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了试一枚老叶的爱情,叶脉扎口。从墙角到恰当地看到月亮的地点,他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迹像创世纪。他的肚子惹出的那场洪水和逃亡路线,哈巴狗似地跟在身后。他说他婉拂了那一家子的好意,忍在湖底逃过死劫——代价是:湖水的重压使他缩小了好几倍!他也不妨在自制的小屋内洋洋得意!
时代的滔滔使他难堪,他也哀叹无力回天,像大多数读书人那样;但是“强势的”希望让他更尴尬:“一对一的,这怎么可能!”他从来就习惯于面对复数,比如“星空”,或“众生”,因此当那人出现时,他就自然而然地调转崇高的枪口,开口说:“我们!”
他的内分泌失调。痛风的脚,忍受着宇宙的箭射入。他透过树叶偷看月光投在地上的斑点。被他紧紧拢在怀里的双手,有时竟不争气地从巴望的额头上伸出来,向上苍做出某种姿势,他赶紧运气功,将不可挽回的手臂变成半透明的,警惕的触角。无边的夜中,他的身体缩成一个星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