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达
亚当·施瓦茨,27岁,无不良嗜好,喜欢慢跑。他有一个儿时相交至今的死党,一个貌合神离的女友,一个患老年痴呆症的父亲,一个神神叨叨的母亲和一份稳定又有前途的工作。这样平淡的生活谈不上好但也不能算坏,直到他被确诊患上了罕见的癌症。刚开始他试图保持镇定和冷静,但随着生活的混乱、病情的加重、女友的背叛,他也无法避免地陷入了癌症患者必经的希望一失望一绝望的过程当中。在治疗期间,他遇见了负责为他做心理疏导的实习生罗斯,呆萌的罗斯虽然缺乏医学经验,却误打误撞地在感情上救赎了亚当,于是在亲人和好友的鼓励下,亚当被送往了那决定他命运的手术台。
这部电影是根据原著作者威尔-里瑟尔的亲身经历改编的,而在那一段难忘的记忆中,那个一直站在威尔身后支持他帮助他的,正是他的朋友喜剧演员塞斯-罗根本人。于是在片中,我们看到更多的不是戏剧化的情节不是夸张的表演和刻意的煽情,而是源于真实生活的点点滴滴。当那些细微的、温暖的、熟悉的细节出现时,也许只是一个瞬间,我们就感动得快要融化。
亚当是个好青年,但这个连晨跑时都不忘等红绿灯走斑马线的有为青年却偏偏被肿瘤撞了一下腰。刚刚得知病情时,虽然故作镇定,却还是免不了神情恍惚、视线模糊。上帝手上没有操行得分表,疾病如同幸福一般平等地降临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好在亚当并没有因为“为什么偏偏是我”这种低级问题想破头,而是平静地告诉亲朋好友,剃了光头积极接受治疗,甚至还在医院结识了两个很有趣的病友。在某种程度上,亚当又是幸运的,因为他的身后除了朋友凯尔(赛斯·罗根饰演),还有关心他的家人和那个貌似非常不牢靠的罗斯医生。
判断一部电影的好坏,最古老的标准就是看它能不能引发你的思考。看完电影,或许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当你身陷自己的深渊时,干万别忘了所有关心你的人。就在亚当和疾病做斗争的时候,他全然不知母亲参加了一个专为得了癌症的孩子的家长而组织的互助团。作为一个女人,她不仅仅是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的妻子,还是一个癌症患者的母亲,而作为患者身边最亲的人,那種无能为力的感觉甚至要比疾病本身都要更可怕。而孩子和家人之间的所有羁绊,无非就是一句“你不用说抱歉”。只要能够挥散迷雾,重拾值得珍重的亲情,就永远都不算晚。
《抗癌的我》是一部不错的独立电影,约瑟夫首次以光头的形象出镜贡献了一次真实而又感人的演出。片名又为《50/50》,一半一半,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包括生活本身,不同的是我们面对的那一半,是好的一半还是坏的一半。但有无数的电影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那就是:珍惜生命好时光,珍惜爱你和你爱的人,有你有我有他,天大的事,统统都会变好的。
《在世界尽头相遇》
在南极与一群科学家相遇,与一群职业梦想家相遇。
憨态可掬的企鹅、奇幻的雪景、瑰丽的南极水下世界都不是表现的重点,导演想要探究的是在这个并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冰雪王国中,人类的生活状态。
能来到世界尽头的人都有那么点儿与众不同。
高大的大巴司机原本的工作与驾驶没有半点儿关系。他在一家银行上班,忽然有一天厌倦了那种生活,觉得这世界上一定还有比钱更为重要的东西,于是去了危地马拉帮助当地人,却被当地的玛雅人误会为偷孩子,六个人拿着弯刀追着他要和他谈一谈,并把他抓到法官那里接受审判……被法官释放之后,他来到了这片大陆。
一位研究企鹅研究了二十多年的学者,据说因为长久的寂寞已经不习惯和人交流了,他说企鹅中也会有“疯子,出现,例如突然朝着几十公里远的山区狂奔。即使人们将它带回栖息地,它也还会掉头奔向山区,注定要死在未知的路途中……
一位研究海豹的女科学家,她说爱极了这里的安静。走在路上,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冰雪的碎裂声以及脚下冰层深处传来的海豹发出的奇怪声响。
除此之外,还有细胞生物学家、火山学家、程序员、中微子研究者……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定义他们的话,那就是梦想家,对世界有梦想的人,他们愿意将自然翻译给我们听。人类终将以自身见证宇宙,并展示宇宙的荣耀与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