核心经济集聚点,皖浙和皖苏南的核心区域将沿着长江流域进行轴线延伸,区域发展模式将由“单核拉动”向“多核驱动”及“极带延伸”转变。
(3)边缘核心化与制度网络化。随着各省级行政单元围绕中心和次中心城市的城市群日益高速发展,当资源和人口集聚并达到承载上限时,政府、企业及市场必然会将发展重心转移至省际边缘区的投资和建设之中。边缘区的优势在于邻接多个行政主体,具有政策优势、区位优势及生态环境优势。因省际边缘区区位的边缘化往往并不属于本省份的核心发展城市群范围之中,独立于核心规划区域之外,故在未来的发展中,随着区域一体化的完善和城市群资源占有的饱和,改变各省域内部的“核心—边缘”格局将成为各省级行政主体的空间优化方向,安徽省域的边缘核心化将成为趋势。同时,在多主体政策和资源的共享下,各类型边缘区的多维多层次集群发展将成为优化着力点,融合周边多省份的制度、产业和组织体系将成为边缘区发展的主导优势。
未来安徽省域内部“圈层核心区域”与省际边缘区“圈外核心区域”将共同构成我国中部崛起和发展的交织力量,促进我国经济高速可持续发展(图7)。
图7 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空间结构优化路径Fig.7 The space structure optimal path of county economy in provincial fringe area of Anhui
2000-2011年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格局时间演变特征表现为:地区间发展不平衡;整体经济差异呈波动性扩大趋势;皖浙皖苏南地区形成单极化中心;内部同质化和外部差异化发展趋势凸显。空间集聚演变特征表现为“两极分化”、“高低隔离”和“临界异质”;空间格局演变特征表现为皖浙地区极化效应增强,向皖苏南及皖苏中地区扩张;皖苏地区经济差异持续扩大,与其南北跨度、皖苏的沿江开发、梯度融入长三角等制度和区位等效应叠加紧密关联。
在安徽省各类型边缘区县域经济的演变特征和空间格局的实证基础上,归纳总结了安徽省际边缘区县域经济的空间结构演进规律为:点状离散—单核极化—内同外异,结合相关理论、制度政策及国家宏观战略格局对未来空间格局演进提出3条优化路径,包括跨区域分工协作与区域一体化、“多核驱动”与“极带延伸”以及边缘核心化与制度网络化。
基于同一行政单元省际边缘区经济空间结构演进规律的归纳和总结对于减小区域差异、多省份地域分工、完善制度体系建设和跨省域区域规划具有重大意义。本文实证分析了安徽省际边缘区近10年转型期的时空演变特征,提出的空间演进规律及优化路径对其他省际边缘区的适用性验证、更长时间序列的演变特征、全球化背景下地方性与非地方性的要素融合以及不同行政边界对边缘地区经济发展的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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