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和的“不舍”

段慧群

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1948年12月17日，大清早，张充和的保姆“小侉奶奶”刚煮好一锅粥，就见美国大使馆的一位领事匆匆跑来，要他们马上走，说北平只剩下一个小军用机场还在开。于是，傅汉思、张充和夫妇带着保姆，迅速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机场到处是逃难的人。“这是军用飞机，每人随身的东西都要按分量来称。”张充和满心忧虑地看看自己的行李，“不知道我的这些珍贵书籍、书画哪些会被舍弃呢？”

“你们夫妇俩的行李太多了，这位保姆不能带！”张充和一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动了脾气：“小侉奶奶不能带，我就不走了！”“那好吧，你们俩的行李留下。”张充和毫不犹豫地说：“行！”飞机到了青岛，再也飞不回去了，多少好东西，就这样扔掉了。

张充和放弃那么多珍贵的书籍和书画，为什么一定要带保姆“小侉奶奶”走呢？多年后，张充和回忆说：“小侉奶奶是多年日常照顾我们的女工，出生很苦，二十几岁就跟着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她。”

◎萤火小语：在张充和眼里，那些书籍、书画尽管珍贵，却是身外之物，于是被排到了第二位，而替多年的保姆着想，保全她于乱世之中，报答保姆多年的浓浓恩情，才是第一位的。

◎文题延伸：感恩；理解；珍惜；名人的风华……

（山高人为峰摘自2014年4月3日《大江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