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宇
没有对时代的清醒认识,就有被时代抛弃的危险。
触网已久的中国选择在甲午岁首进行了又一个历史标注:最近,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宣告成立。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亲任组长,有关各方各司其职聚成“拳头”,这些更强有力的顶层设计,标志着高规格、高标准、全方位治网成为改革背景下的一项重大国家战略。
治大国须治网。尽管互联网历史不过二三十年,但“超级大国”美国早在上世纪60年代便开始发展此项技术,以至不少人认为美国人应是互联网的真正“鼻祖”。美国将网络视为继领土、领海、领空之后的第四空间,11年前就公布了《国家网络安全战略》。今年年初,总统奥巴马又宣布启动美国《网络安全框架》。
除美国之外,各国都在加强互联网治理。另一个世界大国俄罗斯高度重视网络治理,采取各种手段加强信息管理,从《俄联邦信息、信息技术和信息保护法》到“特种技术措施局”,法令法规、部门职能都一应俱全。互联网管理水平在全球都领先的韩国,则有专门的“信息安全署”(KISA),采取了以安全为主的互联网管理机构设置方式。可见,“治现代大国必治网”已成国际共识。
从国内来看,网络化趋势亦不可阻挡,治中国亦需治网。在谱写“中国梦”的历史征程上,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创新社会治理体制,提高社会治理水平。在这个全新的视阈中,治网应当也能够成为创新社会治理的一项重要组成。
一方面,网络社会规模越来越大。有人说,网民不等于全体人民。但人民之中,网民比重越来越大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最新的数据表明,到 2013年12月止,全国网民规模6.18亿,手机网民规模5亿,域名总数1844万个,网站总数320万个,互联网普及率为45.8%。这意味着,每两个中国人就有一个是网民,网络社会已不是整个社会的剪影,而逐渐是侧影、倒影。
另一方面,治网成本影响社会治理成本。一般说来,社会治理成本主要由政府的运转成本、对财政的投入等组成。据公开统计显示,全国电子政务网络已覆盖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90%以上的市、80%以上的县,全国县级以上的行政服务大厅百分百实现了信息化支撑。另一个数据是,2013年全国电子商务交易额超过10万亿。可见,“花在网上的钱”和“在网上花的钱”已不可小觑。
再者,治网能力越来越考验执政党和政府的社会治理能力。互联网民意集散地、发酵地功能愈发扩大,网络舆论深刻影响社会舆论。随着4G牌照的发放,随着微博、微信、微视等新媒体不断涌现、搅动话语格局,互联网还会发生什么变化无法想象,未知大于已知,或成为影响执政的“最大变量”。如此这些,都表明治网已成治国的题中之义、起始之序。
从“治大国若烹小鲜”,到“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中国这个东方古国从不缺少治理国家的智慧、策略。在一些观察者眼中,此次成立的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与先期成立的中央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地位并重、作用并举,意味着转型期中国治理国家找到了一个重要突破口。
这令人欣喜,亦值得憧憬,更需要为之而奋斗。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