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梅
母亲,细雨霏霏的清晨,我走过那条机耕路。父亲家旁的小路,草丛里有一只白蝴蝶,低低飞舞。
母亲,我把颜色给了白蝴蝶。一滴雨看见一只蝴蝶,朦胧了我的眼。诗人说,雨是亲人站在家门口,迎接那些策马扬鞭的亲人。
母亲,清明的雨会下在下一个路口,淋湿纸钱,淋湿一颗心。父亲的苍老已与你无关?父亲越发老了,厚厚的孤独包围着他,父亲什么也做不了了,比一支烟更沉默。
母亲,我那么轻易就遇见你,蝴蝶的白,孤独的雨,回家后,梦里我两手空空急速飞奔,幸好,我把颜色给了蝴蝶,我两手空空可以抱紧你。
母亲,父亲的锅在呼唤,父亲的茶杯在低吟,父亲的指甲疯长,父亲的腿依然不好。杯子的污垢透不出思念,我触到比微凉更凉的思念。
一只白蝴蝶从父亲家窗外飞过。我看不到你最初的柔情,是否源于被梦想撕碎的渴望。
于是,那个夜晚的月光被一种凄美所掠过,我却看到你流着泪花的眼神,分明浓缩你无数次的回首,如同我走不出心灵的絮语。
你日渐消瘦的脸颊,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生动,而我如同置身于飘渺的蜃楼,独自聆听水边的寒色。
僵硬的戈壁古城,在轮回中一次次陷入风吹日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