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钟月,刁书仁
(东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清末民初鸭绿江流域的开发
张钟月,刁书仁
(东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清末民初时期,鸭绿江流域从“无商、无兵、无村镇市落”的边外蛮荒之区,逐渐变成人烟稠密、商贾辐辏之地。该流域此般巨变,移民在其中功不可没。关内大批移民迁移至鸭绿江流域,披荆斩棘,或农或商,在各自从事的谋生活动中,悄然改变着当地的经济现状与政治格局,为这一地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在此过程中,政区得以建立,边防得以巩固,今日以安东、宽甸、桓仁、通化、辑安、临江、长白等7个主要城镇为主体的沿江城市群之雏形就此形成。
清末民初;鸭绿江流域;移民;开发
晚清至民国年间,移民对鸭绿江流域的开发*本文所述鸭绿江流域的范围,限于清代奉天东边外封禁地区的安东、宽甸、桓仁、通化、辑安、临江、长白等7县、府辖地;文中的移民,指关内汉族移民。至于朝鲜移民对鸭绿江流域的开发,拟另有专文,本文不做赘述。,不仅直接推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还促使清廷设置州县、派驻官兵,对该区域进行有效的管辖,从而奠定今日城镇县市的基本格局。从移民的视角梳理审视清末民初鸭绿江流域的开发,不仅有助于为东北移民史与区域开发史领域的研究提供新的研究成果,还可为今天该地区的持续稳健发展提供某些历史启迪。迄今为止,学界已有学者对此问题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关注*主要有陶勉:《鸭绿江三百年》(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版)与该氏《鸭绿江移民经济圈》(内部发行,2008年)。前者在概述鸭绿江流域开发的同时,兼论地方风物人情,后者侧重直鲁移民在经济领域的活动和影响,以及朝鲜移民迁入的原因和经过。此外,黄甲元《长白山区开发史稿》(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年版)一书中也论及该地区的开发问题。。但这些成果多以概述性为主,缺乏深入系统的专题性研究。本文依据鸭绿江流域的地方志书和满铁的调查报告等资料,尝试从区域开发的视角,探讨清末民初关内移民对鸭绿江流域农业、商业、工业等领域的开发。
清代前期,清廷虽厉行封禁政策,仍无法阻止关内移民到关外谋生。嘉道年间,已有部分移民冒禁进入鸭绿江流域私垦。这些移民到来后,多是搭建窝棚,或垦种田亩,或伐木谋生。同治年间,东北地区开始弛禁,局部招徕流民,放荒垦殖,揭开了鸭绿江流域开发的序幕。光绪初年,“自东沟以至通沟绵亘千有余里,历年旗民错处,垦种日多。”[1]卷44,50清廷基于移民开垦的事实,谕令“但凡认地开垦者,无论旗民一体编入户口册籍”[2]卷7,63,清丈升科大东沟一带熟地,同时,在鸭绿江流域设官治理。首先于“光绪二年置凤凰直隶厅,增设安东县”[2]5,管理移民。光绪三年(1877)秋七月,又“增设奉天东边道及宽甸、怀仁、通化等县”[1]卷44,62。甲午战争后,又添设了临江、辑安、长白等府县。随着鸭绿江流域的全面弛禁和官荒的放垦,关内移民骤然增加。这些移民获得土地后,披荆斩棘,开官荒为熟地,直接推动了鸭绿江流域的农业发展。移民助推该地区农业开发,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耕地面积的增加。晚清至民初,鸭绿江流域的耕地面积持续增加。从同治年间,清廷对该地区最早进行的丈量始,至光绪三年(1877),耕地面积增加了129.8万亩。民国十九年(1930)时,鸭绿江流域已垦耕地总数达332.5万亩。我们通过表1的统计数据,对清末至民国时期鸭绿江流域耕地面积的增加情况分列7个行政区域进行对比分析。
表1 清末至民国时期鸭绿江流域耕地情况统计表
表1统计数据显示,除部分地区的耕地面积受统计区域的变更等因素的影响曾出现负增长外,7个地区的耕地总量,自清末至民国时期,整体上呈现显著增加趋势。而鸭绿江流域耕地面积增长如此显著,实赖大量移民垦荒之功。
二是农作物总产量的提高。鸭绿江流域土地肥沃,适合种植高粱、玉米、大豆等粮食作物。关内移民迁入后,获得土地,焕发了生产积极性,并将关内先进的农耕技术引入生产过程,使农作物的产量不断提高。以宽甸县为例,光绪三十三年(1907)前后,出产大豆约4万石[3]503。民国十六年(1927),增加到9.7万石[4]399。20年间,大豆产量提高了1.4倍。该县所种植的玉米,光绪三十三年为1.31吨,民国五年为1.91吨,民国十九年时达5.48吨[5]163。20年间,玉米产量提高了3倍。
三是粮食加工和转运的勃兴。生产的粮食除满足居民食用需要外,尚有大量剩余,为农产品加工业提供了充足的原料。该地区农产品加工业主要以烧锅、油坊为主。烧锅是用高粱等杂粮酿酒,供民间食用。通化县的东盛泉烧锅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开设,“一日消耗高粱四石八斗,作业日数三百五十日”[4]370。这样一来,每年所需高粱约1 680石。该县民国元年(1912)开业的春和泰油坊,每年榨油所需大豆约3 000石[4]360。同时,耕地面积的扩大和粮食产量的提高,也为农产品的输出创造了有利条件。以桓仁县为例,光绪三十三年(1907),输出的农产品较少,仅有大豆838石,玉米2 484石[6]57。至民国时,因粮食产量的提高,不仅输出的农产品品种有所增加,输出的数量也明显增加。据《桓仁县志》统计,大豆30余万石,玉米1万余石,还有高粱1万余石,稻米1万余石[7]卷10,99。再如宽甸县,光绪末年,外销各种粮食10万余石[5]349,至民国前期,达20万石[5]373。可见,移民进入鸭绿江流域大量地开垦土地,带来农作物产量的提高。
移民流入鸭绿江流域不仅开发了土地,促进了农业发展,也有力地推动了清末至民国年间该地区商业的发展与繁荣。具体表现为:
(一)市镇的兴起
鸭绿江流域早有集市贸易的传统。清末以来,随着移民的大量涌入,各地边关集市贸易日盛,规模逐渐扩大,成为四方辐辏的市镇。光绪年间,清廷陆续在这一带设府置县以后,各县城所在地不仅成为政治中心,更成为城镇商业发展的中心。以安东县为例,同治年间以来,关内各地来到此地从事农业开垦的移民逐渐增多,形成了村落。光绪二年(1876),清廷设县治后,商人云集,商号林立,安东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商业城市。据《调查东三省报告书》记载:“此地每年木植、丝茧为输出之大宗,而输入品以洋布、杂货、煤油、面粉、山东白菜、白米等为大宗。光绪二十九年输入总额达二百四十万两。”[8]224光绪三十二年(1906)安东开埠以后,商业繁盛,成为奉天省的重要商埠之一。1908年时,该县城镇人口已有二万一千余人,占全县总人口的15.6%[6]69。开埠后,昔日上游各地所产大豆、高粱、柞蚕、木材均利用鸭绿江水运集中到安东港,再由此转运“天津、山东各商埠,华北沿岸各商埠,及日本、朝鲜”等地[1]卷115,62。据《奉天通志》记载:在宣统三年(1911)时,安东港输出入贸易总额不过一千万两[1]卷115,62,“民国十五年九千四百一十七万五千二百零九海关两,民国十六年一万零七百零一万八千七百六十八海关两,民国十七年九千八百六十七万二千一百七十八海关两。”[1]卷162,39安东港的贸易额,民国时期是宣统三年的九至十倍,其商业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二)鸭绿江沿岸货物中转和集散地的形成
以粮食为大宗的农产品的外运,以及布匹、煤油等生活品的内销,推动了鸭绿江流域交通要道货物中转和集散中心的形成。如辑安县境内的外岔沟、桓仁县境内的沙尖子、宽甸县境内的长甸河口等地,依水路交通之便,随着输出入货物逐年增加,商业市场日益繁荣,逐渐成为各县境内主要的货物集散地。宽甸县境内的长甸河口,在19世纪80年代时,只有两三户人家居住。20世纪初,借助与安东县之间的货物运输,迅速发展成为宽甸县重要的物资吞吐港和中转市场。宣统年间,每年从长甸河口出入的运货船约200艘,每艘可载货120石。平均每年输出苞米20 000石,大豆15 000石,高粱5 000石,豆饼5 000枚,输出金额合计249 500两[6]62。在水上运输的带动下,当地渐次出现了为往来客商提供打尖住宿的大车店、客栈、饭馆等产业,居民亦聚集近百户,还设有税捐局、巡警局等机构。宣统三年(1911)正月,清廷在长甸河口设立商务分会,管理当地的商业。
(三)行商(也称游商)转为座商,以及商会组织的设立
鸭绿江流域商业向不发达。清廷弛禁初期,该地区从事商业活动的多是以货易货的货郎、游商。伴随移民数量的增加与市镇的兴起,单纯的游商已无法满足地方经济发展的需要,经营固定摊床、店铺的座商日益增多。内地商人开办的店铺,输入外地的棉花、布匹等杂货,输出本地的粮食、烟草和人参等土特产品。清末的鸭绿江流域各市镇,靰鞡铺、杂货铺、旅店、饭馆等商铺已初具规模。据明治四十一年(1908)调查,通化县“大小各类商家约有二百家左右”[6]50,桓仁县“大小商家一百户”[6]56。店铺、商铺的大量出现,对城镇的商业繁荣无疑具有推动作用。正如《满洲发达史》所言:“在初设商店时,为一种小杂货店,渐次规模扩大,内容充实,以期满足殖民地之需要,所卖之货物,第一为强烈之高粱白酒,余则如粗糙强韧之棉布、鞋与帽子、丸散药品,甚至货币之兑换、书信之收发,悉为彼所经营。要之举诸佃户之日常一切需要,俱可向彼一个商店要求满足。彼又能相度交通地势,设一大商店于适中处所,而设支店于远近各处,俾呼联络,以求业务之圆滑。此种商店不啻繁荣都市之一种阶梯也。”[9]333
此外,商帮的出现与商会的形成,无疑是鸭绿江流域商业发展的又一有力明证。晚清至民国年间,内地商人来此地经商,往往自行组成“行帮”,形成“直隶帮”、“山东帮”等。另有组建“同乡会”者。如通化县山东同乡会,成立于民国十年(1921),发起人为战宝山、吴木轩、宋智德等,“因通化境内商民多半鲁籍,故组织此会以重乡谊而谋公益也”[10]卷2,218。通化山东同乡会成立后,积极参与救济难民等公益事业。随着鸭绿江流域商业的日益繁荣,商业组织、商务机构纷纷产生。宣统二年(1910),清政府施行“新政”,为推动商业发展,设立了奉天、营口、安东三处总商会,此后宽甸、桓仁、通化、辑安、临江等地也成立了商务会。辑安县的商会,设在县城的会泉街,“光绪三十三年成立,原设外岔沟门,初名辑安商务分会,由商号推举总理一人,协理一人,办理会中一切事物”[11]289,后改称商会。与此同时,其他各县也都纷纷成立商会。商会成立后,定期举行会议,管理有关事宜,并在各乡繁盛地点设商会分事务所,对当地商业的发展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移民进入鸭绿江流域不仅带来当地商业繁荣,也促进了城镇工业的发展。鸭绿江流域的工业较为薄弱,处于落后状态。最初多为“前店后坊(厂)”式的手工作坊。其特点是多以农户家庭为单位,故以“坊”或“房”称之。这种作坊,通常是农民在农闲时,以剩余的粮食加工豆油、制粉、酿酒等,制作工艺使用最传统的人力或畜力,产品也主要用于家庭食用。后来,由于产量增加,开始投放市场,对外出售。有的手工业作坊,随着规模扩大,逐渐向县城发展,并雇佣店员、徒工从事生产经营;有的手工业作坊甚至开始使用机械生产,但总体上还未脱离手工劳动。日、俄势力入侵鸭绿江流域后,该区域的工业发展不可避免地受到资本主义经济的影响。鸭绿江流域的城镇工业主要有榨油业、酿酒业、柞蚕业等。
榨油业。鸭绿江流域的油坊兴起很早,以本地所产大豆作为生产原料,初期以榨油为主,以豆饼(通常作为饲料)为副产品,后来转为以制造豆饼为主。以通化地区为例,1908年,该县“有二十家油坊,一年制造豆饼二万枚,其中一万枚在当地附近消费,其余的一半销往安东,价格约六千两”[6]52。榨油业是在传统油坊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帝国主义势力渗透到鸭绿江流域后,榨油业成为该区域的重要产业,各地开始兴办机器油坊。最早的机器油坊是1908年在安东县满铁附属地内建立的中日合资的日兴油坊,总共“资本金五万元,四名日本人投资四万五千元,一名中国人出资五千元,是当地采用机械生产豆饼和制油的嚆矢”[6]83。随后,安东县域又建有油坊二十余家。对此,《奉天通志》有详细记载:“安东制油工厂现有二十一家,每家资本除长丰油坊外,其余二十家均在镇平银万两以上,共计资本四十八万四千二百八十两,每家工人多者五十余名,少者亦二十余名,每年制品如双合义等数家均在百万斤以上,豆饼二十万片,实在工业中占出产之一大部分。”[1]卷114,43-44安东地区成为鸭绿江流域向日本大量输出豆饼的集散地,同时,安东所产的豆油也输往欧美市场,输出额逐渐增加。
酿酒业。酿酒业俗称烧锅,主要用高粱和杂粮等制酒,是传统的手工业。烧酒的销售较广泛,鸭绿江流域各城镇无论大小,均有几家到几十家酿酒作坊。晚清东北地方财政支绌之际,烧锅成为地方政府征收税收的重要对象。以辑安县为例,“边外烧商向有章程,每班一日烧税钱三吊,秤捐钱安吊,斗捐钱八百文,共钱六吊八百文。以东钱九吊易银一两,光绪二十九年共一千四百八十三两二分,光绪三十年共二千三百七十五两四钱,光绪三十一年共二千五百六十八两。”[12]14-15清末至民初,烧锅业发展较快。桓仁县的长隆泉烧锅,资本金四千两[6]56。通化县的谦泰润烧锅,资本金八千两,是清末当地最大的商家[6]51。民国时,谦泰润烧锅引进德国的设备,生意兴隆。至民国十七年时,这家烧锅“一日可生产四百五十斤,一年生产十六万斤”[4]364。当年通化县境内烧锅已发展到25户。
柞蚕纺织业。本地区的柞蚕纺织业是由养蚕、缫丝、织绸逐步发展起来的。关内移民从家乡带来了养蚕技术,利用当地丰富的柞树资源发展柞蚕业,尤其是鸭绿江下游山区的农民多以养殖柞蚕为主要副业。柞蚕业发展很快,至光绪年间,逐渐以安东、宽甸为中心。据《奉天通志》记载,光绪三十四年(1908),宽甸县已有蚕场19处,养蚕户1 525户,养蚕人数达4 959人;安东县已有蚕场20处,养蚕户912户,养蚕人数2 284人。到了民国时期,柞蚕业又有较大的发展。民国六年(1917)前后,安东县养蚕户增至10 539户,收茧22 000担;宽甸县养蚕户增至2 818户,收茧70 000担[1]卷121,3。柞蚕业的发展带动了蚕茧制丝业的繁荣。该地区将制丝称作“纩丝”。最初农民用简单的土法抽丝,光绪末年,东边道道员钱钅荣为鼓励当地发展柞丝业,“在(安东)元宝山麓开设七襄丝厂,有职工200人,足式木制小纩机170台”[13]112[6]81。从此传统的抽丝法逐渐被淘汰,安东缫丝业由家庭手工作坊逐渐发展成为工厂制,出现了一批使用人工织机的手工或半机械化的制丝工厂。有关新出现的制丝工厂的规模、人数、机器设备、产量等状况。《东三省政略》有如下记载:“安东制丝家有二、三十户,其附近处或四、五户或十余户不等。大制丝家丝车有八十台或至百台,小制丝家不过三、五台。其地纩丝所雇之工,男居其八,女居其二。男工一日能缲八百茧之丝,女工一日能缲五百茧之丝。”[14]卷11,94安东生产的蚕茧丝大多通过丝栈运销上海、烟台,再转往日本、欧美和东南亚地区销售。据日本文献记载:该地区“明治四十二年(1909),输出柞蚕茧121 387担,柞蚕丝2 300余担”[6]78。大正十二年(1923),经安东输出的柞蚕茧约280万斤,柞蚕丝约170万斤[15]9。安东遂成为“满洲最大的制丝中心”[15]7。又据日人调查报告所示:至昭和四年(1928)末,安东地区共有大小“制丝工厂51家,机械12 920台,日生产能力5 493斤,生产柞蚕丝7 153箱,价格镇平银2 387 470两,屑丝530 000斤,价格镇平银598 456两”[16]64。正如《奉天通志》所载:“柞蚕市场以安东为总汇区,故制丝业亦以安东为最发达,所出茧丝十之八九销售于日本,日本福井、岐阜两境所织绸绢皆以柞蚕丝为原料,故茧丝之市价视日本绢绸市价为消长。”[1]卷114,41随着养蚕、缫丝业的发展,以柞蚕丝为原料的丝绸工厂逐渐兴建起来。宣统三年(1911),宽甸县丝绸工厂生产丝绸16 000匹[3]503。民国以来,丝绸厂陆续以电机代替旧式的脚踏式木制缫机。如民国十二年(1923),安东县的和聚正丝厂“添设人工织机八架、汽机三台”;民国十五年(1926),政源丝号“置电汽马达机二十五台”[17]卷6,742。据《满洲柞蚕》记载,大正八年(1919)至十五年(1926),安东县境内先后开业的丝绸厂17家,合计资本金121 200元,拥有168台机器,年均生产丝绸31 700匹,其中仅同顺昌一家每年就可生产8 000匹[16]91。这些丝绸厂所生产的丝绸远销欧美,供不应求。
此外,还有磨坊、粉坊、铁匠炉、木匠铺等传统手工业,虽然规模一般很小,产地分散,但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
综上所述,鸭绿江流域从边外荒徼发展成为人烟密集、田连阡陌、商业兴盛的地区,移民功不可没。移民的开发推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为人口分布和城镇化格局的初步形成奠定了基础。同时还起到了移民实边、巩固边防的作用,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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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亚范]
The Development of the Yalu River Region from Late Qing Dynasty to Beginning of the Republic
ZHANG Zhong-yue,DIAO Shu-ren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The Yalu River region was once a wild land.From late Qing Dynasty to beginning of the Republic,migration in the Yalu River region contributed to population growth,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frontier defense in this area.Then the Government strengthened its domination there by establishing administrational institution and defense agencies.As a result,it was greatly changed by the immigrants from inside the Shanhaiguan Pass.The new setup of this area which concluded seven main towns along the river that called Andong,Kuandian,Huanren,Tonghua,Jian,Linjiang and Changbai was formed in the end.
From Late Qing Dynasty to Beginning of the Republic;the Yalu River Region;Immigrants;Development
2014-05-20
张钟月(1984-),女,山东烟台人,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刁书仁(1954-),男,吉林怀德人,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K249
A
1001-6201(2014)06-010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