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蒙
信 号
你推荐的人选被迫下架,
如同过期食物。
我以为四川没有我就不叫四川,
現在我错了。
我背转身去,遮蔽着侧光,
为的是更广袤的平原,
让我的兄弟走的更顺畅。
我记住你的悲哀,
也洗清我内心的不善良。
桥外有道德的山峰,
一个江湖容忍更多的江湖,
我眼里的星光不是星光,
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刀锋。
寒光闪闪,在我身后,
一片塌方的泥石流滚滚而来。
他在西昌驶向攀枝花的火车上,
信号就此中断。
我一生都在反对
我一生都在反对做自己的走狗,
反对自己的良心与作恶。
我血性十足,像高山上的木桩,
只迎接风的捶打,太阳的炙烤。
我的一生脆弱如悬崖边的公牛,
在寒冷的雅砻江埋头吃茅草,
听阵阵波涛从骨子里穿过,
看那些从牛角边走过的人,
看那些从嘴边吞噬骨头的人,
有生以来,我从不以为是罪过。
闪电之后,大地寂静,
如门前斜靠的父亲,
他看我的样子让我心慌。
我拒绝过,却又来到苍山洱海,
我为之呕吐,在高速路上埋没
人才,
我一生都在反对做自己的走狗,
为了内心的边疆,我要把自己
武装得更强大,从牙齿到脚板,
我不让一块硬币变成露水,变成石头。
两姐妹
就像雅砻江与金沙江是两姊妹,
彼此温暖靠近,绝不反目。
当我一次次爬上山海经的路口,
心中的道德是轻盈的,
轻的如同女儿的钢琴声,
她为一个音符反复修正。
糖尿病患者拒绝隔壁,也拒绝着
每天的淀粉。
为此,一次次为爱而疾呼,
他奔走在心肝与肺腑的位置。
对待生活的态度,
决定着场外的树,
也决定着书房与厨房之间的距离。
在爱与不爱之间,
在恨与不恨之间,
总是夹杂着半生不熟的时段,
这一时段,有些人去登山,
有些人去江边洗脸。
而我的一个哥们,
他站在老挝国界,粗粝的狂风一扫而过,
只见他茫然失措,环顾着云南。