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引

2014-05-20 18:12牛合群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14年11期
关键词:一岁一枯蓝天白云

牛合群

一路唱着《我和草原有个约定》,我们从四千里外的南国,来到北方,来到心仪的草原。

依偎在草原的怀抱,看星星,抚嫩草,喝油茶,看摔跤,骑骏马,在敖包体味爱情的旋律,聆听草原的心跳,许下草原永恒的约定。

采花去,草原敞开大海一样的怀抱,接纳挚爱的男女,接纳落单的孤雁,接纳爱的祝福与狼的孤独。那些叽叽喳喳的草呀,早就把花儿举过头顶,就像举起酒樽,举起哈达,举起笑声。还有鸟儿的欢呼,还有白云的指引,还有水泡子的接渡……草原就像一个门槛,跨过去,所有的烦恼、不快统统被白云带走;所有的欢乐,就在不远处云集,葱葱郁郁。

来到草原,就找到了生活的另一个出口,让我们觉得每一次出走,都是一次寻找自我的发现;每一次放飞,都是灵魂与灵魂对话的激扬;每一次寻觅,都是与圣人结伴的契机。草原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们,让我们觉得,这里离蓝天最近,与白云最亲,这里的灵气,能够庇佑苍生,这里风绿、草媚、花儿艳、羊欢、鸟唱、马儿飞、笑脸纯真,歌声悠扬,阳光暖心。

草原更像一个长者,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看到了走远的过去。曾几何时,已经走过青春岁月的我们,开始有了怀旧的情怀,怀念飘过历史的那些旧时光,怀念岁月停留的那些老面孔;怀念那个写下“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诗人;怀念八百个衣衫褴褛的军人,他们与日寇决战到弹尽粮绝,最后跳进滚滚黄河,其震撼比狼牙山五壮士还悲壮;怀念一名叫德德玛的“草原夜莺”,我们是听着她的歌声长大的;甚至,我们还怀念一杯绊倒驴……

草原的背影渐渐远去,而草丛中的歌声虽经千年仍然动听,沾露带月,飞向远方。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是更多的眼睛,更多的诗意,更多的牵挂。

无限北方

草原是一匹奔腾的马,那些劲草是马的猎猎鬃毛。

整个北方都被它拉动,祁连山和贺兰山让出了一条跑道。在找不到北的地方,奔马追上了彩云。秋天的草原,是春天涂满的彩色油画。样子虽然简朴,但生机与活力无限。

马背上的蓝天叠加了一层又一层脚印,时光在上面轻了又轻。紧挨着梦的颜色,悠扬的马头琴有些腾云驾雾;勒勒车上的情爱燃成一团火;有些弯曲的黄河,把自己一瘦再瘦,瘦成狼图腾的样子。

蚂蚁的影子很小,北方的影子很大。我在它们中间,把腐败的草叶剔除。这个饱经沧桑的秋天带给我们的意外太多。

那些不听话的泪水,随风跑出来出卖我的脆弱。

猜你喜欢
一岁一枯蓝天白云
赋得古原草送别(节选)
跳舞草
炫舞蓝天
拥抱蓝天
白云(外三首)
臻迪无人机在蓝天中飞向未来
原来还有一部分
春无题/三首
同在一片蓝天下
白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