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化在英语国家的影响力差异研究——基于GloWbE语料库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视角*

李华勇

（四川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四川达州635000）

中国传统文化在英语国家的影响力差异研究
——基于GloWbE语料库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视角*

李华勇

（四川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四川达州635000）

通过语料库和文化关键词相结合的方法，对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不同英语方言区的使用分布情况进行检索，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在英语国家的影响力差异。发现中国传统文化对不同英语方言区国家的影响力表现出很大的地域差异；不同英语方言区的国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和接受度差异很大。这些发现与对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进行语料库检索之前的预期有差异。

中国传统文化；语料库；文化关键词

中国共产党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将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作为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加快构建有利于文化繁荣发展的体制机制的重要举措之一，指明了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意义，站在国家战略的高度，采用各种方法向全世界推广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2013年11月，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关于推进文化体制机制创新”部分指出：“提高文化开放水平……扩大对外文化交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和对外话语体系建设，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1］，再次站在国家战略的高度指明了中国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性、途径和方法。根据中国新闻社报道：截至2013年9月，中国在全世界116个国家建立了430多个孔子学院和650多个孔子课堂，成为汉语教学推广与中国文化传播的全球品牌和平台［2］。《你好，中国》选取100个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汉语词汇，针对每一个词汇进行解读，制作出四种不同媒体形态的产品投放至俄罗斯的国家级主流媒体刊发与播出；在此背景下，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继续立足自身独特的资源优势，自2011年起，每两年推出一季《你好，中国》（100个词）。目前，《中国，你好》已被翻译成俄语、阿拉伯语、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以及日语等语种，向全世界介绍中国传统文化。《光明日报》2013年11月8日刊发了《拿什么样的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一文，指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目的是让世界了解中国、了解中国文化［3］。在当今世界文化对综合国力地位提升作用日益突出的情况下，增强中国文化国际影响力的要求更加紧迫，只有大力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才能形成与我国国际地位相称的文化软实力；“文化软实力”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关键［4］。

然而，正如葛剑雄指出：“长期以来，国人认为中国文化历史悠久、丰富灿烂、博大精深，固然都是事实，但在很大程度上是自我评价，或者是就东亚汉语文化圈而言。”［5］我们对中国传统文化不得不进行如下思考：经过多年的努力推广，世界人民对中国文化接受程度如何？他们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他们对中国文化的反应与我们的宣传预期有何差异？中国传统文化在多大程度上渗透到了西方人的日常生活中？对中国文化的接受具有什么样的地缘特点？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和思考，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总结向世界推广和宣传中国文化的经验得失，做到知己知彼，更好地向世界推广中国文化。本文借助英语语料库和文化关键词相结合的方法来探索上述问题。

一、文化关键词的语料库研究方法与GloWbE语料库

文化关键词（cultural keywords）指那些与社会文化生活密切相关的词汇，这些词汇蕴藏着丰富的社会文化信息，传递着该话语社团的主流思想、价值观和态度，在某种程度上揭示了不同社会群体、民族和阶层之间复杂的社会关系，反映着社会文化形态的变化［6］。正如常敬宇指出的那样：“一个民族语言的词汇系统能够最直接最敏感地反映出该民族的文化价值取向。”［7］由于广义的民族文化可以划分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三个层面，这三个层面都反映在该民族的词汇系统中并形成带有文化色彩和文化内涵的文化词汇，即文化关键词。文化关键词有着与一般词汇不一样的特征：一方面，文化关键词承载着明确的民族文化价值观和隐含着深层的民族文化语义；另一方面，它与民族文化的三个层面有着各种复杂的关系，是该文化的最直接反映。

对文化关键词的研究有着较长的历史，不同历史阶段进行的文化关键词研究凸显了不同的理论视角和方法特征：Firth在语境论视角下，将词语、思想和行动视为一个统一的整体，对“焦点词”这类具有重要意义的词进行理论探索［8］；Williams以20卷本的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为数据源，将语义领域作为划分标准，对与社会生活相关的“关键词”进行单个共时研究［9］；Stubbs开创了采用现代语料库的方法对文化关键词进行系统研究的先河，他的研究由形式成分和社会成分组成，其中，形式成分主要是用词语搭配研究方法，社会成份主要是对文化关键词的历时意义演变和共时社会意义进行讨论［10］。卫乃兴认为，Stubbs在1996年的研究引领了基于语料库进行文化关键词研究的新方向，认为该研究所采用的语料库分析技术是其最重要的贡献，这些技术使得文化关键词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都有了新的拓展［6］。在语料库资源和技术手段支持之下，Firth提出的关于文化关键词的语境视角研究的理论设想、抽象概念和思想都可变成具体可操作的实体和过程。上述对文化关键词的研究，都聚焦于文化关键词在（本族语）某一个语言社团、一个阶层或一个国家的使用和意义变化的研究，而没有研究文化关键词在其他（非本族语）语言社团、阶层或国家的使用变化情况所展现出来的与本族语主流思想、价值观和态度不同的特殊差异性特征。比如，本族语中的某些文化关键词所反映的文化价值观在另一非本族语社会或国家的接受情况的差异，本族语的某些文化关键词在非本族语社团中的使用分布情况。现在可用多国语言变体语料库这一研究工具对这些问题从语言层面进行探索。

GloWbE语料库由在网上收集到的19亿词组成，由美国杨百翰大学的Mark Davies教授创建并于2013年4月发布在国际互联网上供语言研究者免费使用。有19亿词的GloWbE语料库的库容是COCA的4倍，是BNC的20倍。大库容GloWbE语料库的好处在于能够检索到更多数量的低频字符串的形符（token）数量，理论上而言，一个字符串的形符数量在BNC如果只有10～12次的话，那么其在更大库容的COCA就有50～60次，在19亿词的GloWbE中就有250～300次，这些更多数量的低频字符串的形符能更全面反映出它们使用的详细变化规律和过程。GloWbE最主要的功能是能观察到任何一个词、短语或语法结构在20个不同英语方言区国家的频率分布情况，同时也可以比较任何两组方言变体在不同国家的变化情况，还可以将检索范围限定在20个英语方言国家所在的一个或几个国家范围之内。GloWbE采用不同的技术手段进行了详细处理以尽量减少重复文本（duplicate texts）问题和实现文本的代表性和平衡性，因此其收集到的这些语料能基本真实地反映出所在国英语方言使用的实际状况，为基于该语料库进行研究得出准确结论提供了语料保证。通过语料库手段可以进行基于语言词汇的文化研究，因为一个国家语言是该国文化的反映，通过观察一个国家的语言中的词汇、搭配和表达方式就可以窥视该国的特定文化现象、宗教信仰和国民的文化观念等。李华勇使用COHA语料库对sex与名词的搭配情况进行了历时研究，通过这些使用情况窥视和认识美国的“性解放”这一社会背景中对“性”的观念和态度变化情况［11］。同理，也可以通过GloWbE对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英语国家的不同使用情况来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对这些国家的影响力差异。

二、研究问题

根据GloWbE的设计和语料来源特点，拟用GloWbE来完成如下研究任务：（1）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这10个英语方言区中的使用分布情况有什么特点？（2）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代表或蕴涵的中国传统文化在这10个英语方言区的影响力或接受程度有什么差异？（3）造成不同类型中国传统文化在英语方言区实际影响力和预期影响力差异的原因是什么？

三、研究设计及检索结果统计

为了实现利用GloWbE来完成上述3个研究任务，特设计了如下研究步骤：

第一步，由中国国家广电总局主办、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和高等教育出版社联合策划实施的大型多媒体系列文化项目《你好，中国：百集全媒体文化体验（英语版）》，包括了100个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汉语词汇，从不同侧面反映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12］，因此从这100个文化关键词中选取最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10个典型文化关键词：春节，孔子，（中国）龙，长城，故宫，瓷器，功夫，国画，汉字，京剧。

第二步：将这10个文化关键词分成三大类。（1）节日、思想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春节，孔子，（中国）龙；（2）建筑、器物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长城，故宫，瓷器；（3）文字、艺术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功夫，国画，汉字，京剧。然后在《牛津外研社英汉汉英词典》找出这10个经分类后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对应的英语文化关键词：Spring Festival（春节），Confucius（孔子），Chinese Dragon（龙），GreatWall（长城），Imperial Palace（故宫），porcelain（瓷器），Kongfu（功夫），Chinese painting（国画），Chinese character（汉字），Beijing／Peking Opera京剧。

第三步：利用GloWbE语料库对这10个经分类后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对应的英语文化关键词进行检索，把GloWbE检索界面的显示方式（display）选择为列表（list），隐藏选项（hide options）里的显示方式（display）设定为原始频数和标准化频率（raw freq＋），然后在检索入口（words）处分别输入上述10个英语文化关键词进行检索，统计结果详见表1、表2和表3所示①尽管GloWbE语料库可以显示20个英语方言区的英语变体的使用情况，受本文篇幅所限，我们只选取了10个汉语文化关键词在这20个英语方言区中的10个方言区进行显示和研究。。

表1 节日、思想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的分布情况②表1中黑体的数字是相对应英语文化关键词在GloWbE中出现的原始频数，下面的非黑体是其对应的标准化频率，即每百万出现的次数，后面的表2、表3也一样。

表2 建筑、器物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的分布情况

表3 文字、艺术类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的分布情况

四、结果讨论

（一）英语方言区认同度最高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的分布特点

语言是文化和思想的载体，通过观察相应的语言符号在社会中的使用情况，可以判断相应的文化和思想在该社会获得的认同程度、流行趋势和对该社会的影响力情况。通过检索最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10个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使用频率的分布情况，可以观察中国相应传统文化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影响力和认同度差异。先将这10个英语方言区按地理位置和华人的多少分成两大类：华语英语方言区（新加坡、中国香港、菲律宾），简称华英区；非华语英语方言区（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南非），简称非华英区。

由表1至表3所列数据可知，这10个文化关键词在这10个英语方言区的华英区使用频率最高的是：Confucius、GreatWall、porcelain；其中，Confucius的最高使用（标准化）频率在中国香港达到12．88，最低频率在菲律宾是5．06；GreatWall最高频率在中国香港达到16．17，最低频率在菲律宾是1．23；porcelain最高频率在中国香港达到6．85，最低频率在菲律宾是2．43。在华英区内，这三个词都是在菲律宾使用频率最低，而在中国香港使用频率最高。同时，这三个在华英区使用频率最高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也是在非华英区使用最高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进一步观察这三个文化关键词在7个非华英区的具体使用频率分布情况发现：相对中国香港和新加坡而言，在华英区中的菲律宾使用频率最低的Confucius，Great Wall，porcelain三个词在非华英区中，有Confucius和porcelain比在非华英区7个国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使用频率都要高；Confucius在非华英区中使用频率最高出现在新西兰，为0．82；porcelain在非华英区中使用频率最高出现在澳大利亚，为1．75；而GreatWall在非华英区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在澳大利亚，为1．90。出乎我们意外的是：Confucius在美国和英国的频率分别为0．72、0．78；Great Wall在美国和英国的频率分别为0．98、0．74；porcelain在美国和英语的频率分别为1．18、1．46；这三个词出现在美国和英国的频率没有我们预期的高。基于上面的数据分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非华英区，就Confucius，Great Wall和porcelain三个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而言，对其所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和价值观，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认同度最高，其对这两个国家影响也最大；而在美国和英国这两个高度发达国家获得的认同度和影响力都较低。

（二）英语方言区认同度较低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的分布特点

由表1、表2和表3可知：在10个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中，Chinese，character，Chinese Painting和Beijing／Peking Opera在英语方言区使用频率较低，对这10个方言区社会产生的影响比较小。在非华英区，这3个词的使用频率区间在0．11～0．54，也就是说，在非华英区中使用的每200万英语单词中，最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见到这三个词中的一个。在华英区，这三个认同度较低的传统文化关键词，在中国香港获得的认同度相对最高（其频率分别为2．08、2．65、2．69），其对中国香港比对新加坡和菲律宾影响要大得多，这也反映出香港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最深，对传统文化认同度最高。这三个词获得的认同度和对其社会影响次之的是新加坡，影响最小的是菲律宾，这可能是因为在新加坡华人居民占74．1%造成的。

在非华英区中，同本节（一）分析结果类似，这3个认同度较低的文化关键词在澳大利亚获得认同度相对是最高的：其中Chinese character和Beijing／Peking Opera的出现频率分别为0．09和0．38，居非华英区之首；而Chinese Painting在新西兰出现频率最高，为0．07，居非华英区之首。可见，这三个认同度相对较低的文化关键词，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中的使用频率相对最高，对这两个国家的影响较另外五个非华英区国家而言也较大。

基于上面的数据分析可知：对使用频率较低的Character，Chinese Painting和Beijing／Peking Opera三个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而言，其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两个国家的影响都相对较深，获得的认同度相对较高，这一结论超出我们在进行基于GloWbE检索之前的预期——检索之前，预期在非华英区，这三个认同度相对较低的文化关键词获得认同度和影响力相对最深的也应该是美国或英国。

（三）不同类型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对英语方言区的影响力差异及原因

虽然这10个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从不同方面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但是它们在英语方言区的影响力和认同度确有较大差异。第一：总体而言，表示建筑、器物类的GreatWall，porcelain和表示节日、思想类的Confucius的影响力和获得的认同度最高；而表示文字、艺术的Chinese character，Chinese Painting和Beijing／Peking Opera影响力和获得的认同度较低。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可能一方面是由于孔子思想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和中国于2004年11月起在世界各国或地区创办大量孔子学院，宣传孔子思想有关，因此Confucius这一文化关键词及其所代表的思想观念逐渐影响到这些英语方言区国家并得到认同；另一方面中国瓷器举世文明：制陶技艺的产生可追溯到纪元前4500年至公元前2500年的时代，可以说，中华民族发展史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陶瓷发展史，在17至18世纪，中国瓷器通过海路行销全世界，成为世界性的商品，这不可避免地对英语方言区的社会文化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porcelain成为英语方言区中影响力最大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之一就不足为怪了。另外，Great Wall是中国也是世界上修建时间最长、工程量最大的一项古代防御工程，是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通过不断的推广和宣传，影响到世界各地，因此它也成为英语方言区中影响力最大的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之一。第二：总体而言，这10个文化关键词对华英区的影响比对非华英区的影响要大。无论是影响力和认同度最高的Confucius、GreatWall和porcelain，还是影响力和认同度较低的Chinese character，Chinese panting和Beijing／Peking Opera，它们都呈现出在华英区比在非华英区的影响力和认同度高的特点。造成这一差异的可能原因是在华英区生活着大量的华人，他们与中国血脉相联，保持着中国传统文化和习俗，理所当然，中国传统文化会对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更重要的影响。

在非华英区，除了南非是不发达国家外，其他6个国家都是高度发达的国家。一方面，随着中国政治和经济地位的日益提升，这些发达国家不得不关注中国的传统文化；另一方面，中国政府也采取多种措施向他们推广和宣传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思想，使得这些国家逐渐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虽然这种影响没有华英区这么大的影响力，却逐步在增强中。

（四）中国传统文化对英语方言区影响力的预期差异

本项研究还揭示出我们原本预期会更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和更加认同中国传统文化的国家与通过GloWbE检索结果不相符的差异，预期会更容易受到认同的文化具体内容与检索结果不相符的差异。

第一，国家方面的差异。我们预期美国或英国这两个英语方言区大国会由于历史和社会现实的原因更多地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和更加认同中国传统文化，但检索的数据确显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两个英语方言区国家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都比美国和英国高得多。造成这一预期和研究结果差异的可能有历史原因、外交原因、意识形态原因、中国宣传和推广力度的原因；这些原因还有待后续相关的具体研究和详细分析。

第二，文化内容方面的差异。我们预期中国三大国粹之中的Chinese painting、Beijing／Peking Opera在英语方言区的影响力和认同度应该是最高或较高，但是研究结果却显示，他们的影响力和认同度都极低，他们在华语方言区的影响力和认同度相对Great Wall，porcelain来说也是极低的，在非华英区它们的影响力相对其他文化关键词也是最低的。可见在国人自己看来是国粹是精华的东西，在英语方言区的国民来看就并不一定是国粹是精华。因此，我们在向其他国家推广和介绍中国传统文化时一定要考虑这些国家的受众对中国文化内容的具体需求预期，这样才能使我们的宣传预期和他们的需求预期达成一致，更好地推广中国传统文化。

五、结 语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是语言的内蕴，语言中的文化关键词蕴藏着丰富的社会文化信息，传递着该话语社团的主流思想、价值观和态度；汉语中的传统文化关键词传递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团结拼搏、天人合一等主流思想、价值观和态度。通过检索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其他语言社团的使用分布情况，可以从一个侧面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对这些语言社团社会的影响程度，也可以比较客观地观察到这些语言社团的人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通过GloWbE检索10个典型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中的使用分布情况，发现这10个文化关键词在这10个英语方言区的使用和分布情况有极大差异，对这些国家和地区产生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同时这些国家和地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也不一样。通过GloWbE检索得出的这10个中国传统文化关键词在10个英语方言区的分布特点和差异，使我们认识到要更好地推广中国传统文化，扩大中国文化的影响力和认同度，在向其他国家推广和介绍中国传统文化时一定要考虑这些国家自身的具体情况，考虑到这些国家的受众对中国传统文化不同内容需求层次的差别。

［1］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EB／OL］．（2013-11-15）［2013-11-20］．http：／／www．gov．cn／jrzg／2013-11／15／content＿2528179．htm．

［2］ 张道正．中国在116个国家建立430多个孔子学院［EB／OL］．（2013-09-03）［2013-09-25］．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9-03／5241007．shtml．

［3］ 葛剑雄．拿什么样的中国文化走向世界［N］．光明日报，2013-11-08（12）．

［4］ 程永峰．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视域下的文化软实力［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1-4．

［5］ 葛剑雄．中国文化如何走向世界［J］．世纪，2012（1）：66．

［6］ 卫乃兴．词语学要义［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152．

［7］ 常敬宇．汉语词汇文化（增订本）［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2．

［8］ FIRTH JR．Papers in Linguistics：1934 1957［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57：7-33．

［9］ WILLIAMSR．Keywords：a Vocabulary of Cultural and Society［M］．London：Fontana，1976：11．

［10］STUBBS M．Text and Corpus Analysis［M］．Oxford：Blackwell Publishers，1996：157-193．

［11］李华勇．拓展历史认知语言学研究新视野的工具——美语历史语料库（COHA）的应用［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115-124．

［12］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你好，中国：百集全媒体文化体验（英语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1-5．

Influence Study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on English Countries：Based on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al Keywords in G loW bE

LIHuayo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Dazhou 635000，China）

Chinese culture has different influence on English countries，which is revealed by study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al Keywords in GloWbE．It is found that Chinese culture hasmore important influence on English countries than English speaking countries living withmany Chinese．The acceptance degree for Chinese culture is different：Confucius，GreatWall and porcelain are the cultural keywords of general acceptance，while Chinese character，Chinese painting and Beijing／Peking Opera with low acceptance in these countries．The findings are beyond the expectation before retrieving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al keyword in GloWb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corpus；cultural keywords

H08

A

1673-8268（2014）04-0131-06

（编辑：段明琰）

10．3969／j．issn．1673-8268．2014．04．024

2013-10-31

2014-01-23

四川省教育厅科研资助项目：英语语料库在四川地方本科院校英语专业毕业论文撰写中的运用探索——基于大型语料库COCA和COHA的研究（13SB0136）；四川文理学院校级重点项目：基于语料库的翻译对等单位研究（2013R0032）

李华勇（1979-），男，贵州铜仁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英语语料库、应用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