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月
稻菽的香飘浮,牙床上的齿嚼碎了复归的芬芳。
五谷在一片瘦瘠的地域果实缤纷。
瓢虫落在茎叶的皮囊中钻研一棵植物的情绪。
野风吹拂土地的纹路,平原或是河滩被安置在山峦的脉络上。
万顷沙洲裸露出干渴的病弱的症结。
激流又扯拉着瀑布水在沙与洲的胸腔里灌浆。
长河在采集水珠,一股一股的水流浸入铺展的草甸,细密的水点沁透了旱田的肌理。
轻轨之上的稻子在荆棘路上踩出一列一列的犁铧痕迹,开启山川,粮食的景色。
雨
临于高峰,阴云列阵,你浩荡而来,干涸的迷无解,而你一来,答案便清了。
雨色浓重的天空,覆盖着流云,湿润的谷地选择一株庄稼安身。
不难看清,雨之上是云,云之上是天空。
在那里一定也有不落的浮尘?
你只是沉默,就这样倾倒出自己,花朵会叫出你的名字,季节知道你的去向。
风痕已有些匿迹,来自雨声的安静,带走渐变的事物。
或者心音在絮语远方,那方不可抵达的远景,或者我应该袖手旁观不去理会。
我不去追问,然而时光撞击磁铁仍会稍纵即逝。
自此,河滩将你一寸一寸吸附,你灌溉了层层厚土,直到浸饱一组秕谷。
触目般的风景
一朵熟稔的叶片以下落的状态轻盈,一片天空以向上的高度深沉。
行进的路途并不遥远,遥远的是漫无目的。
光痕清浅,我越无法看清前景的布局。
劲风刮过,花期将至。
我踏在荆棘丛生的泥土上找寻疼痛的旋律。
病疾潜藏在缅怀的逻辑里运算过往。
我抚摸那些古城遗址处的青色石块的裂缝,触目而沧桑。
那密密麻麻的创痕刺痛了过眼的云荫。
昨日翻页,我逾过冬眸撑着晚凉等待一切初愈的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