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美 多吉次仁
(西藏大学旅游与外语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生态足迹(ecological footprint)这一概念最初由加拿大生态经济学家William Rees等(1992)提出,原指一定区域维持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自然资源消费量以及吸纳人类产生的废弃物所需的生物生产性土地(biologically productive area)面积大小,与给定的一定人口区域的生态承载力进行比较来评估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以及区域可持续发展状况[1],也被称为生态空间占用。最初生态足迹主要用于测度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以及衡量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方面,且生态足迹这一概念限于生态学、地理学、经济学等学科研究范围。随着学科的逐渐交叉与融合,生态足迹理念与方法被引入到旅游学研究当中,生态足迹的内涵也有了拓展,“旅游生态足迹”这一概念近年来也成为国内外生态旅游、生态经济以及旅游经济研究人员关注的热点。
一般认为,旅游生态足迹这一概念由Wackernagel[2]和Colin Hunter[3]提出,是生态足迹在旅游研究方面应用的产物。旅游生态足迹是指在一定时空范围内,与旅游活动有关的各种资源消耗和废弃物吸收所必需的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ecologically productive area),即旅游活动的生态消耗用地面积[4]。
目前国外学术界关于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目的地生态承载力研究[5-6](Colin Hunter、Jon Shaw,2007;Stefan Gossling etal,2002)、专项旅游产品生态足迹研究(WWF_UK,2007)、含有时间序列的旅游生态足迹研究[7](Cole V、Sinclair A J,2002)、旅游净生态足迹研究[8](Colin Hunter,2007)等方面。总体上看,国外关于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起步较早,且在调研中重视微观层面的数据收集工作。
近十年来,国内研究人员注重将多种定量研究方法与旅游生态足迹研究相结合,在相关研究技术方面逐步缩短了与国际研究水平的差距。国内关于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主要体现在旅游者生态足迹研究[9](邵小慧,2010)、旅游生态足迹模型的构建与修正研究[10-12](章锦河、张捷,2004;甄翌,2009;曹新向,2006)与可持续发展研究[13-14](谢雨萍、向悟生,2008;窦蕾等,2006)、国内外不同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效率研究[15-16](Li JinPing、Wang ZhiShi,2003;李君轶等,2007)、旅游线路产品生态足迹[17](李鹏、杨桂华,2007)等方面。
在国内外关于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中,从地域尺度方面来看,涉及村庄、旅游景区、旅游城市、省域范围以及国家范围,且以城市以及省域尺度为主,景区、乡村社区等小尺度的研究较少;从数据调查方法来看,以自上而下通过查阅地区统计数据的综合法常见,而自下而上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法调查来收集数据的成分法比较少见;从研究内容方面来看,专门通过旅游生态足迹来测评旅游目的地生态效率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
生态效率(eco-efficiency)这一概念最初是由Schaltegger和Sturm(1990)提出的,即增加的价值与增加的环境影响的比值[18]。近年来一些学者在生态足迹研究过程中注重利用生态足迹研究方法来分析研究区域的生态效率问题,尤其体现在对高校生态效率的研究方面。顾晓薇等(2005)基于生态足迹分析法,运用成分法测算了东北大学和沈阳大学校园的生态足迹,并根据研究对象将生态效率的内涵进行拓展,将大学的生态效率定义为单位生态足迹的在校生人数[19];王菲凤等(2008)建立了成分法生态足迹模型,对福州大学城四所高校的生态足迹进行了比较分析,最后与顾晓薇等学者前期研究结果也进行了对比分析,找出导致生态效率出现差距的主要原因[20];徐玉霞(2011)应用生态足迹成分法的基本原理和计算模型,对宝鸡两所高校的生态效率进行了研究[21]。在其他研究领域,生态足迹与生态效率联系也比较密切,在饭店业生态效率问题研究(李斌、陈东景,2010)、交通业生态效率(孙鹏等,2007)、旅游业生态效率(张约翰,2009)等方面均运用了生态足迹模型分析方法。上述成果丰富了生态效率测评方法,同时也表明成分法生态足迹模型在微观尺度的生态足迹研究方面的适用性。
国内外关于旅游生态足迹、生态足迹在生态效率测评研究中的报道为本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与灵感。乡村旅游是指发生在有与土地密切相关的经济活动(基本上是农业活动)的、永久性居民的非城市地域的旅游活动(Dernoi,1991)。乡村旅游包括一系列的组成要素,其核心是乡村旅游社区(邹统钎,2008)。随着国内乡村旅游规划的实施,乡村旅游在国内遍地开花。随着乡村旅游的发展,旅游活动对乡村旅游目的地所造成的影响也浮出水面,因此,“乡村生态旅游”这一概念也应运而生。乡村生态旅游是以乡村旅游资源、乡村生态环境为依托,以乡村为旅游目的地,处于乡村的乡村旅游与生态旅游融合的旅游活动(杨世瑜,2006)。乡村生态旅游对于解决三农问题、实现乡村社区旅游产业与农业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从乡村生态旅游发展实践方面来看,国内外许多乡村旅游目的地都已在倡导生态旅游的观念背景下发展乡村旅游产业。但从理论研究方面来看,国内外关于乡村生态旅游的报道并不多见。现有的研究中以定性研究为主,关于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生态效率、生态足迹方面的研究较少。因此,研究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生态效率与旅游生态足迹模型,尝试将基于成分分析法的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方法在微观尺度的生态效率测评中推广。
按照乡村生态旅游地理区位与资源依托类型,可将西藏林芝地区、昌都地区、拉萨周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划分为以下几种类型[22]:
1.城郊型
位于城市郊区或者周边县城,城市客源往往构成其门槛客源的一部分。例如拉萨市堆龙德庆县桑木村、墨竹工卡县甲玛乡赤康村与工卡镇工卡村、拉萨城关区夺底乡洛欧村等。
2.名村名镇型
以历史遗迹、村镇在历史上的知名度为主要吸引力。例如工布江达县工布江达镇阿沛村、林芝鲁朗镇扎西岗村等。
3.特色民俗民风或民族文化型
以特色民俗民风为吸引力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例如拉萨城关区娘热民俗风情园。
4.自然遗产或者风景名胜区周边型
依托自然遗产、国家公园、风景名胜区等资源禀赋较高的自然类旅游资源发展起来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西藏区内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芒康县曲孜卡温泉乡村休闲度假区、米林县派镇直白村、昌都八宿县然乌乡等。
5.农业生态景观型
以特色农业生态景观、乡村自然景观发展起来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典型代表有:拉萨曲水县俊巴村、林芝县八一镇公众村、工布江达县错高乡结巴村、昌都古盐田纳西民俗村等。
6.特色产业型
以地方的某种特产的产业化发展为主要旅游吸引力而发展起来的乡村旅游目的地。这些特色产业包括特色经济作物、畜牧养殖业、传统手工业以及文化产业。拉萨尼木县吞巴乡吞达村、昌都县嘎玛乡嘎玛民族手工业村、拉萨城关区次角林村等。
本研究从资源消耗部分与废弃物消纳部分两个方面来构建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不同国家与不同地区的乡村旅游发展情况存在差异,不同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开发情况不同,所包含的旅游项目也不尽相同。在资源消耗方面,有关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侧重从旅游活动的六大要素即食、住、行、游、购、娱等方面切入来构建旅游生态足迹模型,通常用TEF代表旅游生态足迹(touristic ecological footprint)。因此,从传统意义上的旅游活动六大要素角度可以将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表示为:
在上式中,TEFfood代表旅游餐饮生态足迹;TEFaccommodation代表旅游住宿生态足迹;TEFshopping代表旅游购物生态足迹;TEFtransportation代表旅游交通生态足迹;TEFvisit与TEFentertainment分别代表游览观光生态足迹与旅游娱乐生态足迹。
随着旅游业态的不断演化与创新,旅游活动的内容已经突破传统意义上的六大要素,拓展到了十大要素甚至更多。虽然说法不一,但是总的来讲新增了休、学、疗、养(田里,2010)或者康、智、休、养四大要素,主要是指休闲旅游、修学旅游、医疗旅游、养生旅游等活动。所以,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的构建应当在考虑矛盾的普遍性的同时还要兼顾矛盾的特殊性,不同发展类型、不同资源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其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构建要有针对性。因此,本文尝试按照乡村生态旅游地理区位以及旅游资源依托类型将西藏林芝地区、昌都地区以及拉萨周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进行分类,以此为基础,结合西藏乡村生态旅游发展实践,构建不同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为了保证模型的客观性,在模型构建工作开展之前,课题组成员对拉萨周边、林芝地区、昌都地区具有代表性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进行了调研,借助访谈法、观察法、问卷调查法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利益相关者(包括乡村社区农牧民、旅游开发公司管理者、造访的游客、当地政府管理部门)进行了调查,得到了几种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游客在出游交通工具选择、在目的地的消费内容以及不同类型目的地旅游项目特点等方面的数据,为西藏不同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测评模型的构建提供了依据。
1.城郊型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就西藏乡村旅游发展实践而言,城郊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主要分布在拉萨周边,其旅游项目一般包括林卡、民俗表演体验、特色饮食体验等方面。因此从传统意义上旅游活动的六大要素来分析,可以在食、住、行、游、购、娱方面分别构建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在交通方面,因其地理位置靠近城关区,交通比较便利,游客多选择汽车、自行车为交通工具。旅游交通生态足迹包括交通所需要的建成地面积和化石能源地消耗[23]。因此可以构建如下旅游交通生态足迹模型:
上式中Si为旅游目的地第i种交通设施的面积(单位:m2),在此只考虑汽车所需要的建成地面积,自行车所需的建成地面积可以忽略;Ri为第i种交通设施的游客使用率,在本模型中即汽车的旅游使用率(%);Nj为选择第j种交通工具的游客数(人次);Dj为选择第j种交通工具游客的平均旅行距离(km);Cj为第j种交通工具游客的人均单位距离能源消耗量(km/hm2);Fba代表建成地均衡因子,Fel代表化石能源地均衡因子。
在餐饮方面,目前国内外相关研究倾向于将游客餐饮消费取值为旅游目的地居民人均每日消费食物量,但实际情况中造访拉萨周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游客餐饮消耗要小于该值,一般为目的地居民人均食物消耗量的1/3或者2/3。可以从旅游餐饮设施足迹与食物及餐饮能耗足迹两个方面来构建旅游餐饮生态足迹。
其中TEFfood代表旅游餐饮生态足迹,Sfood代表旅游餐饮设施生态足迹,可以表达为餐饮设施建成地面积与建成地均衡因子之积;Efood代表旅游食物与餐饮服务能耗足迹,可以表达为旅游食物所需要的生产型土地面积(包括耕地、林地、草地和水域面积等)与相对应的均衡因子之积加上餐饮服务能耗的化石能源地面积与化石能源地均衡因子之积。
在住宿方面,造访游客多以一日游为主要目的地,住宿多选择城关区内,因此住宿设施所占面积不大,游客因在目的地住宿所产生的能源消耗不多。因此住宿这一部分在构建模型方面可以忽略。
在购物方面,拉萨周边绝大多数城郊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购物主要依托于城关区,目的地内专门的旅游购物场所并不多见,因此模型此部分也可以忽略。
在游览观光方面,拉萨周边多数城郊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主要依托乡村社区的村落及乡村景观,西藏乡村旅游规划也注重保护性开发原则,游览步道等相关旅游建筑用地方面所占面积比较小,多数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没有旅游公路;且拉萨周边乡村旅游目的地旅游产品多以休闲产品为主,因此在构建模型时旅游观光生态足迹部分可以不计。
在消遣娱乐方面,由于娱乐设施的建成地面积较小,所以此部分在构建模型时也可以不计。
综上,得出西藏城郊型(主要指拉萨周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为:
2.风景名胜区周边型乡村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自然遗产或者风景名胜区周边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一般位于自然遗产、风景名胜区辖区或其周边,游客接待量较多;就西藏旅游发展的特殊性来讲,许多生态旅游者对乡村社区家庭旅馆(民宿)十分青睐,因此,自然遗产或者风景名胜区周边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往往构成了游客餐饮、住宿、休闲的场所。因此在构建该类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时,主要考虑游客的住宿与餐饮消费活动。
在餐饮方面,沿用目前国内外相关研究习惯,将游客餐饮消费取值为旅游目的地居民人均每日消费食物量,从旅游餐饮设施足迹与食物及餐饮能耗足迹两个方面来构建旅游餐饮生态足迹。
上式具体解释同上述相关阐述。
在住宿方面,旅游住宿生态足迹主要包括家庭旅馆、农家乐等设施的建成地面积和为游客提供照明、供热、清洁、电视、上网等相应服务的能源消耗两部分[24]。旅游住宿生态足迹分量模型为:
上式中TEFaccommodation表示旅游住宿生态足迹;Sac⁃commodation表示旅游住宿设施生态足迹;Eaccommodation表示住宿服务能耗足迹;Ni表示第i种住宿设施床位数;Si表示第i种住宿设施单位床位的建成地面积(m2);Fba为建成地均衡因子;Ki表示第i种住宿设施年出租率(%);Ci表示第i种住宿设施的单位床位能源消耗量(GJ);r表示单位化石燃料生产土地面积平均发热量(GJ/hm2);Fel表示化石能源地均衡因子。
3.特色产业型乡村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西藏区内特色产业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主要依托文化产业、传统手工艺,例如藏香、藏纸、民族服饰生产加工等业态而发展。在构建该类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时,抓主要矛盾,应主要考虑与旅游产业相耦合的特色产业的设施及场所生态足迹、特色产业生产及服务过程的能耗。因此,可以构建以下模型:
其中TEF代表旅游生态足迹,Sindustry代表旅游特色产业设施生态足迹,可以表达为特色产业设施建成地面积与建成地均衡因子之积;Eindustry代表旅游特色产业生产加工与服务能耗足迹,可以表达为旅游特色产业生产加工活动所需要的生产型土地面积(包括耕地、林地、草地和水域面积等)与相对应的均衡因子之积加上特色产业服务能耗的化石能源地面积与化石能源地均衡因子之积。
4.农业生态景观型乡村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
拉萨市曲水县俊巴村、昌都地区芒康县古盐田纳西民俗村均依托特色农业生态景观而发展起来。拉萨市曲水县俊巴村是西藏目前唯一的渔村,古老而独特的藏族渔文化成为其生态景观;昌都地区芒康县盐井镇纳西民族乡被誉为中国现存唯一进行传统工艺晒盐的盐都——盐井,以纳西族传统的作业方式和壮丽的盐田景观为主要旅游亮点。造访农业生态景观型乡村旅游目的地的游客多以生态观光、住宿、特色餐饮体验为主要目的,所以游览区域在乡村社区往往占有一定空间。因此在构建模型时,游览观光生态足迹应重点考虑。
其中,TEFvisit表示旅游观光生态足迹;Svisit表示观光空间足迹;Evisit表示观光区域能耗足迹;P代表观光步道建成地面积(hm2);H代表旅游公路的建成地面积(hm2);V代表乡村社区观景空间的建成地面积(hm2);M代表展馆等设施的建成地面积(hm2);Fba表示建成地均衡因子;C表示观光空间石化能源消耗量(GJ);r表示世界上单位化石燃料生产土地面积平均发热量(GJ/hm2);Fel表示化石能源地均衡因子。
此外,农业生态景观型乡村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构建过程中还要考虑住宿、餐饮分量生态足迹,在此不再阐述。
在构建不同类型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的过程中,一方面可以从传统的旅游活动六大要素食、住、行、游、购、娱出发,另一方面也要考虑矛盾的特殊性,结合不同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发展实践与特色,来构建旅游生态足迹的各个分量模型。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几种典型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的构建都是从资源消耗方面来考虑的,除此之外因废弃物消纳部分生态足迹不同也不可忽视[25]。
旅游垃圾和污水问题是目前国内众多景区面临的棘手问题。西藏区内绝大多数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态旅游目的地,一些乡村社区的旅游垃圾和污水问题十分严重。因此,垃圾生态足迹和用水生态足迹构成了废弃物消纳部分生态足迹的主要方面。
1.旅游用水生态足迹模型
西藏区内许多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都是处于生态敏感区,由于生态系统的自动调节能力差,加上乡村社区的污水处理能力较差,因此旅游活动所产生的污水问题给旅游目的地乡村社区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因为西藏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乡村社区饮用水多来自于社区周边的天然水资源,所以旅游污水生态足迹模型可以从游客用水的能耗和旅游污水净化的能耗两方面来考虑,关于水资源运输过程中的能耗可以不计。
上式中,TEFwater代表旅游污水生态足迹;N表示游客人数;D表示游客停留时间(日);E1表示单位用水能耗;E2表示单位污水能耗;r表示世界上化石燃料生产面积的平均发热量。
2.旅游垃圾生态足迹模型
与国内外乡村旅游目的地类似,西藏区内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乡村社区的垃圾主要包括两部分来源:游客停留期间产生的旅游垃圾和乡村社区居民生活、劳作所产生的垃圾。而垃圾的土地占用一般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吸收垃圾降解所产生的CO2的化石能源地,即间接用地;另一部分是垃圾堆放直接占用的土地[26]。因此在构建旅游垃圾生态足迹模型时,应主要考虑旅游垃圾堆放和填埋所占用的土地面积与吸收垃圾产生温室气体(主要是CO2和CH4)的林地面积,即要考虑旅游垃圾的直接用地与间接用地。旅游垃圾生态足迹模型为:
其中,TEFwaste表示旅游垃圾生态足迹;S代表旅游垃圾堆放面积;A代表单位时间(通常指一年)垃圾排放温室气体所占用的间接土地面积;α表示建成地均衡因子;β表示能源用地均衡因子;Pa表示每公顷林地CO2的吸收能力;Qi表示第i种垃圾成分的排放量;表示第i种垃圾成分的CO2的生产能力;表示第i种垃圾成分的CH4的生产能力;x表示CH4的GWP当量系数。
西藏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的构建要关注乡村生态旅游发展实践,不同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其旅游生态足迹模型不尽相同。从资源消耗部分尝试性地对几种典型类型的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旅游生态足迹模型进行了构建;在构建废弃物消纳部分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时,要考虑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的乡村性,其旅游垃圾生态足迹、旅游用水生态足迹与城市辖区景区景点、旅游基础设施现代化程度较高的景区景点的旅游生态足迹不同。
西藏乡村生态旅游目的地旅游生态足迹模型的构建能够为生态效率、经济效率测评工作奠定一定的基础。要对西藏乡村旅游目的地经济效率、生态效率进行测评,生态足迹、旅游生态足迹等研究方法可以突破前期相关统计数据严重不足的局限性,可以针对小尺度研究范围进行定量分析。
[1]章锦河,张捷.国外生态足迹模型修正与前沿研究进展[J].资源科学,2006,26(6):196-206.
[2]Wackernagel M,Yount J D.Footprints for sustainability:the next steps[J].Environment,Development and Sustainability,2000(2):21-42.
[3]Colin Hunter.Sustainable tourism and the touristic ecolog⁃ical footprin[J].Environment,Development and Sustainability,2002(4):7-20.
[4][17]李鹏,杨桂华.云南香格里拉旅游线路产品生态足迹[J].生态学报,2007,27(7):2954-3004.
[5]Colin Hunter,Jon Show.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as a key indicator of sustainable tourism[J].Tourism Management,2007,28(1):46-57.
[6]Stefan G,et al.Ecological footprint analysis as a tool to assess tourism sustainability[J].Ecological Economics,2002(43):199-211.
[7]Cole V,Sinclair A J.Measuring 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a himalayan tourist center[J].Mountain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02,22(2):132-141.
[8]Colin Hunter,Jon Show.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as a key indicator of sustainable tourism[J].Tourism Management,2007,28(1):46-57.
[9]邵小慧,等.三亚市观光旅游者和度假旅游者生态足迹研究[J].安徽农业科学,2010,38(32):18384-18387.
[10]章锦河,张捷.旅游生态足迹模型及黄山市实证分析[J].地理学报,2004,59(5):763-771.
[11]甄翌.旅游生态足迹改进方法及应用研究——以张家界市为例[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9,28(5):85-89.
[12]曹新向.基于生态足迹分析的旅游地生态安全评价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6,16(2):70-75.
[13]谢雨萍,向悟生.旅游生态足迹模型在生态农业旅游可持续发展中的应用——以广西恭城瑶族自治县红岩村为例[J].安徽农业科学,2008,36(12):5128-5131.
[14]窦蕾,李平,姜财辉.旅游生态足迹模型在县级尺度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的应用——章丘市为例[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旅游版),2006(5):47-53.
[15]Li Jinping,Wang Zhishi.the analysis of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Macao in 2001[J].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2003,18(2):197-203.
[16]李君轶,马耀峰,杨敏.基于游客行为的旅游生态足迹研究——以西安市入境游客为例[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7,26(2):107-115.
[18]McCool S.Planning for Sustainable nature dependent tourism development:the limits of acceptable change system[J].Tourism Recreation Research.1994,19(2):51-55.
[19]顾晓薇,等.高等教育的生态效率——大学校园生态足迹[J].冰川冻土,2005,27(3):418-426.
[20]王菲凤,陈妃.福州大学城校园生态足迹和生态效率实证研究[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8,24(5):84-90.
[21]徐玉霞.宝鸡市高校生态足迹和生态效率计算[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31(4):57-61.
[22]杨世瑜.乡村生态旅游理念与发展模式探索[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11-16.
[23]杨娟,等.兴文世界地质公园旅游生态足迹研究[J].中国农学通报,2010,26(8):249-253.
[24]张约翰.西宁市旅游业生态足迹与可持续发展[J].西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9,45(1):107-112.
[25]张一群,杨桂华.人造型景区生态足迹研究——以昆明世博园为例[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1):51-59.
[26]Barrett J,Vallack H,Jones A,etal.A Material Flow Analy⁃sis and Ecological Footprint of York[R].York:Stockholm Environment Institute,20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