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聚，技术溢出与创新绩效

作者简介：张舒淏（1990-），男，汉族，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经济学硕士，研究方向：产业集群、创新绩效。

摘要：产业集聚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本文根据产业集聚产生的原因，产业集聚影响技术溢出的传导路径的行文思路，系统的解释了产业集聚是如何影响技术溢出的，以及技术溢出对创新绩效的正向以及逆向结果。本文创新性的提出了一个被称为企业吸收能力的名词，阐明了技术溢出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的原因在于企业吸收能力的强弱。最后，笔者在文末提出了创新绩效在我国产业集聚区顺利提高的具体途径。

关键词：产业集聚；技术溢出；创新绩效

一、产业集聚的界定以及形成的原因

所谓“产业集聚”，是指某个特定产业在空间与其相互关联的企业集聚现象。国内外学者产业集聚现象原因的分析，无非是基于以下几点的考虑。一是由于外部规模效应以及学习效应。二是企业之间交流的知识特点。三是社会资本的形成方便了企业中各个主体追求利润最大化。

1.外部规模效应以及学习效应

在产业集群中，一方面，龙头企业，无论是在产品，工艺还是技术上的创新往往会带动生产相似产品企业的争相模仿。由于外部性的存在影响，与龙头企业生产相似产品的企业，因为空间距离上的优势，通过不断的学习，大大的减少了生产同类产品的成本。另一方面，当在一条产业链中的某家企业，因为技术上的进步，生产中间品的速度和质量得到明显改观，从而迫使下游的企业调整自己行为，从而保证了创新的传播，交换和技术文化的更新。

2.企业之间交流的知识特点

笔者认为，因为产业集聚中企业的彼此信任，存在着企业之间的相互合作。企业之间的相互合作又称为知识联盟，是指共同研发新的知识和进行知识转移，而这种联盟方式是由企业和其他机构合作而完成的。“联盟知识”有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之分。能够通过文字，符号，图表，公式来传递，并且易表达易编码的知识，被称为显性知识；蕴含在专家，工程师，学者等专业人员的大脑中，具有只有意会却无法言传的特征的知识，称为缄默知识，又称为隐性知识。笔者认为，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氛围的形成，主要来自于隐性知识的广泛普及。产业集聚一方面拉近了交流者的信息传输距离，另一方面使得企业员工之间的信任合作的社会网络被建立。

3.社会资本的形成方便了企业中各个主体追求利润最大化

存在于产业组织中，各企业之间的相互信任感，又称作社会资本。企业之间由于地理位置临近，常年累月的合作交流，使得企业中逐渐形成了互相帮助，紧密联系的社会网络形态。社会网络形态是依赖植根于共同社会文化中的共同价值观基础上的非正式人际信任而搭建的组織形态。由于企业之间面临的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声誉，承诺和信用是影响他们行为的主要因素，在这种社会网络形态下，交易成本大幅的下降，企业愿意合作共担风险，重新组织他们的关系放弃合作中的机会主义，最后集体行动，追求共同的目标以及各个企业的利润最大化。

二、产业集聚中的技术溢出路径

产业集群中各个企业的合作是多方面的，目的都是为了追求范围经济和规模经济的企业的大量集聚，他们的合作形式包括生产经营的前后向联系，技术知识的分享。技术知识和信息具有无形的特性，与一般的有形资产不同，因此很难将其限制在公司的边界之内。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公司的技术溢出与生产率呈正相关关系，而技术溢出所对企业带来的影响随着地理距离增加而递减，这种技术溢出可以是由于雇员之间的工人流动，非正式谈话，甚至工业间谍的结构，下文主要来通过两个方面针对学术界目前对产业集群中技术溢出的具体路径进行详细介绍。

1.劳动力迁移导致技术溢出

劳动力迁移导致集群的内生技术溢出的观点是Pakes and Nitzan（1983）提出的。工人可能向竞争者的公司迁移，当第一代产品开发获得成功之后，最后使得利用已植入产品中的知识成为可能。笔者认为，技术工人的流动是产业集群形成一定规模的必然结果。一方面，由于产业集群内部企业之间的竞争超过了集群内企业与集群外企业的竞争强度。集群中的企业只有通过持续的创新，改进产品工艺流程，才能够在其中生存下去，而最迅速、快捷的方法，就是设法从其他企业获得具有累积创新知识的熟练技术工人。另一方面，由于在产业集群中各企业在地理位置上面非常接近，因此产业集群中各企业的找工成本很低，从而使得员工“跳槽”变得轻而易举。此外，公司也因此容易获得适应技术变革的熟练技术工人，由于产业集群中大量具有补充技能的其他公司的存在。

2.公司之间的技术溢出

公司之间的技术溢出可按技术溢出影响的区域规模的大小分为跨国公司对当地企业的技术溢出和母子公司之间的技术溢出。产业集群内跨国公司对当地企业的技术溢出路径主要有两条，一是跨国公司对当地合作公司的技术转移，二是伴随劳动力迁移的技术溢出。不同公司地位和市场结构决定了跨国公司进入发展中国家产业集群的动态过程，这涉及到公司的技术创新、竞争能力、交易成本、学习能力和人才流动率。

与跨国公司的技术溢出效应不同的是，兼并、重组和内部投资等企业扩张方式构成了大型企业的母子关系，在我国，由于资本市场发育较晚，企业集团的发展大多与大型企业的形成有关。科格特和赞德（1993）认为，在母子公司的相互关系中，隐性知识的转移效率比外部渠道的知识转移效率高，而转移效率高的原因往往在于企业内部之间密切的交流以及信息的相互传播。

三、技术溢出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1.技术溢出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正向作用

马歇尔（1898）较为详细地描述了集群内创新的氛围（atmosphere）的产生是由于技术溢出的作用，而这一理论又特别适用于相对于零散的企业。在马歇尔之后，Krugman把马歇尔外部性（marshallian externalities）定义为三个方面：专业化经济、劳动力市场经济和技术溢出进行理论的归纳和补充。

技术溢出对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明显的正向作用，首先由于产业集群中企业的专业化分工导致了劳动力市场经济，而劳动力市场经济因为基于了产业集群内部人们之间的相互信任和社会交往，互相传递彼此之间的信息，为企业增加了更多的创新机会，从而最后达到提高企业创新绩效的目的。

2.技术溢出对企业创新绩效的负向作用

笔者认为，技术溢出对企业创新绩效的逆向作用还可能是因为企业的吸收能力不高所导致。在产业集群中，企业对隐性技术知识懂的利用往往经过一个外在化过程，外在化是指企业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性知识转化为显性知识的过程。而只有通过这一外在化过程，集群企业中才有更多员工将显性知识运用在生产过程当中。然而，企业中员工对于知识的吸收能力是有限的，需要不断的思考和理解，需要把新的隐性知识与自身的知识存量相联系，所以正因为员工的自身素质不够高，导致企业的吸收能力的有限，从而使得技术溢出与企业创新能力之间的桥梁被截断，大大的影响了创新绩效的提高。（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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