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累托最优涵义之辨

摘要：帕累托最优包含了两个思想维度：帕累托效率和社会福利公平。文章对帕累托生平思想、帕累托效率的三个要件（交换最优、生产最优，产品混合最优）、帕累托改进及其政策涵义作了初步阐述。最后，文章讨论了效率与公平的权衡的复杂性在于帕累托最优目标的多维性。

关键词：帕累托最优 帕累托效率 公平 帕累托改进

一、帕累托生平及思想

维弗雷多·帕累托（Vilfredo Federico Damaso Pareto），意大利经济学家、社会学家，生于1848年7月15日，1867年大学毕业，主修数学，1869年获杜林理工大学博士。毕业后担任过铁路公司的工程师和经理，1886年担任佛罗伦萨大学经济学讲师，1893年赴瑞士洛桑大学接替里昂·瓦尔拉斯（ Léon Walras）担任政治经济学教授，1906年他辞职退休，同年出版《政治经济学讲义》（ Manual of Political Economy），使用埃奇沃思序数效用分析 ，提出帕累托最优（Pareto-Optimality）概念，影响了后来的微观经济学和福利经济学的发展。晚年帕累托抛弃早年信奉的自由主义，开始怀疑自由主义所强调的人类理性与人类行为之间实际上有何关系，进而提出人类“非逻辑”的观念与影响才是决定人类行为的关键要素。帕累托社会学思想的非理性主义气质与意大利法西斯主义传统相当契合，在1922年墨索里尼上台执政后，帕累托出任国会议员，视墨索里尼为自己政治经济哲学的政策执行人，1923年8月19日病逝于日内瓦。[1]，[2]，[3]

帕累托创立的“帕累托最优”这一概念，作为当代经济学和社会科学领域高频使用的理论术语之一，其内涵是什么？本文认为，帕累托最优包括两个思想维度：帕累托效率和社会福利公平。帕累托最优是社会经济运行的一种理想状态，这种理想状态下，经济效率和社会福利同时最大化。而现实的社会经济运行效率并不是帕累托最优状态。工业技术进步导致分工和交换的扩大，与此伴随，社会经济运行的制度基础即社会治理机制总是存在帕累托改进的空间，这已经被近代市场经济发展史所证实。下面从四个方面，即帕累托效率，社会福利公平，帕累托改进及相关的政策涵义对帕累托最优作初步的阐述。

二 帕累托最优

（一） 帕累托效率

严格意义上，帕累托效率是帕累托最优概念的子集。因为帕累托效率概念是评价经济市场中“看不见的手”运行效率的标准，而帕累托最优概念包含了效率与公平的思想。

帕累托效率是指在生产技术和禀赋、效用函数一定，并在完全竞争市场下，资源分配在每个经济行为人中达到这样一种状态：如果继续贸易不可能让所有人的效用增加或让一部分人效用增加，另外一部分人效用不变。帕累托效率包括三个方面：交换最优、生产最优、交换和生产的最优。[4]

1、交换最优

交换的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条件：对于全体社会成员来说，每一对商品的边际替代率都是相等的。下面用埃奇沃思框图来分析（见图1），假定两种产品分别为X和Y，其既定数量为X1和Y1。两个消费者分别为A和B。

如果把所有无差异曲线的切点的轨迹连接起来构成CC'，称为交易的契约曲线。通过切点的直线斜率，便是双方相应的无差异曲线的边际替代率。

2、生产最优

生产的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条件：即任何两种生产要素的边际技术替代率对所有生产者都相等。假定经济社会由两个生产者A和B组成，他们使用两种生产要素：劳动（L）和资本（K），生产两种产品X和Y。如图2：

这两种产品的生产契约曲线上所有的点都是两条等产量曲线的切点，所谓生产契约曲线OxOy，是指既定数量的生产资源、技术下，投入不同要素组合的最大产量的轨迹。在这种状态下，生产要素的任何一种重新组合都会至少使一种产品的产量下降时，这种状态就是生产的帕累托最优状态。

3、产品混合最优

经济体产出产品的组合必须符合消费者的偏好，此时消费者的任意两种商品X和Y（如图3所示）之间的边际替代率（MRS）必须与任何生产者在这两种商品之间的边际转换率（MRT，生产可能性边界的斜率）相同，即MRSxy=MRTxy 且生产和交换同时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5]

一言蔽之：完全竞争市场下的一般均衡的配置就是帕累托效率的配置（福利经济学第一定理）。[6]这说明，帕累托效率是评价经济效率的标准。

（二）社会福利公平

是不是所有的帕累托效率的配置都是公平的？从伦理价值尺度判断，帕累托效率配置公平与否，有以下四种观点：平均主义公平观（社会的所有成员得到相同数量的商品）；罗尔斯主义公平观（使境况最糟的人的效用最大化）；功利主义公平观（使社会所有成员的总效用最大化）；市场公平观（市场结果是最公平的）。[7]从功利主义伦理尺度看，帕累托效率配置就是公平的。但是帕累托效率显然无法自动解决现实经济中收入公平分配的问题。

以伯格森、萨缪尔森为代表的社会福利函数学派认为，收入分配会对生产和消费产生影响，福利经济学必须关注收入分配问题；帕累托最优只是刻画了经济效率问题，没有阐释收入公平问题；经济效率只是社会福利最大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收入公平才是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充分条件；只有同时解决效率和公平的问题，才能达到社会福利的唯一最优状态。[8]为此，社会福利函数学派认为，政治投票与货币投票具有相似特征，提出用政治投票的方式构建社会福利函数。但是，阿罗悖论证明：无法以投票的方式产生人人都能接受的唯一社会福利函数。[9]

阿罗悖论使福利经济学多年来的成果摇摇欲坠。[10]从亚当·斯密开始的“看不见的手”论述，自愿互利的市场交易会自动地导向全社会资源配置的总体优化。阿罗悖论的出现，使得西方经济学的整个基础和市场经济的所有现成结论都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阿罗悖论告诉我们：一个社会不可能有完全的每个个人的自由—— 否则将导致独裁；一个社会也不可能实现完全的自由经济—— 否则将导致垄断。换句话说，市场效率最大化和社会福利最大化二者不可兼得。现实社会经济运行离帕累托效率配置的完全竞争市场格局有很大的距离，社会福利分配格局也与社会福利最大化相去甚远，因此，无论是在经济效率配置还是收入分配公平方面，都存在巨大的帕累托改进的空间。endprint

（三）帕累托改进

帕累托改进是指在既定的资源条件下，通过改变现有的资源配置，不减少一方的福利的同时能够提高另一方的福利。当一个经济体系存在资源闲置或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正如中国社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所发生改革的一样，整体上看，是一个帕累托改进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出现的严重利益分化，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极大提高而另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严重受损，比如中国90年代末期国企改制引发的工人下岗潮，就可能不属于帕累托改进。秦晖对此有过深入的讨论。[11]，[12]，[13]

任何一项改革措施，如果没有人受到损害反而人人的利益有所增加，就会同心同德没有多大阻力。比如改革开放初期，大多数改革措施是帕累托改进，例如，分田到户，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而当下中国改革进入深水区，比如，对国有垄断行业的改革，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阻力重重，进展缓慢。

（四）政策涵义

帕累托改进通常是分阶段、分步骤连续进行的一种资源优化配置过程，其间，社会成员的利益格局会发生变化，大体有三种情形：利益增加、利益损失和利益不变。利益增加就是在原有利益基础上，获得更多利益。利益损失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绝对损失，即所谓既得利益受到损失，只减不增；一种是相对损失，既得利益不变甚至是有所增加，但是与其他社会成员的相对差距越来越大，失落感强烈，这正是当代中国社会心理的状态。这种情况会威胁到社会稳定。因此，改革措施要遵循帕累托改进原理，全体社会成员都能够分享改革发展的红利，避免社会成员收入差距过大，同时又能够促进国民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

三、帕累托最优 ：效率与公平的权衡

当代经济学对效率与公平的讨论，至今在理论上存在悬而未决的难题。[14]公平和效率之间是否有一种替换：即一个想实现较公平的资源配置的社会是否必然以一种经济上无效率的方式运作？由福利经济学第二定理告诉我们，再分配并不必然与经济效率冲突。[15]但是，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是有代价的。因为，政府的收入来自税收，税收过高可能降低社会成员的工作积极性，反过来影响产出，导致税源枯竭。所以，在实践上，公平与效率的目标之间存在某种权衡取舍。特别是，两个目标的维度存在关联却难以量化比较，比如说环境和GDP，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不能相互折算，正如公平和效率是两个维度，也是无法互相折算的。

从社会福利角度出发，如果资源配置未达到帕累托最优，那么，总有一些人能改善境况而没有人会受损，社会福利总量肯定能上升。社会经济发展总是有若干个维度的目标，如前所述的GDP和环境，效率与公平，每个目标都要达到帕累托最优，由于每个目标的维度不同，很难将两种帕累托最优进行比较。选择哪一种帕累托最优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目标，不仅需要经济学上的效率评判，更涉及到社会伦理的价值选择。

总之，帕累托最优涉及到的效率和公平的讨论，是否可以表述为：有效率的公平才是真正的公平，有公平的效率才是真正的效率。更广泛的意义上，这个命题还涉及到经济活动中人类理性和人性的适度平衡

参考文献：

[1]http：//en.wikipedia.org/wiki/Vilfredo_Pareto

[2]Bruno， G.（1987）. "Pareto，Vil-

fredo"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 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 ，[M]. First Edition， ？ Palgrave Macmillan，1987，v.5，pp.799—804

[3]Kirman， A. P.（1987）. "Pareto as an economist"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v. [M]. First Edition，？ Palgrave Macmillan ，1987，v. 5，pp. 804—08

[4]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26—527

[5]哈尔.R.范里安著，费方域译.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第八版）[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506—507

[6]周惠中.微观经济学[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226—230

[7]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4

[8]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9]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10]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1]秦晖. 天平集[M]. 北京：新华出版社，1997

[12]秦晖. 中国改革：历史与经济的评价[J]. 战略与管理，2000（1）

[13]秦晖.市场的昨天与今天：商品经济、市场理性、社会公正[M].广东：广东教育出版社，1998

[14]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5] 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5

（梅宇东，1992年生，四川成都人，上海立信会计学院2010级学生。研究方向：经济学和管理学）endprint

（三）帕累托改进

帕累托改进是指在既定的资源条件下，通过改变现有的资源配置，不减少一方的福利的同时能够提高另一方的福利。当一个经济体系存在资源闲置或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正如中国社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所发生改革的一样，整体上看，是一个帕累托改进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出现的严重利益分化，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极大提高而另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严重受损，比如中国90年代末期国企改制引发的工人下岗潮，就可能不属于帕累托改进。秦晖对此有过深入的讨论。[11]，[12]，[13]

任何一项改革措施，如果没有人受到损害反而人人的利益有所增加，就会同心同德没有多大阻力。比如改革开放初期，大多数改革措施是帕累托改进，例如，分田到户，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而当下中国改革进入深水区，比如，对国有垄断行业的改革，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阻力重重，进展缓慢。

（四）政策涵义

帕累托改进通常是分阶段、分步骤连续进行的一种资源优化配置过程，其间，社会成员的利益格局会发生变化，大体有三种情形：利益增加、利益损失和利益不变。利益增加就是在原有利益基础上，获得更多利益。利益损失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绝对损失，即所谓既得利益受到损失，只减不增；一种是相对损失，既得利益不变甚至是有所增加，但是与其他社会成员的相对差距越来越大，失落感强烈，这正是当代中国社会心理的状态。这种情况会威胁到社会稳定。因此，改革措施要遵循帕累托改进原理，全体社会成员都能够分享改革发展的红利，避免社会成员收入差距过大，同时又能够促进国民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

三、帕累托最优 ：效率与公平的权衡

当代经济学对效率与公平的讨论，至今在理论上存在悬而未决的难题。[14]公平和效率之间是否有一种替换：即一个想实现较公平的资源配置的社会是否必然以一种经济上无效率的方式运作？由福利经济学第二定理告诉我们，再分配并不必然与经济效率冲突。[15]但是，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是有代价的。因为，政府的收入来自税收，税收过高可能降低社会成员的工作积极性，反过来影响产出，导致税源枯竭。所以，在实践上，公平与效率的目标之间存在某种权衡取舍。特别是，两个目标的维度存在关联却难以量化比较，比如说环境和GDP，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不能相互折算，正如公平和效率是两个维度，也是无法互相折算的。

从社会福利角度出发，如果资源配置未达到帕累托最优，那么，总有一些人能改善境况而没有人会受损，社会福利总量肯定能上升。社会经济发展总是有若干个维度的目标，如前所述的GDP和环境，效率与公平，每个目标都要达到帕累托最优，由于每个目标的维度不同，很难将两种帕累托最优进行比较。选择哪一种帕累托最优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目标，不仅需要经济学上的效率评判，更涉及到社会伦理的价值选择。

总之，帕累托最优涉及到的效率和公平的讨论，是否可以表述为：有效率的公平才是真正的公平，有公平的效率才是真正的效率。更广泛的意义上，这个命题还涉及到经济活动中人类理性和人性的适度平衡

参考文献：

[1]http：//en.wikipedia.org/wiki/Vilfredo_Pareto

[2]Bruno， G.（1987）. "Pareto，Vil-

fredo"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 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 ，[M]. First Edition， ？ Palgrave Macmillan，1987，v.5，pp.799—804

[3]Kirman， A. P.（1987）. "Pareto as an economist"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v. [M]. First Edition，？ Palgrave Macmillan ，1987，v. 5，pp. 804—08

[4]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26—527

[5]哈尔.R.范里安著，费方域译.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第八版）[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506—507

[6]周惠中.微观经济学[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226—230

[7]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4

[8]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9]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10]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1]秦晖. 天平集[M]. 北京：新华出版社，1997

[12]秦晖. 中国改革：历史与经济的评价[J]. 战略与管理，2000（1）

[13]秦晖.市场的昨天与今天：商品经济、市场理性、社会公正[M].广东：广东教育出版社，1998

[14]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5] 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5

（梅宇东，1992年生，四川成都人，上海立信会计学院2010级学生。研究方向：经济学和管理学）endprint

（三）帕累托改进

帕累托改进是指在既定的资源条件下，通过改变现有的资源配置，不减少一方的福利的同时能够提高另一方的福利。当一个经济体系存在资源闲置或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正如中国社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所发生改革的一样，整体上看，是一个帕累托改进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出现的严重利益分化，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极大提高而另一部分社会成员的福利严重受损，比如中国90年代末期国企改制引发的工人下岗潮，就可能不属于帕累托改进。秦晖对此有过深入的讨论。[11]，[12]，[13]

任何一项改革措施，如果没有人受到损害反而人人的利益有所增加，就会同心同德没有多大阻力。比如改革开放初期，大多数改革措施是帕累托改进，例如，分田到户，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而当下中国改革进入深水区，比如，对国有垄断行业的改革，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阻力重重，进展缓慢。

（四）政策涵义

帕累托改进通常是分阶段、分步骤连续进行的一种资源优化配置过程，其间，社会成员的利益格局会发生变化，大体有三种情形：利益增加、利益损失和利益不变。利益增加就是在原有利益基础上，获得更多利益。利益损失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绝对损失，即所谓既得利益受到损失，只减不增；一种是相对损失，既得利益不变甚至是有所增加，但是与其他社会成员的相对差距越来越大，失落感强烈，这正是当代中国社会心理的状态。这种情况会威胁到社会稳定。因此，改革措施要遵循帕累托改进原理，全体社会成员都能够分享改革发展的红利，避免社会成员收入差距过大，同时又能够促进国民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

三、帕累托最优 ：效率与公平的权衡

当代经济学对效率与公平的讨论，至今在理论上存在悬而未决的难题。[14]公平和效率之间是否有一种替换：即一个想实现较公平的资源配置的社会是否必然以一种经济上无效率的方式运作？由福利经济学第二定理告诉我们，再分配并不必然与经济效率冲突。[15]但是，政府进行收入再分配是有代价的。因为，政府的收入来自税收，税收过高可能降低社会成员的工作积极性，反过来影响产出，导致税源枯竭。所以，在实践上，公平与效率的目标之间存在某种权衡取舍。特别是，两个目标的维度存在关联却难以量化比较，比如说环境和GDP，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不能相互折算，正如公平和效率是两个维度，也是无法互相折算的。

从社会福利角度出发，如果资源配置未达到帕累托最优，那么，总有一些人能改善境况而没有人会受损，社会福利总量肯定能上升。社会经济发展总是有若干个维度的目标，如前所述的GDP和环境，效率与公平，每个目标都要达到帕累托最优，由于每个目标的维度不同，很难将两种帕累托最优进行比较。选择哪一种帕累托最优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目标，不仅需要经济学上的效率评判，更涉及到社会伦理的价值选择。

总之，帕累托最优涉及到的效率和公平的讨论，是否可以表述为：有效率的公平才是真正的公平，有公平的效率才是真正的效率。更广泛的意义上，这个命题还涉及到经济活动中人类理性和人性的适度平衡

参考文献：

[1]http：//en.wikipedia.org/wiki/Vilfredo_Pareto

[2]Bruno， G.（1987）. "Pareto，Vil-

fredo"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 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 ，[M]. First Edition， ？ Palgrave Macmillan，1987，v.5，pp.799—804

[3]Kirman， A. P.（1987）. "Pareto as an economist" 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Edited by John Eatwell，Murray Milgate and Peter Newmanv. [M]. First Edition，？ Palgrave Macmillan ，1987，v. 5，pp. 804—08

[4]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26—527

[5]哈尔.R.范里安著，费方域译.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第八版）[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506—507

[6]周惠中.微观经济学[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226—230

[7]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4

[8]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9]http：//wiki.mbalib.com/wiki/社会福利函数

[10]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1]秦晖. 天平集[M]. 北京：新华出版社，1997

[12]秦晖. 中国改革：历史与经济的评价[J]. 战略与管理，2000（1）

[13]秦晖.市场的昨天与今天：商品经济、市场理性、社会公正[M].广东：广东教育出版社，1998

[14]http：//wiki.mbalib.com/wiki/阿罗不可能定理

[15] 平狄克、鲁宾费尔德著，张军 、罗汉、 尹翔硕 、谢识予等译.微观经济学（第四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515

（梅宇东，1992年生，四川成都人，上海立信会计学院2010级学生。研究方向：经济学和管理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