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雷姆多

屠欣沂

★评委意见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却是一个关于人性真实的故事。无论是多普通的人都可以为梦想不懈奋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追求。这是人性。一件作品，无论“它”承载了自己多少心血，无论“它”完成得多么不易，当发现“它”离理想还有差距，“它”于世俗有可能不容，我们便要将其抛弃。这是人性。无论自己的父母为自己付出了多少，我们也有可能在各种理由的驱使下将他们遗弃。这是人性。而我们的父母呢，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却还是一味保护我们，这也是人性。作者用这样一个虚构的故事告诉我们的也许远不止这些。（葵花籽）

我叫维克多·西弗勒斯，是一个普通的公民。虽然身份低微，但我从小就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我要发明一样举世无双的东西。为了这一心愿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实验室，虽然室内简陋，但这不影响我的干劲，我想创造的是拥有两片洁白羽毛翅膀，像天使一样美丽的人。为了他，我开始了辛苦的工作，白天工作时想想创造步骤，晚上再去制造那个“特殊的人”。我每天都要到处收集制作他的材料，并且要研究如何让他获得生命与人的情感。正因为我完全沉浸在创造的快乐中，所以我丝毫没有发现在我手中即将诞生的东西正一点一点脱离我想象的轨道……

“嘶”，随着一阵闪电划过，我制造的那个人（我给他起名为雷姆多）终于有了一点生命的迹象！他在地板上开始缓慢移动，想要站起身来。在黑暗中，我将他扶起来，但当他真正站到我面前时，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吓得一下子瘫在了座椅上。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端详雷姆多：他足有两米多高，把我笼罩在阴影下；他的身体是我用找来的材料拼接出来的，所以显得很不协调，更谈不上优雅美丽；他背后的翅膀显得那么蓬松怪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成比例……他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开始害怕，一个劲儿往后退缩。但他还是靠近了我，弯下腰来，想要好好看看我——他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于是我又近距离地看了看他的脸，天啊！他的皮肤就像是七巧板一样，几乎都是拼接的痕迹，在黑暗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快要被撕碎的脸！也许是他看出了我眼神中透漏出的恐惧，向我笑了笑，想伸手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我一巴掌拍掉了他向我伸来的手，别过头去不想看他。我的心彻底冷掉了，原本心里那个美丽的天使，现在却是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我开始有些害怕，我想让他离开我，却又怕他独自跑出去造成慌乱。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由我创造出来的，恨不得现在就杀死他！但他毕竟是我花了无数精力创造出来的，又不忍心毁灭他，我决定将他关在实验室，让他永远见不到别人，但过了几日后，我发现实验室内也不安全，很容易被别人发现，这让我整天担忧。一个办法逐渐在我脑海里形成：让他逃，让他离开，飞得越远越好，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免得我整天心慌意乱的，担惊受怕。

于是我尝试着坐到他的旁边，注视着他说：“雷姆多。”他开始并不知道我在叫谁，结果四处望望，才意识到“雷姆多”是他的名字。“你是不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他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我，“那么你今晚就可以出去闯荡外面的世界了。”

他眼睛里开始放光，显得很兴奋：“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雷姆多，是你，而不是我们。”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狠心的家伙。虽然他外型上很恐怖，但是他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开始就被我逼迫着面对这陌生的大千世界。可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我怕他会影响到我。“你去吧，就现在，我还要在这里给你，嗯，给你做一个适合你的家。”我撒了谎，可他并没有发觉。在我的一再要求和劝说下，他终于离开了我。在他走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嘱咐他不要尝试着接近其他人，但不能太直白，因为他的心其实还很单纯，很脆弱。于是我告诉他：“你是有翅膀的，能够飞的，而你的命运就是要么飞翔，要么死亡，千万不要有其他的妄想。”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我的注视下乘着月色飞向天空中。

“但愿不要再有什么差错，我现在的错误已经犯得够多了。”我默默祈祷。

我抛弃了我的实验室，我再也不想那什么心愿了。

就这样，我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我也慢慢地摆脱了刚开始的恐惧与担心。但晚上我渐渐地开始失眠，而且总会做恶梦，梦见那张我亲手创造出来的脸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然后我就被吓醒，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无法摆脱。

事情过了很久，现在的我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再也没有碰过实验室，自己也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小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没有什么比有一个家庭更美好的事了，我也就渐渐忘了雷姆多。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刚从办公室出来准备锁上门回家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仿佛被压制着的低沉的声音：“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等了很久了。”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惊恐地意识到，是雷姆多！

“你怎么回来了？”我故作平静地对他说。他的出现让我回忆起来一年前的事，我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他的出现令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怎么，我回来你很诧异吗？你应该早就会想到我会来找你的。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是啊，像我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又是个丑八怪，谁会喜欢我呢？”雷姆多突然走上前来盯着我，“但是，今晚你必须听我告诉你这么久以来我的故事。”

我不得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我今晚有事不回去，然后和雷姆多来到公园的小树林里坐着。尽管是夏天，但晚上的树林里不时有阵阵风吹过，吹得坐在雷姆多旁边的我，有些毛骨悚然。

“从那个房间里（指那间实验室）出来以后，我记住了你说的话，我要么飞，要么死去。我就一直飞，不敢停下，因为我不想死，我对这世界充满了憧憬和好奇。可是飞到半路上我又渴又饿又累，只好降落在那里，喝了一点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抓了一只野兔填饱了肚子后，躺在那个小山丘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第二天我醒来，突然想起你说过的话，可我再一看，我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让我异常兴奋！

“我开始在山间游荡、穿行，试图寻找像你一样的人的踪影，而我也在一次次的尝试，一天天的摸索中，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便将你的话抛在脑后。endprint

“直到有一天黄昏，我路过一片很偏僻的薰衣草田的时候，看到了一对老人相互搀扶着，在一条很不平坦的小路上走着，而那条小路是通往对面的那座大山。我当时躲在一棵树的背后，心‘怦怦直跳，高兴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还带着些许疑惑：平时这个时候人们都在自己家里吃饭，为什么会有两个孤独的老人在这深山里呢？

“我鼓起勇气自己去接近他们——那是我渴望已久的事情，可是我又害怕他们不愿意见到我。就这样，我站在大树下面琢磨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向那两位老人走去。

”当我向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明显地都吓了一跳，两个人缩成一团，结果那个老太太直接昏倒在老爷爷怀里，不省人事。老爷爷哭着让我救救她，我一把抱起老奶奶，把她放在一个有树荫的草坪上，又去找了一片叶子做成杯子状，舀了点小河里的水给她喝。她慢慢地醒了过来，我和老爷爷才舒了一口气。可能因为我救了老奶奶一命，他们不再害怕我，渐渐地开始靠近我。我对他们显示出充分的友好，并且告诉他们我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便接纳了我，把我也当作他们中的一员。我给他们讲述了我的故事，老奶奶听了很心疼，对我更加和蔼。可当我问起他们为什么在山里游荡而不回家时，他们都哭了起来，但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开始与他们作伴，白天我们一起向山的那边走着，我帮他们抓野鸡野兔，他们教我用火烤着吃。他们还教会了我很多生存办法。晚上他们就躺在我的翅膀下面睡觉。我前几天一直睡不着，看着他们安睡的模样，我觉得我幸福极了！我终于领悟到了爱是什么，我感受到了亲情带给我的无限的快乐！”

雷姆多说着，眼睛里放射出幸福的光芒。我能够体会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多么来之不易，而我也似乎猜到后来的事情渐渐地开始变坏……

“终于有一天，老奶奶不小心吃到了一枚野果，她还没等到我去帮她找水回来就倒在了老爷爷的怀中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似乎看到雷姆多的眼睛湿润了，还在不停地吸鼻子。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闷得慌。

他接着说：“老爷爷哭了，我也哭了，他抱着老奶奶那冰冷的身体一直不肯放手。我当时都懵了。那是我第一次落泪，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心痛的感觉。奶奶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一时无法接受奶奶离开了我们这个现实，只能握着老奶奶的手，一遍遍地叫着老奶奶，就希望她那发紫的嘴唇能动一下，手能摆一下。可是，没有希望了。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我和老爷爷一起将奶奶葬在了一片树林里。等最后一抔土落上去时，爷爷告诉我他想回家，既然自己的老伴都已经离开，自己这么大岁数，对未来一无所知，这样的自己不知道还能熬过多少个夜晚。后来爷爷又告诉我他和老奶奶之所以会来到这荒山里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和儿媳看中了他们的房子，却不想和老人住在一起，嫌他们是累赘，于是把他们撵了出来。我听了非常气愤！天下怎么还会有这么不孝的孩子！于是我决定送老爷爷回家，并且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孝的儿子。

“爷爷虽然年事已高了，但他的记性还不错，依然将回家的路记得很清。起初他怕麻烦我，就执意让我不用陪他，但我铁了心要和他一起走，我是真的很害怕爷爷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爷爷拗不过我，就答应带我一起去。

“一路上爷爷的心情不太好，我试图让他笑起来，可都无济于事。可是当我问起他的儿子时，爷爷明显有些激动，也善谈一些了。他给我讲他儿子小时候的故事时的那种神情，就像他平日望着奶奶笑那样，让他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可当我问他恨不恨儿子时，他又恢复了沉默，半晌才说一句：‘毕竟是自己儿子，自己的骨肉啊。

“我们抵达爷爷家门口时已是傍晚，村子里静悄悄的。当看到家里的灯亮着时，老爷爷很是兴奋，迫不及待地就想回到家里。我陪着老爷爷向家里走去，老爷爷出于好意，想把我介绍给家里人。谁知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犬吠，一只拴着铁链的大狗冲我们叫着，我感到好笑。正当这时，屋里冲出来一个男人，老爷爷高兴极了，眼里含着泪想要拥抱那个男的。我终于明白那是他的儿子。可他的儿子避开了 ，一脸愤怒与嫌弃：‘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滚得远远的别回来了么！我一听，快步走上前，丝毫不在意那男人眼里的惊慌与恐惧，抓起他的衣领把他举到半空中，刚准备狠狠摔下去，那男的直叫：‘爸爸，爸爸，救救你可怜的儿子吧！老爷爷听了泣不成声：‘雷姆多，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我只得将他放回地上，但却是恨得牙痒痒。他一回到地面上，立刻跑进屋内，好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老爷爷见事情不妙，让我赶快跑。我冷笑了一声：我还会怕他不成？过了会儿他拿来一把燃烧的柴火扔到我的身上。我顿时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就像几把刀子在割我一样难受。老爷爷大叫着让他停下，可他发疯一样不停地扔。我忍着痛，接住了一根扔了回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胸口上。我转身离开，忽然看到那只狗还在那里叫。我上前一步，扭断铁链连狗一起扔向那个男人。‘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暼了一眼和狗一起摔倒的他，拥抱了一下泪流满面的老爷爷就离开了那里。

“当时已经快是深夜了，我就在离村庄不远处的树林里住下了。尽管夏夜的凉风确实舒服，但我当时非常气愤，以至于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渐渐睡着。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一条条粗糙的麻绳绑着动不了身，那个不孝的儿子正站在我身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周围有一群人仰着头看着我，而老爷爷却蹲在我的脚下‘嘤嘤地哭着。‘乡亲们！就在昨晚我终于找到了我亲爱的父亲，可当我看到他时发现了后面这个面目狰狞的怪物想要袭击我的父亲。在我英勇的战斗下，我终于胜利了，也成功地解救了我的父亲！周围那群人竟然还真的发出一阵喝彩声、欢呼声！真是一群笨蛋，竟然信以为真！我冷笑一声，那些村民不知所措。突然他们将鸡蛋、菜叶子全部扔到我的身上，砸到我的脸上，由于我被绑着，实在是躲闪不及。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在我脚下堆起了一圈柴火，准备将我活活烧死！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心里有一股怒气顶着，借着这股劲儿我挣开了绳索，他们明显受到了惊吓，蜂拥而退。我将老爷爷扶到安全的地方后，转身向那些愚昧的家伙怒吼，追得他们一个个号啕大叫。我一拳打倒了那个可恶的儿子，本来还准备要继续惩罚他的，老爷爷哭着扑过来：‘雷姆多，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这样下去他们终究会找个机会弄死你的！于是在老爷爷的劝说下，我告别了曾陪过我那么多天的和蔼的老人，展翅飞向了天空。”endprint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雷姆多的眼睛不再那么清澈。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美好与友善，但这些事情的发生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他的心灵，让他认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并非想象中那样，人们能带给他的也不只是快乐。可是我又很疑惑，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呢？“雷姆多，”我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怎么办？是你将我创造出来的，你问我怎么办！”他哼了一声。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周围静悄悄的，听到雷姆多的话，我突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离开村庄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恨你，恨你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一个丑陋的、怪异的我，恨你为什么能狠下心，一心要让我离开你。我也是那时才意识到，我是你的累赘，是干扰你的家伙。后来在路上，我遇到一位盲眼智者，他说他可以解开任何人的疑惑。我便问他鸟的命——要么飞要么死，这是不是真的。他告诉我：鸟的命运，除了飞不一定就剩下死亡，也可以择良木而栖的。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惊恐地发现他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像一盏危险的信号灯，不停地闪烁着提醒我要打消雷姆多所有疯狂的念头。

雷姆多兴奋地站起身，面对着我说：“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我要去寻找那棵属于我的‘良木。那些偏僻的地方一点都不适合我，我现在就去，你是拦不住我的，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害怕我的行动影响了你的生活，对不对，对不对？”他像疯了一样大笑着，没等我从草地上站起来阻拦他，他就已经飞起来，狂笑着飞走了。又一阵凉风吹过，我瘫在地上，明显地感觉到厄运就要缠上身。此时的寒冷已经完全与夏日不符，像刀一样插进我的心脏，席卷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我回到家里，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踩在刀尖上度过的，索性连家门都不出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我听到了一阵警笛声从家门口呼啸而过，我大感不妙：雷姆多出事了！我火速穿好衣服，飞快地向警车行驶的那边跑去。等我到了现场才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我的心“怦怦”直跳，问了下周围人是怎么回事。一位大妈说：“来了个特别丑陋的怪物，像疯了一样闯进了一堆正在跳舞的年轻人中间，拉着那些人就跑。他们赶紧报警了。这不，还把一个小姑娘给吓晕了，正抢救呢。”我朝一旁看去，一个小姑娘被抬上了救护车。于是我开始拼命地向中间挤进去，终于看到了雷姆多，他被一群警察用枪抵着，却还在发疯似的笑着。他终于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我，便挣脱了警察的束缚向我走来，我身边立即腾出来一片空地。我示意警察不要开枪。雷姆多冷笑着看着我：“看看，我说得对吧？我找到了良木，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呢。你来干什么，想看我笑话？哈哈，你应该早点来，来看看那些人被我拉着到处跑。多好玩啊！”我摇摇头，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他却越说越激动：“这下好了，我出于好意想要接近他们，却换来他们拿着武器抵到我的胸口，说要给我致命一击。都怪你，创造出了我却给不了我快乐，就让我饱受那些你从未体会过的折磨！你让我飞，飞得越远越好，现在好了，我连自由都没了！还要这破翅膀有什么用！”说着，他开始扯他翅膀上的羽毛，局面也渐渐地不受控制。终于，他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比我幸福，比我快乐，有我想要的一切。你有家，有房屋，可是我只能每天在荒村野外露宿；你有香喷喷的食物，我却要自己捉那些动物来填我的肚子；更重要的是你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体型和身材，可我没有！所以我是怪物，所以我注定要被人们害怕，注定要被人们当成危险的东西。可我也有你没有的东西，我曾经那么单纯，心地那么善良，而你是那么自私、可恶。可为什么到头来要死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不公平！”没等我缓过神，雷姆多已经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觉得难受极了。旁边的警察一看情况不妙，一起举起枪将子弹穿透雷姆多的背，给了他致命的攻击。可是已经迟了，尽管我感觉得到雷姆多的手渐渐松开了，但他的手劲太大，我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在我临死的最后一刻，我本想对雷姆多说声对不起，还想告诉他，鸟的命运，是可以飞，可以择良木而栖，可遗憾的是，他不是鸟，所以他做不到。他的命运注定是一个悲剧，我很难过，因为我就是那个悲剧的制造者。

☆创作感言

我不得不说，《机器人雷姆多》的诞生是一个略带波折的过程。从我开始为放胆作文大赛作准备时，我就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才是比较放胆、比较新颖的呢？正巧我亲爱的老弟那一段时间疯狂地迷上了机器人，那好，就写一个关于机器人的故事吧！可是怎样才能让我的作文能在茫茫“文海”中不被淹没呢？嗯，加一点佐料，让结局悲惨一点！就这样，我终于有了故事的一个轮廓，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用了几个小时一气呵成。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那感觉实在是快活啊！

（其作品获第十三届“新作文杯”放胆作文大赛初中组二等奖）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