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峰
在消费主义和娱乐至死盛行的当今世界,有相当一部分国人只关注有趣的事物,对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似乎是漠然置之,毫不过问了。有人断言,我们的时代已进入了娱乐至死的状态。无聊弱智的电视,无处不在的网络,虚拟世界的游戏,以及永无止境的微博碎片,将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的人生观、价值观一一套牢。
当今中国,娱乐对人的驾驭和控制确是无孔不入。自从《超级女声》在中国第一次以娱乐的方式搅动人心,各地卫视台便不约而同地走上了以娱乐相拼的不归路。达人秀、麦霸、中国好声音在各地红红火火地上演,励志、生活、科技、新闻、体育、战争……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娱乐的一部分。娱乐功能的浅层次演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畸形发展,使消费主义、享乐主义在极短时间内便大行其道。
时至今日,我们可以感知,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无声无息地被演变。意识形态的潜移默化——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法,谁说不是巨大而尖锐的挑战?
近日,在百度贴吧,我看到有人发贴:我在看《最强大脑》。却有人这样回复:“我在看杀人漫画。”“我喜欢看血肉满地的感觉。”这种回复的背后,是一种怎样畸形的对抗心理啊?!
应该说,过去的一些日子,中国的投机阶层是有所斩获的,但这种暂时的获取,不过是一种虚幻的财富。有人这样说,中国的民企小老板,挣了钱后无非就做三件事:买地、买山;盖楼、造坟;养几个情人。的确,先进生产力制造了大量财富和闲暇,除了“做大做强”,富起来的小老板们因为知识的缺陷,视野的局限,似乎集体陷入了一种虚幻的、没有竞技实力的富裕。他们一不小心,就会以性消费的方式彰显他们曾经的拼搏历程,发酵富裕后的空虚,陷入“娱乐”至死的渊薮。这样类型的人,有一些小聪明,但终究难以卓越。在国际社会,为科学作出重大贡献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业余科学家”,瓦特、贝尔、爱迪生、莱特兄弟、比尔·盖茨等等,可以说都是缘于民企的科学家。在中国,为什么就难以找到在小富之后,可以一门心事从事有价值的科学研发的群体呢?是不是终日里只受了“娱乐心”的牵绊?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自古至今,歌舞升平、娱乐至上的背后,往往潜伏着深重的危机。难道我们就甘心沉溺于这样的娱乐氛围中,无力自拔?甘心作为科技的附庸,而不是科技的主人?美国《纽约时报》曾刊登一篇文章称:“过去百战百胜的中国,将在未来网络大战中败北”。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也曾声称:“有了互联网,对付中国就有办法。”这难道对我们不是一种高强度的警示?难道我们就甘心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甘心成为“三片”(肯德基薯片、好莱坞大片、电脑芯片)的俘虏?
不是,绝对不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语重心长地说:“每个人的前途命运都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中国需要实干,需要有自己的科学技术,作为一个中国人,决不能一味沉湎在娱乐之中,要以顿悟的姿态走出娱乐的沼泽地,充分尊崇科技,钻研科技,发展科技,制造出一个大国自身应当具有的科技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