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道教孝道派是六朝至隋唐时代流行的一个地方性道教派别,今日能够见到的与该派有关的文献极其稀少。作为道教孝道派特有的经典,《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现存3卷,其中2卷见于敦煌写本。关于该经的年代,长期以来缺乏较为可靠的考订。通过对有关文本的细致阅读,发现其中出现了“无尽藏”,“十恶”,“七月七日立秋之节”等具有时代信息的词汇或表达,可以帮助考订该经的成立年代。
关键词:道教孝道派;敦煌道经;《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年代
中图分类号:G25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4)04-0079-06
道教孝道派一般指六朝至隋唐时代、主要活动于豫章地区、奉行孝道成仙的一个道教派别。这个派别因提倡孝道以及逐渐演变为以吴猛、许逊信仰为中心的道教团体,因此也被看作南宋初年方始成立的确道教净明派的前身。
孝道派本身的历史,大体纠缠于各种传说之中。这些传说既含有史实性的叙述,也含有各种虚构性的表达,因而要完成一般事实的构建尚有一定的困难①。而孝道派的经典,现存除武周时道士胡慧超撰《十二真君传》佚文、唐宋之际的《孝道吴许二真君传》②等两种仙传外,还有《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一种,尚存3卷。其中2卷见于敦煌写卷,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敦煌写卷《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序品第一》1卷(以下简称《序品第一》)、法国巴黎藏敦煌写卷P.2582《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道要品第四》1卷(以下简称《道要品第四》)。后者又见于《道藏》洞玄部本文类,题《洞玄灵宝道要经》1卷。此外,《道藏》洞真部本文类有《元始洞真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1卷(另题《洞玄灵宝八仙王教诫经》1卷,收入《道藏》太平部)。
关于诸卷,先后有陈国符、大渊忍尔、姜亮夫、劳格文、施舟人、王卡、郑阿财等先生作过著录或论述。不过,关于该经的成立年代及相关问题,至今缺乏较为令人满意的考订,因此尚有进一步讨论之必要。
一 相关研究回顾
关于诸卷,陈国符[1]、大渊忍尔[2]、姜亮夫③等三位先生最早论及《道要品第四》,并确认此敦煌写经与《道藏》所收《元始洞真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为同书之一部,但其时皆仅作著录,有关抄写及成立年代则尚未在讨论之列。
1978年,秋月观暎先生的博士论文《中國近世道教の形成:淨明道の基礎的研究》的出版引起了国际道教研究界对孝道、净明道及许逊信仰的关注。1980年,施舟人先生在“中央研究院”主办的第一届国际汉学会议上提交论文,讨论唐代洪州地区的许逊信仰。该文虽未注意到敦煌写卷,但已论及《元始洞真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与《洞玄灵宝八仙王教诫经》,一方面转述劳格文先生的意见,指出二者为同书异名,另一方面推测二者可能为唐代晚期产生的孝道派经典[3]。不过有关讨论只是捎带提及,有关成立年代的推测也并未提出任何依据。
1996年,王卡先生发表《隋唐孝道宗源》,一方面,率先指出《道藏》所收《洞玄灵宝道要经》除少数异文外,与《道要品第四》内容一致,从而否定《道要品第四》为《道藏》未收之意见;另一方面,他认为该经的文字风格及体例较接近南北朝末至隋唐之际的道经,并引述大渊忍尔关于敦煌道经抄写年代大都在南北朝后期至唐开元、天宝之际(6世纪中期至8世纪中期约二百余年间)的意见,推论该经的成立年代当在南北朝末至隋唐之际④。应该说这一推论确实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也令人感到有些宽泛而难以依据。
1998年,郑阿财先生以《洞玄灵宝道要经》为参校本,对《道要品第四》作了校录,并根据隆、愍等字缺笔避讳的情况,认为该卷确属唐人写卷无疑。至于该写卷抄写年代,则认为上限在唐玄宗朝以后,下限在德宗建中二年(781)以前,并推测其成立年代可能在唐代以前[4]。
2001年,北京藏敦煌写本《序品第一》得以公布,该写卷书风、行款与《道要品第四》相同,可知出自一人之手。该卷卷轴包首及卷首均署有千字文“土”字帙号,卷末则署有纪年题记,曰“天宝十二载(756)六月日白鹤观为皇帝敬写”[5]。郑阿财先生虽然谨慎地将两种写卷分别讨论,但显然是据此题记才对他关于《道要品第四》抄写年代上限的判断作出了调整,改而认为上限在唐玄宗朝,抄写年代则在唐玄宗至德宗建中二年(781)之间[6]。关于成立年代,他放弃唐前之说,并据题记认为该写卷可能出自唐初白鹤观某高道之手[6]138。这一推测尽管并没有可靠的根据,但相比唐代晚期的猜测尚可供参考。
2004年,《道藏通考》出版。尽管劳格文先生仍未注意到有关敦煌写卷的存在,但他关于《洞玄灵宝道要经》的提要也值得重视。在该提要中,他再次确认《洞玄灵宝道要经》与《元始洞真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洞玄灵宝八仙王教诫经》)不仅观念、语言相似,而且末句也相同,由此认为两者出自一人之手。至于该经的成立年代,他指出两者都使用了一些来自7世纪道书的词汇,如“真道”和“无上道”等,表明其上限不早于7世纪。这些都与王卡先生的判断一致。此外,劳格文先生还敏锐地注意到该经中出现了“无尽藏”一词,并依据谢和耐先生《中国5—10世纪的寺院经济》关于三阶教“无尽藏”的论述,指出这一词汇的使用透露了公元700年左右这一时代信息[7]。《道藏通考》遂径标二者年代为唐代。应该说,尽管他并未说明该经之“无尽藏”一词与三阶教之“无尽藏”的意义是否能够等同,因而缺乏足够的可靠性,但他对有关文本中标志性词汇的追索却值得借鉴。
二 《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的成立年代
一般而言,文本的成立年代与作为其载体的写卷的抄写年代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文本的成立年代,除手稿本外,一般较抄写年代为早。而对于一些缺乏年代证据的文本,其抄写年代则可以帮助确定文本成立的年代下限。那么,如果将《道要品第四》与《序品第一》看作是同一人所书的话①,就可以说敦煌本《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的抄写年代可确定为唐玄宗天宝十二载(753)六月,而这同时似也可看作是该经成立年代之下限。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序品第一》卷轴包首及卷首均见有墨笔楷书千字文“土”字帙号,书风与写卷正文一致,表明《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为正式入藏之道典。而唐代《道藏》的编撰距天宝十二载(753)最近的一次为唐玄宗开元时所敕修,天宝七载(748)更敕转写流布[8]。那么,或许可以把该经成立年代之下限提前至唐玄宗开元中。也就是说,最迟在唐玄宗开元敕修《道藏》前,该经就已经问世。就此而言,如果没有其他证据,并且上限亦无法确认的话,推测该经产生于唐初或者南北朝末至隋唐之际应当是可以接受的。
如前所述,劳格文先生注意到《洞玄灵宝道要经》中“无尽藏”一词可能蕴涵的年代信息。但“无尽藏”一词实为普遍使用的佛教语汇,早已见于东晋佛陀跋陀罗所译《华严经》、北凉昙无谶所译《悲华经》等经,并非三阶教所创[9,10],而《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中所见“无尽藏”之意义也与三阶教之“无尽藏”尚有一定距离。
《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中出现“无尽藏”一词的文句为“孝道无形,不可取相。孝道弘大,不可舍相。取舍无相,真应动用,如无尽藏。无尽藏,故无取无舍。有取有舍,则有穷有怠。穷则非道,怠则非孝。不穷不怠,是名孝道”[11,12]。此处显然是要强调孝道无形,乃用遍布无穷、无取无舍之意,与三阶教之无尽施舍不甚相同,比较英藏敦煌写卷S.2659摩尼教《下部赞》中所谓的“大圣自是无尽藏,种种珍宝皆充满。开施一切贫乏者,各各随心得如意”[13]即可知。
另按,东晋佛陀跋陀罗译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10《菩萨十无尽藏品》载:“何等为菩萨信藏?此菩萨信一切法空无真实、信一切法无相、信一切法无愿、信一切法无作者、信一切法不实、信一切法无坚固、信一切法无量、信一切法无上、信一切法不可度、信一切法不生……何以故?菩萨于诸佛所,一向坚信,不可沮坏,佛如是知佛无尽无边智。十方一切世界,一一世界中,三世无量无数诸佛,出兴于世,施行佛事而般涅槃。彼诸佛智慧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尽不去,不近不远,不智不乱,菩萨成就如是等无边无尽信藏,则能乘如来乘。此菩萨成就如是等无量无边信、不退转信、不乱信、不坏信、不著信、有根信、随顺圣人信、如来家性信,则能护持一切佛法,长养一切菩萨善根,随顺一切如来善根,从一切佛善方便生,是名菩萨摩诃萨无尽信藏。”[14]
姚秦竺佛念译《最胜问菩萨十住除垢断结经》卷8《等慈品》亦载:“欲闻深妙无量法典,而为说法无尽之藏。所谓无尽藏者,分别音响,或以一音遍满三千大千世界,或以一句应适一切众生心意,所吐言教,过于梵音。复有六通无尽藏,往诣十方诸佛世界,承事供养如来世尊,禀受深妙难有之法,于诸苦行,过于精进,持戒忍辱,精进一心,智慧善权。复有无尽藏,使有四意止。四意止者,无漏法行。法意止者,泥洹径路。余者凡夫之所修。四意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意、八贤圣道,报应果证悉无所有,亦不见有,是谓菩萨无尽之藏。何者可尽?平等光曜,善讲本性,是可尽也;法性相修,为可尽也;心所思惟,为可尽也;思惟五阴,为可尽也;晓了十二因缘,为可尽也;知内外四大,为可尽也。”[15]
应当说,《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所见“无尽藏”之意义与“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尽不去,不近不远,不智不乱”,“无所有,亦不见有”,“遍满三千”,“一应一切”的“无尽之藏”还是比较接近的。那么,“无尽藏”一词的使用也只能表明该经的成立不能早于东晋,并不能用以说明该经产生于唐代。
不过,除去“无尽藏”以外,《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中尚见有“十恶”一词,也蕴含一定的年代信息,可以帮助进一步缩小该经成立年代的范围。《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包含该词的文句为“未有不慈不孝,反逆父母,杀害君主,而得成道。不忠不孝,名十恶人。生犯王法,死入地狱。生死受考,无有出期,得饿鬼道”①。尽管与“无尽藏”一样,“十恶”也是佛教典籍中普遍使用之词汇,但就此处之表达而言,“十恶”主要是指“不忠不孝”,显然与佛教之“十恶”不同,且已经是“生犯王法”了,则已属于刑律惩处之列。
按“十恶”见诸刑律,始于隋开皇元年(581)。据《隋书》卷25《刑法志》载开皇元年更定新律,“又置十恶之条,多采后齐之制,而颇有损益。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16]。此“十恶之条”承自《齐律》“重罪十条”。所谓“重罪十条”,“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16]706。就名目而言,隋律去“降”而增“不睦”,并加以“十恶”之名②。此十恶之条,至隋炀帝即位而革去[16]716。唐承隋律,亦有“十恶”之罪。据《唐律疏议》卷1《十恶》载“周齐虽具十条之名,而无‘十恶之目。开皇创制,始备此科,酌于旧章,数存于十。大业有造,复更刊除,十条之内,唯存其八。自武德以来,仍遵开皇,无所损益”[17]。唐律之“十恶”包括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及内乱等,与隋律完全相同。
“十恶”之罪虽分十目,但可归纳为国、家或者君、亲两类,即可以“不忠不孝”总括之③。而这与“不忠不孝,名十恶人”的表达是一致的。那么,就此而言,可以认为《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成立年代之上限不能早于隋文帝开皇元年(581),成立年代之范围也就大大缩小,为隋文帝开皇元年至唐玄宗开元中。如此看来,认为该经产生于隋唐之际或者唐初的观点都是可以接受的。
《道要品第四》(《洞玄灵宝道要经》)又见有“七月七日立秋之节”的表述[11]2454 [12]304。七月七日乃七夕,立秋则为节气。七月七日与立秋重合,在隋文帝开皇元年至唐玄宗开元中共出现过七次,分别为隋文帝开皇八年(588)戊申、隋炀帝大业三年(607)丁卯、唐高祖武德九年(626)丙戌、唐太宗贞观十九年(645)乙巳、唐高宗永淳二年(683)癸未、武周延载元年(694)甲午、唐玄宗开元二十年(732)壬申[18]。
另按《太平广记》卷15《兰公》引胡慧超《十二真君传》载:兰公“所传孝道之秘法,别有宝经一帙,金丹一合,铜符铁券,得之者唯高明大使许真君焉”[19]。所谓“宝经一帙”不知究指何经,也不知共有几品几卷。但如果这一帙宝经即指《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而言的话,则表明该经在胡慧超撰《十二真君传》之前就已成立。而胡慧超则主要活动于武周时期,长安三年(702)葬洪州西山(《大周洪崖山洞真先生胡尊师碑》)[20]。由此可知,《十二真君传》的成立不能晚于长安三年。也就是说,《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的成立或亦不晚于长安三年。
综上说述,可以认为《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成立于隋唐之际,其上限不早于隋文帝开皇八年(588),下限则可能不晚于武周延载元年(694)。
三 白鹤观问题辩证
《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的成立年代之范围大致确定,而该经作于何地、出自何人之手,均难于深究。据《序品第一》题记所见之“白鹤观”为该卷抄写地点,郑阿财先生怀疑此“白鹤观”即洪州丰城之白鹤观。而据明清时代的地方文献记载,丰城白鹤观与孝道派传说之“十二真君”中的甘战有关,因而郑阿财先生怀疑该经出于白鹤观高道之手[6]138-139。
且不论此“白鹤观”是否能够认定就是丰城之白鹤观,即便今后能够找到明确的题署证明这一假说,也不能说明该经就出自丰城白鹤观高道之手。实际上,今存敦煌写本道经中,并非仅有《序品第一》抄写于白鹤观,题有“白鹤观”的还有法国巴黎藏P.2257《太上大道玉清经》卷2、日本京都藏252号《太上业报因缘经》卷8等数种,且均抄写于天宝十二载(753)①。因而,通过以文本内容与抄写地点相比附而推论文本的成立地点与作者,似乎难以成立。
另按《仙苑编珠》卷下引《十二真君传》佚文,未载甘战身后观宇。《太平寰宇记》卷106江南西道洪州“十二真君宅”称甘真君宅在丰城飞皇观[21];《说郛》卷51《豫章古今记》亦载“飞皇观,丰城县南一里,甘仙人住场也”[22];白玉蟾《逍遥山群仙传·丰城甘战草泽布衣》则称“陈大建元年正月十日亭午天诏下,乃驾麟车乘云而去,其故宅号华阳亭,有飞簧观为之奉礼”,又有小字注曰“今县中清都观乃昔藏丹之地”[23]。是知丰城奉祀甘战之本观为飞皇观,至南宋尚无太大的变化,且未出现“白鹤观”之名。
而现存关于丰城“白鹤观”之记载,均已晚至明清时代。张宇初《白鹤观志序》称“江西丰城之白鹤观在陈大建间,其地真仙甘君之灵迹也”,“其两楹乃吾祖虚靖真君漥盈方丈,其前龙潭,真君飞幻处也。道会邬某、耆士熊某主观事,且出甘君所为丹经洎《观志》及真君与任首座书,言尤足以有发”[24]。此白鹤观前所未见,而所谓“陈大建间”当是从大建上升事敷衍而来,或许即由白玉蟾所谓“清都观”更名,因张虚靖曾住其地,则北宋时或已存在。
但《道法会元》卷227《太一火犀雷府朱将军考附大法》首《雷奥序》载:“六阴洞微仙卿卢先生字伯善,游青城山,遇虚靖天师传诸阶之法,自婺州来至洪州,寓于丰城清都、白鹤观。”[25]一般认为卢伯善是宋元之际人,清都、白鹤则是并举二观之名。另据《逍遥山万寿宫志》卷7载,丰城西门内有废观名白鹤,唐高宗赐额,并称贤能坊有清都观即飞篁观,与白鹤相对[26],显然是各自不同的两所道观。所谓“唐高宗赐额”亦前所未见,不知有何根据,因张宇初尚未言及,或至明代尚未有此等附会。而白鹤观既与清都观并非同一道观,且清都观即历代相承之“飞皇观”,因此这一明清时代方见诸记载的“白鹤观”是否与隋唐时代之孝道派有关便大成问题。当然,即便将来能够找到较早的可靠证据来证明丰城白鹤观在隋唐之际即已存在,也无法说明《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一定出自该观高道之手。
因此,仅依据《序品第一》题记而认为《慈善孝子报恩成道经》可能出于丰城白鹤观高道之手,这样的推测似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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