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玥
摘 要:美国具有代表性的黑人女作家之一艾丽丝•沃克的经典之作《紫色》(《The Color Purple》)曾于1983年荣获普利策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一度是风靡全美州的畅销书,甚至连续登上畅销书榜首。本文通过对艾丽丝•沃克的《紫色》中的女性主义观进行分析,深度挖掘作品中的思想光辉,感受当时社会中黑人女性的命运。
关键词:艾丽丝•沃克;《紫色》;女性主义观
艾丽丝•沃克在《紫色》中通过对女性主义观的文本构建,用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对女性主义观进行了理论陈述和具体实践。并使用书信体的小说叙述方式,这是一种对女性来说最自然地表达方式,与女性文化密切相关。
一、构建女性主义观的文本
1、语言的方言化、口语化
艾丽丝•沃克在《紫色》中置换了标准英语语言,展现了一个不同于往常的女性的自我表现视角。由于艾丽丝•沃克认识到主人的工具是不能用于拆除主人的房子的,所以她选择了另一种语言来对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的社会结构进行颠覆,这种语言就是美国黑人的方言土语。[1]运用黑人特有的方言土语不仅明确地表现了黑人与白人的文化差异,还能够对以白人文化为中心的现状进行对抗和颠覆。艾丽丝•沃克选择了黑人农民的口语作为小说的主要叙述语言,不仅表现出深层的艺术魅力,还体现了作者的民族意识。可见采用黑人独有的语言表达方式进行文本架构,对于女性主义观的体现有重要作用。[2]
2、书信体的文本结构
使用书信体的叙述方式使《紫色》发出女性的声音,并在女性之间搭建起一条亲密的纽带。并且《紫色》与传统的书信体不同,艾丽丝•沃克在书信体小说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以使作品更加突出女性主义观的主题。由于西丽的声音是被压制的,所以西丽选择了向上帝写信的方式倾诉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并只能用自己懂得的黑人土话进行书写。从第56封信开始,西丽的意识开始觉醒,她开始有了愤怒,并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怀疑。她的女性主义观开始萌芽。慢慢地,西丽写信的对象由上帝变成了耐蒂,她的倾诉对象逐渐清晰地由神变成人,男人变成女人,白人变成黑人。这种转变使西丽的倾诉动因由男人变成自己,并认识到上帝就是自己。
二、从黑人女性形象透视女性主义观
1、“女性主义观”与“女权主义”的区别与联系
“女性主义观”由艾丽丝•沃克提出,《紫色》可以说是对女性主义观所作的注解。女权运动于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发起,随后蔓延到整个欧洲社会,女权主义是一种具有强烈的反抗意识和颠覆力量的性别政治,是对传统两性文化的抗争。女权主义者认为女性应在政治、经济、科研等领域拥有与男性相同的权力,是与男性完全平等的。[3]但是女权主义运动是狭隘的,是只征求白人女性权利的,不顾及有色女性,甚至压迫有色女性的一种不完全的反抗运动。而艾丽丝•沃克的女性主义观是一种宽容的、充满激情的新思想,它的目的在于为所有人民,包括女人和男人的生存服务。女性主义观更多的是积极、对生命的渴望,而女权主义具有一定的悲观因素和极端色彩。[4]
2、女性主体意识的建立
黑人女性的生活是黑暗而没有尊严的,她们的地位在社会最底层,物质上贫穷落后,精神上也较为自卑封闭。个体的反抗很难得到回应,几个先锋人物的摇旗呐喊也不能收获整个黑人女性群体的解放。要想得到全面胜利,黑人女性必须联合全体女性,不仅包括社会底层的黑人女性,还要联合生活优越的白人女性。《紫色》中西丽的自我成长也是女性的自我救赎,除了坚强的支撑,身边的女性朋友对她的鼓励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西丽14岁时,她的主体意识已经被抹杀了,她对自我进行否定,并且思想被外界强权所控制。莎格的出现为西丽重新认识自己提供了可能,对于西丽的成长和解放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莎格为西丽重新建立女性主体意识提供了榜样,帮助西丽学会说话,让西里认识到自己的美。
3、姐妹情谊
莎格的出现为西丽的世界打开了门,让西丽第一次明白即使自己是黑人女性、很穷、很丑,但是自己仍然很重要。西丽在莎格的帮助下看到了被藏匿的聂蒂的信,从此生活中出现了身份平等的倾诉对象。在姐妹情谊的鼓励下,她渐渐地找到生活的激情,学会用热情对待生活,由麻木变为激愤,开始感受到自己所受的痛苦,并怀疑自己是否需要沉默下去,西丽也学会了评价周围的人和事,有了自我意识,并爱说爱笑起来。并且,莎格的出现使西丽明白对来世的向往不如对今生关注,并帮助西丽获得别人的关注,使西丽从内心到外部世界都得到了成长。西丽说“我洗她(莎格)的身子就好像在祈祷一样”。另一位给西丽人生带来转变的人是索菲亚,索菲亚真心爱丈夫,却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离开了他。这种举动让西丽对两性关系的认识重新定位,明白了男女在爱情中是平等的。在小说中,西丽正是在与姐妹之间互动、深厚情谊中逐渐蜕变的,她们的女性情谊使她们的联合形成坚不可摧的力量,对抗着生活中的不公和磨难。[5]
结束语:
在西丽的诉说中,由于西丽坚持用自己的语言进行表达,使读者不知不觉地进入她的心灵世界,用她思考的方式进行感受,与西丽形成了一致的世界观。虽然她是黑人,贫穷又没有美貌,但是“有一个声音在对想听的万物说,不过,我就在这里”。
参考文献:
[1] 刘永安,王福田.女权主义的新阶段—妇女主义—谈小说《紫色》的主题思想[J].中国科技信息,2011,25(03):21-22.
[2] 凌建娥.爱与拯救:艾丽斯•沃克妇女主义的灵魂[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3(01):31-33.
[3] 段艺.从妇女主义角度解析艾丽丝•沃克的《紫色》[D].曲阜师范大学 2012,02(35):17-18.
[4] 殷曼曼.黑人女性成长的三部曲—爱丽丝•沃克短篇小说的妇女主义解读[D]. 安徽大学,2012,11(09):42-45.
[5] 刘媛媛,沈宁.“精神的幸存,是我同胞赖以幸存的全部”——由《紫色》谈艾丽丝•沃克的女性主义观[J]. 语文学刊(外语教育与教学),2010,12(08):3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