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及运作研究

薛 莲

(江苏师范大学 教育研究院， 江苏 徐州 221116)

校友会(alumni association/organization)是对所有以校友事务为工作中心的组织机构的简称，是大学保持校友联系、开发校友资源的非营利性组织。耶鲁大学作为美国大学校友会的起源地，在成立之初就十分重视校友工作，经过200多年的发展，已形成完善的组织结构，并拥有高效的运作机制，是沟通校友与母校的重要机构。

一、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结构及特点

耶鲁大学校友会(Yale Alumni Association，简称AYA)是耶鲁大学成立的分管校友工作和校友事务的大学组织机构，致力于为耶鲁大学和耶鲁校友服务。耶鲁大学校友会内部各机构之间存在着相对稳定的关系，涉及组织机构的设置、组织权力的划分，以及各机构之间的联系等问题。在实际的运作过程中，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结构形成了针对不同事务的处理程序，以及对各种权力的制约关系。

(一)组织结构

1.校友代表大会(AYA Assembly)

如图1所示，校友代表大会是耶鲁大学校友会的最高决策机构，也是校友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校友代表大会的主要任务是实施校友会的工作目标，在学校发展的重要问题上，与校友进行沟通，同时提供校友参与学校管理的途径。校友代表大会在每年的秋季举行，大会的主题与当年的热点问题相关。例如2013年是纽黑文建市375年，当年的校友代表大会的主题与纽黑文市的发展密切相关。校友代表大会通常举行3天，除主题讨论会外，大会还安排有各种午餐、晚餐活动，以及耶鲁与哈佛的对抗赛[1]。参加校友代表大会的校友代表一般不超过60人，这些校友代表从各地区的耶鲁俱乐部、耶鲁班级、毕业生或专业性的校友机构、兴趣小组中选举产生，校友代表任期3年[2]。

图1 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结构

2.校友董事会(Board of Governors)

校友董事会是校友代表大会的执行机构，负责选举校友代表，选举董事会主席、副主席、秘书等人员，并对其他委员会人员的任命向董事会主席提出意见。校友董事会每年至少召开4次，会议主要听取校友会各职能部门的报告，审议并决定校友会代表大会的主题，批准财政预算，审议和监督校友会的行动。除此之外，校友董事会还有权通过、更改或修改校友会章程的规定，并履行代表大会批复的职责。校友董事会由18人组成，其中6人由校董事会直接任命，包括董事会主席和副主席在内的4名行政人员，以及另外8名当然理事[3]。

3.各委员会

校友董事会下设常务委员会(Standing Committee)，主要负责处理校友会的日常事务，辅助董事会更好地完成各项任务。如图1所示，常务委员会主要包括校友提名委员会(A Committee for the Nomination of Alumni Fellows)、董事提名委员会(A Board of Governors Nominating Committee)、任命委员会(A Committee on Appointments)和耶鲁奖章委员会(Yale Medal Committee)。各委员会分管不同的校友事务，执行不同的工作职能，例如任命委员会主要负责为校友代表大会和董事会选举和推荐合适的人选。耶鲁奖章委员会则主要负责耶鲁奖章的评选与授予[4]。除了常务委员会外，校友董事会还设有特别委员会(Ad Hoc Committee)，特别委员会不同于常务委员会，它由董事会或主席根据形势需要决定是否设立，主要负责实现校友会更为长久的规划。

(二)主要特点

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结构既保障了民主化的参与，又提高了专业化的效率，总体而言，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民主化的组织决策

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权力并非集中在某个机构或个人身上，而是分散于各个委员会之间。校友代表大会作为校友会最高决策机构，负责校友会重大事务的决策，校友董事会及其常务委员会负责政策的实施和事务的处理。一方面可以使校友会的权力不会过于集中，避免校友会受到个人的操纵；另一方面在决策时可以发挥民主决策的优势，通过集体讨论和民主决策，集思广益、拓宽问题解决的渠道，避免决策的不当和失误。

2.扁平化的组织模式

耶鲁大学校友会组织结构采用了扁平化的组织模式，校友会的组织层次少，实行统一领导、分工负责的组织和管理模式。在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组织结构中，各常务委员会的部门较多，校友会各方面的活动都由各个常务委员会负责，这些委员会通过信息的收集，向董事会提供决策咨询服务，促进校友会相关项目活动的开展。由于管理的层级较少，信息的沟通和传递速度相对较快，因而信息的失真度也比较低。除此之外，扁平化的组织模式也十分有利于发挥下属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5]。

3.制度化的组织管理

耶鲁大学校友会是根据耶鲁大学章程而成立的独立法人机构，其法人地位、权责结构等在章程上均有明确的说明。耶鲁大学校友会工作目标的制定和实施，将其管理活动纳入正规渠道，使各项活动有章可依，有效地避免了外界的无关干扰，保证了校友会工作的独立性。不仅如此，在校友会具体的工作过程中，也建立了一套公开、透明的保障体系，通过明确、具体的章程规定，保障了校友会制度化的组织管理。

4.多样化的组织建设

为了体现校友会的广泛代表性，实现其“多赢”的目标使命，校友会重视建设多元化校友群体，鼓励不同层次、兴趣爱好、身份的校友组成校友团队，加入校友会组织[6]。不仅如此，校友会的组织活动丰富多彩，可以满足校友群体的多样化需求。例如耶鲁大学校友会成立的兴趣分享小组(Shared Interest Groups)，旨在为校友和在校生选择不同的小组，满足个人的兴趣爱好。通过小组活动，拓宽了校友会工作的范围，也增强了校友会的影响力。

二、耶鲁大学校友会的运作机制

耶鲁大学校友会的运作机制是把耶鲁大学校友会作为一个有机系统、一个运动过程，与其有关的各个环节和其所处的环境诸要素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从而发挥特定功能的运行过程[7]。参照社会运行机制①，并依据机制运作的具体内容，可以把校友会的运作机制分为动力机制、整合机制、激励机制、控制机制和保障机制。各个机制在结构上相互协调，在功能上相互耦合，共同组成耶鲁大学校友会运作系统。

(一)动力机制

动力机制为组织或系统提供运作的能源和能量，保证系统的平稳运行。动力主体按照不同的层次可以分为：宏观层次的高等教育、中观层次的耶鲁大学、微观层面的校友及在校生等个体。每个主体的需要都可以转化为耶鲁大学校友会运行的动力，从而保障校友会的正常运转。从高等教育的角度来看，校友群体对高等教育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对校友群体的重视和依赖，成为校友会发展的前提，也为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支持。从耶鲁大学的角度来看，耶鲁大学作为私立非营利性大学，必须从大学外部获得支持和帮助，校友成为其获取资金和声誉的重要途径和来源。为了更好地管理校友捐赠资金，并借助校友进一步提高大学的知名度，设立一个集校友工作和事务中心为一体的校友会成为必然。从校友和在校生的角度来看，校友通过校友会来保持与母校的联系，满足自身的情感需要和发展需要，而在校生亦可以校友会为中介，解决就业等问题。各动力主体的需求成为校友会运行的动力源，推动着校友会的发展和变革。

(二)整合机制

校友会的整合机制是通过校友会各方利益的协调与调整，促使校友会中的个体或群体结合成校友会共同体的过程，简言之，就是校友会一体化的过程[8]。整合的对象包括微观上的人际交往、宏观上的耦合关系。具体来说，可以分为情感整合、组织整合、规范整合、功能整合。情感整合是以各主体的认同为基础的，包括价值观念和信仰等。校友会是集各类学缘关系于一体的组织机构，参与校友活动的师生具有学缘关系，从事校友工作的人员对校友会有着共同的情感体验，这些都为校友会的产生提供了情感基础。组织整合是建立在分工的基础上的，由于校友会中各部门的分工细致，校友会中各成员的利益与校友会整体的利益密不可分，从而形成有机的共同体。规范整合是以规范为整合手段，将各成员连接成一体。校友会运用耶鲁大学及其校友会的条例法规来规范校友会的运行，确保校友会朝向健康、有序的方向发展。功能整合是校友会各子系统相互耦合的作用过程。例如校友会运行中的控制机制，与其他四大机制不同，控制机制的目的在于保障校友会的工作在一定范围之内，来保证各成员行为的一致性，而激励机制的目的则在于调动成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校友会运作机制中的控制机制和激励机制需要进行功能上的耦合，控制机制要在充分激励成员的前提下进行控制，激励机制则要在一定控制程度上进行激励。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良好的整合。

(三)激励机制

激励机制是指校友会按照既定的标准将有限的资源分配给校友会成员，以实现校友会认同目标的作用原理和过程。从结构上分析，激励机制由激励标准、激励手段、激励过程组成。激励标准是对行为的评价，是激励实施的条件和前提。从激励标准看，耶鲁大学校友会工作的目标是服务校友和发展母校，校友会的具体激励标准在于是否为校友提供了优质的服务、是否为母校筹得了一定的捐赠资金。激励手段是校友会成员达到激励标准所采取的措施。由于资源总量不断增加，激励的手段也日益丰富，耶鲁大学校友会主要采用精神激励的方法，设立各类奖项，例如耶鲁奖章(Yale Medal)、志愿服务和创新领导奖(AYA Leadership Awards for Volunteer Innovation and Service)、董事会杰出奖(AYA Board of Governors Excellence Awards)等，来鼓励为校友会做出突出贡献的个人。从激励的过程来看，耶鲁大学十分重视校友会工作，引导校友会成员的价值观念与校友会发展总目标一致。校友会根据反馈的信息，调整成员的布局，对重要领域进行重点激励，分配较多的资源，其他领域则主要依托学校进行激励。

(四)控制机制

校友会要保持协调、有序运行，需要一系列的措施将校友会的各项服务和工作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使之表现出相对的合目的性。在微观层面上，控制机制的功能就是为校友和在校生个体提供合乎培养目标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指导校友和在校生的行为；在中观层面上，控制机制的作用在于规定校友会各部门、各委员会的责、权、利，保证各部门集体的利益竞争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调适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在宏观层面上，控制机制的作用就是协调校友会与耶鲁其他组织之间的关系，使之相互耦合、协调发展。校友会的控制机制是由多因素构成的，从结构上看，控制机制包括三部分，即控制手段、控制对象和控制过程。在控制手段上，校友会通过制定章程和相关条例来划分各职能部门的权责，使各部门能够在权责范围内有效地行使权力。在控制对象上，主要包括校友会下设的各部门委员会以及校友、在校生等个体。从控制过程看，耶鲁大学通过宏观决策，将各种控制手段自上而下进行实施，依靠行政手段对校友会的各级部门和校友个体进行监管，并通过反馈信息进行适当调整，从而进行有效的控制。

(五)保障机制

校友会运行的保障机制，是指为该体系的良性运行、协调发展提供保护和防卫。耶鲁大学校友会能够在大学的实践活动中发挥作用，根本的原因在于其具有明确的法律地位，并拥有法律保护的权力。耶鲁大学校友会的运作就是行使这些权力的过程，也是其校友会进行各种内外部活动的前提和保证。2013年最新修改过的《耶鲁宪章》规定：“耶鲁董事会是耶鲁大学的治理团体，校长和董事会成员是耶鲁大学的合法领导团体，董事会必须领导、关心、管理学校，他们制定认为合理的适合学生发展、适合教育学生的法令。”根据耶鲁宪章的规定，耶鲁大学董事会中有11个常设委员会，其中包括发展与校友事务委员会(Committee on Development and Alumni Affairs)。发展与校友事务委员会成员至少包括4名董事会成员，主管校友和发展事务的副校长作为该委员会的秘书，并制定简明扼要的发展和校友事务的相关政策，该委员会必须时刻掌握校友事务发展的进程，通过校友为学校筹措资金[9]。宪章还规定了耶鲁大学校友会成立的目的在于维护耶鲁大学的利益，为校友和大学，以及校友会自身提供一个共享的交流平台。耶鲁大学校友会享有监管学校校友机构和系统的权力，在适当时可以为学校的政策提供建议，设立校友会代表，为学校的发展建言献策。

三、对我国大学校友会改革的启示

早在1900年，我国的上海圣约翰大学就成立了校友会。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我国的大学校友会一直未得到充分的发展。除少数校友工作起步早的大学在组织活动、提供服务等方面取得较好成绩外，多数大学的校友会仍处于起步阶段，与组织完善、运行有效的耶鲁大学校友会有较大差距。针对当前我国大学校友会的现状，并参照耶鲁大学校友会的实践，主要提出以下建议：

(一)丰富校友活动，满足各方需要

我国大学校友会主要致力于满足校友及母校的需要。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教育的发展，校友和母校对校友会的需要也产生了变化。作为校友，除情感需要外，还增添了自我实现的需要，校友期望通过校友会取得继续学习和深造的机会。作为母校，对校友会的需要不仅是得到校友捐赠，还希望获得校友对大学改革的评价。为了应对校友和母校需求的变化，我国大学校友会必须开展多样化的活动，提供多方面的服务。事实上，我国多数大学校友会的工作仍局限在联络校友感情、组织校友聚会方面。校友会的活动形式比较单一，对于大学及校友多方面的需求，校友会难以满足。借鉴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经验，要求我国大学校友会工作的重点不应只停留在组织聚会上。对于校友，校友会既要关注校友的物质需求，也要关注校友的精神性需求；既要满足校友的缺乏性需求(如信息、图书资料使用、贷款、保险等)，也要满足校友的成长性需求(如常被邀请回母校的尊重需求，进一步学习深造的自我实现需求等)[10]。对于大学，校友会应增加校友评价的服务，以满足大学的发展需求。校友会通过开展丰富的校友活动，制定有效的服务计划，来适应校友及母校需要的变化。

(二)增设管理机构，健全组织模式

在我国，大学校友会呈现出“半官方”的特征，经民政部注册的合法校友会较少②。多数校友会挂靠学校的行政机构，校友会的发展大权掌握在学校手中。校友会的活动经费主要由大学支付，校友会的专职工作人员是由大学任命的行政人员，校友会的活动也由大学组织和安排[11]。校友会成为大学的附庸，校友会主要依靠大学来行使职能。在组织模式上，我国高校校友会组织机构的层次较少、设置的办事机构数量不足、职能也略显单一[12]。相比之下，耶鲁大学校友会除了位于决策层的校友代表大会、实施层面的各委员会外，还有很多分支机构，例如大学生就业服务机构、耶鲁学院班级会、耶鲁俱乐部等。耶鲁大学校友会扁平化的组织模式，为开展多样的校友服务提供了保障。借鉴耶鲁大学校友会的经验，我国大学校友会要根据不同的校友工作，增设不同的管理机构，形成职能明确、分工细致的组织模式，以便更好地开展校友活动。

(三)完善工作规范，保障正常运作

合理、明确的工作规范是调动校友工作者积极性的重要前提，是整合校友会朝向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力量，是控制校友会各部门的利益竞争在一定范围内的重要因素，也是保障校友会正常运作的制度基础。校友会的工作规范主要表现在对校友会条例法规的建设上，包括大学章程中对校友会性质、地位的规定，校友会章程中对校友会职权的规定等。完善的校友会条例法规可以促进校友工作的顺利开展，反之则会阻碍校友工作的实施。耶鲁大学校友会拥有完善的规范制度，对机构职能及个人行为都有明确的规定，是校友会良性运行的重要保障。相比之下，在我国，除少数学校在大学章程及校友会章程中，对校友工作有具体详细的规范外，其他学校都缺少对校友工作的规范。很多大学都把校友工作与大学其他工作等同，影响了校友工作者的积极性，难以保障校友会的良性运作。为此，我国大学校友会要在了解校友工作特殊性的基础上，对校友会的性质、校友会的权责等方面做出合理的规定，通过出台相关的校友工作规程，来整合、控制各方的权益，保障校友工作的开展，形成系统、完善的运作机制。

耶鲁大学哈德利校长曾将校友比作“扩大的耶鲁”，前任校长理查德·雷文也对校友工作非常关注和重视[13]。耶鲁大学对校友工作的重视为耶鲁谋得了大量的捐款，2009年统计的美国高校校友捐赠率中，耶鲁大学高达38%，总共收到3亿多美元的校友捐赠[14]。校友成为促进耶鲁发展的重要群体，而校友会也在通过丰富多彩的活动，把校友与母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形成各取所需的良性互动。由于体制等多方面差异，我国大学校友会并未充分发挥作用，在组织结构及运作机制方面还存在很多不足。借鉴耶鲁大学校友会工作的先进经验，我国大学校友会还需要做出调整，通过丰富工作内容、健全组织模式、完善工作规范，使校友会能够真正服务校友、发展母校。

注释：

① 郑杭生所著的《社会运行导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学基本理论的一种探索》一书中，将社会运行机制分为动力机制、激励机制、整合机制、控制机制和保障机制。

② 通过查询我国民政部全国性民间组织网，截止到2014年9月，我国只有39家经过注册的合法大学校友会。

参考文献：

[1] Assembly LXXIII[EB/OL].[2014-09-11].http://www.aya.yale.edu/content/assembly-lxxiii-november-21-23-2013.

[2] The AYA Assembly[EB/OL]. [2014-09-11].http://www.aya.yale.edu/content/assemblies.

[3] 董清.美国高校校友会研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2:23.

[4] Alumni honored for leadership and service at annual assembly[EB/OL].[2014-09-11].http://news.yale.edu/2013/11/25/alumni-honored-leadership-and-service-annual-assembly.

[5] 潘晓华.集美大学校友工作研究[D].厦门:厦门大学,2011:31.

[6] 李娴静，陈伟.美国大学校友会组织结构及其特点[J].高教探索,2011(6):86-90.

[7] 周奉年.中国高等教育运行机制研究[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16.

[8] 郑杭生，李强.社会运行导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学基本理论的一种探索[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388.

[9] The Yale Corporation By-Laws[EB/OL].[2014-09-11].http://www.yale.edu/about/bylaws. Html.

[10] 李莉.美国大学校友会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9:40.

[11] 郭必裕.高校校友会发展应培育与监管并重[J].现代教育科学,2014(1):51-54.

[12] 石慧霞.我国大学校友会现状及其出路分析[J].大学教育科学,2005(4):73-76.

[13] 理查德·雷文.大学工作[M].王芳，等，译.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2.

[14] Peer Comparison of Development Data[EB/OL]. [2014-09-11].http://upa.ncsu.edu/sites/upa.ncsu.edu/files/Research%20Peer%20Comparison%20of%20Development%20Data.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